客旅 第2章 第二回：莲花村

话说抗战时期，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国难之苦到了极限。侵略者惨绝人寰的作为，致使无辜百姓生灵涂炭，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连年战乱不绝，真真是民不聊生，生不如死，正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有诗为证：

山河破碎辱与共，家家户户亡国痛。

一曲离殇肝肠断，处处悲歌泣相拥。

血泪常流水长东，波涛难涤满江红。

枯骨荒冢无穷尽，竟是人去楼也空。

渺渺茫茫尘世中，乱世更显真英雄。

舍身忘死取大义，留得社稷挂长虹。

且不说九号情报员携带着《城防布置图》离了上海。

却说东北战区，前线斗争正当如火如荼。国共双方暂息了多年的明争暗斗，共同抗拒倭寇。而历经三载有余，日军已占领了大片地土。不说庞大的东北三省，只说其中一个小小的城池，名唤 “柳林镇” 。城郊处，有一所隐秘的日军联络站，既指挥着大军在前线的作战计划，亦把持着整个柳林镇的动向。你道这城，为何如此被重视？原来，此城位于东北一带的中心之处，这巧妙的地理位置便使它成为一切交通点的根本。不止如此，它那坚固的城墙，更是固若金汤一般易守难攻。而抗日大军又须要攻破东北沦陷区的各处防线和关口，使得夺取这城更是难上加难，只得试图派遣内线潜入城中，以待时机。日军又在城中各路设立情报机构，掌控全局。城内又方便他们屯兵和积蓄粮食。堪比三国时期的 “荆州” 一般重要，实乃诸方势力求之不得的地方。日军大部队常常透过这城，从后山之路直通前线，路途又无阻碍，又可减少行军日程。为此，还专门收编了山匪。匪徒中有骨气的那些，就敢跟日本人拼命。然而一但被剿灭，剩余的都胆战心惊，缴械投降。里面也有乐意投靠日本人的，其中带头的是一个江湖人称 “独眼龙” 的刘三瞎子。这都是题外话了，暂且不题。

却说柳林镇城郊之处，那日军联络站的指挥官叫做 “山本太郎” 。此人真真是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只因父辈有功而被抬举。一日，在前线吃了败仗，真真是损兵折将，丢盔卸甲，被打得是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气得他咬牙切齿，怒形于色，正欲大发雷霆，忽有人来报道：“长官！有消息来报！”山本忙道：“且慢！先说是好消息坏消息。是好的就报，不好的就不报。”那人道：“哦，好的。是......” 山本笑道： “嗯，是好的，快报！” 那人问道：“什么？” 山本怒道：“混蛋！今天那么多坏消息，终于来了个好的，还不报！说，什么好消息！”那人道：“回长官，您派去的几个人又被游击队暗杀了。他们在尸体上还写着 ‘汉奸和日寇的下场’几个字......”山本一听这话，便如火上浇油一般，喝骂道：“混蛋！废物！肥猪！好消息个屁！坏消息还敢报？！拖出去斩了！”那人忙道：“长官恕罪，是您叫属下报的。我不过说了实情，为何要杀我！”山本喝道：“报个屁！我叫你报好消息，你说是 ‘好的’我才叫你报，怎么是坏的！”那人道：“长官搞错了。属下说 ‘好的’，是说愿意按照长官的命令先报道，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之后正准备说是坏消息，长官就叫属下快报，属下没听明白又不敢报，长官又把属下说的 ‘好的’当作是指好消息的 ‘好’，所以以为属下要报好消息，其实是坏消息......” 山本气得拼命敲桌子摔碗筷，骂道：“闭嘴！肥猪！滚！”那人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这山本正是胸中闷气无处发，忽见一人含笑近前而来，更是气得怒火冲天，狠狠地拔出日本刀，望此人便砍。这个人的名字叫做 “李深” ，乃是东北一带出了名的大汉奸。此人阴谋诡计多端，又善于奉承，因此被山本提拔为宪兵小分队队长。这李深还各处结交江湖人士，大有名望。他却一生视钱如命，唯利是图，为了利益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甚至贪财到，叫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就为了赚钱，他帮着日本人出谋划策杀害自己同胞。果真是 “相由心生” ：你看他那奴颜媚骨之态，正是天生的奴才相，还有这卑躬屈膝的德性，典型的孙子命！此刻，李深成为了山本太郎的出气筒。这一刀下来，被李深侥幸地躲过了。山本又来一刀，唬得他是骨软筋麻，汗流满面，慌忙跪下，一刀打掉了他头上戴的牛仔帽。吓得李深哭天喊地，一直求着饶命。山本持刀骂道：“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李深全身颤抖道：“废物，废物......”山本继续骂道：“你这头猪，大肥猪！”李深应道：“你猪，肥猪......”山本喝到：“什么？！”李深忙道：“哦哦，错了！我猪，我猪！”山本骂道：“该死的土八路，小米加步.枪！打得我大日本皇军，比他妈的国民党还狠！中国人，该死！”李深捡起牛仔帽，慢慢地爬起来道：“太君息怒，小的有法子了！”山本这才消了气，收刀入鞘，捋一下头发，坐下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李深擦了擦汗，带上了那半新不旧的牛仔帽，露出了那哈巴狗似的笑容，望着山本奸笑了数声，被山本中断喝道：“笑个屁！快说！”李深这才正色道：“太君别急，听小的说。最近皇军的人，不是一直被一个神秘的游击队暗杀吗？小的知道他们在哪儿了，可以瓮中捉鳖！”山本一闻此言，大喜道：“你知道游击队的所在之处？”李深笑道：“不错。太君，您猜是什么个地方？”山本怒道：“猜个屁！你故弄......故弄......故弄什么来着？”李深道：“哦哦，是‘故弄玄虚’。”山本喝道：“你个肥猪，知道还故虚玄弄个屁！”李深忙道：“太君，游击队在一个叫做‘莲花村’的地方。”山本问道：“ ‘莲花村’，在哪儿？”李深道：“我也不知道。”山本骂道：“混蛋！你都不知道还说个屁！”李深道：“不瞒您说，其实游击队里有我安插的奸细。是我不久之前，派去打入他们内部的。也许是此人太有天赋，通过了重重考验，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有这般立足之地。前段时间，他发了个电报给我，上面写着 ‘游击队在莲花村’这七个字。不过我也纳闷了，他并不识字，咋还会发电报呢......可能这就是所谓的 ‘急中生智’ 吧。他处境危险，也不能发更多字了。不过这莲花村的 ‘村’ 字，足以说明此处可能是个村庄，也就是个小地方。只要在柳林镇附近找找，但凡一切小的去处，都有可能是游击队的藏身之所！”山本听完一大段话，似懂非懂，道：“哦，这样，派谁去抓游击队？”李深立功心切，早盘算着替山本除掉这 “眼中钉，肉中刺” ，好大捞一笔钱，连忙道：“太君放心，小的先去给您探探路，等找到了‘莲花村’，您再派人来抓。”山本道：“去吧，猪。中国人死光光！”李深笑道：“遵命！”遂领副队长王小朱和几个贴身兄弟，出了日军联络站。毕竟莲花村位于何处，游击队又将如何，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