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之我是罪臣之女 第5章 第 5 章

在宣凌殿的日子甜酒过得很好，但也未曾忘了为车家满门昭雪的事，车峙一直在宫外替她收集证据，她也不断在宫里打点，试图找出知晓当年此事是个阴谋的人，只是她终究手段稚嫩，朝歌在身后替她扫了不少尾巴。

在元宵的彩灯都拆下后甜酒才发觉正月已过，刺骨的寒意褪去了好些，太阳扬起的暖光稍稍融了草上的雪，冰冷的雪水湿了石板，印出了甜酒去往三皇子书房的痕迹。

她今早才从嬷嬷口中得知，秦朝歌有事外出，近日不会在偏殿，三皇子让她去正殿书房伺候笔墨。

刚进房门，便听到熟悉的声音正与三皇子侃侃而谈。

恰逢其他宫女奉茶，甜酒便接了过来一并端入书房内。

刚想屈礼请安便被叫住，抬眼看去，瑜渠那思索并带些同情的目光看她，使她心下一悸，心底的旧事又一幡幡闪过她脑海，小脸渐渐泛白，这目光她何尝不熟悉。

当年爹爹被压入大牢时，周围的人都是这种眼光，思索她爹爹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又同情她车府上上下下几百人被斩首或发配边疆。若不是患病近逝的皇后姑母求皇帝留她一命，她或许早已是地下一具枯骨了。

当时三皇子在边疆守境并不知她被留在了宫中，也从未见过她，所以也并不知她就是那“罪臣”之女。

如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但实际上，朝歌早就将她的身份告知过瑜渠，只是现如今不懂瑜和卖什么关子，来同他说起甜酒的来历，只好装作才刚知晓的模样。

甜酒回神注意到旁边的人，是瑜和，依旧一身温雅而尔的水蓝丝袍，赶忙收拾起心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端了茶奉上。

“以后在本殿下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了”瑜渠道。

甜酒知他是清楚当年皇帝做的那些兔死狗烹的事才对她有了那么些愧疚。

可这些迟来的愧疚她除了接受也不能再做什么。

甜酒掩下心中所有思绪，依旧面无喜怒。

“酒儿近日在三弟这可还适应？”瑜和温和问道，仿佛真的怕她不适就会接她回去。

“谢二皇子殿下挂心，三皇子殿下待奴婢极好。”

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既然有胆子拿她当棋子，就要有胆承受她的“回报”了。

“如此便好。”见她柔声回应，瑜和眼角稍稍向下，含了些笑意。

待瑜和走后，甜酒又伴着一屋的温气给瑜渠研墨，他突然出声。

“可怪本殿下将你要了过来？”

他头也不抬写着大字问道。

“能服侍殿下是...我的荣幸。”

甜酒冷静地回了一句，就像是读不出这句话含着的深意。

瑜渠抬眼看着她，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就响起随身太监富海的一声“殿下”，显是有事禀报。

富海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个一身骑装的女子。

那女子上前低声与瑜渠说了几句，瑜渠便让甜酒随那女子离开出了宫。

那女子带着甜酒共乘一马快速出了城，疾驰在京郊的官道上。

甜酒第一次骑这快马，马背上的颠簸让她胃里翻涌不止，可想着把自己圈在怀里的那一脸肃穆英气的女子，让她生生忍住了不适。

三皇子不知为何让人带她来了京城郊外十几里远的驿站，难道是那秦大人要回南国了？

甜酒在下了马后狂吐不止，面色苍白的被带到客栈上间厢房，见到了一个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见过大人。”甜酒冷静地看正吃着咸菜小粥的朝歌。

他闻言抬眼看过去，颤着身子站立的甜酒和她发白的小脸显得那么单薄。

朝歌眼眸渐渐暗沉，随后目光凌厉的扫向她身后的英气女子，倾泄出的寒意让女子头皮一阵发麻。

“去领十棍。”薄唇轻吐的话语让女子身子僵硬地一滞，脸上微微不忿，但仍然恭敬的领罚，转身出去。

朝歌转眼看甜酒。

“知道我为何让你来这吗？”

朝歌是来送送作为使臣的裴大人，并让他带些话回去，可碰巧知道了一个消息，想着偏殿里的小人儿会不会知道，想让她亲耳听听，就命人将她带过来了，本是想着她会害怕他的本意，所以才让女手下去接，没想到反而让甜酒遭了回罪。。

朝歌慢条斯理的放筷，倒了一杯清茶移到在另一边桌沿，茶香悠悠，散着热汽。

甜酒看那白净纤长的手去提那茶壶时愣了愣，缓步走过去用了那茶。

正想回话心头便一跳，余光瞥见一抹如风的箭影直射朝歌，想也没想扑身过去，随着利箭没入她的身体，意识也正慢慢模糊，视线最后只停留在秦朝歌狠狠皱起的眉和满眼的不安和慌乱，耳边响起他急促的吼声。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