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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第45章 044 章台之柳,今昔记否

作者:弥二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22 04:32:18 来源:文学城

司马衷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就好像这章台殿已然是他的寝宫了一般。

我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司马衷的随从此时守在屋外,若是我现在踏进了这屋中,便成了我与司马衷单独相处了。

我倒是不怕这个幼稚鬼,只是觉得和他说话,不是说我爱慕他,便是要求我给他和卫灵玉牵线,甚烦。

司马衷正在低头喝茶,我这方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瞧见他的发髻,我盯着他的发顶思索着待会该说些什么。

忽然,那发髻的主人抬起头来,恰好与我的视线相接触。

那一瞬,我看见一个陌生的眼睛,瞳孔深邃。我感觉周遭的温度降了下来,丝丝阴冷的气息从脚边爬上我的躯干,顺势从我的脊椎穿刺而过。

逐步被吞噬之际,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的声音:“你让我好等!”

回过神来,我再次看向司马衷。

又是熟悉的模样——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依旧是原来那个被宠坏的小孩。

而方才那个......莫不是今日北风呼啸,这室内外温差太大,所以产生的错觉?

我又看了看此时瘫靠在凭几上,脚翘起来的司马衷,活脱脱的一位纨绔子弟。我调整了一下心头方的情绪,走进室内。

“你这章台殿倒是破旧。”司马衷边说边环顾着四周,而后开始指指点点,“像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是可以摆上些金件,这样便能看上去贵气不少。”

我的视线随着他手指指示的方向看过去,这几个地方如今摆放着瓷器摆件,若是真如司马衷所说摆上金件,反倒会显得有些庸俗。

司马衷生于皇室,整日都是与这些金贵物品打交道,经年的熏陶便是如此成果?我瞧了瞧他说话时的表情,却见他一脸认真,也不似是同我开玩笑。

司马衷说完后,许是觉得累了,而后便又坐回了原先的垫子上,大口地喝着口茶。

他仰着头,随着茶水入口后,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喉结也跟着上下微动。

我的脑中闪过多个想法,方才真是我看错了吗......想到这,我又看向司马衷,却见瞧见一股细流忽从他的嘴角流下,这场景就好像是小孩吃饭喜欢掉饭粒一般。

果然是我想多了......

司马衷放下茶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殿下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只是路过来看看而已。”

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这儿是北宫。”

南北宫相去甚远,再怎么路过,也不至于走这么远。

司马衷闻言,便也不隐藏自己的目的:“上次我说的那件事你怎么想。”

何事?

我皱眉,我可不记得有与司马衷做过什么约定。这几日我鲜少去南宫,上次见到他还是在长秋宫,那时我因为他的胡搅蛮缠所以与他置气,连话也没说上两句。

司马衷看着我,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回忆着上次与他的对话便是卡在他自恋的这一关上,所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欢喜你?”

司马衷一听我这话便炸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喜欢我关我何事。”

不是这事?

我又往前回忆,莫不是......“退婚?”

我刚提到这两字便看到司马衷的眼睛亮起来,还真是这件事,于是我赶在他开口前截胡:“我说了,你若是有这个需求,便自己去同官家和皇后说,我不过是臣子之女,哪里能违抗皇命。”

当我说完这话后,便见到司马衷的脸色变得不好了。

我说这话是合情合理的,但对于司马衷而言,他便只能见到我拒绝他的这部分,却看不见我俩这婚姻背后联系的众多的利益关系。

贾充和官家的关系因为姻亲一事好不容易和缓一些,我现在去要求官家收回成命,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司马衷脸拉下来。

我突然想到,这司马衷平日里的举动便如同孩子一般,不会生了气也会像孩童一般吧。

我在脑中构想出司马衷撒泼打滚的模样,虽觉着好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章台殿,若真摔了东西,损失都是算到我的头上!

我快速的瞧着这屋内陈设的瓷器,想着若是司马衷欲砸了这东西,得记住这些东西的样子和价钱,日后方便去东宫讨钱。

司马衷瞧见我的举动后,皱着眉头问道:“你东张西望做些什么。”

我顿了顿回道:“只是看看殿里的陈设罢了。”

“你都来章台殿多少日了,你还能没看够!”司马衷难得聪明一回。

“......”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说!”司马衷自然是不允许。

我吞吞吐吐道:“......我想先将这些摆件记下来,方便日后上东宫讨要去。”

司马衷还没反应过来:“东宫都是金摆件,可没你这些东西。”

“那若是坏了便只能照价赔偿了......”我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

“你!”司马衷终于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只见他指着我,一时之间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一饭一粥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道。

这句话以前被挂在我高中的学校食堂里,用于警示大家要节约粮食,若是语文老师知道我对司马衷说这话,估计也会觉着这话适得其所吧。

司马衷听到这话,一把举起方才喝茶用的杯子,一副要砸了它的气势。

我盯着司马衷手中的那个茶杯,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手里那只青釉杯子虽然单个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若是真砸了,我这一套青釉茶具也算是无用了。

我盯了良久,却不见司马衷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于是疑惑地看向他。

却听他“哼”了一声,而后将那青釉茶杯磕的一声砸在了桌上,声音虽大,但倒也没碎。

我的视线从杯子转移到司马衷脸上,却见他恶狠狠地说道:“父皇说的没错!你不仅丑黑,还一身市井穷酸味!”

说完司马衷便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摸上眉后的那一小块疤痕。

这个疤痕平日里被我用刘海所遮盖,所以并不能看到,方才可能是北风强劲,所以把刘海的吹乱了,这才让这块疤痕无处遁形。

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伤痕,且这个伤痕很浅,所以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疤痕也算是司马衷所留下,我不知道他知不知晓这件事,但听他这个加害者说出这话,比听他爸说还让人难受。

不愧是父子,都擅长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我心道。

司马衷走后没多久,阿宸和珠娘也回来了,也不知方才他们是否有见到司马衷。

他们二人回来时,给我带来了一封信件。

我打开信,字体小巧却又气节,再看了看署名,不禁莞尔,我认识的女郎中也就卫灵玉有如此书法了吧。

卫灵玉在信中说,过几日她将随兄长来皇宫,届时会来看看我。

我与卫灵玉大多的交集都是因为阿灼,眼下与阿灼关系的变化也潜移默化地在影响我与卫灵玉之间的往来。

回忆起司马衷提起的退婚一事,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卫灵玉过几日便会随她的兄长一同来皇宫。

-

卫灵玉来看望我的那天给我递来了一封信。

有谁会托卫灵玉转交信件给我呢?我看向卫灵玉,但她并未有告诉我是何人寄信给我的意思。

我疑惑地接过信,信封上空白一片,应是担心被旁人察觉异样,所以索性未在信封上落名。

拆信封时纸张摩挲,一股熟悉的淡香窜入鼻中,虽然尚未看到字迹,但我已经猜出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知道是谁给我写的这封信后,我手下的动作倒是比之前要迟缓了不少。

想来可能是吾璇室发生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我,于是便托卫灵玉捎信给我。

打开信后,我细细读了一遍。

阿灼只是在信中大致同我讲述了吾琁室的一些简单近况,并让我莫要挂心,除此之外,便是询问了我近日在宫中过的如何。

字里行间是阿灼惯有的语调,温柔但又坚定。

这些话他往日见到我时,也都会问我,只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便再没问过,如今他在信中这般询问,让我不免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莫名感觉胸中似有郁结。

我看向卫灵玉,却见她说:“阿南可要记得给他回信呀。”

闻言,我有些苦恼,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正苦恼间,却间门外传来了一众宫人问安的声音,这声音平日里没少听,能招来如此声响的,这宫里头怕是除了官家和皇后外,也就只有司马衷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我便见到司马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平日里司马衷是哪儿热闹亡哪儿钻,如今他白月光都来了,他不赶来也是不合常理。

司马衷一进大厅眼睛便像是挂在了卫灵玉的身上,正眼都没给我这个章台殿的主人一个。

卫灵玉见到司马衷后,十分得体的给他行了礼,而后边听见司马衷一口一个阿姊的唤她,还询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但这些问题无外乎是关于“身体怎么样”“家人怎么样”之类的。

我见过卫灵玉面对阿灼时的神情,自然是知卫灵玉此时对司马衷是何其的礼貌以及平淡。虽说司马衷的每个问题她都会回复,但每个回答都可以终结一个话题。

卫灵玉的冷淡在我看来是很明显的,但司马衷却丝毫不在意,还一个劲地找话题,似乎觉得卫灵玉本身的性格便是如此。

我瞧着司马衷这样,想起前世那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见他们二人聊地正盛,所以便利用这个空档去写一下给阿灼的回信。

虽说我如今看字是没问题了,但用毛笔写小字还是有些吃力。

这考试写字不规范,没准老师以为我写对了,但这信是要给旁人读的,可不能给我理解成另一个意思呀。

于是我便偷偷地叫来阿宸,让她代笔。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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