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君夫他恃宠而骄 > 第39章 Chapter.38

君夫他恃宠而骄 第39章 Chapter.38

作者:酉十六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22 00:05:55 来源:文学城

四月芳菲尽,而风中花香依旧。

日光正盛,习习花香不时钻入鼻间,勾得人三分晕醉。

掌心握着刀柄,正蓄力向木桩砍去,忽然有人叫住她。

“嘉儿,过来。”

声音是许久未见的母亲,天嘉欣喜回过头,刚想展示自己一上午的练功成果,却见不远处的长廊下,母亲正与一少年模样的男子并肩说着什么。

这人是谁?为何要跟母亲站在一起。

皱眉的模样引起了少年注意,看过来时,天嘉握紧刀柄的小手都松了松。

他的眼睛是松绿色的,宛如深邃山川中镶嵌的一颗翠湖,遥比花香还要令人沉醉。

黑发异瞳,书上所提到的异邦美人,想来也莫过于此。

母亲的脸上始终没有情绪,见她过来,也没有笑,而是拉着少年的手,引到她的面前。

“从今天开始,你的刀法由他教辅。”

她抬眼打量,心中多是不解,他看起来也就比自己大五六岁,怎能做她的刀甫。

不过当他开始示范刀法时,天嘉打消了心中疑虑,目光紧跟着他的招式,生怕错漏了一眼。

墙外后花园中传来嬉笑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母亲在陪妹妹捉蝴蝶。

不过是只虫子,有何好瞧的。

可她太久没有听到母亲如此开心的笑声,黯然的目光走了神,刀光忽现,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用柄头在背上轻点了一下。

哪怕是没有用力,她心神出窍,毫不防备被往前推了一小步,回眸不禁冷道:“你做什么?”

少年指了指她手中的刀,又摆出了防守姿势。

这是要切磋的意思?可他为何不直说,非要绕到身后妨碍她。

想来就气,天嘉握着刀柄向人砍去,他既握着刀,那就刚好拿他试试功底。

见她挥刀袭来,少年不疾不徐,只单手提刀,轻易挡下了第一下,又勾手示意她再来。

刀声阵响,耳边欢笑成了陪衬,她的注意全然被少年的身手吸引去,丝毫不察斜阳落畔,园中除了她呵声喘息,再无其他干扰。

少年始终寡淡着一张浓颜,看向她的眼中几分认真,更多的是道不出的忧愁。

握刀的倏尔放了下来,他蹲下来,在她不解质问声中,用折好的软帕擦去了她脸上的汗水。

他身上有股不知名的淡香,她闻着有些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是在哪里闻到过。

离去时,他还是一句不发,天嘉只好唤了一声“师甫”,少年犹豫着停下脚步,侧首轻点,算为应声。

“师甫明日几时来?”

他垂眸想了一下,抬手时,只显露了三根手指。

丑夜三时,天嘉披着外套来到园中,除了自己的影子,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她自顾自耍着刀,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人来,心中不禁嘀咕:“难道是指午后三时?”

看来是自己悟性不够,理解错了意。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去时,长廊尽头,一道身影正快步赶来。

不同于白天所见到的侍卫修身装束,少年一身雀青大袖宽袍,微卷的黑发散落满肩,看到她时,提着衣摆小跑到跟前单膝蹲下。

他一蹲下,香气环绕,翠湖倒映月色,明亮的双眸让人忘记了问责,天嘉看着他拿起自己的手,在掌心写着什么。

[回,去。]

[申,时,来。]

果然是她理解错了。

不过他既料到她深夜前来,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将话说清楚。

除非……

她皱眉问道:“你有哑疾?”

少年像是被戳到痛处,月湖坠落山涧,又垂首点了点。

母亲居然给自己找了个哑巴当师甫,天嘉思考了一会儿,转而问道:“那你要如何教我?”

他摊开右手,双指微微并拢,隔空在她眉心点按,她忍不住哼笑道:“这是让我自己领悟的意思?”

想不到,少年还真点了头。

往后每日申时,他都会来此园中,为她演示刀法,又监督她练功,练的不对,他便放慢动作,一次次示范,直到她能正确将动作记下。

转眼过了半载,到了年尾,天嘉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欣喜地跑向不远处走来的少年。

“师甫,下雪了!”

而少年闻声只是抬眸轻瞥,连点头应声都不肯。

也许是错觉,她站在雪中,如往日一般挥舞手中刀刃时,余光看见少年接过飘雪,眼角盈光划落。

风声寒默,积雪浅薄。

她心底似有什么东西被破开,也跟着难过起来。

自有记忆就陪在身侧的宠环见她郁郁寡欢,折了红纸,叠了几只纸蝴蝶赠她。

“姐姐怕我担忧,可以将心事说与蝴蝶听。”

入冬后的花园,蝴蝶都无心停留,纸做的蝴蝶会有心去倾听吗?

像是看出她的顾虑,尚且年小的宠环握住她的手,带她去了屋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掌心并拢,男孩闭上了眼道:“蝴蝶仙君,我家姐姐近来总是不高兴,连最爱吃的芙蓉莲子酥都吃不到三口,你若听见,还请让姐姐早早忘记烦忧,陪我吃上一整盒莲酥。”

说完,他轻捏着蝴蝶翅膀,朝着屋檐方向,用力抛到了空中。

天嘉本被他稚气的发言逗笑,顺着蝴蝶下落的轨迹,她抬首看见房檐上,黑影缓缓站起,少年手捻着纸蝶,垂眸盯着她二人。

“师甫……”他怎会在此?

借着月光,少年将指间玩意拆散,身影落下时,蝴蝶随之化成了齑粉。

那可是自家宠环辛辛苦苦折的,天嘉怕他哭鼻子,连忙扭头哄道:“没事,屋里还有几只。”

哪知少年听了,不由分说,闯进了她的寝居,将桌案上剩余的几只蝴蝶一并丢到炭盆中。

小宠环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抓着她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别怕,师甫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天嘉试图安慰,却不想他更加害怕,抓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少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时,香气拂面,天嘉浑身一凉,抬眸叫住了他。

“站住。”

这个香气,从刚见到他时就闻见了。

那时,她还以为是他用的什么香料沐身,直到前几天清晨,她去母亲寝殿请安时,却见少年面颊绯红,置身烟雾缭绕中,溃散的泪珠随着扬起的长颈一连串滑落。

而她的母亲,面无表情地从浓雾中走出,独留他一人在帐中沉呻低吟。

天嘉如常人般接受过教导,在见到烟雾中重叠身影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少年与母亲的关系。

只是,她不愿接受平日用来指正刀法的手,是侍奉母亲的愉具。

为此她已经几天没去园中练刀,而他,也没来找自己。

看着原地不动的背影,天嘉咽回了心中所困,学着母亲的样子,厉声责道:“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少年转过身,毫无波澜的翠波在两人身上辗转,最后落在她的眼中,定定的摇了摇头。

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一脚踢翻了炭盆,命他将纸蝴蝶捡出来。

纸做的蝴蝶早已染上一身烈火,焚烧成黑屑,一经打翻,便混在了烧的发红的石炭中,散落的满地狼藉。

小宠环受了惊吓,抱着她的胳膊哄道:“姐姐,没事的,我再叠几只就好。”

蝴蝶无辜,她的心更是无辜。

眼见着少年真的屈身下跪,天嘉甩开了一旁人的手,冲到面前,一脚踢开他手边红炭,环住了他的脖颈。

“是否只要我再像母亲一些,你便会对我言听计从。”

在看不见背后,碧绿双瞳审视着眼前,像是正在狩猎的苍翠蛇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小宠环脸上失了血色,眼泪几乎要夺目而出,而她恰好松了手,挡住了那道惊心视线。

“明日我会去园中练功。”

少年收回目光,起身要走的时候,她又拉住了他的手。

“舟坼,你只会是我一人的师甫,对吗。”

扬起的蝴蝶残屑沾在衣摆,褪下时,芳香正浓。

温热泉中雾气腾升,舟坼捧着水,放于唇边轻吻。

身后人悄然靠近,他早就察觉,却并没有躲开。

“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人将下巴抵在肩上摩挲,熟练的动作让他轻易卸下了淡然神情,只是不等回眸,王君冷声道:“早点解决,府里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多了。”

蝴蝶上并无字迹,亦无药水气味残留,但水中红雾仍在月色中弥漫散开。

指尖滑动,舟坼蹲在河边,认真地将刀刃上的血迹用水抹去。

脚步声匆促,身后有人提着灯笼,许是一路焦急赶了过来,停下来还喘着气。

“师甫,你……带我的宠环……去了哪?”

寒光回鞘,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指了指远处莲叶深处。

身上的香气被夜风吹淡,顺着他的手指,天嘉嗅到了莲花清香中,夹杂的一丝血腥。

浑身如寒石,任风为利刃,将僵硬身躯削去一层皮肉。说不出话的苍白双唇,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扯吊起一抹笑容,“这是母亲的命令?”

“……”

天嘉直直盯着等在身旁的男子:

“他陪了我八年。”

自年幼从天景城离开时,他便一直跟在身侧,伴她走过了漫长而又枯燥的读论堂学。

她曾想过,等到及笄,便让他做她的君夫。

而如今,翠影摇晃,一身血肉随莲花枯凋。

“是我没用。”

习得再多刀剑之法,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还不如一身空技,省得悟无能,教心肠寸断。

文质兼备,武学兼具,是为长斌。

母亲寄予的厚望,催促着她一刻也不敢懈怠。

即便心中有恨,也大都化作了对自己的利刃,在闲暇空余的时间,毫不留情地刺进心底,将未能愈合的伤口再添裂缝。

少年已不再年少,而望向他的视线,也逐渐平齐。

漫天细雨中,看着刀下倒地不起的人,天嘉抹去了眼睫上的水珠,回眸望道:“师甫无需亲自动手,人,我已解决。”

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叹息,她看见师甫摇头转身,走向了叹息之人。

母亲的手覆在他的脸上,细长凤眼却看向她。

“做得好。”

原来这样,就能得到她的认可。

原来被她认可,是这样的甘甜滋味。

那她甘愿沦为和他一样的境地,为棋为刃,斩棘披荆,直至失去最后一丝价值。

可,真的是自愿吗?

当置身事外的妹妹缠着她过招时,内心晃过的阴暗想法,使她更加憎恶自己。

凭什么,同样是她的孩子,珏为双玉,被捧在掌心宠着爱着,而她只能如阴沟老鼠般,于夹缝中窥得她的爱。

肯为她花费心思的,是玄家派在身边的细作,是潜伏多年的处心积虑。

而她的心思,是狂风中翱鸣的鸟。

被孤注一掷,附加在不该触碰之人身上。

稍有不慎,便是巨浪拍岸,砸的粉身碎骨。

或许就因如此,她才会对初次见面的玄家司籍,起了恻隐之心。

那是一种悬于脑海,渺邈不移的感觉——他和我一样,皆是天海残卷的罪人。

放任他步步接近,放任他在怀中哭泣,看着那与小宠环七分相似的脸蛋,她想,这或许是神天赐下的赎罪机会。

如果把他留在身边好好对待,是否就可以赎清内心罪恶,换来宁息之海。

天嘉并不确定。

只是当看见许久未见的师甫,出现在昏暗阶梯上,她内心犹如被千万蝴蝶闯入,空港只剩下寂静风暴。

她强装镇定,关上了暗室的门,抬头问:“何事?”

舟坼抱手歪头盯着身后木门,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但他终究无话,转身出了暗道,将事先写好的字条交到她的手中。

他放的谨慎,交付间没有碰到过她的手,天嘉早就习以为常,打开字条后,本就冷淡的面容瞬间凝固。

上面寥寥写着名字:[司籍玄霁]

“……是否只要是接近我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天嘉在心底问着,回答她的也就只有夜风拂过耳畔,将身后发丝吹乱。

窗前月色照影,她一步一步走向帷幔,那人仿佛并未入睡,躺在床榻上还念着世子的名字。

轻纱半掩下的身影戴着面纱,漆黑眼眸中恨意几乎溢出。

心有所属,还要恬不知耻地投入她的怀抱。

简直,罪不可恕。

师甫曾在她手心写过,水可以洗清一切罪孽。

所以,当池中水没过男子口鼻,无数气泡中,她斩断了他在人间的罪孽,将原罪之身推向圣洁。

神天不为,业障蔽目,魔障心生。

她的罪,又该向谁忏,又该谁来净除。

*

玄凝平静地听着那如忏罪般的自语,叩在手臂上的指间时不时停在半空,似被什么困住,半晌才又落下。

“我改变主意了。”

天嘉并不知道她原先的打算,听到她说改变主意,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悴然落下,“什么。”

凳子上的人斜斜支着身子,单肘撑着并不存在事物,犹如降伏一切障碍的神佛,睥睨着被障累缠身的众生。

“洗清罪孽?呵,真是狂妄自大。”

连半仙之人都不敢妄言断罪消孽,她一介肉胎,竟敢充当神天,代为降赎。

猩红水池中,玄凝踏过石坎,将水中泡的发白的身子,弯身抱起。

脖颈处伤口极深,连骨头都被削断了一半。搂抱的手也变得格外小心,挪垫在脑后,生怕他掉落。

他身上,甚至还残留着药草涩香。

来时,他一身紫裙,坐在身侧,余光偷瞄了她无数眼。

而如今,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涣散的瞳仁无光,亦无她。

她跪在身旁,抬手将未能闭上的眸眼轻轻合拢,等到愧悔的话在心底道尽,起身时,目光落在池中,她仿佛闻惯了腥气,不觉恶心地跪身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断裂的两块玉镯。

后来再次相见,他的躯体被冻得僵硬乌紫,胸口的伤是盛开在高原的雪莲,覆了层霜雪,埋葬在冰原之下,任寒烟独赏。

夏秋交替的风,甚是闷热。

焚炉边上的温度,快要将人身体里的水分全都烤干。

就连本该泪涌的眸床,也都干涸。

若当初,她坚决拒绝他跟来,想必此时他应该还在书阁捧册端坐,等她某天推开门,抿眼展笑,将情意私藏。

可事实上,他不顾一切的将情意全部留在她心底,不给烈焰吞噬机会。

那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释怀的沉重,压的她几乎快要窒息。

所幸,身侧的目光始终在身上,彷如清澈流水,缓缓淌过龟裂大地,于是,她伸手抓住了生机,怀揣着罪疚继续前行。

爱意者若有罪,那世人皆为圣神。

玄凝走到面前,俯身对上她的眸眼审视道:“你口口声声说的赎罪,不过是蒙蔽私心的诡辩。”

想得到母亲的认可,又想得到师甫的注目,甚至连半分心思都不投入,就想得到他人真心相待。

哪有这么容易。

天嘉移开了目光,“或许你说的对,不过……”

“郡主,”面前人打断了她的话,“他是生是死,对你而言,哪个更痛苦?”

“你是指?”

“若母亲和师甫只有一人能活,你选谁?”

“自然是……”天嘉突然意识到什么,抬眸盯道:“你想做什么?”

玄凝笑了笑,回身漠然收起了脸上神情:“自然是,赐他救赎。”

“不……”她摇头喃喃道:“你不可以……”

“你既可以赐玄霁罪人身份,我又有何不可为?”

视线中的女君低下了头,站起时,眸中闪着坚定,“他的罪赎,只能由我来断。”

卷起的眉心舒展,她的回答,完全在预料中。

走出云阁,入眼的已是日出。

过了会儿,腿脚略微不利索的男子也走出来,看着面前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威胁郡主动手?”

身影回过头来,不答反问:“你当日,为何要帮长公主对我下手?”

“落难时被人救过,作为报答,我答应她挑拨天子与玄家的关系。碰巧长公主的人在黑市找高手,动静很大,我闻声就来了。”

“亲王为人还真是乐善好施,哑巴,疯子,是个人都能为她所驱使。”

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见她走下山阶,玄丛皱眉跟上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啰嗦,我不是回答你了。”

她几时回答了?

山庄门口候着辆马车,玄凝刚要登上去,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对了,我要回昆仑一趟,你有什么话或东西让我带给长老吗?”

卷发下的面色微变,玄丛紧扣着眉眼,憋怒道:“没有。”

她哼了一声,蹬身上了车内,窗外又传来男子冷声质问:“你回昆仑,这里怎么办?”

玄家向来只负责出刀,至于回鞘……玄凝撑着脑袋淡淡道:“阿媫信中提到了全身而退,剩下的事情,已无需玄家插手了。”

或者说,是她不能再出手了。

马车缓缓向前,阖眸时,脑中还不断闪回着昨夜画面。

开门时,水肆意蔓延,弄得桌案上也沾了湿漉。

郡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来,可能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使然。

但等到水面恢复平静,她忽然崩溃地坐在地上,哭声像是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绪全部释放。

任何感情一旦走向极端,就会化作不可控的潜在危险,一经引出,总会有一方受到伤害。

玄凝恰好认识与她一样的人。

那人身居高山,是世间百年罕见的得道仙人。

亦是她的……

车身忽然一重,她睁眸看着莫名跟上来的男子,问道:“你这是要随我回师门认罪?”

“呵。”玄丛抱着手臂,靠在窗边睨到:“只是顺路罢了。”

天景在南,昆仑在北,哪门子顺路了。

见他闭眼,玄凝也懒得戳穿,脚一伸,碰到了那人长靴,便顺着高度抬起,放在了膝上。

“刚好缺个踮脚的。”

“……”

阿姐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混账孩子。

别扭感早在镜释行出场时便有了,女尊文用什么“师父”,但当时偷懒,亦是无法想到可以替换的词,后来用了“师傅”,但由于一些现代观念,这个词的用法虽然没错,但总觉得别扭。

若叫“师母”,除了看起来更加奇怪,作者本人并不认同师者为母(父)的敬称观念,尤其是本文中的师者更多是传承技法知识,并非育人育德(那是血脉至亲应该承担的责任)

于是,某位异想天开的作者打算生造一个替代传统观念中的师者词汇。

但,实在是太难了——

*

翻阅了字典查询,想了几个词,比如师尃、师甫、师那等等。

在和基友的一番讨论下,在外形与发音的综合考虑后,最终选择了“师甫”一词,来代替父权主导下的师者称呼。(想看具体讨论请移步某浪)

以下是本章私设,更是我单方面赋予它的意义。

[1]师甫:“甫”通“辅”,为“帮助,佐助”之意。在琼国的大众印象里,师甫大多为女性师者,琼国鲜少有男师者,因此与其共用一词。

而根据教学不同,不同身份的师甫,也通常被冠以行称,例如:剑甫、刀甫、琴甫等。

肯定会有其他作者能想出更加好听顺眼的词,来指代“师父”一词的意思。

只是本人学识短浅,能力有限,只能想到这步。若以后,深挖古今女性文学作品,能从中领悟到更适合的字眼,那便是作者目前所祈盼的。

*

至于前文,等到完结,我会把整篇文一起修改的。

*

本章参考了一些佛法,请菩萨原谅我的浅薄运用[合印]

*

长斌郡主在我看来是个极其内谴矛盾的人物,自卑又傲慢,外表看似淡漠,实则是模仿母亲的样子。

创造初衷其实就是父权压迫变成了母权压迫,甚至她对舟坼的心思,一半都来源于“那是母亲送给她的师甫”,另一半,则是暗喻她内心对于挑战母权的执着,她想成为母亲,超越母亲,这样她就能拥有师甫,而不是为了拥有,才去想成为和超越。(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的认可。)

天冉这孩子其实从小就是姐控,只是天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母亲严肃的样子,她被吓得不敢靠近。

由于棠宋羽不在,现在是小剧场时间~

————分割线————

《四季-春末夜》

人是从屋外烈阳中跑进来的。

棠宋羽抬眼看见她神情明媚,不禁随口问:“殿下何事高兴?”

雀蓝广袖软垂轻晃,来人边整理松散鬓发,边笑道:“长出来了。”

没头没尾的话语令人不解其意,棠宋羽微敛了眉心,“殿下是指那盆花?”

“不是。”

女君一脸高深莫测地关上门,他放下笔,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画案走来,心中更加困惑:“那是何物?”

“咳——”玄凝垂眸假装咳了咳,“昨日回来途中,碰巧路过娲祖神庙,我便进去求了样东西。”

“……”

仰脸注视,女君掩饰不了的笑意全数落在淡墨眸中,棠宋羽虽然不知晓她所求何物,却总觉得有不好预感。

“殿下求了什么?既然已经应验,说出来应该无妨。”

见他主动发问,玄凝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了一句。

颦着的眉心滞了片刻后才迟钝放缓,余光看了一眼她身下,语气虽然淡淡,但一抹羞春却迅速爬上了白芍。

“殿下又拿我寻开心。”

她曾经,也这样逗弄过他。

显然这次也是……

倏然她捉住他的手,认真摁放,“那你摸摸看。”

手上的指节用了力,棠宋羽像是触电般猛地弹开手,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样,这次我可没骗你。”

她只手叉腰,看起来得意极了。

……

棠宋羽仅有的一丁点附和心思,也因她手中动作吓得往椅背后挪了挪。

“殿下,何故解带?”

手上动作不减,三下五除就松了衣袍,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灵巧的指尖已经摸上了唇边:“你说呢……我特意为你求得的,总要试一试吧。”

“现在是白天。”

“你我何时分过昼夜?”

“……可这是书画房。”

“新修的,刚好一起试了。”

“…………………”

沉默了大半晌,棠宋羽还是不死心,挣扎开口道:“这个月该我……”

嫌他借口太多,耽误了兴致,玄凝捏起下巴堵了上去。

“先欠着。”

腿上压着重量,衣袍被人从外向里探入拨开,指尖如羽毛划过颤抖,呼吸不禁随她乱了几分。棠宋羽还在迷糊算着,加上先前承诺的利息,她统共欠了自己多少次,还不等他算完,掌心传来奇怪的感触。

垂帘微瞄时,耳畔刚好传来春风呢喃:“我求来的……好像和你的有些不同……”

视线中,赫然是两个。

像是被瞳孔倒映出的东西怔住,光下浅眸一动不动,直到掌心被软刺划过,怀中乱吻愈深,棠宋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不顾一切推开她,衣衫不整的就往门外跑。

一双手精准抓住腰窝上早就松垮的锦带,将开门欲出的美人给拉了回来。

“跑什么?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粉芍被身后拥怀咬住,他扶着门,见挣脱不开,咬唇垂眸道:“殿下……你放过我……”

耳边温春呵呵笑了两声,拖着他往后退。

“我没说一起用。”

“……”

棠宋羽脸上一阵燥热,直到被“善解人意”的女君摁放在桌案,一连串的泪水滑过泪痣,又顺着红颊滴落桌案,洇湿了层层皎白薄纸。

“等、疼……殿下……”

到底是得她娇养,还不过一半就求饶。他本以为身后女君会像以前一样体恤,哪知屋外一场风过后,雨落琵琶,翠叶交错,摇晃碰撞出清脆声响,杏花沾了雨滴,红的芳菲似艳桃。

可怜身下白蝉,被水浸透,又揉烂在指间,最后被一只手随意拨落在地。

氤氲的目光停滞在桌沿,喘气声由急到缓,他的唇边仿佛再也说不出除她名字以外的话语。

但总有人趁人之危,偷摸试探,被他发觉。

“等等,殿下明明答应不会一起……”

“有吗,我何时答应了?”

“你……”

美人看起来气得不轻,连配合都不想了,扭身挣扎时,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

身后人还故意用毫无歉意的语气笑道:“打疼了?抱歉,我只是想……试试手感。”

又羞又恼的脸蛋猛地抬起,完全不在意被钳制的身下,起身就要走。

没等他迈出几步,背后紧锁的目光连同重量一同扑上来,他踉跄了几步就要向前跌倒,她仿佛早有预料,拦腰捧膝,未褪尽的衣料重叠摩擦,双双徐徐落地。

*

“画师可真小气,平日里没少这样对我,如今反客为主,倒是生起阿凝的气来了。”

“是殿下自己要求的……”

棠宋羽红着脸小声喃说,即便他内心清楚记得在某些时刻,他是自发去享受她给予的主导地位。

见他红着耳根不承认,玄凝惩罚似的咬住他的耳垂,小声说了几句让人禁不住颤栗的话。

“……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

*

哭声太近了,近在耳边咫尺,又断断续续的。

玄凝迷糊坐起,帘外留了两盏灯火,床边倒也不算黑暗,耳畔又传来抽泣声,她迟疑转过头,看着睡在里面的背影,俯身问道:“棠棠?”

睡梦中的美人好似经历了什么痛苦折磨,眉心颦蹙,眼角不断有泪滴落枕边,翕合的双唇正丝丝呓道:“别……停……停下……”

这是做了什么噩梦?

正打算将人晃醒,他却唤了名字,“阿凝……阿凝……”

细细察看,他面色红润,应该不是噩梦。

至于是什么梦,玄凝心中已有了结论,轻笑撑头,欣赏的片刻里,她听到了愈发呜咽的泣诉。

“两个……真的会死……”

“?”

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Chapter.38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