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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后,被太子强取豪夺 第1章 照惊鸿

作者:地摊摊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9 18:29:09 来源:文学城

暮冬时节,东都罕见的下了一场厚雪,伴着淅沥冻雨,全城满披霜衣。

少女收伞下马,扶着怀胎三月的长姐出了马车。

二人行至破庙檐下,双双跺脚取暖,见彼此默契,不禁相视而笑。

“阿姐,若你夫君真对你情深,定然不忍使你受冻。想来此刻,他驱驰白马,蹄下生风,都快溅出火星了。”

“嘘!小妹,这里有男人!”

霍徵音循声望去,见破庙里席地坐着三个书生,正围火取暖,“放心,阿姐,若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会代姐夫护你周全。”

“你又在说此番逞强话。”

霍羽商原本喜盈盈的眸光看向小妹时蓦然一黯。

她这小妹四岁时生了场大病,痊愈后性情大变,行事像个江湖女儿,还敢用木剑指着霍父直言自己要弃文从武,实在是荒唐。

但只要霍徵音身体无恙,整日喜乐无虞,就是她这个长姐最大的幸福了。

约莫半刻钟后,驿道上出现了两位骑高头大马的少年郎。

领首的青年是霍羽商的夫君赵文楷,另一人是当朝九皇子李昶乐。

北风正呼啸,吹的霍徵音睁不开眼。

见一人从马上抛来一物,她怕砸伤长姐,用手一挡,那物什“咣当”滚到了脚边。

她定睛一看,只是一只冒热烟的紫铜手炉。

霍羽商捂住嘴角,不禁笑出了声。

“娘子,久等了。”赵文楷拴好马绳,疾步跑来,温柔的环住了妻子。

看到姐夫身旁的少年,霍徵音不自觉地攒紧了手心。

她甚不喜欢李昶乐,但偏偏此人是个地位尊敬、行事磊落的皇子,而她又是个奸臣之女,更不能把厌烦明目张胆的摆在脸上。

霍徵音只好低下脑袋,盯自己棉靴上的兔尾绒,呈离神之貌。

郊外的雪下的断断续续,东一片,西一片,马蹄踏过尚残一地嫩青。

少年小心御马紧紧跟在霍徵音的马后。

在他眼中,这少女鬓角碎发乱舞,耳旁夹得玛瑙珠钗摇摇欲坠。饱桃唇轻合缓张,锦贝齿若隐若现,纵使枝头新雪落在她凝脂白肤上,都要自惭形愧。

恍若她就是雪中仙,是世外仙葩。

这几年来,朝中重臣的女儿们唯有霍徵音越长越敞亮,像是庭中不争不抢、静候绽放的芍药。

可惜她爹霍震乃是朝廷三大毒瘤之一,徇私结党、挪用国库……

倒配不上她这冰清玉洁的仙子女儿。

成为工部尚书的女儿,这样的出身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李昶乐愣愣看着,愈发觉得自己的视线挪不开。

此情不知所起,只知一眼情深。

“阿姐,白鹤观还有多远?”少女嫌恶的瞥了一眼李昶乐,夹紧马腹急忙甩开了他。

见目标一下离开了视线,李昶乐方觉的自己的目光过于逾越,他还把他们当成垂髫小儿,一时罔顾了世俗的礼数。

他轻咳几声,把视线移向赵文楷,若有若无的端详起来。

赵员外郎顿觉针芒在背,气氛不禁微妙沉重了起来。

一行人总算到了灵山脚下的白鹤观,已接近傍晚。

安排好住处后,几人拜了菩萨,赵文楷又想与霍羽商去泡灵山暖泉,唯剩两个无处可去的小孩,又不能像打发稚童般给几个铜板,让他一时犯了难。

那李昶乐体察入微,从锦鼠裘里伸出一截藕臂,作礼道:“无事,赵员外郎,今日本是我非跟着你来的。你们去吧,不必顾忌我。”

赵文楷考虑片刻,重重点头道,“九皇子殿下,您要小心。”

我需要小心什么?

李昶乐不解,但赵文楷已挽着夫人走远了,他也不好腆着脸追问。

他一转身,霍徵音这小妮子已不见踪影。

忽地李昶乐头顶落下一捧散雪,他惊了一跳,朝树上望去。

一时天地霎静,万物凋敝本色,唯见宝蓝衣裙的少女提起裙摆,摇摇晃晃的踩在枝干上,怀里还有只探出脑袋的小兽。

“啾啾乖,姐姐送你回家。”霍徵音小心把幼鸟推回巢穴,刚要擦额上香汗,就见李昶乐在树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吓!这厮何时来的?她小脸吓得惨白。

若是要拿她刚刚的行径在朝堂上大做文章该怎办!

要知这李昶乐与他二舅在朝野中可是她老爹的政敌,二人从娘胎落地都有着血海深仇。

他今日却特意跟着霍家姐妹来白鹤观,为的不就是在她们身上揪出霍父的把柄嘛?

穿越到大燕这十年来,没人能比霍徵音更加深刻见证到,霍父是怎样从官场小透明黑化成了朝廷三大毒瘤之一,归根结底错的不是他,是这个时代。

她紧咬下唇,从树上滑了下来。

对不起了,老爹,恐怕我只能让您在大牢里颐养天年了。

霍徵音心事重重的回到厢房,重整心情后,她换下宝蓝衣裙,穿上了行动方便的花袄长裤。

刚准备去水房泡会儿暖泉,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难道是阿姐回来了?

她未放在心上。

霍徵音正要关窗出门,看见屋外有一身影,正踌躇不前。

李昶乐!这厮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她嗤笑一声,忍不住拿他打趣。

“九皇子,站在外面这么冷,不如一起去泡暖泉,这灵山的山泉可是能滋阴壮阳……”

话还未说完,霍徵音虎口一痛,低头一看,竟被一只剧毒的白唇竹叶青咬了!

蛇毒发的极快,她两眼一晃,晕倒了。

经过一夜的长眠,霍徵音醒了。

我怎么觉得……昨夜似乎做了个极生趣的梦呢。

“徵音小姨,再不起来讲故事,笙箫就要把炮仗塞你褥子里了。”

“吓!”

霍徵音坐起身拉开被子,见空空如也,她撸起衣袖,气恼的去折腾床边的小男孩。

小孩被她挠的“咯咯”直笑,连说几句对不起后,霍徵音才松开了手。

这顽童真真是她那温顺内敛的长姐所生?

真不知道传了谁,才五岁就一副小泼皮无赖样!

赵笙箫身后冒出一颗扎着小辫的脑袋,懵懂无知的撒娇道,“姨姨,琴瑟要听故事。”

算了,我何必要同小孩计较。

霍徵音叹声,拍了拍床榻让他们坐过来。

“你们要听什么?”

“听黑脸包子公的故事!”

“好,那我继续讲了……”

一讲完,霍徵音已瞌睡连天又想睡个回笼觉,但小孩们倒还没听够。

“‘老鼠’是不是姥爷啊!”

霍徵音一激灵,困意无了。

“学堂里的阿花说了,朝廷三大‘独’‘流’,分别是‘老虎’薛风云、‘老鼠’霍震、‘狐狸’孟子危。”

“为什么姥爷是‘老鼠’,当‘老虎’多帅啊。”

霍徵音捂住两个小孩的嘴。

“童言无忌,此番话,你们答应姨姨,不许再告诉第二人!”

小孩们被她唬的如临大敌,急忙点头。

送走了两尊小活神仙,已是日上三竿。

想着既然孩儿们今天来了,那此时长姐跟爹一定在前堂聊家长里短。

霍徵音索性起身洗漱,想找阿姐玩闹。

昨夜东都落了一宿的冰雹子,庭中不少名贵花草都元气大伤,个个伏在土上,十分可怜。

走到霍震常待的前堂,霍徵音推门而入,下意识朗声喊了声“爹爹”。

然而见到满屋的陌生面孔,她怔住了。

糟了,我怎能忘了,今天是十五!

是爹专用来笼络派系的密议日。

霍徵音听见一声轻笑,她回望去——一个披金丝墨绿绸袍的少年,他含着一口茶水,兴意盎然的看着自己。

她反应的极快,急忙赔了不是要出门去。

“爹,女儿先告退了。”

“阿音,来,替爹爹研磨。”霍震冲他招了招手。

看着老爹那双微迷的深邃双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霍徵音心下有些犹豫。

这总归不是太好吧?

人人都知晓霍震宠溺小女霍徵音,甚至把她当成儿子养育。

但她再怎样都不是男丁,旁听男人们的密议,真合适吗?

殊不知霍震的雄心勃勃,是想让她多亲历一些大场合,以免他们父女未来哪天位极人臣时,女儿不再怯场。

“阿音,关上门,进来吧。”

“是,爹。”

她低眉顺眼的踱步到霍震身旁替他研起磨来。

当听到男人们谈笑风声中提起了熟悉的名字,霍徵音抬起了头。

“他看着倒挺风光,但眼下不过是强撑罢了,等左相这棵大树倒了,他的那些小鸟自然就飞了。”

“如今圣上龙体式微,太子册立之事久拖不决……

阿音,你不如说说看,储君会是这六位皇子的哪位?”霍震沉静的看向了小女儿。

霍徵音轻轻点头,面上虽波澜不惊,心已死了一大会儿了。

我能怎么说?

大燕这个朝代压根就没出现在历史书上,我怎么可能知道!

好在霍徵音穿越以来,就常跟霍父讨论天下局势,又辅以儒家经典,肚里倒确实有些东西。

霍徵音冷静思忖。

燕帝曾有十一个儿子,但活到现在只剩六位,长子是晋南王,系皇后所生,次子是五皇子,生母是某个家世普通的美人,剩下这四位中就有霍徵音所熟知的九皇子李昶乐。

这么一想,尊崇儒学的燕帝定会立长子为嗣,而且霍震虽明面上是奸臣,但也支持晋南王继位。

原来他爹这是想借女儿之口劝服众人站到晋南王这边。

“自然是能承住‘四海困穷’、挽回‘天禄永终’的圣意昌达之人。”

霍徵音说完目光高深的环视四周,众人闻后纷纷陷入苦思,显然是把她的话奉为圭臬了。

霍震满意的点点头,饱含赞扬的看向了霍徵音。

终于算是应付过了……

霍徵音待要继续研磨,堂中响起一清脆少年音。

“霍小姐不妨说得再明白些,徐某是真没听懂。”

眼中忽现那墨绿袍子的少年,他起身朝她拱腰抱拳。

圣意昌达之人,昌达昌达,即是晋南王李昶达,答案就在题面上!

少年你当真是个蠢物,还是有意在刁难我?

但好在无论霍徵音内心怎样波涛汹涌,面上都冷冷白白的,镇静的很。

半晌,霍徵音伸指搭在唇边,默声说了一句唇语——

懂得都懂。

少年仍是一脸迷茫。

孺子当真不可教也。

霍徵音发誓自己不会再搭理他了。

人往往如此,总爱过度思考,你越是表现自己一无所有,他人越是认定你有所隐瞒。

他又缠着霍徵音问了许多,霍父好好的密议,这下成了两小儿论辩。

等散会后,霍震把霍徵音叫到了书房。

他拉着霍徵音的手,语重心长:“阿音,那徐御史乃世代簪缨之家,又是个难得的栋梁,与你年岁相仿……看你们今天相处甚欢,你意下如何?”

“岂有此理,爹,这门亲事我不同意!”霍徵音的芙蓉面上乍起愠色。

霍徵音知道,这是爹为她好,毕竟娘去世十来年了,他也该续弦了……

“您好男色就算了,女儿能理解,但您怎么能老牛吃嫩草?”

然而她爹气定神闲,显然是霍徵音自己会错意了,她羞得真想给自己挖个洞躺进去。

霍震闻言面不改色,嘬了一口清茶,强调道,“为父这是在说你的婚事。”

“我的?”霍徵音把手抚在心上,她不是去年才刚及笄,怎么就要嫁人了?

“阿音,及笄是五年前的事,今年你就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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