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疯批也想摆烂[快穿] 第9章 他一个残废

临北市，地处南北交界，冬季常阴雨连绵，罕见晴天。

段长歌不急不缓地走出廊桥，他的身姿挺拔，里衬穿着一件绸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过膝的黑色大衣，戴了一副墨镜，气质矜贵，就像是哪家的小公子归国。

林筠跟在他身边，手里拎着一件小型行李箱，看起来不过能装两三件衣服，是段长歌带来的。

他比段长歌稍矮几公分，走起路来迈的步子也不如段长歌大，还追着段长歌说话，看起来稍显狼狈。

“长歌，这次录制大概需要半个月，中间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节目组已经订好了酒店，但酒店距离市区比较远，如果需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或者节目组给你送。”

段长歌点了点头，说是音乐节目，其实也是变相的选秀节目，参加节目的除了五位评委之外基本是素人，加之少数一部分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网红，而评委中距离娱乐圈最远的大概就是段长歌自己。

他的名气不算低，但也仅限于乐器演奏的圈子。

林筠看段长歌一脸淡定，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长歌，你算是新人，千万记得到时候不要多话，其他评委都算是你的前辈，你多跟他们取取经。”

段长歌闻言，斜斜看了一眼林筠，笑道：“不放心我？”

他的眼神平静，但是林筠不知怎么这话一下子就说不下去了，犹豫半晌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长歌收回视线，没有再开口，迈步走出出口。

节目组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看到段长歌和林筠一前一后走出机场时，立马就有人上前迎接。

“您好，是段老师吧？久仰久仰，我是声动节目组的PD粽子，进组之后由我跟您的行程。”

段长歌摘下墨镜向面前个子小小的女生点头示意：“你好，我是段长歌。”

“知道知道，”粽子笑起来甜甜的，言行干脆利落，“我算是您半个粉丝，请上车，我们要出发了。”

段长歌点头上车，车辆迅速启动上路。

路上，粽子从副驾递过来两瓶矿泉水：“段老师，路程有点远，您可以先在车上休息，到了之后我叫醒您。”

林筠接过水，向粽子道谢：“谢谢啊。”

“不客气。”粽子笑笑，转回副驾，头一低，掏出手机就给小姐妹发消息：

“我的天！你们简直不敢相信小段有多漂亮！简直比视频里漂亮一万倍！”

“漂亮一万倍”的当事人自然不清楚前座的粽子心中有多激动，他向椅背上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来来回回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复。

倒是林筠这边嗡嗡地振动几次，甚至惹来粽子的侧目，她的眼神十分不赞同地示意旁边休息的段长歌，像是对林筠没有手机静音这件事表示无声的谴责。

林筠讪讪关掉振动查收消息——

果不其然，是秦霍发来的，连着发了十几条大白框，基本是在嘱咐林筠要如何照顾段长歌，絮絮叨叨地恨不得连段长歌晚上平时要吃几粒米都精确计算出来叫林筠去数，叫人看了眼都花。

直到最后秦霍才发了一句：长歌现在在你身边吗？

林筠看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已经熟睡的段长歌，随即给秦霍发消息：“他在旁边睡觉。”

消息回得很快，像是一直等在手机跟前：“好的，他身体不好，记得给他盖条毯子，醒了之后跟我说一声。”

“明白，秦总。”

《声动》的录制地点在郊区，节目组将一间闲置的工厂厂房改造成了选手的宿舍和训练室，还设置了专门的录音棚，平时会在厂房拍摄宿舍和训练日常。正式演出的地点则在距离宿舍十几公里的电视台演播厅，届时会有专用大巴将选手载去演出。

而评委的住址就在演播厅和厂房中间的位置。

节目组将段长歌载到厂房前停下，车一停段长歌就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清明，像是从未进入过睡眠一般。

“到了？”

前座的粽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正好对上段长歌的视线，又被这张脸猝不及防地击中审美点，下意识愣住。

半秒后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是，段老师可以准备下车了，我们要去录一个前采，顺便我介绍其他评委老师给您认识。”

段长歌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下车，下车前似不经意间踹了林筠一脚，睡得正打呼噜的林筠一个激灵醒来，眼神茫然地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到，到了？”

彼时段长歌已经站在了车前，闻言看了林筠一眼，点了点头。

林筠：“……”

不是，他怎么感觉刚才那个眼神，好像在嫌弃他？

能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大都是人精，段长歌刚在休息室准备化妆的时候就见门被敲响，一位妆容精致的男性从外面走进来，面带笑容，态度热情：“段老师！您好，我是苏青越，久仰久仰。”

段长歌起身和苏青越握手，姿态优雅：“你好，我是段长歌，我听过你‘自由’的那张专辑，很不错。”

他胡说的，段长歌从不听歌，不过是从林筠给他的资料中随手提取出的一段和苏青越有关的文字，一位新生代的歌手，据说业内口碑很是不错。

苏青越人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没什么攻击性，闻言笑得更是开心，像是真信了段长歌的话：“真是我的荣幸，业内都很羡慕您的音乐天赋，不瞒您说，我之前还想着找您作曲，只是一直没能得到您的允准。”

段长歌微微一笑：“客气，可惜我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不然务必答应苏老师的邀请。”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苏青越才恋恋不舍似的离开，向下一个休息室去。

而段长歌站在原地，甩了甩被攥麻了的手，转身坐回化妆镜前，化妆师适时上前为他描眉，口中不时闪过惊艳地感叹：“段老师，您这化妆简直是画蛇添足，底子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给您化什么了。”

段长歌抬起眼皮，通过镜子看向化妆师，唇角微勾：“那给我抹一点口红吧，我喜欢。”

化妆师一愣，却见段长歌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点点头：“好，好的。”

她转头去挑唇膏，挑挑拣拣地最终只挑出一支裸色的唇釉点在段长歌的双唇，段长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润质地的唇膏落在唇上显得整个唇面亮晶晶的，颜色不算突兀，也只点了薄薄的一层，将段长歌整张脸都衬的明媚起来。

段长歌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谢谢。”

化妆师被段长歌的模样惊呆了，他脸上的妆很薄，只遮掉了皮肤太过苍白透出的一点青色的经络，将原本脸上缺少的血色用腮红手动补了一点，看起来整个人还要清透许多，眼角被点了一颗痣，那双上挑的眼型霎时间便多了几分蛊惑的意味。

段长歌的姿态本就慵懒，用着这副样子再缓缓抬眼，就像是某种无声的诱引。

段长歌走出休息室，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去进行前采，到达摄影棚时前一位的采访还没有结束，站在镜头前的男人五官锐利，算得上有辨识度的长相。

但段长歌不认识，也没有在林筠给他的资料中见过这个人。

于是段长歌叫来林筠问他是谁。

下一秒就见林筠脸色突变，嘴唇抖了两下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段长歌见状皱眉：“你也不认识？”

“不，不是，”林筠欲言又止，脸色活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就是，长歌，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不想说别说了，反正总会知道的。”段长歌也不纠结，转身去一边坐下，等着自己的顺序。

但段长歌不想知道了，林筠反倒不吐不快，屁颠屁颠跑到段长歌身边蹲下说：“长歌，他叫顾鸣寒，之前是一个乐队的主唱。”

段长歌皱眉：“就这么简单？”

“不，当然不是，”林筠一咬牙一闭眼，“听说他之前还是秦总包养的小情人。”

半晌，林筠也没能等到段长歌的回答，他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想一睹段长歌的反应，却看见面前空无一人——

刚还在这儿坐着的小祖宗，忽然就消失了！

林筠心中一慌，赶忙起身去找段长歌，但刚一站定，就看见段长歌已经站在录影棚中央，而原本在做前采的顾鸣寒此时却走到一边，一边进行补妆一边看向段长歌的方向。

就像是在给段长歌让位。

事实也确实如此，段长歌上一秒还在听林筠给他讲八卦，还没等他多问两句就被工作人员请到录制中央调试镜头。

据工作人员的话说：“顾老师听说您身体不好，怕您等太久特意让您先进行采访。”

段长歌看向一边补妆的顾鸣寒，眼神探究，正好对上顾鸣寒看过来的视线。

顾鸣寒朝他微微一笑，好像挑不出任何错。

但段长歌还是觉得不对劲，与此同时，他也没有错过躲在暗处的几道不甚友好的目光。

但段长歌没有纠结，直接坐上椅子对着镜头开始进行采访。

前采顺利，甚至比预期地还要早些结束，段长歌走下采访椅，此时顾鸣寒迎上来，伸出手：“段老师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顾鸣寒。”

段长歌垂眸看了一眼顾鸣寒伸出的手，停顿一瞬之后才握上去：“你好。”

两人的握手仅仅一触而过，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段长歌直接错过顾鸣寒向休息室走去，却在拐角处时停下。

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两道毫不掩饰的恶意：“就那么一个断了手的残废，凭什么让鸣寒给他让位置？”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背后有金主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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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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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一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