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我妈招我当伙计 第63章 牵手

经过七拐八弯的巷子，林欣悦他们终于来到所谓的鱼丸店附近。

几个光膀子的壮汉坐在一个老房子门前，每个人屁股底下一个塑料小板凳。

有的人拿着刀给鱼去骨取肉，有的人也用手揉捏着巨大脸盆里面的鱼肉泥。

还有两个中年妇女，在那里舀肉丸，都是从虎口挤出丸子，然后汤勺挖走放入温水中。

眼镜店老板娘乐呵呵问：“怎么样？这样可以看清不？”

基本整个制作流程都在这里了，一目了然，林欣悦很兴奋，连连点头。

“你们在这里观察，我进去问问。”

说着，她走上前去：“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们这个鱼丸可以零售买吗？我听说你们鱼丸比别人好吃？”

坐在地上徒手搅拌鱼泥的大汉把手从盆子里拿出来，伸手指着墙边一个小门。

“你从那个门进去，我们老板在里面。”

这是一套单层瓦房，跟外公外婆住的差不多。

一样的灰色沙土粗糙墙壁，一股晒不到太阳的霉味。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也是一口井，只是井里一个土炕炉灶，上面架着一口大锅。

地上好几堆的柴火，边上竹编的高架子上好几笼竹篾的鱼丸。

“老板？我要买鱼丸！”林欣悦朝屋子里喊话

一个膀大腰圆的阿姨从房子里出来，肩上扛着麻袋。看肩上沾着白色的粉末，估计是面粉之类的东西。

她擦身而过，头也不抬：“你要买多少？”

林欣悦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可以只买一些吗？我买回家吃的。”

“行啊，”阿姨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杆称，然后用塑料袋套在双手上抓了一大把鱼丸，袋子倒扣就装了一袋鱼丸。“够吧？这么多。”

林欣悦连连点点头，已经是买的第二家鱼丸，再多家里那个男人估计又要抱怨了。

“我听人说你们的鱼丸特别好吃，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阿姨一边划着秤砣找平，一边说：“没什么，就是我们的鱼丸比别人多些鲜甜而已。”

说完跟林欣悦报了价格。

林欣悦从兜里拿出钱包，慢吞吞的数零钱，尾数还在那里找一毛五毛的硬币凑数。

“我刚才去路口那家店吃了一碗鱼丸米粉，你们做的估计差不多吧？应该也没啥区别。”

那个阿姨接过钱：“你要是嘴刁，吃了就会知道不一样。我们家鱼丸不需要什么骨头汤底，单纯煮鱼丸，什么都不下，煮鱼丸的水就能有滋味。”

说着她从竹篮中拿一个鱼丸给林欣悦：“试试？熟的。”

林欣悦咬了一口，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但是她还是配合着赞叹：“确实鲜甜无比！”

她忍不住继续问刚才那个蠢问题：“你们没有下糖吧，真的鲜甜味好足啊！”

阿姨冷言说：“正宗做鱼丸就是盐和蛋清而已，我们家的在做所有人都看得到的。”

她指了指门口的做鱼丸的几个人：“我们的鱼丸做的快，自然比人家的鲜甜。”

秘诀是要快。

林欣悦在心中暗暗记下。

“有名片吗？好吃我介绍市区的同事们来跟你买！”

阿姨总算有了些笑容：“没有，我们只做批发的，像你这种才买一点的，都是附近的人来买的。”

林欣悦大概知道了，她点点头：“谢谢你阿姨，我走了，下次再跟你买！”

走出了门，回头看着店，三个人又在那里看，直到一盆装满鱼丸的温水进了屋里，才离开。

林欣悦说：“还是找前面那家店偷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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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林欣悦手里攥着眉笔顺着眉毛细细填色。

萧谨辰撑着林欣悦坐着的椅背，透过镜子看着对方。

“八点半约了人，这会没事就争取过来看你。”

林欣悦莞尔一笑，不为所动说了句谢谢。然后示意他翻自己的布包。

萧谨辰拿出了包里两个保温壶，问：“这次是两种鱼丸？”

林欣悦换上唇膏涂上颜色，是上次萧谨辰送的那只。

“对啊，这次是我从招收都买来的，你看看哪个好吃？”

萧谨辰拿着到沙发坐下，自觉拧开保温杯。

“你这样下去，家里的保温瓶都要变成装鱼丸的了。”

“没办法，家里就只有保温瓶能够保温了。”

她离开镜前，凑过去看着保温瓶里的鱼丸：“你不觉得保温瓶装鱼丸很方便吗？他们一个个叠着，你一筷子下去就可以获得一个冰糖葫芦一样的鱼丸串。”

萧谨辰学她说的，一筷子扎进杯底，果然是三个一串的白色葫芦。

他刚吃饱饭，但是还是配合的咬了一口。

“抱歉，我对吃没有什么将就，不然可以给你更多意见。”

“没办法啊，我们两个人舌头都很钝。”林欣悦终于翻到包里的另外一只筷子。

用冲茶的水壶倒水烫了一下筷子，把筷子伸进保温杯里戳鱼丸。

“试试这个，看看有什么区别？”

她把筷子递给萧谨辰，但是就在萧谨辰接过的时候，她又不放手了。

萧谨辰笑说：“怎么了？”

林欣悦突然有了想法，“你放手。”

萧谨辰松开手，林欣悦手里抓着筷子，起身把房门掩实一些。

小雀步到萧谨辰身边并肩坐下，一个鱼丸递到萧谨辰面前，“啊——”

明显的要投喂，萧谨辰被这样亲昵的举动震撼，没有动作。

林欣悦眼睛提溜，小声的问：“不喜欢这样吗……”

说着，小失望地要收回筷子。

萧谨辰赶忙抓住林欣悦的手，张嘴咬住了那颗可白可嫩的鱼丸。

咬了一口，快速的叼了一下，整个鱼丸就进了口。

林欣悦看着对方嘴里鼓囊鼓囊地起起伏伏，刚才对方配合自己玩闹的喜悦更是放大了几分。

刚才他的手心很暖，而且很有力。

林欣悦咧出灿烂的笑，朝萧谨辰眨眨眼，指着自己：“我也要吃你那个。”

萧谨辰看着自己手上那第一个鱼丸刚才自己咬过了，眼疾手快把它吃掉。

林欣悦轻轻“嗯”，也学他抓住对方的手，头微微往前，把第二个鱼丸叼走了。

女生嘴巴小，林欣悦学不来人家一口把它叼进嘴里。白色的鱼丸在艳红的嘴唇间艰难扭动，林欣悦不想用手碰它，多吻了两下。

白色的丸子也被染上了红。萧谨辰安静的看着，炙热的呼吸骤然收紧，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林欣悦低着头，一点也没有发现。

她转而看了看萧谨辰的手。

“你的手好大啊。”

林欣悦把筷子丢进保温杯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肥手。

“不想我，手又短又肥。”

刚才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厚，指节修长。

果然男女有差别。

林欣悦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故意问道：“怎么样才能有你那样的手？”

萧谨辰没有感受到林欣悦企图要作的气氛，一本正经地解释：“男女不同，你们的手自然是柔软的。”

林欣悦很满意萧谨辰的态度，她饶有兴致，讥诮道：“嗯，听说手肥一些，就代表这个人会大富大贵，不愁吃穿。”

萧谨辰面不改色道：“以前的人需要做工，手就会因为劳作变得干瘦。而有钱的人不需要做劳动，自然手看起来就又跟人不一样。所以才说手白嫩的人，会大富大贵。”

林欣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还是喜欢迷信的说法。”

萧谨辰笑了笑，“这没问题，毕竟你确实会变得大富大贵，不愁吃穿。”

林欣悦翻转手掌，用力伸了伸手指：“嗯……我还想涂指甲油，可是我涂不好看。”

“你的手涂指甲油肯定好看，又白又细。”

她凑近转头看了看萧谨辰的手，肩膀碰到了萧谨辰。

萧谨辰愣住了，隔了一会说：“哪天有空，可以给你试试。”

林欣悦只是想撩一撩对方，企图牵一下手。

没找到还有意外收获。

她喜滋滋地说：“你手给我看看。”

萧谨辰乖乖伸出手给林欣悦看，任由她双手在手掌上揉捏造作。

“有机会给你涂个红指甲，”她抬眼看着萧谨辰，“放心，我会给你洗掉的，不能影响你的形象。”

萧谨辰宠溺的说：“好”

林欣悦其实还想问可不可以涂脚指甲，但是觉得这样自己就过了。

她见好就收，与他十指紧扣。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这么到上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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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悦其实计划很简单。

王建说还有两个月才能交房，加上还需要简单装修一下的时间。

林欣悦预估全部弄完，快的话也就是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先把鱼丸、墨鱼丸这两种跟海鲜有关的品类做出来，搞明白鱼丸的生产方式，争取做好吃。后面再花一两年的时间，慢慢做出其他的丸类肉制品。

在此之前先在安平水产市场卖一段时间，积累一些小贩的口碑，或许后面可以零售批发一起做。

林欣悦看着冰箱里第二袋那哥鱼做出来的鱼丸，很是头疼。

她已经根据自己和王雪珍在招收都看到的制作鱼丸的工序进行操作了，也加快了制作速度。

可不管是鱼丸的弹性，还是口感，都跟别人做出来的相差很多。

甚至比上次还差。

林欣悦回头看向王雪珍：“是不是不行。”

“嗯，”王雪珍苦恼道，“比上次还差。”

林欣悦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着这锅鱼丸说：“是不是我们这次拿的不是新鲜的鱼？”

“可能吧，但是鱼至今冰冻后拿出来吃我觉得差别不大啊。”

林欣悦拍大腿站了起来：“不行，我下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那哥鱼来试试看。”

“我看他们都是新鲜的鱼，我一样的做法试试看有没有差别！”

林欣悦跑下了八楼，赶去市场。

现在是四点多，市场已经开始了生意。

林欣悦去自己熟悉的小贩那里买货。

“方姨，要两条那哥鱼。”林欣悦捏着兰花指在冰块上挑选。

方姨也是从安平市场进货的，看到林欣悦开心说：“怎么，今天没有从市场拿货回家吃吗？”

林欣悦把两条那哥鱼丢近方姨：“来客人了，不够煮。”

“家里来客人吃什么那哥鱼啊，放冰箱吃点别的吧。”说是这么说，但是方姨的手没有停，两条鱼放在秤盘上，一手移动秤砣找平。

林欣悦看着方姨拿着细细的一杆木杆称，比二十年后这是只有中药铺才会使用杆秤大一号。

而林欣悦在市场做生意的称，则是坐在地上的台秤。

台秤浮标是固定在标尺上的，只要调整浮，放上秤砣，就能知道重量。但是杆称不一样，靠的是杠杆，是通过移动秤砣来确认重量的。

“真有意思。”林欣悦笑说，“我就不懂怎么用杆称。”

“你们市场批发出货多，用不上我们这种杆称。”方姨把鱼称号，开始洗鱼刮鳞：“我这种小生意，来买都是几两一斤的，就用这种杆称了。”

林欣悦见现在还早，菜市场还没什么人。

她问方姨：“最近生意怎么样？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还好，生意现在反而比以前还好一些。之前很多人吃冰鲜虾，之前那个事，吃活虾的人多了一些。”

活虾价贵，小贩们自然可以多赚一些。

方姨非常快速的刮鱼鳞，去鱼内脏，用清水洗了洗。

在菜市场买鱼，比不上在安平批发市场直接买便宜。

毕竟菜市场是零售价，可是林欣悦觉得菜市场并没有贵多少。

在鱼贩卖鱼，会帮忙去鱼鳞内脏，洗干净，甚至还会帮忙把鱼切块。而如果买的贝壳，鱼贩已经在摊位用盐水让贝壳吐好沙。

鱼贩赚的不仅是进货卖货的差价，还有服务。

林欣悦看着方姨的摊位货五花八门，有鱼有虾还有花甲薄壳。

甚至案台上放着两只可能是有客人寄买的肉蟹。

方姨并没有因为只是买两条鱼就疏忽，处理得干干净净。

卖货的态度看起来也是随和热情的，刚才还有人过来看看，方姨也没有说什么，

林欣悦看着方姨热情地卖货态度，觉得自己这样闭门造车不行，总得给自己加压。

“说道那哥鱼……我有朋友想做鱼丸，能不能寄在你这里卖？”

方姨愣了一下：“你自己不是在市场吗？怎么不在市场里卖？”

“人家只是问我能不能帮忙，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市场出货很大的。我也不知道他的鱼丸好不好吃，不过他价格很好，就想找人试着卖卖看。”

方姨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哦？如果不好吃，价格还高就怕卖不好。”

林欣悦笑笑：“我跟他商量看看，然后给你一个好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