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始前,长者卖起了关子:“大约五个月前浊洋城附近的巨震,大家可知吗?”
有人回应知道,有人窃窃私语。
长者:“今天这最后一件藏品,就是在五个月前在浊洋城附近的巨震中,出现的......”
阿蛮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浊洋城?五个月前有一次巨震?这每一个词都让阿蛮联想猜想起来,是自己攀上石墙的日子开始算起,会不会有五个月左右了呢?
长者:“尔赤江异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尔赤江异兽?
长者继续说道:“尔赤江啊,流传下来的那句话大家可知?”
底下的声音传了上来,一句比一句响:“神州当赐无一物,扶揽天地以英雄。”
阿蛮心提了上来,问:“乐子,尔赤江是什么啊?”
乐骰子状似不在意地说:“尔赤江,也是五大家族中的,是唯一有羽翼,能行走能飞翔还可以入水的尔赤江,据说六百年前,尔赤江家族便隐世伴神左右,已经消失不见了。”
“流传来下的那句话,便是大家形容尔赤江的存在,意思是,上天下地,神只要创造尔赤江族便够了。”
阿蛮心更加沉重了,能飞?问道:“是...是巨鹰吗?”
乐骰子说:“当然是人啊,只不过尔赤江族很特殊,他们的双手能化作双翼,虽然都是万物演化成神身,但是却不能再变化成万物,所以尔赤江是特别的,但是据说尔赤江原型确实和巨鹰很像的一种古老生物。”
“所以这异兽啊!是绝对不可能的。奇珍阁惯会用这种伎俩招揽客人,但是是尔赤江族的人却是说不定的。”
阿蛮心里不停念叨着:很像?多像?是不是就是...
人群中问道:“还活着吗??”
长者:“就算是尸首,也及其珍贵了,但是我们抓到的是活着的......尔赤江异兽!”
人群炸开了锅。
“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这异兽是尔赤江?”
“这不可能!”
“奇珍阁又诓人了吧!毕竟也不是一两次了,噱头罢了。”
长者的每句话,都让阿蛮心里猛跳,还活着!
长者神秘地笑了笑,手杖敲地,说着请期待的官话。
拍卖会开始了,总共十五件物品。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拍卖的物品,不是珍惜的药剂就是异兽的器官。
拍卖到第三件物品,乐骰子起身转头对阿蛮说:“我出去溜达溜达,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
阿蛮心里有事,她猜测乐骰子可能要去上面两层楼,毕竟在浊洋城,她就是去顺点东西才遇到自己,她连忙拉住:“你能,你能...你要去哪?”
乐骰子歪头看着阿蛮:“怎么,和我如胶似漆,舍不得我走?”
一般这个时候,阿蛮就松开了手放她走,但是今天不同:“我...你要去上面两层楼吗?能不能带上我。”
乐骰子感觉阿蛮有些不对劲,是看出什么了吗?她眯起眼睛看着阿蛮,带了一丝威胁性地笑着问:“你去上面两层干嘛?”
阿蛮低头:“我没看过尔赤江,好好奇啊,和少栖族一样吗,毕竟是六百年前的家族耶,求你了,带我去看看吧。”
乐骰子摸了摸她的头:“你等会不是一样能看到吗?”
阿蛮拽着衣袖不说话。
乐骰子:“好吧,等等,我很快回来,然后就带你去看。”
阿蛮沉默了一下,放手,仰头看着乐骰子说:“好,我等你,快点回来啊。”
乐骰子转身走了,阿蛮听不到脚步声了,她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不想等,她要自己去碰碰运气。
每个门口不知何时都站着以为灰衣小厮,灰衣小厮拦住她说:“不好意思,奇珍堂每个房间都必须留有一位客人,刚刚那位客人离开了,您需要等她回来才能出去。”
阿蛮说:“我就出门去个茅厕,很快回来的。”
灰衣小厮铁面无私说:“奇珍阁有规矩,二三楼的客人,房内必须留有一人,您不要为难我们,否则我们会将房门锁起来。”
阿蛮生气:“你!”
没办法,阿蛮转身走回房间,阿蛮告诫自己,没关系的,若是她认识的那人,那一眼便能认出,先确定也好的。等她看清最后一件物品是谁拍下,结束她就跟踪那人。她还可以等乐骰子回来,再出门去逛一圈,还有方法的,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但是阿蛮心里还是打鼓,她控制不住的有点颤抖,还在第四件拍品,怎么这么慢呢。
一件一件,来到了第七件拍品。
长者:“转眼到了中场,为了让各位兴致更高一点,放出珍品——忻鸟,等会各位仔细看它的眼睛,这可不是白色啊,而且它还是只雌性忻鸟!”
长者一掀黑色幕布,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名为忻鸟,其眼为宝石,是最贵的流通货币。普通忻鸟的两颗白色的眼珠子,便值乐骰子辛苦偷来的一袋金子。
只见这只鸟的眼睛泛着点紫色,更是十分宝贵,因为市面上能看到的大多都是白色宝石了,但凡有一点颜色的宝石都见不到了。
众人起哄声响起。雌性忻鸟除了一双眼睛为宝石,在生下小鸟的时候,伴随而生一颗宝石,宝石品质不确定,只是这只忻鸟还要再养一养,养忻鸟也很讲究,因为忻鸟的脾性古怪的很,一不小心就死了。
就在众人惊奇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巨响接连响起。就见自长者的西北方二层三层开始突然坍塌,接着顺下去,一圈的二层三层全部往下塌了下去。墙砖木屑砸到了一楼的人,人群恐慌做鸟散状避开那里,一楼不少人来不及躲避,被当场砸成重伤。
好巧不巧,阿蛮就在西北方,是第一下坍塌下去的,不然她还能有所防备。她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失重,连忙往桌子地下钻去,她的本能告诉她那里是安全的位置,所以掉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被桌子压住了。
她想要抬起桌子,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上面不知道落下什么重物,沉沉地一直把她往下压,她看到旁边有空隙,便艰难地钻了出去,刮破了衣服,阿蛮有些心疼衣服。
一抬头,看到一人坐在上面。
那人身穿着一袭松石色的短衣长裤,腰间有一条银白色的腰带,穿着腰裙,身披丝绸的圆领外衣。阿蛮看着衣服上还绣着花纹,金色的像是金子绣上去的一样,看着很贵气十足。
可是刚刚,他没感觉到有人在往上顶吗?他还能坐着这么理直气壮,让自己像是狗一样从里面爬出来,如此狼狈。
阿蛮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就这个时候,那男人正好瞟了阿蛮一眼,然后看到阿蛮的眼神后,他转过头来盯着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