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观察日志 第9章 雨中的前奏曲《焰火》

一位年轻医生走进病房，检查以后认为奥瑟卡利除了脑震荡的后遗症以外没有大碍。

奥瑟卡利抬起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在他面前晃，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你管这叫没有大碍？

医生尴尬地“”咳”了一声，假装没看见，转头看向病房门口，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警察走了进来。

是佐藤美和子，她客气地说：“麻烦您了，新出医生。”

奥瑟卡利愣了一下，对上医生的视线，看见他露出一个笑容：“不麻烦，佐藤警官辛苦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查房。”

佐藤美和子点点头。

新出智明不是贝尔摩德假扮的吗？奥瑟卡利有点迷茫，他以前还跟贝尔摩德吃过好多次饭，当时帝丹中学还有传闻说他俩是一对，新出医生面对这么多告白才无动于衷。

这是贝尔摩德？不像吧，可真正的新出医生不是校医吗？为什么会在米花中央医院当医生？

“伊川先生。”佐藤美和子拿出本子，坐到旁边陪护椅上。

奥瑟卡利点头。

“昨天傍晚你在米花超市买菜，然后遇到了炸弹犯，对吗？”佐藤美和子放柔声音，认真地请他回忆当时的情况。

奥瑟卡利头还疼着，左手虚虚搭在被子上，歪着身子靠在床头，慢吞吞地把自己被炸的事说出来，再特意提了银色长发的男人和金发碧眼的男人，说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很极道。

佐藤美和子点头记下了疑点。

奥瑟卡利迟疑了一下问道：“佐藤警官，请问是所有伤员都住在单人病房吗？”

佐藤美和子沉默了，无奈地说：“实际上只有你一个伤员。”

一个伤员？超市那么多人，门口又是医疗点，怎么可能没人？

奥瑟卡利刚想说话，佐藤美和子便按住他：“不要多想，好好养伤便是。”

如果奥瑟卡利能听得懂言下之意就不会被松田阵平盯着耳提面命了：“其他人都死了吗？”

佐藤美和子说：“别多想。”

奥瑟卡利耸耸肩敷衍地应道“哦”。一看就没往心里去。

“炸弹是从洗手间送出去的吧，”他冷不防开口，“而你们看监控，发现我在歹徒离开以后进过洗手间，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交流前因后果，因为我也是嫌疑人之一，毕竟爆炸里只有我一个人没被炸死。”

最后的炸弹不是女歹徒的手笔，所以嫌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那个很德国的男人，他回想起那个看起来塞了重物的双肩包，轻轻皱了一下眉。

谁能想到那是炸弹啊，正常情况下不都是枪吗？

而且为啥喜欢把炸弹带到厕所啊，龙舌兰不就这么死的？居然没有互相传授一下经验？

佐藤美和子被戳穿了心思也没有什么表示。

奥瑟卡利叹气，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此后两天奥瑟卡利一直在养伤，他给隔壁工藤家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帮忙喂一下自家的哈士奇：“平时吃的剩饭剩菜就行，不用特意买狗粮什么的。”

除了少油少盐以外，松田阵平平时吃的跟奥瑟卡利吃的没有不同，而且他也习惯了吃人类的食物——哪怕如今变了个物种。

因为住院，奥瑟卡利完美错过了多罗碧加乐园的案件，当他从电视里看到云霄飞车的事件时，没忍住去卫生间吐了。

“后遗症还没有减轻。”新出医生皱眉，有些担忧地写下病历分析，“按理来说只是轻微脑震荡，现在应该不会再呕吐了。”

“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头晕呕吐，平时还好。”奥瑟卡利解释，”我可以出院了吗？我的宠物已经单独在家很久了。”

新出智明不放心，说道：“再去拍一次CT吧。”

目暮警官进病房的时候看见奥瑟卡利盯着日卖电视台的主持人发呆。

“我们问了目击者，”目暮警官解释，“伊川先生您的嫌疑已经解除了，如果您有嫌疑人的线索，请告诉我们。”

奥瑟卡利回神，慢吞吞地问：“这个案子不归警视厅管了吧。”

目暮警官默然，这是事实，公安接手了调查，他们还没处说理。

“我在醒来那天就说过，去调查那个银发男人，他俩应该是一伙的。”

目暮警官想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如此了解这个事件，却看见奥瑟卡利转头望向门口，提高音量说：“你们已经监控我两天了，这不合法吧”

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得好像在审问犯人。目暮警官站直身体，也严肃地回望，这个男人应该是高层人员。

对方示意目暮十三离开，两人需要私人谈话。

奥瑟卡利平静地问：“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来自警察厅，”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他，“我们希望你能在上面签字。”

证人保护计划。

奥瑟卡利微微眯起眼睛，了然道：“你们已经调查过我了，但什么都没找到。”

男人不吭声。

“我不能签，”奥瑟卡利把文件推回去，看见对方冷下来的脸色，平静地解释，“因为我不认为你们能保护好我。”

既然搜查一课都查到了监控，说明这次组织没来得及把监控删掉，排除掉他的嫌疑以后，警察一定会追捕琴酒和另一个成员，这违反了组织一贯的原则，琴酒一定会把最关键的目击者灭口。

这也是为什么奥瑟卡利急着离开，医院根本不安全，他特意在二丁目买的房子，就是保证避开琴酒。

谈判破裂，两人都没有虚与委蛇的打算，奥瑟卡利说他不会掺和进这里面，男人说，我们会一直关注你。

奥瑟卡利讨厌被监视的感觉，在第二天CT结果显示他脑部无碍以后他便麻利地滚回家，下周再去医院复查。

因为那个警察提前说明了，奥瑟卡利只能配合他们工作任警察在附近徘徊，忍受如芒在背的视线。

“我去，”奥瑟卡利不爽地撸哈士奇的毛，哈士奇的毛有些硬，但摸起来特别解压，“他们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松田阵平趴在沙发上，甩甩头笑道：“不错，会用成语了。”

奥瑟卡利一脸冷漠“哦”了一声。

“他们到底想干嘛啊。”他有些抓狂，努力克制自己不爆粗口，虽然在超市里已经破戒了，他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甩他尾巴：“这正常，毕竟你现在还是嫌疑人。”疑似和组织勾结的嫌疑人。

奥瑟卡利一巴掌拍在尾巴上：“祈祷这跟你的好同期无关吧。”

松田阵平抬爪拍回去，说：“如果是跟苏格兰有关呢？”

奥瑟卡利不说话了。

“所以说你就说这样。”

两天后监控撤走了，因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帮奥瑟卡利报了警说有人在监视自己邻居。

公安和接到报案赶来的警视厅警察面面相觑。

奥瑟卡利站在窗前看完了双方交涉的全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就提了一大盒甜品拜访阿笠博士：“多谢你们帮我报警了，还有帮忙喂马自达，我听工藤先生说那几天都是您在帮忙。”

他还给柯南买了一个假面超人模型，摸摸他的脑袋：“小朋友，谢谢你，这是谢礼哦。”

柯南奶声奶气地说：“谢谢伊川哥哥。”

奥瑟卡利微笑，有时候看侦探警察公安内耗真的很有意思，他顺便添一把火：“江户川小朋友，以后你看见有人这么跟踪你，你记得报警啊。”

还有要注意来自背后的闷棍呢（无良的微笑.jpg）

柯南只能装小孩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博士已经教过我啦。”

阿笠博士说：“不用那么客气。”眼睛却一直往甜品盒上瞟。

“这些可以当下午茶，”奥瑟卡利装作没看见，贴心地说，“不过小孩子不能吃太多，是吧，江户川小朋友。”

柯南：……为啥老是cue我？

阿笠博士顺势邀请邻居一起喝下午茶，三人坐在沙发上，聊最近的新闻，聊汽车（奥瑟卡利说开古董车的人不多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新开的甜品店。

柯南最后扯着阿笠博士的衣服说：“博士，别再吃甜品了，小心蛀牙。”

告辞时两人熟悉起来，期间奥瑟卡利看见扔在桌面上的手稿，假装不经意地问：“哦，阿笠博士也是学艺术的吗？”

阿笠博士说他只是发明家。

“发明家啊。”奥瑟卡利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那能帮我研究一个做饭机器人吗？”

柯南：？？？

不是，说到发明你只想到做饭机器人，是不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