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松田阵平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从一开始的找警视厅的人,再到后来决定亲自动手把组织成员抓起来,到现在已经能够很淡定地提醒奥瑟卡利不要被警察抓到,对于奥瑟卡利来说其实只是三年时间,但松田阵平确确实实过了十五年。
松田阵平还是警察,但他不是这个警视厅的警察,也不是那个跟降谷零打了切磋过很多次的警校生。
7.
工藤宅的隔壁搬来一个新邻居,一个成天背着贝斯包的年轻人,平日午后总能在花园里听到他弹贝斯的声音,但叮叮咚咚零零落落地不成曲调,没有感情,像一个新手。工藤新一听过几次,辨认出这里面混着《草帽歌》和《樱花》的旋律。
邻居家有一只哈士奇,成天在花园里糟蹋花花草草,看见隔壁有人出来便汪汪叫两声,邻居先生一旦喊它的名字“马自达”,它便乖乖跑进别墅里。
毛利兰来这里找工藤新一时,正巧碰见了准备出门参加音乐交流会的邻居先生,他便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看见她站在大太阳底下:“这位小姐,下午好,请问您需要一把伞,或者是一杯水?”
“谢谢伊川先生,”毛利兰看见别墅大门上的牌子,礼貌道谢,“伊川先生是准备出门吗?”
“是的,参加一个交流会,”奥瑟卡利点头,“如果您是准备和隔壁的工藤同学见面,那很遗憾,他今早似乎有什么急事离开了。”
毛利兰“啊”了一声,有些困惑和失望。
奥瑟卡利笑笑,把手里的黑伞递给她:“如果不嫌弃的话,毛利小姐可以先撑我的伞,日后再托工藤同学归还。这日头还是不要在外面久待为好,若是晒伤了,可就是世界的损失了。”
毛利兰惊讶地听对方叫出她的名字。
“只是从工藤同学说过的话里听说过有一个优秀的小姐,”他歪了歪脑袋,笑笑,“我就不邀请毛利小姐进去了,但可以拿瓶冰水。”
“不需要,谢谢您,伊川先生,”毛利兰微微鞠躬,“那我先走了,下次来找新……工藤我让他把伞还给您。”
奥瑟卡利并没有提出把伞送给她,因为毛利兰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接受陌生人馈赠的女孩子,那倒不如说“借”,有借有还才会有机会多多碰面嘛。
奥瑟卡利点头,然后去参加音乐交流会,果然还没等他回到家,就碰上了两起爆炸案,一次未遂,一次已经炸了三次,点燃了半条街。
“这就是接近他们的代价,”奥瑟卡利朝从家里扑出来的哈士奇说,“我好端端地风平浪静地生活了一个月,一跟两人有接触,马上就碰到案子了。”
哈士奇摇摇尾巴,狗嘴里却传来松田阵平的声音:“嘁,这不是你主动跟他们接触的吗?”
奥瑟卡利勾着嘴角直乐,哈士奇蹬了他一眼:“你再笑。”
“不行了,每次看你这么说话都好好笑啊。”奥瑟卡利扑到沙发上,揪住了沙发上那个软绵绵的宝可梦抱枕。
松田阵平跳上沙发,挠了挠坐垫:“起来了,赶紧去吃饭。”
奥瑟卡利叹气:“冰箱里没菜了。”
松田阵平不满地拍他手臂:“那就出去买,别一天到晚吃泡面。”
奥瑟卡利:“也行吧,顺便给你买两块木头磨爪子。”
……
事实证明不太行。
奥瑟卡利完全没想到和工藤新一、毛利兰两人接触的后果那么严重,他推着车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买了一把菜,一堆零食,和两瓶酒。
“已经够多酒了,你还买!”耳机里松田阵平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浪费!”
奥瑟卡利:“我自己赚的钱,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酷似打雷声的动静响起。
松田阵平:“……呵,遭天谴了吧。”
奥瑟卡利绕过货架,远远眺望乱成一片的果蔬区,说:“幸好我没买菜,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了。”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广播里炸响:“所有人乖乖听话,不然我就引爆超市里的炸弹,你们所有人都去死吧!”
“啊,炸弹——”奥瑟卡利沧桑地说。
“把自己的包丢出去,给我抱头蹲下。”广播被调成最大音量,仿佛指甲擦过纸片声音给人一种难受的感觉。
奥瑟卡利把自己只装着钱包的背包丢到面前的空地,顺从地蹲在购物车旁边。
超市里的尖叫被“嘀,嘀”的声音给按下去,每个人都恐惧地望向天花板音响位置,炸弹的倒计时就悬在每个人的头顶上,有小孩子哭出来,却被家长捂住嘴。奥瑟卡利环顾四周,没有歹徒看守,只要避过监控就能离开。他不着痕迹地挪到货架旁边,手伸进裤袋里快速拨打了报警电话,小声说:“警察吗?米花超市有歹徒安装了炸弹说要炸死所有人。”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你说这次来的警察会有你的老同事吗?”他报完警就懒洋洋地坐在地上靠着货架,问道。
松田阵平没搭理他:“这有什么好猜的。”
如果有这么一篇报道介绍今晚的案件,只能用“歹徒在超市安装炸弹,威胁警察放出他弟弟”这种无聊的标题。
警察和歹徒在谈判,奥瑟卡利慢吞吞地分辨着声音:“目暮警官吧,还有高木,佐藤。”都是曾经的熟人,想要逮捕他的那种熟人。
第二声爆炸炸响的太突然了,奥瑟卡利整个人被掀翻,头晕脑胀地撞到不知道哪个货架的哪根金属条上,沉闷地咚了一声。
他捂着脑袋,缓缓吐出一口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们在拖延时间!”女声愤怒地喊,“如果你们不快点把我弟弟放出来,你们就看着超市里几百个人通通死掉吧!”
更靠近爆炸处的一个孩子被货架砸中肩膀,哭都哭不出来,倒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没有。还有受伤的受到惊吓的一齐尖叫,奥瑟卡利耳朵嗡嗡作响,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听见耳机里松田阵平急切地呼喊。
“我没死。”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诅咒他们祖宗十八代!”
这次松田阵平不拦着他了只是口头骂一句,这在睚眦必报的奥瑟卡利那里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只有某人不犯罪,松田阵平也不会去唠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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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雨中的前奏曲《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