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病复发 第21章 安静

“喏。”廖森吐出烟头，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

然后廖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在万衍程的注视中，他轻描淡写的把烟按在细滑的手背上，“嘶。”

明明应该是痛苦的呻吟，在廖森的口中却变成了带着取悦意味的勾引。

盛季也不客气，加重了廖森的动作，在万衍程的视角里，两人有些亲密了。

万衍程看见盛季微微俯身的动作，小声地在廖森的耳边说着什么，他看见盛季手部用力，这一动作带来了廖森满足的笑意。

接着廖森就伸出手眼神暧昧的亲了亲手背上刚烫出来的疤。

此刻，隔壁房间传来洗澡的声音，混杂着西班牙语歌曲，万衍程的耳朵拼命贴着门缝，想听清盛季究竟说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听到，只看到了盛季回应廖森的动作。

一瞬间万衍程的世界崩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盛季之间有着多大的隔阂，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否有些天真了，盛季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就是生性淡漠，而且还习惯了隐藏自己。

盛季对亲人的关心与对师友的友善都是他迫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伪装，他是装出来的正常。

而廖森是装也懒得装，喜欢的暴力与杀戮直接都摆了出来，万衍程觉得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大变态，他本来想冲出去揍廖森一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这印记一辈子都消不掉了，你也早晚会卸掉所有伪装。”廖森说完就踮起脚，想要吻盛季，却被盛季躲开了，于是廖森的头只好靠在了盛季的肩膀上，他十分变态的顺势朝盛季耳垂吹气。

暗示意味明显。

盛季的声音极为不悦：“啧，别来烦我。”

“我知道你现在很烦躁，我正在想办法帮你缓解呀。”廖森说着，又往盛季耳边吹气，然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笑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好几道伤口。

廖森任凭鲜血滴落在酒店的地板上，然后他突然在盛季面前跪下，接着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

盛季背对着万衍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盛季并没有动。

“喜欢吗？”廖森哑着喉咙问。

廖森松开一只钳住自己的手，同时抓住盛季的手，示意由他来掐。

“继续。”盛季甩开手，想看看廖森还能怎么发疯。

廖森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没一会他就涨红了脸，紧接着廖森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能自己把自己玩到窒息，可真是一个狠人。

盛季被恶心坏了，却只能在万衍程面前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为了缓解心中的恶心感，盛季照着廖森流出水的腿间猛踹了一脚，瞬间廖森被疼痛刺激到清醒了过来。

无法避免的盛季的鞋上不小心沾上了脏东西，这鞋是不能要了。

“唔，主人请再用力一点，请随意地对待我。”廖森捂着裆部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疼痛像是廖森的兴奋剂，他又像感受不到不到疼痛，只为**而活，“要是主人不喜欢我的貂，可以随时把它剁了。”

这话吓得在偷听的万衍程裆部一凉，实在是太变态了这人，万衍程惊到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完全陌生的环境，廖森就在这酒店的过道中随心所欲着。

“也包括杀了你吗？”盛季终于开口，听起来却异常冷静。

“当然，只要你眼里只有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也配？”盛季不屑地回道。

“哼，别再压抑自己了，你的想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去做...”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你很想杀了那个烦人精万衍程吧，还有你母亲。”接着廖森又是邪魅一笑道：“当然...还有我。”

“别担心，杀人这种事我早就做过了，看着他们像狗一样求饶实在很有趣，折磨他们的□□和灵魂，随意掌握他们的贱命，哈哈哈哈哈。”

廖森最后的笑声实在过于恐怖，就连杀人这种事他也是十分随意甚至是得意地谈论着，让万衍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这种人的一生真的很无趣，等我成年后就无法再随时随地体验到这种乐趣，与其这种压抑地活着，不如主人您和我一起通往极乐去吧，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作品。”

“到底怎样才能和主人一样装出一副热爱生活的样子呢？依我看不如十八岁后重新投胎可以再续杀人的乐趣，为了防止以后你不认我，主人请打上您的烙印吧。”

“主人也和我一起沉沦吧，就我们两个，趁着法律还无法制裁我们，把那些惹人讨厌的家伙们都杀了吧。”

廖森喋喋不休地对盛季输出观点和想法，他想把盛季拉入深渊的目的实在过于明显，被**支配着一切行动，是最低级的行为，让盛季十分不齿。

“他们都以为我还小，以为我构不成威胁，或者觉得我一个小孩还能干嘛？不过嘛就是这样才更方便我下手，等他们这些蠢货看清我的真面目后，折磨起来更加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廖森癫狂地笑着。

一直无动于衷的盛季，直到听到廖森说的这句话，才发自内心的感到终眼前这人实在是恶心卑劣至极，盛季不想再听廖森的废话，他伸出手，想拽起廖森的头往墙上砸，既然不用压抑自己，那廖森现在就去死吧。

可看着廖森一副期待至极的样子，盛季回过神想到这种人根本不配自己亲自动手，盛季的手悬在半空，还没等盛季的手收回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万衍程的声音。

“住手，别碰他。”

看到盛季伸手的动作，万衍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一幕幕，惊的万衍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一动作也让房门大敞，万衍程不由自主地发出制止的声音后，看着同时朝他看去的两人，他突然看到廖森以胜利者一般的姿态朝自己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盛季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万衍程惊恐万分的神情，实在想不出是怎样的信念压过了万衍程的恐惧，让他不受控地出来制止自己差点出错的行为。

此时此刻盛季不愿让万衍程牵扯进来，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而万衍程就不该撞见这片黑暗。

但廖森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他想做什么盛季一目了然。

“呦，这就是你的小室友？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地上坐着？”

看似关切的语气，但万衍程清楚地感受到的是廖森的恶意。

盛季收回手，转过身看了一眼万衍程，他面无表情的说：“别管他，我们下去聊。”

直到两人都走了，万衍程还没缓过来，眼前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烫红的舌头和手背的疤，廖森对盛季吹气的动作，廖森蹲下的暗示，廖森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话，最重要的是，盛季从未推开他。

万衍程被廖森吓到的同时，也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到了，因为他的身体竟然也有反应了，他似乎被奇怪的方式给启蒙了，他也很想蹲下来取悦盛季，想亲吻盛季的薄唇，再与之交缠不绝，但他好像被廖森一眼看穿了，所以廖森才故意吓唬他。

万衍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明什么都没做，密如暴雨的心跳却怎么也缓不过来，他在地上做了好一会，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盛季冷漠的声音。

越是冷漠，越让万衍程心痒难耐。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心头那点龌龊的想法，又想起来刚刚盛季和廖森一起走了，他想起来今天盛季的状态本来就不佳，怎么逗都爱答不理的，原来他不是紧张明天的考试，而是他的母亲一直在骚扰他，更惨的是晚上又碰到了一个大变态。

万衍程强压着心里那股不知为何翻涌起的难受劲，强迫自己忘掉盛季疏离自己的样子，他得去帮助盛季。

万衍程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他心想这两人不会是去开房了吧？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想打电话给父母，让父母帮忙找人了。

盛季回来的时候，万衍程还在用英语在酒店附近一个接一个的问路过的人。

看到盛季时，万衍程眼前一亮，却没料到盛季身后还跟着廖森。

盛季和廖森看上去极为亲密，似乎在交谈着一些什么，待两人走到酒店大门口，两人在右边道路上一处有路灯的地方停了下来。

万衍程还在发愣，特别是远远地就看见廖森得逞的笑意。

廖森似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夹子，然后还有一个细长的类似于钉子的东西，接着是一把剪刀，他拿着这些东西炫耀版的在万衍程面前晃。

“就在这弄吗？这可是你主动为我打上的烙印呢。”廖森看似随意的问道，实则在故意讲给万衍程听。

“去房间。”

盛季话音刚落，万衍程就立刻出声拒绝道：“去什么房间？我不同意，那也是我的房间！”

两人同时看向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万衍程，此刻酒店门口陆陆续续经过了些路人，他们对着这三个面容姣好的外国少年好奇地打量着。

酒店门口，还算灯光明亮，万衍程是第一次住五星级以下的酒店，要不是为了追盛季，他才不会自降身份来住这种一般的酒店，于是一听到廖森还要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万衍程的应激反应更大了。

“好吧，那就去我那里咯。”廖森故意道。

“我不准！盛季你也不准去听到没？”万衍程看向盛季接着道：“上去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三人走到楼梯里，万衍程一边问盛季去干嘛了，一边时时刻刻防备着廖森，不料这时廖森却突然开口对着盛季说：“他真的好吵，要不然在这让他永远安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