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故事还在继续。
这一世,记忆已带着模糊。
战火纷飞,小国林立,诸侯犯上,藩国内均暗自培养着人形兵器。
若止有一个师父,那些人都称呼他为大祭司。
只有师父肯理她,其他人只会带着奇怪的面色,从她身边匆匆而过。
她每天,只能在空旷的大殿中,练习着师父教给她控制自身的功法。
若止隐隐意识到,她与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包括她的师傅。
……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翻窗而入的漂亮少年。
很漂亮,高挑,圆圆的眼,浅色的瞳,像是名贵剔透的珠子,眼尾有点下行,显得很可爱。
四目相对,少年险些掉了下去,“我,我我,大哥说偏殿中肯定藏着不让人看的大宝贝,我才来的”。
“你真好看”!她中肯地赞美道。
少年看着月下的少女,红色蔓延到了耳根。
……
今后的日子里,月光照耀大地的时候。
若止便带着那个少年爬上屋顶,看那些星星。
带着他避开守卫,在飞檐走壁间,吹着夜风。
雨幕中,则是就着黯淡的烛火,听着他讲来自殿外的故事。
嗅春花,听蝉鸣,乘夏凉,享泉语。
也会将身上的那股奇怪的力量汇聚于掌上,替他暖和冷天中冰凉的腹部…
……
“我想娶你”。
闻言,靠在若止肩上的少年猛地起身。
月光下,一张白净的脸,一下子红的吓人。
“这,这话,怎,怎么能让你来说。”
言罢,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张脸有些耷拉。
若止看着他,她不知道,白日宫人们口中的情爱,能否套用。
但她见到他,便觉得喜悦。
他说话,她感到喜悦。
他笑,她感到喜悦。
纵使他只是静静的呆在她身旁,她也会喜悦。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话题无疾而终,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大祭司将若止领到一个青年面前,说这是她要效忠的主人。
若止偷偷的打量,很像那个少年,但显得更老成,瞳色也深些许,目光锐利,像鹰。
若止上了战场,那个少年出现过。
他们称呼他为二公子,算来应是主人的弟弟,一母同胞。
他哭着离开了,若止感到难过。
若止仿佛是天生属于战场,这是她自己觉得。
他们,则认为她本就属于战场。
若止乌黑的发间,偶尔可见金属的反光。
这是他们,在她第一次上战场前装上去的。
她并不知道是什么。
直到她在战场上,看到敌方那个眼睛黑亮的青年,发间闪动光亮。
哦,兵器的专属。
若止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他,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她将这归类于同类的归属。
她一次次,从战场上活着下来了。但一直没有见到过二公子。
大公子娶妻了,若止被作为军事力量,向其他国家来使示威。
这时才知道,原来娶,是男子来主动提的,女子则是嫁。
不过,她不在意,还是想娶,娶一个人。
喝了些人间的酒,听说喝了酒可以耍酒疯。
趁此将二公子按倒在偏殿的窗边,压在了榻上。
盯着对方含着千言万语的眼,若止顿了很久,起身走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邻国受伤的女性兵器被赐给了一位臣子。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想起兵器,还有性别吧。
不过无所谓,兵器没几个能活的长的。
若止笑了笑。
……
若止又一次活着回来了,都是小伤。
却突兀的倒下。
脑海中,是一个眼睛黑亮的青年,被一个狐女杀掉的场景。二人俱穿着红色的喜服。
一个满脸惊愕,一个眼神复杂。
是啊,若止笑了笑,忘了这茬了。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答应了,我答应你了。我不管他们了,我真的不管了。”似乎是二公子,不再青涩的少年已成青年。“大哥,你救她呀!”
为什么一定要在生前观望,徘徊不前呢?
岁月温柔,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光,他不是公子,她不是神武。
“我想看跳舞好不好?”
于是,少年学着祭祀的舞步在月光下跃起,庄严的舞步不再肃杀。
……
室友说看不懂伏笔,嗯…打算写一章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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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