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漫星许是昨晚心思重、睡意也沉,闻到了饭香都能继续睡下去,自然转醒,盯着眼前的白纱,只给睡意三十秒自动沉睡的时间,时间到,清醒上班!
他起身洗漱,在掀开被子时,一颗边缘椭圆、没有棱角的白色星星穿插在平展无痕的床单中,是床单的样式吗?没太注意。下床,洗漱干净去客厅找费先生,视线转了一圈去往厨房,佩戴着白色围裙的费先生正在专心准备菜。
凌漫星上前,将他腰间即将散开的绳子重新系好,贴合腰线,远离,看着他被绳子勒出的腰形,紧了点,该是围裙大了些,又上前给他松开,本想是正正好,结果发现……要么紧了要么松了,怎么也达不到心中满意的程度。
如此累的不是他,是费验榆,菜都切偏了,一想到背后的人是凌漫星,无奈开口,“不帮忙就算了,还捣乱?”
“费先生别念佛了,逝世了也不会登极乐世界……”
费验榆放下手中的刀,拿过旁边挂的毛巾擦掉手指的水渍,转身,好奇询问,眉眸常年不化的温和因为他无声的口型染了一层红色,似怒火、也似羞意,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你会打我。”凌漫星知道说的话哪路都不敬,提前预判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拒绝。
“我摸唇。”
这个行,凌漫星本身就打算将费验榆牢牢地抓在手心里,自当不吝惜唇的使用权,靠近他,在他没有动手前交易,“我有什么好处?”
“张嘴,总是抿那么紧。”
凌漫星看他手朝后伸,皱眉,手臂略过他的身后,从案板上拿了半截胡萝卜,不需要他说,张嘴,将胡萝卜塞进嘴巴里,唇瓣分离的远,是一点都没有碰住,有些哀怨地盯着费验榆,脸颊被他捏捏,赞扬,“聪明。”费验榆的确是想这样子治治他这句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话,因为是嘴巴,没敢让他戴多长时间,初步“五分钟”。
凌漫星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走,身体站了没多久就乏力,手臂浅浅撑着费验榆身后的案板,这个动作会让受困的一方处于弱势和禁锢,从他主动开始给自己系围裙带子,费验榆就洞察了他心中的想法,知道闵文汐没事、分手了没有心理负担、情绪也回来了,接下来就是……进攻,无差别地进攻,到处诱惑人的小孩。
伸手将他口中的半截胡萝卜拿下来,没想到被凌漫星咬了一块平整的下来,他嘴撑不住最粗的萝卜根,在嘴里转了一个弯,露出来半截,不知道胡萝卜碰到了他嘴部什么位置,竟然眼眶湿润了,眼尾瞬间泛红,快哭出来似的。
费验榆把手中的胡萝卜抵在凌漫星嘴里的胡萝卜片边缘,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往里推进一分,笑得温柔,手下的动作不留情,威胁的动作说着引诱的话,“哪里敏感?”
“不说的话,我可亲自试了。”
凌漫星喉咙又近一分胡萝卜,望着费验榆的眼睛已经快哭出来,眸光中有一分的求饶,唇瓣含住胡萝卜,试图挣扎,用稚嫩的软肉唤醒面前人的善意,但没用!更甚至为了怕伤到唇,手指挤进口中往下掰牙远离胡萝卜,胡萝卜本是牙齿咬合才能在口中,如今一松,正要掉下来,反被他毫不留情地使劲往里一推。
三分。
“不是这里啊?”费验榆继续,凌漫星无可奈何,含糊不清地开口,“腭垂。”
费验榆把胡萝卜抽出来放到他的手中,“赏你的。”随后故意将他口中的胡萝卜推到敏感部位,听到他呜咽一声,揉揉他的脑袋,“再引诱我,让你哭不出来。”
凌漫星抬起胳膊丢脸地擦掉眼泪,慢吞吞地吃着胡萝卜,被费验榆弹了一下额头,对于他的举动还是恨铁不成钢,同时又带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笑意,“我对男性不会产生感觉,也不会喜欢年纪比我小这么多的,打消这个念头,要是再来一次,你会被我撩的丢盔卸甲。”
“哦~”凌漫星明显不信,内心有些惋惜,抬眸,看费先生在看自己,笑笑,“恳请费先生帮我一个忙,把昨天晚上那个人关进1101房间,没收他的手机,拒绝任何形式的见面。”
“行。”费验榆昨天晚上就这么做了,等他说出来答应即可,今天的……凌漫星奇怪啊。
“左肩膀上的伤口被你包扎好了,除了咬伤还能看出什么伤?”
“下口挺狠,把旧伤覆盖了,你泡澡时我见过你的肩膀、也帮你上过药,那里什么都没有,你被伤了,甚至还添了仿真皮肤,没感觉的到?”
凌漫星挂脸,“我全身都在疼,体会不到。”他上半身真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但我知道是戎科的合作伙伴下手,以此当证据诬我,也让凌老鼠信他找我对峙,最后借助对我的……办出傻事,以他的作风,走的每一步都是对他有利的。”
“费先生,于厢来了。”保镖开门禀报。
凌漫星脸上恢复笑容,“你做饭吧,我去接待他。”于厢既然打着自己的名义上来,必定第一个先见的就是自己,看到他和他手中的坚果……这个坚果礼盒有些眼熟,这是……在小汤那里尝到好吃借花献佛打着送礼的旗号探查消息的坚果,不是送出去了吗?
“坚果怎么在你那儿?”
“左丘霄给我的,他不爱吃坚果,我是个馋嘴猫,就送给我了,我尝了尝好吃,心里惦记着你,就上来了。”
凌漫星:“……”这话,可真是一套程序上扒下来的,左丘霄送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他会送人,不然也不至于物归原主。
“快吃午饭了,费先生需要帮忙吗?”于厢被凌漫星勾住肩膀前往1203房间,进去后知道他的情况,主动掏出手机递给他。
在他打字的期间,眼神扫视房间的角落,直到打字的声音停止,接过手机,看向屏幕的备忘录。
—凌漫星:(‘不久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被一眼看穿,估计现在心里已经起了怀疑,你要是再进去献殷勤,今天上午来的警察估计难走。房间里没有人和监控,放心。’)
于厢看完打字,手机在两个人之间不断交换。
—于厢:(‘……偷学我的计划啊,交学费了没有?我被你弄脏的衣服还等着赔偿款呢!’)
—凌漫星:(‘我也想在费先生失败后,看在我的态度上主动请求让我标记他……’)但没有想到,不仅没成功,还赔进去了一个敏感点。
凌漫星就是两面派,民宿那边的人放自己的血、抓住那十个人、拒绝他们的谈判、都是他在通知着一切,门的玄机也是主动告知,演给费先生看,没有透露费先生的计划,“透明人”已经不在了,是真是假自己才是唯一一个能开口的!大可以说不知情、费先生不信任自己等,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费先生和民宿那边的信任,民宿那边的人其中十位困于酒店里,他们势必会需要自己,但又不信任,在此之下,鹿绒出场。
凌漫星虽然受伤严重,但脑子还不至于糊涂,立马将费先生包括他手下的百号人全部赶去外面罚站,是给民宿那边看的,自己是值得利用的。
“透明人”想杀自己,是Ta和民宿里面人的交易,更何况……费先生真假假真让“透明人”自顾不暇,无意中帮了自己的忙,要是在死亡和自由中选择一样,凌漫星可想而知是死亡。
民宿那边第一步棋便是警察借助失踪人口来小镇调查,想借机堂而皇之登入酒店里面,之前看完日出跟费验榆说‘戎科自导自演受伤这一局,同时破了民宿和你的准备,好在无伤大雅,着急的应该是他们。’是那时的思考,之后当戎科说出要请外援,民宿就开始筹备这个计划,因戎科针对的对象是自己,必须要自己配合,他们也就联系了自己。
但当时碰巧被凌游值困住、又要去见闵文汐,只能按了自己的时间走,也就是昨天一月六号夜晚,给民宿那边的人发消息说准备就绪,和戎科合作的人才跟他吹计划开始的风,自然,戎科没有好处是不会配合,他请的外援民宿和费先生都不会插手,不知道他请的是谁,没办法提前预知到,外援是真的……天也非常给面子,刚好萝邵暴雪,外援六号到,省去了和戎科周旋的时间。
直播也是真的,不过,民宿那边早有准备,一旦直播流传出去,警察来到此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重大创伤,但在此之前,介于凌漫星胃里的监听器,他主动让民宿放弃计划按照戎科的计划来,费先生的性格一定会主动出手阻拦,他经不起一点、哪怕如尘埃般的缝隙。
不出所料,费先生出手了,甚至引用戎科的计划为自己牟利,这时,民宿那边已经就绪,两方再一次碰撞在了一块,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今天中午来者是哪波人。
此次凌漫星参与到了民宿那边,自然希望来人可以将酒店里面的人控制住,在费验榆有可能败的前提下,昨天晚上当然要撒娇、讨好,今天也不能落下,学习于厢的计划。就是……让费验榆起了疑心,第一次忽略不计,于厢的敲门怕是会让费验榆做第……不知道几手的准备,就看一会儿是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至于……戎科,在为自己的利益算计、谋害别人时,就别想能够独善其身,都是在为了自己所得到的去铺路,性命在其之下,略显薄弱了,毕竟,人口和性命从一开始被绑定系统的刹那,就已经融为了一体,不分你我。
面前的于厢也跟着自己在演戏,演同一出戏,自己顶多拿了四集的剧本,于厢至少十集,凌漫星不把心思放在套出接下来的剧本上面,只要将已经掌握的更加贯彻,不反被利用,是现在能推敲的事情。“透明人”、和戎科合作的人是谁?凌漫星清楚自己现在无法得知,不做无用功,真假“透明人”谁是真的,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凌漫星也不会透露,只要心里清楚,无需表面明确谁都不信任。
身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该是戎科拜托民宿那边的人所做,出手的时间得满足两个条件,在自己昏迷时、不在费验榆的监控下,那么就是……一月五号从椿瑄回来的路上,于厢的话打断了凌漫星的思考,只能暂且搁置。
“星星在天上放光明,接受人的愿望,那么星星降落于世间成为了小星星,要不要满足一个十分真切的愿望?”于厢视线环绕着十二层的房间,“小星星,十二层的房间富丽堂皇,我喜欢,要不要邀请我来这里居住?”
“什么来换?”凌漫星学到了他的精髓。
“我住进来日日夜夜陪着你聊天解闷不好吗?往后了说,万一你把我撩拨出感情了,今后也会心甘情愿让你标记,造福于你,你赚了我,还要什么?做人不能太贪心~”
“同上。”凌漫星眉梢微动,下一刻,花香的味道凑近自己,刚好、合适、憋不住打了个喷嚏,脑袋微低,额头刚好合了于厢的心意,主动贴在了他的唇上,似身处一片花海里,闷的凌漫星喘不过气来,气若游丝道,“能换种香水吗?”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礼貌。
花香太浓了……
“受不住啊?”于厢唇离开他的额头,本想亲他微挑的眉头,没想到猎物因为自身原因主动上钩,勾唇,侧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凌漫星,你刚才帅到我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微小的举动,但如此行的风景,风将过往的雪吹散成纱,披在人身体的外层,享受的是真实感受中引发的一丝独一无二的幻想。
气氛烘托至此,凌漫星也不甘示弱,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沉迷于其中的颜色,捻起一缕,忍不住干呕出声,立马捂住嘴,歉意的情绪蔓延到周边的空气中,密不透风地想要让于厢感受到。
“欠我了。”于厢知道他是因为闻不惯香水的味道才如此,要是不知道,怕是今天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离他远点,疑惑,“你对香水过敏?”
凌漫星放下手,味道还是很重,抬起又捂住,摇头,“闻不了,心理反应从而引起的生理反应。”
“哎,为了你,暂时冷落我的香水们吧,总不能要你命,沐浴露的味道你闻的了吗?”
凌漫星点头。
“那就把你的借我用用。”
“我用的酒店自备的,你可以直接用。”
于厢更加叹气了,“每个人身上都是一样的味道,怎么会让人记忆犹新?人除了是视觉动物,还是靠嗅觉捕食的。”点了凌漫星捂着鼻子的手指根,“叫哥哥。”
“我知道香水的作用。”凌漫星只是现在身体较弱,不适感才会直线上升,养好身体后是不会的。
“乖乖,叫一声,你都这么对我了,我还不能听听啊?”
“你喜欢听?什么爱好?”
“在我看来不重要的信息,往大了交换你吃亏,只能拿点小称呼填补我内心的缺口了,不限制什么,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于厢。”凌漫星叫了,眉眸含笑,看到他皱巴巴的表情,小声道,“哥哥。”又不是没有叫过,可着一个称呼叫到死。
“真乖,给你坚果吃。”
凌漫星接过,既然已经送来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两个人出了门,凌漫星注视着他乘坐上电梯,等待电梯下去后回到房间,将坚果放到玄关处,嗅到饭香,简单清洗一下身上残留的花香,听到费验榆问,“于厢来什么事情?”
“送坚果,钓我。”
“钓到了吗?”
“于太公钓鱼,愚者上钩。”
凌漫星出了洗手间前往卧室养精蓄锐,拿到手中手机,微信有消息通知,打开微信,是十分钟前刚刚通过好友的、昨天晚上朝杜饱要微信的那个路人医生。
上午:10.36
——溺:你好。
——溺:身体好些了吗?
凌漫星在即将回复时,想到了什么,退出聊天界面修改个人资料,真正的理想国已经存在了,不需要假冒的回忆,换回原来的称呼——X,头像是随意勾勒的线团,被旋转、虚化一系列操作后的四不像,有种异样、诡异、凌乱的美感。
返回消息框聊天。
——X:没好很多。
下一秒,空白只有一点绿的界面出现视频邀请,凌漫星也是没有想到,既然主动来了,哪有拒绝的道理,接起来,大屏幕是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前天闭着眸子,又沉浸悲伤的氛围中,完全没有看到路人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倒是收获了一点点的小惊喜。
面容似连绵不绝的巍巍高山,白雾一打一个浪,遮掩去远方,只留下最近的青山,是目光所及中唯一、且只能看到他的出现,眸光中例如山体细微的缝隙中藏着未经开发、裹着柔情的一湖温泉,供着春回大地迎来的燕子嘻笑打闹,极其值得珍藏的一双燕眼,凌漫星目光流连在他的眼睛上,被后者发现,眉眸更加弯下去一分,似是故意引逗,逗弄落入眼中的小鸟。
可惜,小鸟只是单纯的欣赏,看完便离开,疏离的礼貌,“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看你气色红润了一些,算是放心了,去医院了吗?是什么原因导致那般虚弱?我昨天搜索了补气血的食谱,你家在哪里?我去给你做吧,旁人做的不放心。”
凌漫星被他盯着不自然地挑了一下耳垂,红润的肉抖动两下,越看越像食谱中的一道食物,静静等待他的回答,小青年似是没有遇到过比较激烈的问题,也是没有遇到这么主动的人,朱阁衔克制地找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我是个热心肠的人。”
凌漫星就怕他不冒犯,如此着急,看来是系统催促的紧了,以为自己一个快死的人好标记,既是如此,便开演吧,摇头,“没有冒犯,没有去医院,回了家调养,我从小身子骨比较弱,稍有风吹草动,哪怕是情绪激动都会让身体无法承担负荷,像是一万瓦电力挤在了一千瓦电力的体内,总是会有疲惫感。我家不在椿瑄,太可惜了,我是萝邵人。”
“我把食谱给你发过去,你的身子不能离开人的照顾,家里人有时刻关照你吗?”
“好,谢谢。我家里人……”凌漫星微愣,扬起一个脆弱又坚强的笑容,“有的。”
“聊了几句,你气色便有些苍白了,忘记了自我介绍,朱阁衔,在椿瑄市医院担任外科主任医师。”
“我看到了。”
受伤的小鸟眼睛亮晶晶地叼着自己胸前的胸牌给自己看,垂头,来了一段丧气的自我介绍,“我叫凌漫星,是个设计师,抱歉啊,前天我心情不好,以为你是……”
停顿的话总能理解接下来的大意,朱阁衔摸摸小鸟毛茸茸的脑袋,“有警惕心是好的,现在知道我是医生了,随时欢迎找我。”
“啊?不会麻烦你吗?我看到你在办公室,很忙吗?”小鸟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微张嘴,动作配合着话语摇头,“不好意思,医生都是很忙的。”
“我十九岁被医院聘请,如今已经忙碌了八年之久,没有一刻停歇过,如果在你这里让我能有迟来的假期,我会情愿的。”
要不然直接挑明吧,这和挑明有什么区别?就差把洗干净,等我去标记你说出来了,凌漫星会以为和于厢一样是个拉锯战,没想到是秒战,打的措不及防。
“我不知道说这话会不会吓到你,但好像已经吓到你了,我性取向男,没有谈过恋爱,身心干净,前天晚上我听到了你的铃声搭配着环境是那样美好,看到了你的脆弱,不可否认,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凌漫星:“……”饥渴到这个地步了?
“你有男朋友……或是女朋友吗?”
凌漫星诚实摇头。
“谈过恋爱吗?”
凌漫星撒谎了,“没有。”
“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好,不是,我本能回答了。”凌漫星被他每一句话都给惊着了,导致下意识就点头了。
“不着急,我只是问问。”在朱阁衔眼里,就是一只漂亮的小鸟在蹦哒,蹦到桌子边缘快掉下去了,得托起好好爱护,“我怕你被抢走,一时着急了些。”
“我不抢手的,没人爱我。”
“给我个机会。”
凌漫星选择……挂断视频,看到通话时长十五分钟,微转手机,因为演戏需要紧绷着搭戏的身子放松下来,不怕他急,就怕他不急,想跟自己玩一见钟情、追求者的戏码,当然可以……收入囊中。
——溺: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若是对你造成了困扰,先说声抱歉,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凌漫星点开另一位的头像,跟他聊天。
——X:竟然有人比你还要饥渴。
发完消息,那边打过来视频,凌漫星接起来,看到于厢在杜饱的房间里面待着,坐等着吃饭。
“小星星,偷腥可不好哦,分享一下。”
凌漫星不傻,冲他礼貌笑笑,“把手机给杜饱,我问他件事情。”
“好。”于厢拿着手机去厨房找杜饱,里面的人正在炒菜,敲了三声门示意有人要进去,进去后将手机给他,“凌漫星找你。”
“好。”杜饱应了声停顿,随即又说,“你能帮忙拿着手机吗?我手不是很干净。”于厢的手机漂亮、崭新,是他都不敢看的,别说拿,万一碎了、脏了,赔不起。
于厢本想给了他手机离开,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八卦,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要求,第一时间询问凌漫星可以吗?
“可以,不是**。”凌漫星看向镜头里的杜饱,开口,“前天你加的那个路人,在你删除他之前跟你说话了吗?”
“问了你的身体,我回了句不知道,就没了。”
怪了,不趁此机会骗杜饱,反而留着招打自己,就是因为看到自己快断气了?有可能。
“行,谢谢。”凌漫星挂断视频,没有理朱阁衔,先晾晾他这个猴急的性子,耳朵灵敏的听到厨房传来了动静,下床前去帮忙。费先生依旧做的病人餐,荤素搭配、炖成了糊糊,和之前一模一样,不需要怎么咬就能吞咽下肚,还准备喂自己,大方接受,他现在的确动不了。
凌漫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口一口吃完后才发现,“你的饭呢?”
“等事情办完吃,不会打扰到吃饭。”
哦,他吃饭慢。
费验榆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幸好喂完了凌漫星,走过去挂断,慢慢道,“来了。”
“哦。”凌漫星利落起身回卧室穿衣服,“我也要去。”换好衣服站在了费验榆的面前,从走过来、到站在这里,他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心脏有由来的虚的厉害,脸颊微微发烫,半响冲他说了一句,“你抖什么?”
“是你在抖。”费验榆把遮住他眼睛的发丝拨到一边,倒是奇怪的景象,凌漫星身体、面部是没有异样的,唯有眉间的发丝抖的厉害,无风自动,可房间里没有风,是眼睛吗?手指触碰他的眼睫毛,找到了缘由,睫毛颤的连带了发丝,这笨蛋……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