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有野 第5章 神经漫游者

周野的脑机接口正在渗出淡蓝色冷凝液。他们藏身的废弃天文台里，全息星图投影在林景明的机械脊椎上，将金属关节染成银河的伤口。

"你的生物芯片在吞噬海马体。"林景明将神经连接线插进自己颈椎接口，屏幕上顿时炸开血色数据流。周野三年前的记忆文件正在自动解密，每一帧都闪动着他的脸。

少年突然抽搐着咬住数据线，嘴角淌下电解液："关掉...你会看到我最肮脏的直播录像..."但林景明已经闯进记忆迷宫，在意识洪流中抓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电子蝴蝶。

2019年平安夜。周野戴着猫耳发箍在圣诞树前跳舞，观众打赏的特效礼物炸开成虚拟雪片。突然有管理员发出特殊指令：[脱掉毛衣，解锁隐藏机位]。他睫毛上的碎雪开始融化，手指伸向拉链时，镜头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林景明在记忆数据里疯狂奔跑，机械义眼捕捉到当年自己砸碎直播间的监控画面。原来那天他被父亲押去参加并购仪式，逃出来后无意间闯进了周野的直播间。

"你替我挡了飞溅的玻璃。"周野的意识体突然出现在记忆回廊，浑身插满数据线，"我认出你是林氏少爷，所以在火场故意输错密码..."他指着记忆画面里燃烧的控制台，"让你以为是自己害我毁容。"

林景明的机械脊椎突然发出蜂鸣。他们藏身的全息广告牌后，周野正用陶瓷刀剜出他肩胛骨里的追踪芯片。霓虹雨幕中，少年染血的银发贴在仿生皮肤上，像融化的秘银。

"别动。"周野突然咬住他暴露的神经接口，舌尖尝到电解液苦涩的甜，"你脊椎里有共鸣传感器。"他的机械右眼虹膜旋转，投射出林景明体内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那些镶嵌在合金骨骼里的感应器，正与三十公里外的实验室主机构成量子纠缠。

剧痛让林景明瞳孔收缩成竖线。周野却将沾血的刀刃按在自己颈动脉，机械与血肉的脉搏在刀面形成共振波纹："数到三，我们一起疼。"

"你疯了......"林景明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追捕者的浮空摩托掠过天际，周野在最后一秒将刀刃捅进自己锁骨下的旧伤。林景明体内的传感器突然过载，机械脊椎爆出蓝紫色电弧——那些本该作用在他身上的痛觉，此刻正通过量子信道转移到周野的神经芯片。

少年在血泊中笑得癫狂。他扯开被血浸透的绷带，露出心口新焊接的接口："感受到吗？"他抓住林景明颤抖的机械手指按在伤口，"这是你十八岁那年跳海时的窒息感。"

记忆如高压电流击穿屏障。林景明看见实验室的冷冻舱里，自己与周野的神经元被编织成双螺旋结构。原来每次周野直播时收到的打赏，都在为他们的痛觉同步率充值。

"现在我们是完美共振体了。"周野舔去他睫毛上的血珠，将追踪芯片捏碎成粉末。夜空突然降下酸雨，两人的伤口在腐蚀中冒出诡异青烟。林景明惊觉那些溃烂的皮肉下，细小的机械触须正将他们的细胞重新编织。

周野的唇贴上他龟裂的机械心脏外壳："欢迎来到人类2.0时代。"当追捕者的探照灯锁定这片区域，他们相拥着坠入霓虹污染的运河。在水底交缠的电缆丛中，林景明第一次看清周野后背的完整纹身——那是由自己每次心跳数据绘制的电子玫瑰，此刻正在污水里绽放出妖异的荧光。

现实中的天文台开始震颤。林景明扯断神经连接线，发现周野的太阳穴已经烫得能煎蛋。全息屏上弹出最后一段加密视频：父亲将两管神经凝胶分别注入他们的颈椎，屏幕右下角显示着「镜像神经元共生实验第47次迭代」。

在近地轨道空间站，他们用太阳风熔炼出新的躯壳。周野的银发变成信号接收器，林景明的指骨内置激光雕刻刀。

"我们从来不是实验体。"林景明碾碎冷藏箱里的备用芯片，把液态氮浇在周野过载的脑机接口上，"我们是故意被制造的错误代码。"

"我们算人类吗？"周野将神经突触接入星际网络。林景明正在3D打印新喉结："当你能为爱流血时，就是最古老的人类。"

追捕者的直升机探照灯刺破穹顶时，周野突然笑了。他扯开胸前绷带，露出机械心脏的充电接口："要不要玩把大的？"当林景明将特斯拉线圈接入自己脊椎，他们相触的皮肤瞬间迸发蓝紫色电弧。

整座城市的直播屏幕突然雪花闪动。在千万观众注视下，两个浑身缠满数据线的少年站在射电望远镜顶端，背后是被电磁风暴搅碎的银河。

林景明的机械脊椎突然发出蜂鸣。他们藏身的全息广告牌后，周野正用陶瓷刀剜出他肩胛骨里的追踪芯片。霓虹雨幕中，少年染血的银发贴在仿生皮肤上，像融化的秘银。

"别动。"周野突然咬住他暴露的神经接口，舌尖尝到电解液苦涩的甜，"你脊椎里有共鸣传感器。"他的机械右眼虹膜旋转，投射出林景明体内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那些镶嵌在合金骨骼里的感应器，正与三十公里外的实验室主机构成量子纠缠。

剧痛让林景明瞳孔收缩成竖线。周野却将沾血的刀刃按在自己颈动脉，机械与血肉的脉搏在刀面形成共振波纹："数到三，我们一起疼。"

"你疯了......"林景明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追捕者的浮空摩托掠过天际，周野在最后一秒将刀刃捅进自己锁骨下的旧伤。林景明体内的传感器突然过载，机械脊椎爆出蓝紫色电弧——那些本该作用在他身上的痛觉，此刻正通过量子信道转移到周野的神经芯片。

少年在血泊中笑得癫狂。他扯开被血浸透的绷带，露出心口新焊接的接口："感受到吗？"他抓住林景明颤抖的机械手指按在伤口，"这是你十八岁那年跳海时的窒息感。"

记忆如高压电流击穿屏障。林景明看见实验室的冷冻舱里，自己与周野的神经元被编织成双螺旋结构。原来每次周野直播时收到的打赏，都在为他们的痛觉同步率充值。

"现在我们是完美共振体了。"周野舔去他睫毛上的血珠，将追踪芯片捏碎成粉末。夜空突然降下酸雨，两人的伤口在腐蚀中冒出诡异青烟。林景明惊觉那些溃烂的皮肉下，细小的机械触须正将他们的细胞重新编织。

周野的唇贴上他龟裂的机械心脏外壳："欢迎来到人类2.0时代。"当追捕者的探照灯锁定这片区域，他们相拥着坠入霓虹污染的运河。在水底交缠的电缆丛中，林景明第一次看清周野后背的完整纹身——那是由自己每次心跳数据绘制的电子玫瑰，此刻正在污水里绽放出妖异的荧光。

"接下来是付费内容。"周野舔掉林景明嘴角的电解液，将神经脉冲枪抵住他机械心脏的核反应堆。当扳机扣下的瞬间，所有林氏集团的电子设备同步播放出人体实验数据，而他们的意识早已通过射电望远镜的微波辐射，逃逸到同步卫星的加密信道。

在意识数据化的最后一秒，林景明终于看清周野从未示人的原始记忆：七岁的自己隔着实验室玻璃，正用口型对烧伤病房里的银发男孩说"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