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家走到酒店大概40分钟,算上你在家给自己扩.张的时间,总共不会超过1小时。”
“你今天迟到了。”
国际酒店的顶楼套房内,Alpha的怒意隐而不发,语气甚至带着笑:
“江予,你给别人卖p.股的时候也这么磨蹭吗?”
Omega的双手被缚,瞳孔因身下的剧痛而难以聚焦,只能机械地重复道:“对……对不起,是路上堵车……真的很抱歉……”
Alpha攥着皮带,轻划过Omega伤痕累累的脊背,有的来源于今晚的自己,另一些则来历不明。
Alpha恶意地戳痛他肩膀上的淤青,语气更冷:
“撒谎。”
“身上的淤青也是堵车堵出来的?”
江予又疼又怕,下意识就要躲,却被对方制止:“趴好。”
身后的Alpha强行掰过他的脸,逼他对视,一副了然的表情:“那些人又找上你了?”
江予两眼红肿,长而卷的睫毛被打湿,哭喘着解释:“以前在会所……和他们见、见过几面,但也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他们刚刚想拉我去喝酒,我没有答应,所以才挨的打……”
“我们江予没有答应呢。”Alpha把人翻面,两指夹烟,语调玩味,“张嘴。”
江予很怕他,此刻惊惧不已,但还是乖乖张嘴:“……”
Alpha把烟灰弹在了他嘴里。
呛人的烟味、狂躁的信息素、腥膻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被会所的那些人抓到,你想过下场是什么吗。被打、被lun?”Alpha一把掐住他的腰,声音冷酷,却又循循善诱,“谁救的你,你现在最应该讨好的人是谁。”
江予不敢再去躲Alpha的手,哭声也隐忍了很多,实在是吓得不轻:“我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我保证……我会按时按点到的,不会再哭得那么吵,时长、姿势也都听你的……我都会做好的……”
是的。
他应该做好Alpha身边召之即来的姘头、床伴。
或者甚至连这些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泄火的器皿。
Alpha欣赏着他恐惧之余仍然依附于自己的可怜样,似乎终于被取悦到,于是随手蹭了蹭Omega哭红的眼尾,轻哂了声: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你算计我,我不仅不责怪你,反而把你从那种地方给救了出来,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江予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折磨到濒临崩溃,眼神麻木:
“谢谢……”
“谢谢你,傅淮年。”
——
三个月前。
京江市,星月会所。
正值晚饭点,平常繁忙拥挤的后厨此刻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还在忙碌的身影。
“江予,今天的碗都刷干净以后顺便再把地给拖了,记得拖干净点。”最后一个人离开前,语气如常地把活儿都甩给了江予。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江予刚洗完碗,脸被热汽蒸得红扑扑的,颇为勉强地接下了本不该自己干的活儿。
他是这里的杂工,刚来不久,岁数又小,刚十**岁的年纪,就算被人欺负也吵不过人家。一来二去,他不仅要负担切菜倒垃圾洗碗这些脏活累活,偶尔还要承包一些不属于自己分内的工作。
比如今天。
那人走之前不忘提醒:“手脚麻利点,过了整点整个四楼都要清场。你总乱闯乱撞的,平时爱得罪人就算了,今天这位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这家会所的规制不低,黑白两道都有路子,什么生意都接,平时来谈生意的不少,偶尔也会来一些贵人。
整个四层都清场的情况从未有过,今晚这个的确来头不小。
他不想给自己和哥哥惹麻烦,于是迅速干完活儿,特地选择走楼梯离开。
走到一楼,他刚推门出去,就不知被谁绊了一跤。整个人骨碌碌地摔出去好远,吃痛地“哎呦”了一声,忙不迭地爬起来,又怂又气地瞪着故意绊他的那名Alpha。
Alpha靠着墙,衣衫微乱,一副刚完事还不尽兴的样子。
他轻浮地瞥了眼江予,混笑着问:“小小年纪就做这个?”
他以为江予是这里的陪酒。
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让人很不适,江予往后退了退,蜷起手指,摇摇头:“……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Alpha拦住他,不让他走。
江予摔得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一双黑亮的小狗眼微微低垂,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生着闷气。
此刻的江予迫于Alpha的威势而故作乖顺地垂着脑袋,看起来一副怄着火又不敢发作的可怜模样。
Alpha无端想起家里豢养的小狗,起了逗弄的心思:“所以你哥哥是做这个的?”
“我哥是很好的人,他和……”江予看了眼Alpha颈侧的艳红吻痕,着急给哥哥辩白,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和这里的很多人都不一样,他对我很好的,你不要看不起他。”
“哟,气性还不小。”他伸手指了指头顶,笑说,“楼上那位,知道什么来头吗?你这样乱跑,万一惹火了他,你的好哥哥不得心疼死你?”
提及今晚那名贵客,Alpha的语气仍旧不着正经。
看样子这位也不是江予能惹得起的。
江予审时度势地再一次减小了自己的气焰,有点可怜地说:“我找到我哥就走,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您就放我走吧,行嘛?”
Alpha喝了点酒,醉意上头,刚刚没泄完的火想立刻发泄在这个喜欢装乖的撒谎精身上:“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老实点,陪我睡一晚。或者,或者跟我回去做贺太太,不比你在这里陪酒强?”
醉酒的Alpha为了上床果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江予下意识把颈间的阻隔剂贴紧了些,怂兮兮地哀告:“我没骗您,我真的不是陪酒的,而且、而且我是个beta,浑身都是硬骨头,很不好艹的。您就放了我吧……”
“是个beta?”Alpha醉得有点站不稳,他迟钝地想了想,的确没有闻到过江予的信息素。
趁Alpha晃神的这几秒,江予将身一扭,机灵地从Alpha的手下逃走了。
他忙不迭跑到平时和哥哥碰面的茶水间,一推开门就得意地叫嚷着:“哥你都不知道刚刚我有多聪明,我在走廊上遇——”
话音戛然而止。
江予的视线移向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人。
是会所的张经理,他率先张口:“小江啊,又来找你哥哥?”
江予不喜欢他,收起笑意:“嗯,今晚不是都清场了吗?我着急跟我哥一块回家,我哥人呢?”
张经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忽然突兀地说起:“小江啊,我记得当初你饿得昏死在后厨巷外的时候,是你哥给你求情,咱们会所才收留你的吧?”
“虽说他不是你亲哥,但对你那是没得讲。你无亲无故的,他帮你求到打杂的这份活儿,又给你提供住所,平时还这么照顾你,你哥俩平时相依为命,真叫人感动。”
江予皱着眉,警惕状:“你想说什么,我哥到底在哪儿?”
一众保镖退开,张经理缓缓起身,直入主题:“你哥要是有难处,你这个做弟弟的,是不是也应该帮你哥一把?”
“那肯定。”江予看着眼前这群黑压压的保镖,心里隐隐不安,“我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经理使了个眼神,周围的保镖打手忽然上前抓住了江予,江予被他们按倒在地,疯狂挣扎起来,突然感到后颈一凉——信息素阻隔贴被撕了下来!
Omega信息素瞬间倾泻而出。
“果然是个Omega。”
“放开我!!”
张经理踩上了他的肩头,龇口黄牙笑呵道:“你哥担心你被人欺负,成天让你贴着阻隔贴装beta。实际上长这副骚样,这里谁不知道你是个Omega?”
“今晚四楼那位,你替你哥陪他一晚,把人伺候好了,我就让你哥俩见面。”
江予徒劳地挣扎着,脖子涨得通红:“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经理态度散漫地笑了笑:“可是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就是真想对你和你哥做什么,你能拿我怎么样?”
江予惊慌地瞪着眼,整个人很厉害地抖了一下。
会所里的人就是这样,就算是只刺猬,他们也能找到那块最柔软的肚皮,然后狠狠扎上一刀。
更何况是软肋那么显而易见的江予。
“怕也没用,不想见你哥了?”
平时小聪明小机灵很多的江予在这件事上甘愿当一次头脑简单的蠢货,因为他实在没办法承担失去哥哥的后果,所以哪怕明知张经理的背后动机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也愿意照做。
诚如张经理所言,他哥是他在世上唯一亲近的人了。
江予捣蒜般点着头,声音微微发抖,像只应激的刺猬:“做……我做……”
*
今晚来的是京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商圈新贵,傅家独子。投资眼光毒辣,操盘技术了得,初露头角就能在京江市新能源产业里杀出一条血路。
自身投融能力过硬,又有傅家这层身份给他镀金。
——整个京江,他傅淮年独一份。
所以即使有传言称这位年轻英毅的傅家继承人有性.瘾,在床事方面更是有着某些磨人的特殊癖好,也丝毫不影响情场上多的是人肯为他前仆后继。
可江予除外。
当他收拾妥帖、清理干净,被一群神色严肃的Alpha保镖送到四楼走廊时,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长年受欺负挨打骂的经历让他被迫形成了精准的第六感以便于躲避责打,类似某种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
“等等,我可能还没准备好。”江予去拽刚戴好的项圈,很不适应地呼吸着,“这个好紧,我有点难受,可以先给我点时间把气喘匀再进去吗?”
保镖不语,推搡着他继续往前走。
像是印证那阵没来由的心悸那样,刚一走到拐角,前面走廊的尽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轰然倒地。很快,有人被抬了出来。
“这年头也是什么都能见着,连傅先生的床也敢爬。”
“没爬成断条腿都算他走运的。别说了,赶紧往外抬,救护车快到了。”
“……”
那是个Omega。
浑身遍布青紫的伤痕,断了条腿,衣不蔽体,气息奄奄。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爆炸开来,比普通Alpha更狂躁更紊乱,以碾压性的生理性优势迫使弱势者臣服——那个Alpha急性发.情了。
江予瞳仁猛地一缩,肢体先于大脑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他挣开保镖的桎梏,不要命地掉头就跑。
他在整个四层疯跑,跑到喉咙充血也不敢停,仿佛慢一点就会被拖回去落得和那个Omega一样的下场。
“抓住他!”
“老板有吩咐,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那天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虽然是初秋,但气温骤降。
最后,江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群保镖抓住的,只记得被那些Alpha保镖按在茶桌上时,桌上播放着的录音内容有多么让人崩溃和绝望。
“这里面是什么?!”
张经理乐此不疲地重播着录音,抓起江予的头发,笑道:“好声好气跟你打商量不听,喏,不是想找哥哥吗,你哥不就在里面呢吗?”
录音里,Alpha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黏.腻的水渍声混杂着哀弱的求救和呻.吟,格外刺耳。
江予的理智倏地被压垮,他剧烈地挣扎着,脸色瞬间惨白。哥哥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就算年纪再小,也该知道这里头是在做什么。
张经理缓缓道:“你哥都快被人玩死了,你却只顾你自己害怕还想着逃。既然你不肯听话,也无所谓你哥的安危,那我们只好动点真格的。”
江予企图唤醒这些人的良知,急喊道:“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所有人无动于衷。
“……别这样,求求你们。”
仍然没有人回应他。
有关于四楼那名Alpha的所有恐惧轰然消散,江予不顾一切地爬去桌对面的张经理身前,好像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我不跑了,你们别伤害我哥。我现在就上楼,做什么都可以,别欺负我哥……”
这里没人同他讲情面。
网开一面的背后是明码标价的代价。
张经理弹弹烟灰,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开诚布公地摆条件:
“傅家独子,明晟集团继承人,傅淮年。”
“天生腺体残损,因信息素障碍而患有性.瘾,所以极难找到Omega安抚伴侣,但你恰好就是那个千万分之一。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9%,这就是选中你的理由。”
“咱们和傅总有生意往来,你去笼住他的心,该机灵的时候机灵点。这么一来,也算是报答咱们会所对你的救命之恩。”
做眼线。
江予明白了。
“好。”江予死死攥着录音笔,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名Omega被抬出房间的惨样,他闭闭眼,声音有点哑,“但得换个方式。”
傅淮年不喜欢白白送上门的,那就只能示弱,把主动权交给他。
当晚夜里,和救护车一同赶到的还有傅家的私人医生。
救护车把受伤昏迷的Omega带走,傅家来的医生匆匆上楼,给躁乱中的Alpha强制注射镇定剂,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逐渐消停下来。
会所老板大腹便便,将情况稳定下来的Alpha一路送下楼,嘴里客套着:
“原本好好地谈着这次的项目,谁能想到您会突然……您看今晚这事儿闹得,都是我们疏忽,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那个贸然闯进您休息室的Omega我们一定好好处理,给您一个交代。”
Alpha微微侧脸,自上而下睨了他一眼,没搭腔。
金属止咬器泛着冷光,紧紧贴合着Alpha锋利的下颌骨,硬而冷。
会所老板尴尬地搓着手,笑道:“傅总,那投资您看?”
“再说。”
语调并无起伏,温和但不温情,端最琢磨不透的冷。
电梯门开了,会所老板扬手示意对方先请。
刚一走出去,走廊那头便响起了急促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越来越近。
傅淮年撩起眼皮,随意一瞥。
“放开我,我不跟你们回去——”
走廊灯昏黄,江予踉跄着撞进傅淮年黑而深的眼瞳,他浑身只裹了条单薄的绒毯,跌撞着跑向傅淮年,最后整个人如同献祭般跪伏在他脚边。
江予仰头看他,眸中水雾氤氲:“先、先生,那些人要把我抓走,但我跑不动了……”
傅淮年纵目看去。
Omega背后是一群Alpha,正饿虎扑食般地紧盯着傅淮年脚边的人,脸上是对Omega胆敢擅自出逃的愤懑。
注意力重新被腿边的动静吸引,傅淮年垂眼一看,是江予佯装哆嗦着牵住了自己的裤脚一角,绒毯滑落,故意露出大片白皙泛红的胸前肌肤。
“您……您别赶我走,我被抓回去,会被他们打死的。”
傅淮年的缄默被江予误判为一种宽容的纵许,他顺势上爬,无视粉身碎骨的危险,铁了心要攀这根高枝。
傅淮年居高临下,对上江予的眼:“名字。”
江予探出皙白匀称的指节,轻拽着Alpha熨烫妥帖的裤脚,不知死活地得寸进尺:“江予。”
“年龄。”
“十九了。”
傅淮年任由他猫挠似地轻蹭着自己,玩心大发地施舍给脚边人希望。看他心无旁骛地尊奉着自己,再随手把人撇开,那才有意思。
“才那么小。”傅淮年姿态懒然,轻哂,“不跟他们走,是想跟我走?”
江予误把Alpha的愚弄当成了递来的救命枝,很识抬举地抱住了他的小腿:“都听您的。”
傅淮年打量着他,眉睫湿润,眼尾缀着浅浅的红,说话时蹙起微微的眉,眼睛也跟着眨,水光盈盈,像丧家犬一样惹人怜惜。
可傅淮年从没有怜惜谁的习惯。
他用鞋尖挑起江予的下巴,一脸玩味:“可惜。”
“脏得很。”
旋即不留情面地撇开了他。
原以为计划进展一切顺利的江予猝不及防被人撇下,脑子瞬间空白,他茫然地眨眨眼,一刻不停地爬起来,又准备去抓傅淮年的裤脚。
傅淮年不动声色地避开,收缴回方才短暂的“温情”,饶有兴致地玩赏着江予这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样。
Alpha姿态恶劣,语气却很绅士:
“你们玩。”
“我不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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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