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世界,公元二年,武则天去了庆州,月云也不想呆在洛阳发霉。他带着李令月和李重照,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巴州,去看望她被废为庶人的二哥李贤。
既然他答应了李令月,不会再让她们家因为政治原因死人,那就一定会做到。巧的是,抵达巴州后,他们刚好碰上了丘神勣囚禁李贤。
一路打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一户宅院外,老远就看见一队金吾卫将房子团团围住,领头的人正是丘神勣。
这一位也被月云“敲打”过,一见他面,脸色变了数变,最后调动脸部肌肉硬挤出一个笑容,恭恭敬敬的迎上来:冠军侯,公主殿下,您二位怎会来此?
李令月不耐烦道:你问的这叫什么话?我们来巴州游玩,顺便探望李贤,不可以吗?
丘神勣陪笑道:这……自然是没有。不过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岂能轻易去到庶人宅内?
李令月直觉不对,冷笑一声:少废话,给本宫闪开!
丘神勣守着大门纹丝未动:公主殿下,李贤曾因谋反被流放巴州,您身为大唐公主,私下与之接触,怕是……不太妥吧?
他摆明了不会让开路,李令月着急的看向自家老公。
他正抱着李重照逗乐子呢,感受到自家老婆目光,淡淡出口:要么滚!要么死!
丘神勣闻言,一口老血卡在胸中,知道你厉害,但你行事也太霸道了点吧?他不想跟月云正面冲突,只想拖延时间,所以磨磨蹭蹭地找各种借口,就是不肯动。
机会已经给他,月云根本不屑跟多余的人掰扯,时代正飞速进步,现在的大唐缺了谁都能转。更何况,还是早就知道他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的丘神勣。
他一手捂住李重照的眼睛,抬脚便进。
丘神勣试图阻拦,却发现自家浑身上下一根指头都无法动弹。
完了!冠军侯要动真格的了!
他试图立即求饶,他还不想死,可是,他却连嘴都没法再张开……
短短几步路,刹那间便可走完。两者错身而过的瞬间,丘神勣连带他身后的几名金吾卫,项上人头齐刷刷飞起。
血液喷出丈许高,他们的无头尸体还立在原地,等一行人冲进院内,才缓缓倒下。
其他金吾卫见状,简直像是见了鬼一般,缩在原地瑟瑟发抖,再也提不起战斗意志。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冠军侯”三个字的含金量。
武冠三军,不只是说月云在整个大唐武力值最高,更是说就算把大唐所有军队捆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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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冲进屋内,只见李贤妻儿抱在一起低声啜泣,却唯独不见自己哥哥。她心道不妙,又冲进偏房内,只一眼便睚眦欲裂、浑身瘫软。
李贤已经挂在梁上,悬梁自尽!
月云随后跟进来,见状也是一愣。
好险!差点就失信于人。
李贤还在微微晃动,显然才上吊不久。他抬手一指,凌空虚点粉碎白绫,将怀中李重照交给乳母,上前放平李贤,再令随行医者对他好一阵心肺复苏,终于让李贤幽幽转醒。
李令月一边流着泪,一边咬牙切齿道:丘神勣!我要他死!本宫要他死!
她才反应过来,刚刚丘神勣为何要千方百计的拖延时间。只要李贤一死,那他们就算再怎么为难他,武则天那边也能交代过去。
自打出生以来,她还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就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像失去弘哥哥那样失去贤哥哥了。
月云扶起自家老婆,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丘神勣已经伏诛,咱大舅哥也救活了,没事了,一切有我。
李令月感受到他的体温,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这才有力气去查看李贤的状态。两人许久未见,刚一碰面就差点阴阳永隔,好一通抱头痛哭才算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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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这人外表看上去跟李显和李旦都不相同,他的体格更加强壮,称得上孔武有力。脾气也更加刚直一些,要不然也不会刚一当上太子,就跟武则天对着干。
他虚弱的对月云道:冠军侯,你不该救我的……是那妖妇想要我死,你救了我,会连累得你和太平也不得安宁。
月云敏锐的察觉到李令月的嘴角僵硬了一瞬。也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不说那些虚的,因为光凭丘神勣自己,肯定是没胆子逼死李贤的。
她自己哥哥连母亲也不肯认了,一口一个妖妇,全因为母亲要杀他。这种糟心事,放谁身上都有得受。
月云少年时,总以为自己的家人不理解他,但跟李贤一比,他的家人简直都像是天使下凡。
他摆摆手:无妨!呵呵,也许你还不知道,我的意见,太后一向比较重视。所以你之后,都不用再担心生命安全问题。
李令月嘴角又是一抽,什么重视你的意见,那是**裸的武力威胁好吧?
但她又不傻,不会在这种时候拆自家相公的台:贤哥哥,你放心吧,既然夫君做了保证,那母亲就绝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李贤闻言轻轻摇头,他离开洛阳太久,并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认为月云想凭借他的才华让武则天妥协,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母亲的性格他知道,哪怕月云的才华已经得到证明,甚至已经让整个大唐腾飞,但要是敢跟武则天作对,她也绝不会手软。
夫妻俩对视一眼,也不忙去解释。先让李贤一家团聚,安抚好他们,再令剩余金吾卫回去如实复命。
对月云来说,李贤他一定要保,因为他已经答应过太平。但这个时间段,也不好继续让他再呆在巴州,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休整几日,等李贤一家人的情绪都平复下来,一行人再度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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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本以为月云和李令月,是恰逢其会的救下自己,还老是担心自己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直到他得知,他这位神秘的妹夫在那一日,眼都没眨一下的杀掉了丘神勣。
丘神勣是谁?大唐现任的左金吾卫将军!
用现代话翻译过来,就是中央警卫团团长。
这种官职的重臣,人家说杀就杀了,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甚至连太平公主李令月也是同样表现,李贤就是再傻也知道情况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所以当月云邀请他一起走时,这位一点也没有犹豫,立马带着家人收拾细软跟上。
几人也不着急回洛阳,转道西南,慢吞吞的向成都府前进。
这一日,车队进入平原地区,正安营扎寨。李令月手捏一份电报,皱着眉道:云哥哥,母亲对你杀了丘神勣一事大发雷霆。云哥哥?
在她眼中,月云正望着远处发呆。实际上,他正看着十里之外的一群亚洲白犀牛,或者说,中国白犀牛。
平行宇宙里,自唐以后,中国大地上,基本就没怎么再见着野生的犀牛,犀角制品全靠进口。
皆因这玩意儿的皮非常厚实,能被做成顶级铠甲,犀角更是早在战国时代,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人类持续近千年连续不断的捕杀,让这种珍稀的野兽越来越少,早早就绝迹于中华。在现在看来,不失为一种莫大的遗憾。
月云思忖一阵,悄悄将这群白犀牛移入自家小世界。
他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时代,就出台动物保护法,要知道大唐还有很多人,都还靠着打猎为生。所以与其看着这种犀牛慢慢灭绝,还不如自己拿来繁衍。
当然了,他也不光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动物。
大家都是贪图犀牛的角,他这事儿干的也没什么可自傲的。但好歹他还能让它们延续下去,甚至能等它们自然老死后,再去取犀角。
毕竟,小世界里他说一不二,这些犀牛不会有天敌。他座下还有能逆转时间的存在,可以无视犀角被采集时的品质。
这样一比较,月云对自己的行为问心无愧,这也就够了。
他回过神,接过电报看了看,随手将之扔进火盆:做戏罢了,你母亲又不傻。她要是连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都分不清,那她也就当不上这个太后了。
李令月噘着嘴:可是她竟然削了你的爵位!
月云失笑:我什么时候在乎过爵位?我杀了丘神勣,她总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的。
见她还是很不满,月云又道:你想想,咱们什么时候领过侯爵的奉禄?她要是想把你对皇家企业的控制权收回去,那才值得担心。毕竟,现在连她的奉禄都是你在发,呵呵。
李令月听他这么一说,火气算是小了点,伤心地絮叨: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贤哥哥都已经是庶人了,难道还能把她怎么样吗?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啊?我真担心显哥哥他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月云倒是想起野史里说李贤并非武后亲生一事来,嘴上却道:天家无情,自古以来,骨肉相残的事还少吗?
他有些意味深长道:至于你母亲,可能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李令月不解:未雨绸缪?什么意思?
月云捏捏她的小脸:我也仅仅只是猜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今晚我们烤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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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入成都平原,绕着城池转了个圈,仅仅只在城边上做了必要补给,就继续北上入陇,压根儿没有进去。
他这么走的原因,李令月在几天后才明白:什么?英国公杀了扬州长史陈敬之,要举兵讨伐母亲!还打着贤哥哥的旗号?他疯了吗?
对于这位主婚人,李令月其实挺有好感。事实上,一切促成她和驸马婚姻的人和事,太平公主对他们全都抱有莫大好感。
只是这次李敬业玩的实在太大了,这是怎么洗也洗不白的叛国,给了李令月成吨的震撼。
李敬业疯没疯月云不知道,但他注定不可能成功。
因为武则天在半年前见到电报机的第一时间,就要够了各大军事重镇的需求量,所以她才有离开洛阳的底气。
李敬业这次叛乱还未成气候,就被武则天通过电报,亲自下旨调军,绞杀在萌芽之中。一直到他被擒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啥扬州周围的驻军会反应那么快?快的就好像未得命令私自行动一般。
与此同时,洛阳城里那些坐不住的反骨仔们,比如趁机上书,要求武则天还政李旦的宰相裴炎,也被抓捕下狱,洛阳城里一片风雨飘摇。
与平行宇宙里不同的是,这一次骆宾王没有再被卷入其中。他和杨炯、卢照邻,在认识月云之后,就被他调入了皇家企业系统内任职。
这三人都是人杰,自然不难发现由月云一手捏出来的这个系统,隐隐有跟朝臣系统并驾齐驱的趋势。
甚至在某些时候,一州刺史都得上门求着他们照顾。在这个大发展的时代,各州一步慢则步步慢,刺史们卯足了劲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给自己的州争夺资源,这些皇家企业里掌握实权的人物,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在这种前途一片光明的情况下,傻子才会去干杀头的买卖。
等月云一行慢吞吞走到陇南,武则天已经视察完毕,返回洛阳。
借着英国公李敬业谋反这事儿,她开始进行大刀阔斧的军事改革,裁撤兵部,改立最高参谋部;开创武举,建立军校、军事法庭,塑造军队专有的晋升之路,彻底将军政分离。
以后朝堂上能讨论的兵事,仅仅只有事关户部的军事预算,其他一切由军方自主。
她的动作之大,就算是远离政治中心的陇地,也传的沸沸扬扬,连月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
但其实这么做只会提高军人地位,只要控制得当,不会真有什么风险。
过去的王朝没法这么干,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生产力太低,军队都得自己去种田,国家养不起这么多职业军人。
而现在的大唐,国家新得五亿亩黑土地,又得北方天然牧场,正是人少地多的时候。在内燃机已经能够自主生产的现在,国家养活几十万军队,不算什么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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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月云一行人从陇南到秦州,经陈仓、长安,一路晃悠回洛阳,已经是公元三年夏。
长长的车队才刚刚看见洛阳城墙,还没到城门口,武则天的旨意就到了,还是李旦这个皇帝亲自来宣旨的。
第一件事,她啥也没干,光速把月云封为“圣王”,特许他见君不拜,见官大一级,并请他务必火速进宫辅政。算是里子面子给的足足的,就差没把他捧上天。
她会这么干,原因无它,大唐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她已经要兜不住了。
如果武则天是个昏庸的执政者,或许还会对此沾沾自喜,沉溺在国家与日俱增的强大国力之中不可自拔。
但她不仅不昏庸,相反还十分精明,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国家是国家,她是她。她自己需要月云,来帮她驾驭住大唐这匹朝着光明未来一路狂奔的野马。
别说武则天,满朝的大臣都已经要兜不住了。
交通、税务、货币、户籍、基建、农业……
所有事情都好像变得大臣们不认识了一般,事情套着事情,麻烦接着麻烦,整个大唐的经济,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月云对此心知肚明,回来的路上,他们五文钱买到过三只羊你敢信?
因为大唐的法定货币是铜币,而中国一向少铜,在物资疯狂生产的当下,整个大唐已经陷入严重的通货紧缩之中。
他没有立刻入宫,而是先把李贤接入府内,免得武则天抽冷子给他造成既定事实。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晃悠到紫微宫里,正式面对一群已经急得嘴角冒泡的老大臣。
翻了翻各地奏折,各种事情已经多到一本奏折写不下的程度,月云喝口茶水,对一边的宫女道:去,把含凉殿收拾收拾,我今晚就住那了。
坐在上首的武则天微微松口气,还好,看来他是准备住宫里彻夜处理事务。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规矩不规矩的了,只求他不要撂挑子就好。
月云第一道命令,下令各州府发行专用票据,对粮食、食盐、布匹暂时按人头实行配给制,不允许囤积、垄断现象,算是稳住基本盘。
第二步,命令让各大皇家企业收缩产能,暂时放缓生产节奏。
第三步,抽调皇家企业里的干部,并且在各州学府特招精通算学的学子,建立大唐银行,大唐皇家银行,准备发行纸币和出台新的货币政策。
然后就开始挑刺:你,公输家的那谁……
被点到名的大臣吓了一跳,恭敬道:圣王殿下,微臣公输正。
月云撇撇嘴:我走之前,让你的团队研究怎么利用柴油机耕地、播种,你们倒好,给我造起坦克来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有李令月盯着的时候,这群人还算规矩。
谁知道他们一走,这些人立刻放飞自我,开始搞起创新发明来。公输家的这一位,就天马行空的想把火炮安装在汽车上,连样品都造好了。
公输正脑门见汗,强辩道:微臣,微臣也是为了我大唐军工发展,我……
月云冷笑着打断:军工发展?你的意思是大唐周边还有敌人,配让大唐开着坦克去打?他们哪儿来的技术?你卖给他们的吗?
公输正噗通一声跪到:微臣不敢!绝无此事!微臣糊涂。
他这会儿才算清醒过来,是啊,大唐周围的敌人,除了吐蕃和新罗以外,基本上都死光了,哪儿用得着再去造这种武器?且听圣王之言,人家早就知道那是什么,连名字都起好了,亏他还满心以为自己创造了一种连他也得刮目相看的终极兵器。
月云扔下奏折:既然不敢,那就脱了你的官服,给我滚去乡下教书。
武则天眼角抽搐几下,这事儿其实她也清楚,当时公输正吹的天花乱坠,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没想到却误了大事。
但既然月云没有揭开这一层,她也就权当不知道,让公输正安稳的背好这口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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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云继续点名找茬,这回轮到教育系统:礼部尚书,我离开前,让礼部在各州办夜校,推行简化字,进行扫盲运动,为什么没办?
一人连忙跪倒:微臣黄浩朗,于公元二年十一月就任礼部尚书……微臣,微臣绝无故意拖延之意,只是,只是……
月云那时候没有执政权,给的计划都只是建议,所以理论上他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当初的礼部尚书是武承嗣,但之后武则天已经把老武家的人全弄进军方了,这个黄浩朗才当上礼部尚书没多久。他从底层新调入小朝会,根本不了解月云,甚至都没见过他。所以也就没管他的那些“建议”,还颇有些不以为然。
但谁能料到,工部新制作的那一批机器,全都是用简化字来书写使用说明书的,各种参数全用的阿拉伯数字。这就导致现在大唐光是因器械使用不当,造成的人命官司就有七八起,因此受伤的更别提有多少。
月云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坐了这么久,茶水已经冰凉。武则天见状,干脆让人把炉子抬进来,直接在麟德殿里烧水。
他淡淡开口:这么说,你是觉得半年时间不够?既然如此,那就让觉得时间够用的人,来当这个礼部尚书吧。拖下去,斩了。
公输正是现在大唐急缺的理科人才,工程学、机械学的大佬,所以月云才忍着气,把他丢去教书了事。
但这种尸位素餐的儒生,如今的大唐还真不缺,直接斩了杀鸡儆猴。
金吾卫进来拿人,黄浩朗拼命挣扎:你凭什么杀我?就因为那些贱民?太后!微臣罪不至死啊……太后饶命啊!太后!陛下饶命啊!
武则天面无表情,这事儿也有她的原因,毕竟扫盲计划当初武承嗣也没怎么认真执行过。但好在她已经将武家的人抽出朝堂,随便月云怎么折腾,她都不心疼。
李旦更加面无表情,心里只想着今晚吃什么宵夜。虽然现在是母亲执政,但他好歹也是个强国的皇帝。万一被这些人把大唐搞崩,那他就只能像被灭国的那几位一样,在洛阳看人脸色过日子了,这一点他想的很清楚。
大臣们见唯一能压制月云的两位大佬是这个态度,也就明白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全都颤颤巍巍地看着月云的手,生怕他将手伸向自己那一摊事儿的折子。
月云再次捡起一本奏折:户部尚书,我让你们跟法家的人一起商讨出新的商税法案,并且推动集村并寨、户籍改革,解放地区多余劳动力,为什么没有办?
臣工队列里走出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大臣,一言不发的跪到在地。
这些事里头,新商税显然是针对皇家企业的,他是真没那个胆儿去办;集村并寨、户籍改革,是要增强人口集中性和流动性,等于动了世家的利益,更加难办了。这就导致现在农村一些地方缺衣少药,州府主城却物资多到卖不出去。
月云轻哼一声,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既然你没本事办,那不妨就告老还乡,让有这个本事的人来办。
老大臣仍旧一言未发,给李旦、武则天、月云三人,每人磕了个头,脱下官帽离开麟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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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完威,月云才开始正式着手处理这次的通货紧缩。
得亏大多数的企业都捏在皇家手里,互相可以通过票据平账,对外少赚点也就少赚点,不会影响未来生产计划。
否则经过这一波,大唐的发展至少得迟滞个十年。
整整三个月,月云都住在紫微宫含凉殿里头,一点点梳理积压下来的各种难以处理的事情,让武则天爽到不行。
那真是问题刚一出现就能得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他简直就像个万能的答题机器。
真想把他一直留在朝中!
可惜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大唐经济问题都已经如此严重了,这几个月人家照样一天班都没加过,每日按时回含凉殿,跟太平一起过他们的小日子。
一直到纸币发行,全国通货紧缩得到有效控制,月云才从紫微宫里搬回家。
几个月没见,三岁的李重照一口一个“姑父”要抱抱,让李令月很是吃醋,明明她才是照顾小家伙最多的那个人。
还有李贤的几个儿子,也是更喜欢月云一些,搞的李令月郁闷不已。
说到李贤,武则天的态度,就好像大唐没这人一般,任由他住在月府隔壁,既不召见,也没有处罚。
月云偷偷让艾迪查过他的基因,确认是武则天亲生的无疑,也不知道他们娘俩为什么会闹成今天这样。
李令月倒是知道一点,因为打当初就有传言,说李贤不是武后亲生。传着传着,连李贤自己都动摇了,这才处处跟武则天对着干,以至于伤透了她的心。
月云没有帮他们解开心结的想法,他自己的事情都多到忙不过来,一天光是宫里的电话就得接上十几个。
经过三个月的整顿治政,朝野上下现在对大唐的圣王,已经是无人不服的状态。所以武则天光明正大的,把他当免费的编外臣子用,身为李令月的驸马,他不接还不行。
他只是抛出了基因论,让王溥自己去想办法验证。反正这是个微魔世界,也许会有办法能验证这一点,就算没有,大唐再发展个十几年也就有了。
至于李贤和武则天到时候会不会去做这个亲子鉴定,那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