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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解语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宁栀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3 00:05:32 来源:文学城

云语容定定望着宁渊,清丽白腻的脸上浮现诧异神色,渐渐转为不耻之色,“夫妻之名,岂可儿戏?子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哥哥饱读圣贤书,难道不知道此乃欺骗世人之举?”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显得他居心不良。

她存心羞一羞,臊一臊他。

记得宁渊少年时脸皮薄,被她惹得脸红后,会连续好一阵子不理她。

不料这次,宁渊根本不为所动,他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镇定的说:“郡主无故失踪,朝廷定会全力彻查。至于何日才能匀出人手,调查姑父被掳一事,就静听天意了。”

他留下几句冷淡的话,抬步就走,与她擦身而过。

他不羞不臊,反而生气了。

云语容暗呼失策,一把拉住宁渊衣摆,绽出笑颜,“新娘失踪,舅父必定忧心,若因此耽误养病,倒是语容不孝了。子亦曰,知其不可而为之。妹妹愿意一试。”

宁渊抿紧嘴唇,“婚姻大事,不必勉强。”

“不孝为大,一定要试。”云语容铿锵有力地说道。

“妹妹转变得如此之快,方才,该不会是故意戏耍我吧?”宁渊狭长的凤目微眯,眼中蕴着一道精光。

不仅如此,他还凭借身高优势,挺着胸膛朝云语容压过来,一股男性力量猝不及防地笼罩住她。

她差点忘了,宁渊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见得多,能包容的也多了。

好在她身上是很有些不正经的,要让他心生反感,必须得下点猛药才行。

在他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云语容露出娇怯地神情,小声说:“哥哥心如明镜,我只是胆小怕事罢了。”

“怕事?我还以为妹妹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非礼之事呢。”宁渊垂眸,目光落在她拉扯他衣摆的手指,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手从衣裳上取下。

云语容咬着下唇,目光无辜,“哥哥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我怕府上规矩太多,力有不逮,反误了大事罢了。”

云语容小时候没少吃宁家家规的苦头,这倒是句实话。

宁渊唇角微勾,眼眸幽深似透着蛊惑,“你是郡主,谁能罚你?”

云语容眼皮微掀,忍不住流露惊讶的目光。

宁渊这话是准她不必遵守宁府家规了?

少年宁渊将规矩奉为金科玉律,行为准绳,如今他竟然视如无物。

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宁渊,他到底还能带给她多少“惊喜”?

既然他敢惊吓她,那么礼尚往来,她也要让他感受一下“暴击”。

从前她总爱惹得他俊脸薄红,看他讨厌她不正经,却又狠不心下教训她的样子,如今他长成这般丰神如玉、正色庄容的青年,她倒是真想看看他内里的矜持到底还在不在。

“哥哥主意已定,妹妹听从就是。我便唤你夫……夫君了?”

云语容作犹豫不定状,不胜娇羞,目光盈盈,丹唇微启,“将来若有失礼之处,父亲追究,就请夫君多多担待了。妾多谢夫君怜爱。”

如一位新娘对着新婚丈夫撒娇,娇柔妩媚,百种风情。

云语容满意的看到宁渊目光一变,仓促地移开视线。

她在心里暗笑:有些人啊,就算经历多少世事,内里的本性都是变不了的。

宁渊还是那个宁渊。

宁渊喉咙一阵发紧。

这就是云语容,对男女之事从无半分认真的云语容。

从不知女儿家的矜持为何物,挑逗男子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无聊消遣。

可明知她在故意使坏,他就是狠不下心推开她,或是像小时候一样教训她。

他甚至暗中起了较劲的心思,不愿在她的戏耍前落下风。

宁渊咬了一下后槽牙,嗓音低沉,“夫人早些安置,我去看看父亲,稍后就回。”

他快步出门,将门砰的一声合上。

————

廊檐下成排红灯笼撒下喜庆的辉光,一身喜服的新郎步行在静谧夜色中,叩响了宁玄卧室的门。

宁渊立在门外,恭敬的问:“父亲,你的身体如何了?”

“新婚之夜,你来此处于礼不合。”室内传来宁玄略带责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仿佛看到他严肃的脸孔,不怒而威。

宁渊视若寻常,神情恭谨,“今日府上有些动静,可否惊扰到了父亲?”

能让新郎在洞房花烛夜时放心不下的,自然不会是小动静。

屋内静了静,只听宁玄虚弱而沉稳的声音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辈做跳梁之举,我儿不必因他们而扰了正事。”

“是。”宁渊屏气敛容,鼻尖嗅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不露痕迹的问,“父亲可曾服用郡主所献的破格救心丹?”

宁玄道:“婚宴前服用了一粒,精神顿觉爽利,晚间大夫诊脉时说恢复了不少,有劳郡主费心了。”

宁渊心中一沉。

萧兰曦大抵不会好心送来救命之药,可父亲并无不适,难道是他多虑了?

“父亲早些安歇,我退下了。”

“我还有一事嘱咐你。”宁玄语气转为和缓,“宁家子嗣单薄,自你母亲去后,府上冷清寂寥,如今我年事已高,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惟愿享天伦之乐。书夜,你懂我在说什么。”

书夜是宁渊的字。

宁渊清声道:“孩儿知道。”

宁玄咳了一声,道:“我无碍,新婚之夜莫要冷落了郡主,你去吧。”

“孩儿告退。”

不多时,宁玄房中的灯烛熄灭,一片漆黑。

————

宁渊再度步入婚房中。

红烛摇曳,馨香浮动,一室空间皆若置于赤色琉璃中。

大红锦绣幔帐卷起,系在千工拔步月洞床侧,云语容躺在流光锦被中,似乎安静地睡着了。

他把食盒悄悄放在桌面。

走到花梨木竖立柜,取出一卷被褥来到窗边,弯腰将罗汉床的几凳移开,准备亲自动手收拾临时睡榻。

尽管他动作轻巧,云语容还是醒了。

她睡在床铺靠里的位置,掀开一角被子,露出雪白的亵衣。

宁渊犹未察觉,兀自铺被。

云语容侧身,做贵妃躺的姿势,前臂支着头部,腿惬意地弯曲着搭在被上,嗓音清嫩如新芽,“夫君回来了。”

柔荑在微凉的锦被缎面上轻拍,“你我新婚夫妇,哪有分床而眠的道理?我给夫君留了外侧的位置。”

“夫君”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似一双轻柔的手按压着他的心脏。

这勾栏之风,就是她故意做来恶心他的。

宁渊读圣贤之书,见不得这些。

他定会心生反感。

云语容半是为了消灭他对她的好感,半是为了捉弄他一下。

宁渊停下手上动作,静立片刻,转身向她走来。

他坐上床头,身上喜服齐整,上身前倾,刀裁般英挺的眉目逼近。

云语容迎着他的目光懒懒地坐起,眉目含情地望着他。

宁渊的目光却是深沉安静的,不带一丝起伏,注视着她。

红光昏暗明灭,帐中女子五官看不分明,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她身姿柔弱如蒲柳,收敛蛾眉,剪水双眸眼波流转,透着慵懒的媚态。

洁白耳垂上,一对琉璃耳坠莹莹生辉。

犹记得云语容小时候来家中做客时,少年宁渊怕她孤单,特意邀请了几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官家小姐陪她玩耍。

小云语容不学贵族小姐们的淑女仪态,只是盯着她们漂亮的耳饰看了半天,说:“耳环晃晃悠悠的真有趣,我也要穿耳。”

他对她一贯有求必应。

晚间,嬷嬷备了香油,用花椒粒将她的耳垂揉薄。

小云语容郑重的把一枚银针放在他手上,说:“表哥温温柔柔的,想必穿耳也不会痛吧,你帮我穿。”

少年宁渊捏着银针,手心沁出了汗。

轻柔跳跃的烛光下,她的耳垂被揉得红薄,近乎透明,耳垂上有一粒芝麻大的红痣。

他在红痣边下针,一针穿透,顿时血珠涌出。

小表妹疼得龇牙,却把另一边耳垂凑上来让他再穿,说不痛。

待她耳洞长好,便有一双碧玉耳坠挂上耳垂,轻灵的耳坠随着主人的奔跑在腮边摇晃。

此时的云语容和幼年时,判若两人。

若不是认得她耳边红痣,险些要将她认作别人了。

许是想心事入神,不知何时,宁渊的手触碰到她的耳坠,手指在她的耳畔流连。

“我的耳坠有何不妥?”云语容的询问将他的思绪拉回。

宁渊猛然收手,一丝不自在很快平复,“夫人说什么,要与我同塌而眠?”

“那是自然。”

宁渊道:“夜已深了,既然要做足全套戏码,夫人为我更衣吧。”

宁渊主动让她为他宽衣。

云语容还以为听错了。

但见他双眼闭着,长臂垂落,舒展地站在床边,静候着她的行动。

云语容几乎要失声笑出来。

她故意唤他“夫君”,是要羞臊他,让他不敢靠近她。

而他就像是和她斗气似的,分明适才都撑不住夺门而去了,这会儿又硬着头皮凑上来。

是想证明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被她轻易羞跑的少年吗?跟她比脸皮厚?

既然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极限,那么云语容很乐意做他的考题。

只不过,一会儿急了,可不许翻脸哦。

云语容轻轻一笑,莲步移到他的身侧,张开双臂圈住他。

宁渊闭着双眼,纹丝不动。

云语容心中呵呵一笑,定力不错,有长进了。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宁渊固然拥有了成熟男子的气度和城府,云语容又何尝不是在厚脸皮的道路上日益精进?

此刻她要做的,就是让他这一生都不敢再在厚颜无耻这件事上与她争锋。

她解开腰带,喜服瞬间松散开。

宁渊身躯紧绷,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虚无地落在前方。

“夫君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我闻闻。”

她用食指轻轻托住他的下巴,指腹清晰传来男子下巴磨砂般粗糙的触感,而她手指的温软柔腻也在同时钻入他的意识。

宁渊浑身僵住。

她紧凭一根手指便能引导他身体前倾,以至于二人鼻尖几乎相贴。

云语容侧头去嗅他衣领上沾着的淡淡香味,认出了熟悉的药香。

她在他耳畔说话,兰香轻吐,“这香味是在何处沾染的?”

软热的风吹得他耳根发痒,她抚摸着他胸前的衣料,令指尖沾上残留的香气,然后送到他的鼻翼下。

宁渊任她挑逗,渐渐连平稳的呼吸也不能维持。

鼻尖是她香甜的呼吸萦绕,令人迷失神志,恍惚间,柔嫩莹润的手指仿佛藤蔓将他周身缠绕,令他无法呼吸。

若再稍加留恋,或恐坠入无底深渊。

他撑住她的肩膀隔开距离,哑声道:“够了。”

云语容眼睛笑弯,如坠星辰,“我是什么人,哥哥难道不知道?你敢让我宽衣解带,就得有以身饲狼的准备。”

她笑声如细碎银铃,偷觑他的反应,“红尘中声色犬马,哥哥这般生涩,可怎生是好?”

她的手直接覆盖上他撑着她肩膀的手背。

如此大胆、热烈。

宁渊的眼睫狠狠颤栗几下,深吸一口气,“妹妹放手。”

“不放。”

下一瞬,眼前幔帐旋转,她被他推倒在床。

“哥哥好兴致啊。”云语容弯唇微笑,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把他往下压。

宁渊的俯视着她,发现她当真没有底线。

脸渐渐下降朝她靠近。

难不成他真的要假戏真做吗?荒唐!

这一念如当头棒喝,他瞬间清醒,猛然用力推开她。

宁渊双腿虚浮,整理紊乱的呼吸,“你……”话到嘴边,却又作罢。

表妹天性如此,不是他一番教训,就能令她悬崖勒马,端正心性的。

反而是他,若是再不知轻重,存了与她较量之心,难保不会被拖下水,节操尽失。

似今夜之事,他绝不会再为!

就是她再百般戏弄挑逗,他也应当无视,左右只做好一个兄长的本分就是。

宁渊横了她一眼,走到罗汉床边,铺好被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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