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王不可能只有三岁半 第42章 功德

全国出现大面积雾霾等极端天气，大部分工厂公司停工，学校停课，市民们被安排居家休假。

于是乎，可以足不出户全世界冲浪的网络，成为了绝大多数人的首选。

“世界末日”的言论开始萌芽，但只在小圈子里被讨论。

从小接受现代思想熏陶的新时代青少年们，告诉他们爱豆塌房了，比世界末日更能让他们崩溃。

嬉笑着感谢几句“世界末日”后，网友们又沉溺于各自的花花世界了。

娱乐重地微博人满为患，服务器几度瘫痪，幸而工程师们加班加点得坚守着岗位。

是的，就算世界末日了，这破破烂烂的世上也总有人要负重前行。

不为人知的网络一隅里，满是工程狗的哀嚎。

微博热搜被一条#惊！三途派的小道长一夜间成年啦#的话题霸榜了。

在《萌娃早当家》压轴一期播出后，力压热议新旧小演员们的三条热搜，荣登热搜榜榜首。

【认识三途派吗？认识大小道长吗？认识玄门秘术吗？不认识都没关系！今天墙带你们扒一扒坐落在京都市中心写字楼里的道观三途派。

四个月前，微博博主冲浪达人2.0发布了一条#史上最帅单亲道长粑粑#的话题，引爆京都的小圈子。但微博一经发布，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举报删除了。

此后不久，三途派注册了官方微博账号，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三途派是主打卖符，算命捉鬼等为辅的经营模式。

因为定价高昂，最初时，只有价格最为低廉的合照项目备受青睐。后经口口相传（也可能营销炒作），到处都是三途派的符纸灵验的消息。三途派的符纸很快供不应求。

随后三途派开了间名为‘三途小屋’淘宝店铺，上架唯一的符纸商品。后又因快音主播‘探灵第一人小龙’的直播宣传，淘宝销量猛增。

冲浪达人2.0的一条#转发这个大小道长#话题，更是将三途派彻底带火，全网都是大小道长的锦鲤图。在这期间，官方还亲自下场给三途派颁发了荣誉证书，更加坚定了网友们对三途派的信任。

事情到了这里，你以为就结束了吗？不！三途派的大小道长在这之后，又参加了国内炙手可热的综艺《萌娃早当家》的压轴期，正式出现在全国观众的面前，并迅速火爆全网。

事情到了这里，你以为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炒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请看不同时期大小道长合照的对比图（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肉眼可见，帅道长一如既往得风流倜傥，但小道长在短短四个半月的时间里，直接从五岁长到了成年！

PS.五岁是从小道长暴露在公众的视野里算起的。评论区放一张今年六月份时，两人在京都的一家高级海鲜自助餐厅就餐的照片。

这是同餐厅就餐的人，见他们长得好看，随手拍下的照片。据说，当时还因为某个特殊事件，老板亲自到来，以发放优惠券的形式遣散了所有的顾客，只留下了大小道长一行人……】

由于微博话题限定字数150字，名为民间玄学墙的博主逐字逐句的分析，大多以长图的形式展现。

具体到月日的时间线梳理得尤为清晰，连公然给三途派送过正宗红木牌匾和巨型貔貅石像的薛晴跟朱老板都被扒了个干净。

三途派初加入华夏道教协会，就领头举办了一届道教玄门交流会的事儿，也给扒了出来。

全网炸了。

【有没有课代表来回答一下，这个三途派究竟是何方神圣？娱乐圈、电商圈、直播圈、玄门圈……咋啥圈都给它混得风生水起？最关键的是，这个刚刚成立的三途派，居然是个被官方嘉奖的正规道派！真的不是哪个富二代砸钱体验生活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又好看又优秀的人对吧？只有我一条真咸鱼，对吧？对吧？对吧？#旋转哭泣.jpg】

【所以大小道长究竟是怎么长的？每一个五官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我先磕为敬。】

【楼上我跟你一起磕！跪着磕！】

……

【这群热评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好家伙，没人想组队去三途派烧炷香吗？三途派简直就是玄学的天花板好吗？我发4，以后只信三清道祖了！】

——【 10086】

——【 1008611】

——【 1111111111】

——【 1】

——【 1】

……

【楼上组队再加我一个，我i人，出发的时候能让我夹中间吗？】

【我伸手党，谁发一张大小道长的结婚照gwkk？】

——【弱弱得跟着伸手】

——【蹲】

——【蹲】

——【蹲】

——【全是拉屎的，没有递纸的吗？我也蹲】

——【试图递纸，纸筒空了，含恨蹲】

……

【大小道长最后要是不结婚，我再也不磕CP了！！！】

【我想要小道长的脸，我要长得这么好看，走路我都得横着走！】

【我要有帅道长这张帅脸，我敢骑着我爷爷的二八大杠，穿着花裤衩去泡富婆！】

【我大学生，我都想要。】

……

【那个，真的没有人讨论一下，四个月长了十几岁这个诡异的问题吗？】

——【哈哈哈哈哈，这里有老实人，大家狠狠欺负他！】

——【老实人我想欺负你可以吗？#滑稽.jpg】

——【建国后不许成精，思想不够端正啊。】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滑稽.jpg#滑稽.jpg#滑稽.jpg】

——层主：【那个，你们别笑话我了，我是认真的，有哪位大佬给解答下吗？】

——【单纯的层主，复制黏贴罢了，家族基因强大，祖祖辈辈共用同一张脸的事情不新鲜了。博主在蹭《萌娃早当家》的热度，故意搞玄学博人眼球呢。而且你仔细看看，其实每个年龄段的小道长长得都不一样，不仅仅是年岁增长的差别，骨相其实是有各自的特点的，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哎，我祖上怎么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基因呢？这要是我陈氏家族，我们非得组团把福布斯排行榜前十名都给泡下！】

……

相比较网络上的“腥风血雨”，调查局楼里平静许多。

伍文曲带领着大部分的员工，出发前往灾害严重的各地救援。

调查局第二十一层，汇聚了华夏各大顶尖部门的最高领导人。根据电脑上传回的全球实况，紧锣密鼓得组织着会议讨论。

同时段，第二十三层，司白等人正围坐在茶桌旁。

司白不喜人员繁杂的大型会议，自担任调查局局长起，与权老接触最为多，因此上头有任何指导意见，每回都是靠权老转达。

屋内只有全自动仿手写打印机“哒哒哒”的声音，以及源源不断盖戳的声音。

吕茂才双手双脚齐上阵，抓着亲自雕刻的几十个印章，同时朝流水一样打印出的符箓上盖去。

一秒钟一下，动作之丝滑，比肩纺织厂女工。

是的，《萌娃早当家》压轴期播放完，三途派真的再一次火了。

除了三途小屋在售的符箓，三途派各项业务暂停，于是乎，符箓的销量直接翻了十倍，月销量直冲30W ！

在巨额利润面前，宁乐终于点头同意购置全自动仿手写打印机了，并且一次性购置了十台。

好在身为阿修罗王的吕茂才，要魔有魔。下令传送了几百只魔来，在调查局楼下帮忙一起盖戳。

按照这个架势，30W 的订单，不日就可完成！

近日还新上线了网络上香链接，因为单价仅有100元，更是在上线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销量就直冲10W ！

说一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全权运营管理网店的吕茂才，自封为商业鬼才。

可惜不管是鬼还是才，在甩手掌柜手下办事，都逃不过机械盖戳的命运。

房间内煮茶咕噜噜的声音，被打印机的声音覆盖，愁容满面的权老，挨个给几人倒了茶：

“小司，是我们大意了，有想过天道会对上古遗老们动手，在地广人稀的西部地区暗中建立了防御等级极高的地下城，以待来日迅速转移被波及地区的人。

导致当前建成的地下城数量，只够容纳五座城市的居民。继续建造出能够容纳十几亿人口的地下城，最快也得一个月时间。”

地下城在天崩地裂之中，究竟能抵御到何时，暂且不论。

司白：“天道偏爱人类，如果我们将除了人界的所有妖魔，领去另一个维度，或许天道能放三界一马。”

宁乐颇为不赞同：“偏爱？天道这样做，就差把人类干灭绝了。”

吕茂才繁忙之中点头附和道：“这爱太沉重了，要不起要不起。”

权老摇头道：

“人类是比野草更坚韧的一种生物，上古时期的他们，徒手连一只同等体型的野兽都打不过，但硬生生靠着智慧，使用各种工具，从危机四伏的上古，一直发展到了如今，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只要最后有人活下来了，他们都可以建立起全新的世界。”

吕茂才两眼冒精光：“道长，你是想把我们带去未来吗？去有梭机，母舰，激光炮，歼星舰的宇宙吗？我们是跃迁过去，还是钻虫洞？或者是已经有了穿越危机四伏的黑洞的技术？”

并激动得举手：“道长，等到了未来，我能申请占领几个星球吗？”

权老笑着拨了拨杯盖：“吕茂才小兄弟很爱看科幻片呀，想象力真是丰富。”

宁乐不甘示弱得跟着举手：“臭道士，我也要占领星球，我要一百个。”

司白无奈道：“我们要去的是蓬莱。”

宁乐眨了眨眼睛：“蓬莱不是早已沉没了吗？”这世上，早就没有蓬莱仙岛了。

上古四大仙境——昆仑、蓬莱、方丈、瀛洲皆已沉没。现存的同名山脉，不过是恰巧立在灵气浓郁之地，而被后辈牵强附会的罢了。

世界日新月异，四大仙境曾经的位置，也已再无人知晓。

司白：“只要蓬莱的灵植尚在，就可再创出一个蓬莱。”

宁乐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怀疑：“靠隔壁那一吃就秃的梧桐树？”

隔壁一吃就秃的梧桐树：“呜呜呜呜——”

“它们是蓬莱沉没时，我从岛中带回的最富有灵性的灵植。它们是蓬莱的缩影，只有靠它们才能唤醒蓬莱。”

司白解释道：“末法时代无需仙岛，再创的仙岛可供妖魔们生存至少亿年之久，如若将蓬莱与人间界的联系完全切断，将其送进它本该出现的维度，或许天道能放它一马。”

宁乐努力地理解着：“蓬莱本该出现的维度，那是上古吗？臭道士，你可以送我们回上古啊？”

司白：“算是。”

宁乐高兴了一瞬复又疑惑道：“上古好是好，不过新造的蓬莱只能管一亿年啊，那一亿年后，妖魔们该怎么办呢？”

吕茂才跟着忧思道：“老大说得对，道长，难不成一亿年后，我们就得去漂泊了啊？”

司白：“神佛大能大量陨落之后，除了人间界，所有种族的生育率都在断崖式下跌，其中实力上乘者更是无。不久的将来，妖魔的生育率就会降至零。能活到一亿年之后的妖魔，现世还找不出一个。”

吕茂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导致盖戳的这批符箓歪了，但并不配备质检部门的三途派，自然不会将其淘汰挑出。

反正效果没差，非质量问题概不退换，外观不包括在质量中。

宁乐对此无动于衷：“哦。”

司白看向吕茂才：“你负责整个魔界的迁移工作。”

“魔界的基建工程中，已经暗中嵌入了巨型传输阵的九九八十一道阵脚。你只需将我传授给你的密文，全部汇入阵脚之中，将各大阵脚连接起来即可。”

说话间，一朵火莲没入了吕茂才的眉心，复杂的金色符文，如翻涌的海浪般，反复冲刷着他的脑子。

忙碌之中的吕茂才呆住了，抓着的几十个印章掉了一地：“只需？道长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这密密麻麻的，比摩斯密码还摩斯密码的摩斯密码，用“只需”这两个字真的合适吗？

司白：“有问题吗？”

吕茂才委屈道：“道长，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披着阿修罗王皮的假冒伪劣产品，你说我这才把他们安顿下来，就又让他们搬去别处。要让他们瞧出端倪，合起伙来，把我吊着烧死怎么办？”

这密文也不能偷偷汇入，单是辅阵的魔，就得近千名，哪里瞒得住？

说到底，妖魔具有自保能力，仅仅自然灾害，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反而是体弱多病无异能的人类，伤亡惨重。

让暂时并未受多大影响的妖魔集体搬迁，在不知未来的情况下，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像是自救，反而像是在拯救人间界。

对于喜欢烧杀抢掠的魔来说，拯救人间界，这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嘛？！

既瞒不住，又不现实！

这是在为难他这个清朝正统秀才嘛！

权老安慰道：“吕茂才小兄弟，国安部的宣传部门将随你同步回去，动员问题你不必担忧。”

吕茂才抬了抬一只眼：“那经费？”

“里边的钱随便用。”权老掏出了一张黑卡递给了他，“吕茂才小兄弟，这张黑卡公私可同用。维系阵法辛苦，有想吃想用想玩的东西，尽管刷，这张黑卡没有设金额上限。”

“这怎么好意思啊？”吕茂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腼腆”得将黑卡收入了囊中，“保证完成任务！”

魔界的问题解决。

迟迟没派上用场的宁乐，迫不及待得举手：“臭道士，那我呢？我把冥界也挪到蓬莱去？”

结果一句话还未说完，两串鼻血就顺着她的鼻子流了下来。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流鼻血了。

宁乐下意识舔了舔，刚伸出手准备将其抹掉，司白已经抽了两张纸，替她擦干净了。

吕茂才殷勤得从备在一旁的自助里，端了盘大龙虾来：“哎哟喂，老大，你又流鼻血了。快吃口大龙虾补补。”

宁乐面无表情道：“不吃。”

吕茂才一惊：“老大，你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前脚撇下我跟道长私奔，后脚我好不容易追上，连我喂的大龙虾你都不愿意吃？了！”

“是不是只有这大龙虾搁到道长的手上喂你，你才肯吃？老大，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偷偷把道长招入三途派了，以后不准备把三途派的掌门之位传给我了？”

“……”司白，“她现在不宜吃东西。”

在掌门之位面前，吕茂才胆也壮了，一双小眼睛愤怒而委屈得瞪着宁乐，就差把“为什么”三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酸秀才，你是不是找打？”

宁乐放完狠话，却没真打，恹恹得爬到了司白的身上休憩。

吕茂才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凑近道：“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不爱吃东西了，这什么国际玩笑？

宁乐皱着眉不愿意回答，他就反复问：

“老大，你怎么了啊？”

“老大，你别吓我啊！”

“老大，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咱们三途派可怎么办啊？”

……

满世界的“老大”。将皮肤病治愈的小万里拉来，都没他能讲。

宁乐干脆将脑袋埋到了司白的咯肢窝底下，想要躲避声波攻击。

司白将她的脑袋拎了出来，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肩上，无奈帮忙解释道：

“众生转世轮回只靠三途河承载，世所仅剩的判官又与冥界息息相关。人间界伤亡惨重，短时间内涌入三途河的魂魄增多。三途河需要抽调更多的冥力，来维系转世轮回。抽调的首选，便是它的掌控者。”

吕茂才认真地盯着宁乐看：“老大，你吃了那么多的东西才长大的，被抽走了冥力，怎么没变小呀？”

宁乐懒懒得抬了抬眼皮：“别以为我变小了就打不了你了。”

司白：“判官的本相已经脱离了凡胎。”

严格来说，如果冥力被抽调走过多，判官所面临的，不是重归苏醒时的大小，而是重归于虚无，届时有无本体意识还很难说。

转世轮回失去掌控者，在过去好坏不论，但在现在定然是件坏事。

三途派自开观起积攒的源源不断的功德，反而成了判官的保护罩。

若无三途派，宁乐现在是何形态也很难说，起码不会仅仅是身体虚弱、无法进食如此简单。

这也是当初，司白并未阻止三途派立派，并脱缰发展的原因。

宁乐不满道：“臭道士，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到底要不要把冥界挪到蓬莱去啊？”

司白：“冥界乃人界相依托的存在，冥界在，人界在。”

宁乐眨了眨葡萄似的大眼睛：“？”

司白：“……不必。”

“哦。”宁乐悦然道，“那我能在家里睡觉了。”

司白：“……”

“宁乐小判官，恭喜你大火了啊。”烹煮好新一壶茶的权老和蔼得插嘴道，“《萌娃早当家》综艺收关后，你在网上备受好评，有不少知名综艺的导演找上门，想与你畅谈合作。我给你暂选了三部有话题度，又不大辛苦的综艺，你可以从中挑出一个满意的参加。”

吕茂才一眼看穿真相：“没事干也不让老大休息，你们这是资本家的压榨！”

说着将黑卡藏得更深了点，谴责归谴责，黑卡是绝对不能归还的！

宁乐点头：“对！”

司白：“判官依托于人间界而生，香火是功德，信仰也是。人间的功德，对你有帮助。”

参加综艺，面向的是至少千万个体的观众。如果火出圈，就该以亿为单位了，就算对演员的喜恶不一，单拎出喜爱的那一群，数量也极是可观了。

宁乐召唤出七宝锤，认真比划了两下，在确认现在自己的状态打不过司白后，丢掉武器，做小伏低道：“臭道士，我不去行不行？跟一群小孩玩好无聊啊。”

司白：“你现在是成人，跟你参加同一款综艺的演员，也是成人。”

宁乐控诉道：“几岁跟几十岁有什么区别嘛？不全是小孩？”

她可是诞育在上古时期的遗老啊！

老人家老是跟小孩子一起玩，像什么话嘛！

司白：“不行。”

宁乐试探道：“如果我可以控制住身体呢？”

司白：“你不行。”

宁乐退了一步，决定拉个垫背的：“那你陪我一起去！”

司白：“我得去趟妖界。”

与此同时，调查局第二十三层虚掩着的门，被隔空打开了。

六名身着艳丽奢华宫廷装的男妖精，以精心设计过的队形，飒飒得走了进来。

不是因网恋诈骗被送入劳改所，后又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被遣返回妖界，靠家长赔了大额的赔偿金的以小孔爵为代表的妖精们又是谁？

小孔爵单手插兜，嘴叼玫瑰，称其为骚包界的老二，没人能自称顶流。

小孔爵滑跪到宁乐的跟前，摘下嘴里叼着的玫瑰献上。花蕾正中，插着他最引以为傲的亮丽雀翎：

“宁姐儿~~~宁姐儿~~~你喊我来人间界，是终于想通了，想跟我结成妖侣了吗？”

宁乐的一句“我也想去妖界。”还未说出口，就被这位不速之客给打断了思路。

她坐在司白的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用一如既往嫌弃的眼神，看着夹在这朵玫瑰之中熟悉的雀翎。

“宁姐儿，你的本相，真是太让我着迷了。”小孔爵陶醉地说着情话，并装作不经意地理了理奢华的宫廷服，“实不相瞒，我乃是妖王的第三百六十六个儿子，这五位，便是我非富即贵的兄弟们。”

五位非富即贵的兄弟，露出标准的空姐笑，完美得充当背景板。

小孔爵深情地闭上了双眼，将打好的腹稿娓娓道来：

“妖界的妖气日渐稀薄后，我带着我的五个兄弟，孤身来到了陌生的人间找寻修炼之道，以待来日修成正果，与我那七百四十二位亲兄弟们，争夺妖王之位！

不料人界与妖界处境相同，通向两界的唯一通道还被关闭。我们走投无路，打过黑工，入过xie.教，吃尽生活的苦。

不曾想，这世上还是有真心存在的，宁姐儿你，在不知我妖王之子的身份之时，不嫌弃我穷，不嫌弃我打不过你，愿意与我结成妖侣。

原来这冰冷的世界，还是有真爱存在的。我决定了，宁姐儿，只要你助我登上妖王之位，我就许你妖族王后之位！”

一睁眼，与司白如极地一般冰冷的双眼对视上，小孔爵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一句都未回应他的宁乐，抬手就是一句：“Hi~”

来来回回泡了第三壶茶的权老跟着：“Hi~”

旁边的吕茂才掏出了一把银手铐，跟着挥手：“Hi~”

“……”

小孔爵“嗷”得一声拔腿就跑。

五只非富即贵的兄弟提着宽大宫廷装的下摆，火急火燎得跟了上去。

宁乐从司白身上跳下，火速追击，并大喊：“孔雀精，我要跟你一起去妖界！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妖界吗？”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孔爵边跑边喊，五官乱飞。

明摆着是陷阱，傻子才往里跳！

宁乐越追越近：“孔雀精你跑什么呀？”

在她的手搭上小孔爵的肩膀时，杀猪般的吼叫响彻天际：

“杀孔雀啦——杀孔雀啦——杀孔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