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 第2章 第二章

那天晚上之后，蒋风煦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家里多了一双拖鞋，陌生的衣服和书包。我看着这些东西。

有些嫌恶。

当然，我不能告诉他。

什么狗屁哥哥。

也就模样能看。

不过，这个暑假还算平静。至少和蒋风煦的关系处理的还不错。

说起这开学，真是令人头疼。父亲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了，这一个月以来。也习惯了有蒋风煦的生活。

可我真的有起床气！！

“付戌成，起床了！”蒋风煦掀开我的被子。

“靠！滚！”睡梦中的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眉头一紧。冷风贯穿了全身，我被冻的瑟瑟发抖。

“蒋风煦你干嘛！”我提着睡眼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蒋风煦被踹的措不及防，踉跄几步。

我重新倒下，闭着眼睛摸摸索索的勾到了被子一角，然后一拉，被子便把我遮的严严实实的。

随后均匀的呼吸声在我的的房间内蔓延开来。

只留蒋风煦呆愣的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见状，蒋风煦也不再管我，自顾自的热了热昨天的剩菜剩饭。凑和吃了几口。便背上书包准备上学。

临走时，他看了看屋内的那个人。深思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叫第十次。

“付戌成，开学了！”蒋风煦凑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踹的准备，谁知。

我猛的睁开眼睛。

“开学了！！”我匆忙的看向床边的日厉：九月一日！！我的瞳孔微缩。

“靠！！蒋风煦你怎不叫我！！”我赶忙起床。

蒋风煦挑了挑眉，说真的他也很无奈。

“等等我，蒋风煦！！”我赶忙跑进卫生间。

一顿收拾之后，我嘴里叼着馒头，一只手提鞋，一只手整理着搭在肩膀上的书包。

最后拉着蒋风煦一同跑出了家门。

“别着急，才六点半。”蒋风煦在看了看表，窃笑道。

“啥！！”我猛的停下，几乎不可置信的拿着蒋风煦手里的表看了看。

的确，才六点半！！我感到一声闷雷在我的头上盘旋着……

“他妈的，蒋风煦儿！”我直接将他摁到墙上，准备一泄我的积攒了十次的闷火。

“我就呐闷儿了，鸡都没你起的早好吗！”“你这一大早上的到底在干什么！”

蒋风煦还在笑，一句话不说。

我一只手抵着墙，一只手啃着馒头。

“哎对了，蒋风煦，你吃饭了吗？我这儿还有一半呢。”我边吃边道。说着，掰了一半馒头。

蒋风煦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看时间。

“付戌成，时间不早了，”蒋风煦义正言辞道。

“哦哦，知道了。”我一边走一边啃着手里的馒头并加快了速度。

“你行吗？要不我送你？”到了我们学校门口，我将最后一整块馒头塞进口中，整理了要掉下的书包带。

“不了，你去吧。”说完，蒋风煦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时间。便同我道别了。

蒋风煦走后，我用一只手整理了一下发型，用手伸进校服口袋里。

待确认无误后，便独自一人走进熙熙攘攘的学生中。

但我心里依旧觉的忘了什么。

本来已经忘记的事情，随着踏进教室，才得以想起。

“我是不是把厉同闻忘了！”这个念头一起，我便猛的从座位上跃起。

由于动静太大，前桌张漾回头道：“想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同桌元尤光也问道。

毫无疑问尹年往这看了一眼。

“张漾，作业！”刘志强抱着作业本过来了。

“强哥…”张漾又开始了。

“只差你了。”新晋班长兼数学课代表刘志强不为所动。

百因必有果，张漾的报应就是刘志强。

自从刘志强上位后，张漾的把戏简直是曾出不穷。

这位不写作业专业户兼抄作业达人张漾，曾经一度让所有老师怀疑人生。就比如，二分之根号六能抄成十三。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我给你约了个分。

……

就包括现在正在提醒我们不要吵吵闹闹的英语老师。

这位英语老师王涵人称“作业魔王”，所有作业中，光她一个人的作业便足足占够了我们至少两个小时。

但是，张漾，就这同学。乃是王涵的眼中钉。

copy能抄成cities，B能抄成13，

作文干脆不会，阅读理解全对……

“张漾，又抄谁的！”

王涵本身脾气就大，加上张漾的无法无天。这就导致，每上英语课，我们的张漾同学就需要出去。。。

“滚出去！”王涵被气的脸通红。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

王涵走后，张漾撇撇嘴。

再一转头，刘志强依旧站在那里。

“强哥……您大人有大量，通融通融呗！”张漾一脸哀求的看着刘志强。

“不行。”刘志强依旧不为所动。

“好吧！”张漾把手伸进书包里翻来覆去，一边找，一边对刘志强殷勤的笑着。

一边翻一边不忘在那儿和他聊天。

“强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

“张漾，你少来。”刘志强逼近威胁道。显然，他知道张漾要干什么。

不过这招张漾真是屡试不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给他拖出来。

张漾着实被吓到了，但为了面子，还是强装镇定，继续死皮赖脸的打感情牌。

“哎！别嘛！都是同学，你就看在咱们从小……”

刘志强就在那里看着他演。

谁知张漾这人是在是狡猾，他眼见没辙，直接来硬的，一把推开刘志强，直接往门口跑去。

刘志强被推的不明所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后面的桌子上。

幸好他在关键时刻扶住了桌沿，才可勉强没有摔倒。

好了，事已至此，刘志强也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把一摞作业放在桌子上，迅速跑到门口，一个箭步拽住张漾的胳膊，反手一拉把人抵在了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声响。

张漾被拉的措手不及，眼睛呆呆的看着刘志强，身形直接僵在了那里，脑海里乱的一塌糊涂。

两人的氛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怒视着他，他愣愣的看着他……

楼道内的人来人往，时不时的还会有不知情人士投来的好奇目光。

他们就在这里，看着彼此。

到底是张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最后他以低头妥协，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结束了这一次不愉快的“对视”。

回到座位上，张漾把作业本翻出来，丢给刘志强。刘志强精准的接住，面无表情的翻了翻，扫了他一眼，待确认无误后，才把作业本放了上去。

“真是我的。”张漾翘着二郎腿，抖着腿，在那里看着刘志强整理作业，漫不经心的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还手贱的想抽出一本，被刘志强打了回去。

“有病吃药。”刘志强低着头不留情面道。

数够了之后，刘志强就抱着一摞作业离开了张漾的位置。

张漾百无聊赖的看着刘志强离开，回头看了看钟表。

面色沉重的掏出手机。

东临：“老地方。”

张漾偷偷的把手机踹兜里，借口请假上厕所，离开了教室。

“元尤光这次英语又是满分呢！”隔壁班孟情送试卷后温柔道。

孟情和元尤光是小学同学兼青梅竹马。

元尤光听到声音，微笑着摆了摆手。

听到孟情的声音，施诺放下笔赶忙往班级门口跑去。

“孟情……”施诺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你好，施诺。”孟情微笑着打招呼。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带给人一种无形的疏离感。

“你……好……”施诺也不知要说什么，但又不想错过和女神的相处。

“你是…英语课代表……”

施诺这人对孟情一见钟情，这事，作为他发小的许诺最有话语权。

“是的。”孟情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意，微笑的点点头。

“那个……”施诺欲要说些什么。

孟情也耐心的等待着。

“快上课了。”许诺来到班级门口，黑着脸提醒。

虽然话是和施诺说的，但眼睛一直不离孟情。

“哦，知道了。”孟情依旧微笑着，同上一个微笑不同的是，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挑屑。

“那再见，施诺。”孟情摆了摆手，眼里满是笑意。

施诺目送了孟情的离去，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上课去。”许诺看了一眼施诺。撂下话便开始发英语试卷。

没过一会儿，我的那位老熟人才到场。厉同闻一如既往的屁颠屁颠的溜进教室。

只不过，这次，他比曾经没写完作业且被老师检查的前一秒还要慌张。

“大哥，真不是。”厉同闻一边冲教室门口道歉，一边被踹的稀里糊涂的。

见这一幕，我有些好奇，放下书，走了过去。

“干什么呢？”我问厉同闻。然后往教室门口看去。

“哎呦，你终于来了！”他感动的痛哭流涕。

我一脸嫌弃的抵住他欲要靠近我的那张鼻涕邋遢的脸。

“……”他拉着我回到座位上。

“哎你知道吗，我今天在你家门口等了好长时间，我还以为因为开学你想不开就”厉同闻用手在脖子上一划，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影视剧中的死亡名场面。

……我替他拙劣的演技感到尴尬……

“然后在我等着为你收尸时。那赶集回来的刘姨告诉我你早就走了！你还六点多走的！”

“你怎么起这么早呢？！”厉同闻鄙夷道，“我还听刘姨说，那时候你还和一个叫蒋……什么的男孩一块去上学的呢？”他越说越兴奋，最后直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问我要解释。

“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皱了皱眉。

“呦西。”厉同闻仿佛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一副老者姿态。“你是不是……”

“去你的！”我干脆利落且不留情面的踹了他一脚。“医院在附近，慢走不送。”

厉同闻吃痛，赶忙追着我来到了座位上。

“不过，厉同闻，你怎么这个样子进教室啊。”我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

厉同闻看着我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尴尬的直挠他的寸头。

“出事啦？”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厉同闻一看立马慌了，赶忙捂住我的手。“不是，大哥，你干嘛呢？这儿还有人呢。”厉同闻环顾四周，做贼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哥，你是不是和二校的那个干了？”

噗，我一口水差点呛到。

“不是，我…”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厉同闻。

“那是我钱哥。”厉同闻无可难何的捂住了脸。

我感到脑子里响起了一声闷雷，天旋地转的。唉不是……

“所以，他是来……找我的？”我一脸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厉同闻沉重的点了两下头，眼里饱含着同情。

我的心里不知怎的，感到有点讽刺，有点好笑。同时，有一股火压在我的心里，蓄势待发。

沉默片刻后。

我重重的将水杯砸在桌子上。

抓起校服，踹了一脚于好奇。

厉同闻见状，直接傻了眼，他知道我要干什么。立刻拽住我，指着教室后面的表紧张道：“大哥，一会儿上课了！！”

可惜没用。我早就自顾自的跑远了。

见我的态度坚决。厉同闻也放弃了挣扎，带着那种劝说的无力感，他抓起书包就跟了上去。“成哥，你等等我！”

“干嘛呢！睡觉了呢！”于好奇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在发着牢骚。

“你哥他有困难。”厉同闻快速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不去。”于好奇烦躁的抬眼瞄了一下，便碎碎叨叨的又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桌子又被踢了一下。

这次于好奇终于不再沉默，他生气的直接坐起，顶着那张昏昏欲睡的脸，揪起前面人的衣领就是质问：“不是付戌成，你成天……临…临哥……”

于好奇看清了面前人的脸，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后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形象，面带微笑的阿谀奉承道：“临哥，有事吗？”

面前的人个头高大，身形修长，眼眸深邃，五官更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只是此时，他的周身弥漫着一股硝烟味，黑棕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戾气，嘴角还有着淡淡的血迹。

那人随意的撩起自己的前额发，露出了更多的伤痕。

显然，刚打过。

捕捉到于好奇一脸崇拜的样子，那人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冷笑着把校服甩在他身上：“干活！”

于好奇倒是乐在其中，像条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好嘞！”

——

刘姨住在我家隔壁，与我家只有一堵墙之隔。许是上学的时候吵到她了。

那时候刘姨正在睡觉，在五点半的时候隔壁就传来阵阵说话声，之后就演变成了踹什么的声音。

因为这些声音。刘姨被搅的心神不宁的。

这些声音越来越远，之后延致到她家窗边。然后便越来越远。

刘姨有些好奇，便用手指掀开窗帘，留了一个小缝。于是刘姨便从那缝中看到了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

一个安静，一个吊儿郎当的还在啃着馒头。而那啃馒头的时不时还看那安静的的一眼。

那啃馒头的刘姨再熟悉不过了，只是那安静的刘姨有些陌生。

她们家隔壁是来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儿子。那女人刘姨知道。但那个儿子刘姨就有些陌生，只听过没见过。

“莫非，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刘姨心里隐约猜测道。

“好像叫蒋…风…煦。”

——

二校区和我们的三校区离得很近，穿过一个巷子就到。

那个巷子挺破败的。年久失修的铁门，洒满蜘蛛网的破旧电线，恶臭的垃圾桶盖上还有几只凶神恶煞的流浪猫。

巷子口就是杂货店，紧离着杂货店的就是网吧。

二校区的环境不如三校区，交通也不算好。学校旁边就是居民住宅，都是陈列的小平房。

平房正对的就是玉米地，夏天的庄稼生长的特别旺盛，一蹿和人差不多的个头。

而玉米地和平房用柏油马路给隔开。

因为这里较为偏僻，因此这里的学生就不算好管。尤其是我和厉同闻刚走过的那条又长又昏暗的巷子，出过很多事。

最常见的就是约架。

这个巷子还算是宽敞的，但也实在是潮湿。各种苔藓累的生物挤在裂开的砖头的夹缝中，四周靠近光和墙的地方长着茂密的，约莫半个腿高的杂草。垃圾桶经常性的流出恶心的垃圾汁液。

再加上常年无光，致使这个巷子总是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我和厉同闻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熏吐出来。

厉同闻更是恶心的直干呕。

等到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到达二校区时。厉同闻才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倚在大门口，大汗淋漓，咳嗽不止。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

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抹了吧嘴。

“不是，哥，这也太恶心了吧。”厉同闻回忆着刚才经历的一切，真是心有余孽。

这真是和他姥姥家厕所有的一拼。

长宏一中虽然分校区，但是校服却是统一定制的。

这条巷子的小路是曾经的学长学姐们最先发现的。后来的后来就被我们这些人所知道了。

学生时期的秘密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厉同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了眼时间，脸色大变。

“哥…哥……上课了！”厉同闻快速的戳了戳我。又紧张又害怕的给苏东临发了条微信。

“哥，哥，帮个忙。”

厉同闻发出消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在他印象中，这个人也不算靠谱。但至少比我靠谱。

真是意料之中，这个夕阳下漫步男头像的人，压根就不理这回事。

此时厉同闻的内心真可以“体无完肤”来形容。

“临哥。”厉同闻哭丧着脸。给苏东临发了个表情包。

“忙着呢。”苏东临此时，嘴里吊着根烟，曲腿倚坐在新德一中校门口不远处的广场的的喷泉上。

正午的阳光为少年的身形镀了层金，显的格外阳光帅气单纯。

即使他依旧是满身的戾气，但也抵挡不住他个人独特的魅力。

单是那张脸，就已经在不经意间吸引了很多的新德的女生的注意力。

这个广场的前面就是公路，公路旁边正对广场的地方也载种着冬青。

沿着那条公路靠北再走几百米就是一座废弃的工厂。这个工厂有些年头了。

从工厂的布局也可以看出，原来辉煌过。

不过这里倒是有些传闻。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反正结果就是后来老板卷钱跑路了，其他的员工基本上都吃了官司。

但干的什么，没人知道具体的。

说是什么疗养院……

而这里，就是苏东临约架的大本营。

苏东临吐了口烟圈，把消息放出去便起身骑上他的鬼火离开了。

我这边的情况还相对好一些。

“厉同闻，叫他出来。”我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些人。

齐郝生骑着摩托带着杨时鸣，看到消息后加快了速度。

吴避雷叫关上电脑，叫了几个人也都跟着来了。

厉同闻此时早就已经心如死灰了。

他看了看他老爸给他打的那十几个未接电话，他知道，他绝对完了。

等了没多久，那个和我在游戏里吵起来的人才终于不紧不慢的来了。

“大哥，这……初二的。”那人旁边的黄毛在他耳边碎碎道，时不时的还扒拉我一眼。

那人点点头。

这就是厉同闻所说的钱哥。

钱宏走路十分不着调，吊儿郎当的。不知道是瞧不起我们，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态度不咸不淡，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儿子，你怎么在？”钱宏一见瑟缩着躲在我后面的厉同闻，有意的笑着调侃道。

“钱哥，我……”厉同闻现在真是脚踏两只船，左右为难。

“厉同闻，怎么称呼？”我向厉同闻示意了一下。

“钱宏。”厉同闻趴在我耳边快速且小声回答道。“哥，你别冲动。”

他是真怕，我一冲动把人给打了。

他知道，我真敢。

“钱宏是吧，在游戏里自称我孙子的人就是你吧。”我冷声道。

“小兄弟，辈分乱了。”钱宏依旧笑着，只不过，这回眼神中多了点狠厉。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谁才是爷爷！！”我挥拳上去，打了钱宏一个措手不及。

谁知，钱宏巧妙的躲过了。

杨时鸣，齐郝生扔下摩托就是上，吴避雷也随后招呼着兄弟们加入了打架的队伍。

这一场仗真是轰轰烈烈的，你一拳我一脚。这场仗没有胜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把钱宏的鼻子打出血，钱宏把我的腿踹骨折了，黄毛头被磕破了，其他的人也相继受了伤。

最后我们终于被警察叔叔抓到了公安局。

“这帮孩子，真是太难管了。”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叔叔道。

“可不是嘛！拉都拉不住。”开车的警察叔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是，我们就这样的去到了公安局，再然后回到了学校，再然后……

我举起手里的检讨书，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校师生面前“一展英姿”。

也是因为如此，在那以后，我被记了大过，留校察看。

还有手机也被没收了。

当然最惨的还数厉同闻，他也因为我背了好大一锅。

果不其然，他被他爸接回家反省了。

——

苏东临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群人七七八八的也都倒在了地上。

包括被于好奇怒视着的齐凯盛。

齐凯盛这个人阳的来不了，净玩阴的，在背后搞偷袭，耍小动作。

还次次直中他下怀。

张漾这人是在上课铃响前翻墙出来的，就因为苏东临放了条消息。

这种能躲过所有老师监视的人，也是属实让于好奇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这个郭志东，外号“和尚”是真的冤。

因为上学迟到，加上尿急，就正好的被撞了个满怀。

他临哥在这儿驻场子，他想走也走不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江湖道义。

后来的后来呢，也和我们一样，被警察叔叔送到了公安局。

“这帮孩子真难管啊。”

“可不是嘛！拉都拉不住。”开车的警察叔叔往后面看了一眼。

扒拉着旁边的人道：“你不觉得，这校服有点眼熟吗？”

“嗯？还真是。”另一个警察点了点头。

于是，就这样的。

他们这边的事儿被上了学校的官方网站。

这下子，两个学校，一个新德，一个长宏，全炸了！

教导主任刷到这条新闻，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就差插氧气罐了。

今日新闻：长宏一中初二三班四名同学和零零星星的几个社会同学同新德一中的几位同学干起来了。

这个头条都火爆学校官方网站。

纷纷有同学在下面留言：“哇去！那是苏东临吧！”

“他又犯事了！”

“临哥牛啊，长宏有你，长宏辉煌啊！”

“嗯……其实我觉得苏东临长的还不错……有没有人能意会到我的点。”

…………

金元宝：“我敲，和尚，你牛啊！！”

叮咚，手机出现了一条未读消息。

郭志东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伤口贴上创和贴，贴一下，疼一阵子，疼的这人呲牙咧嘴的。

他捂着自己那可怜兮兮的伤口，拿起手机，苦叫道：“元宝，你知道吗？他们群孙子都不是人，哎呦喂，下手真狠啊。”

郭志东说话，触到了伤口。

“哈哈哈，行啊，和尚，我还寻思你这得临时跑路了。”元尤光笑着打趣道。

“我得给我临哥震场子。”虽然他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虽然这一场仗几乎都是苏东临自己出的力。

“哈哈哈，”元尤光即使猜到了，也不好说什么，“有空出来偶遇啊。”

“成。”郭志东爽快的答应了。

“真服了，一会儿还得滚到教导处去。”郭志东想想就头疼。

拿什么理由开脱呢……这是个问题啊。

算了，到时候看临哥吧。

此时，元尤光撂下手机，掏出自己的数学卷子。

看了看成绩，不错。

不过，他看了看在那里静静做题的尹年。

要不去找找他的那位奇怪的邻居。

他那位刚搬到他家小区的邻居哥哥。

——

厉同闻的速度还挺快，显然是态度诚恳，加上他爸忙，没空管他。

没几个小时就回来了，早早的在座位上等着我了。

我一身落魄的坐到了我的座位上。

课桌上堆满了考试卷子。

我一张又一张的翻动着。最后不耐烦的全塞到了书堂子里。

累了……

趴下就是睡。

厉同学闻见我没精打采的，主动凑过来，问我情况。

我撩着眼皮，把头埋的更深了。

“出名了反正是。”

见我没什么反应，厉同闻也没说什么。

于是，这件事便这样的过去了。

厉同闻也如往常一样，喋喋不休的八卦道：“戌成，你知道吗？咱们学校最近要来一个转校生，学习特别好，长的还特别好看。”

“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吗！”厉同闻眉毛单挑眉道。

“不知道。”

一听到我的答复，厉同闻更激动了，直接道：“就今天，最主要的是那转校生是个女的！

“什么？”一听到女的我猛的抬起头。“真的假的！”

“真的，她还特意说要来咱们班。”

“天呐！”这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啊！我感叹道。

上课零响了，元尤光回到了座位上。

“怎样啊！会了吗？”我随口问道。

“不敢不敢。”元尤光微笑道。

“行。”我也不和这位上着数学写英语的人多说什么。反正，我的同桌，元尤光，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而尹年则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尹年的缜密在于他不说话，但你仍能感觉到他在思考的人。而元尤光给人的感觉他是个自由，烂漫，却又能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

两个人颜值都挺高的，一个骨骼分明，一举一动都透着洒脱与无拘无束，给人一种疏离感。

另一个则是偏欧美式，却又带有东方独有的柔和的美。心思缜密，目标明确。这点儿有点像刘志强。

但……刘志强……活脱脱的能冻死人……

可是，比起……我的脑海中不知不觉映出蒋风煦天使般的脸颊。

算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人干什么。晦气。

“要来了要来了！”厉同闻激动的回头道。

“厉同闻，你闲的慌，桌子都晃了。”厉同闻前面的人扶了扶摇晃的桌子。

“我这不激动吗！”厉同闻道。

那人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补昨天的英语作业。

“大家安静。”班长马文杰叫道。

随后书页被翻动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