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驴姐的课不好交谈,课上杨大仙一直投来担忧的目光。
等到下课铃响起,杨大仙连忙开口道:“海花你怎么了?”
“我没事,大仙。”说完,江海花转头一直盯着蔡阳。
“看什么看!”蔡阳一副无赖模样,“你自己要先惹我的。”
“你对海花干什么了?”
“阳姐,你做了什么?”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杨大仙和许正男俩人的视线在江海花和蔡阳之间来回转动。
“我能做什么?”蔡阳立马瞪回去。
许正男一下就软下来,“阳姐,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管你什么意思。”蔡阳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到底怎么了?”杨大仙关切问道。
江海花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蔡阳,细声道:“我今天坐错了公交车,路上遇见蔡阳,她送我来的学校,结果我俩都迟到了,最后是她带我爬墙进来的。”
“那去医务室是怎么回事?”许正男凑到两人跟前。
“对呀,我也听见蔡阳说什么去医务室。”杨大仙同样问道。
“嗯……”江海花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还不是为了装病骗过你妈!”蔡阳突然插了一句,说完又趴回去。
“她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正男嘟囔道。
“你们胆子这么大呀?”杨大仙有些惊讶,“被她发现你们不就完蛋了。”
“快别说了大仙。”江海花拍拍胸脯,松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我刚刚心跳有多快。”
“不过还好嘛,在阳姐的帮助下,一切都有惊无险。多亏阳姐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貌比潘安……”许正男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所以海花,你不打算请阳姐和我吃个饭吗?”
“啊?”江海花没想到许正男会突然说这个。
“还是说你不想请?”许正男偷笑着给她使了个袢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海花意思是请我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请你?”蔡阳抬起身子,看样子是不准备睡了。
“阳姐!”许正男谄媚笑道,“我是跟着你混的,请你不就等于也请我了。”
“你少来!门口阿财还是跟我混的呢!”
“阿财是谁?”江海花问道。
“校门口的一条流浪犬。”杨大仙解释道。
“阳姐,你不也经常喂阿财吗?”许正男反问道。
“这饭你是非吃不可了呗?”蔡阳气得笑出声。
“也不是非吃不可,跟着阳姐混,总不能三天饿九顿吧。”许正男笑嘻嘻的,转头一看,发现蔡阳拳头捏得“咯咯”响,立马义正辞严道:“吾辈之志且在这些许吃食上。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吾跟随阳姐必然志存高远,怎可为些许吃食甘于人下……”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蔡阳压着笑容问道。
“我觉得应该大概是的。”许正男说这句时,缩了缩脖子。
“我也没说不请呀!”江海花试探性说了句,“中午我请大家在食堂吃。”
“好耶!”许正男推了推眼镜,又得意起来,转向杨大仙道:“大眼牛也一起吗?”
“白费我那么多口舌。”蔡阳翻了个白眼。
“大仙肯定也一起呀。”江海花点点头。
“你都可以,我凭什么不行?”
“我是因为阳姐,你和阳姐又不熟。”
……
说着许正男又和杨大仙拌起嘴来,直到上课铃响,然后俩人又跟没事人一样,下课结伴拉着江海花去超市买零食。
这样吵吵闹闹也蛮好,江海花在心里想。
中午四人一起走进食堂,许正男突然贼眉鼠眼四处张望。
“你在看什么?”杨大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我在找姜立。”
江海花面色一窘,心里想着好久还是得当面和姜立把这一切说清楚。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许正男一转头,发现是蔡阳,便没再说什么。
江海花帮他们几人刷完卡,找个位置坐下,吃到一半,旁边座位几个女生窃窃私语着,不停对江海花指指点点。
“欺人太甚!”杨大仙将筷子砸在桌上,就要去找那几个女生理论。
“算了。”江海花拉住杨大仙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真晦气!”蔡阳的声音那几个女生刚好能听见。
江海花松开手,抿住嘴唇,视线一直落在餐盘上。
许正男喝汤的时候,故意将汤汁溅到了那几个女生身上。
几个女生大叫着,看向她们几人,迎上蔡阳和杨大仙犀利的目光,很快灰溜溜离去。
“耶!胜利。”许正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江海花看见这一幕也略带心事笑起来,几人一同走出食堂,杨大仙提醒江海花最近要小心一点,害怕有些人做什么出格的事。许正男则满脸自信,拍拍胸脯说有事找阳姐和他就行。蔡阳也点点头,说有事一定找他们商量。
随后,蔡阳和许正男先行离开。杨大仙陪江海花走了一段后,也说自己要去集训后也离开了。
分开后,江海花低着头心事重重走了很远,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又折回去,朝画室方向走去。
到画室,不少人已经画起来。他们最近一直在练习人体,为下周真人模特做准备。没过多久,蒲易也走进画室,在画室巡视着,时不时欣慰点头,时不时也皱紧眉头。
江海花坐在画架面前,一直走神,画画停停的。一点收尾工作,半个下午都没结束。
“海花?海花?!”坐在江海花旁边的吴梅用手指戳了戳江海花的腰。
“怎么了?”她回过神来。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不在状态。”吴梅小声道。
“没怎么。”江海花目光放在画面上,不一会又开始走神。
“蒲老师发疯很可怕的,你可别惹他。”吴梅提醒了一句。
江海花望着画面出神,不知道听没听见吴梅的劝说。
蒲易走到江海花背后,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皱紧眉头呵斥道:“坐这干什么的,认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