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剑与她 > 第10章 第 10 章

剑与她 第10章 第 10 章

作者:施黛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4 00:43:09 来源:文学城

归鸿剑堂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荣临晏坐在堂主正位上,脸色很不好看:“谁给你们的胆子擅自行动,婳儿还潜伏在宁玦身边打探虚实,你们贸然脱离计划横出事端,要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如何应对?”

副堂主付威站在最前,低头老实挨训,等荣临晏斥责声落,才闷闷回复。

“堂主,不是我们擅自行动,当时有剑堂门徒在城中药铺发现了臧凡的行迹踪影,等人走后,便跟药铺伙计打听套话,得知宁玦受伤的消息后,我等立刻去了荣府,可夫人却说,堂主身体不适,暂不见外客。我心想今日岘阳山上正逢集市热闹,若错过时机,说不准宁玦伤势恢复,我们便再无偷袭成功的把握,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非可惜。”

荣临晏忍着风寒的头痛,恼怒挥手,将桌上茶盏掀翻在地,片片碎裂。

“怎么,倒成了我母亲的不是了?你们这么自作聪明,可结果如何?打草惊蛇,还害得婳儿受伤,如今宁玦警惕起来,会对外人态度如何可想而知,你要婳儿如何继续留在山上,博取宁玦信任?”

付威神色懊恼,想到什么,眼神复而亮起,赶紧言道:“堂主,情况或许没那么糟糕,派上山的门徒回来报信说,宁玦遇到危险时,对白姑娘有保护意识,并且白姑娘反应机敏,察觉危险后假意挡身,以小伤的代价,叫宁玦大吃了一惊。”

荣临晏详问细节:“你确认婳儿没露马脚?万一宁玦怀疑婳儿与杀手是一伙的……”

付威立刻将打听到的具体情况如实告知:“白姑娘表现镇定,若非我事先提醒他们,勿失手伤到自己人,门徒们还真以为白姑娘是宁玦身边的亲信,毕竟当时挡刀挡得毫不迟疑。如今这出戏已经唱下去了,若白姑娘借题发挥,言鉴忠心,或许能更近宁玦一步。”

荣临晏蹙眉思忖。

起初听闻消息时,他首先惦想的便是尽快召回表妹,万一宁玦多疑,表妹恐有生命危险。虽不甘心,但婳儿性命重要。

可现在,听完付威一番分析后,他心有迟疑,野心与情感博弈,最终还是变了主意。

这是一步冒险。

可如果赌对了,离表妹探得宁玦剑招秘密那天,便不远了。

他不该早早沉不住气。

……

岘阳山上,竹屋卧房。

白婳安睡在宽敞暖和的架子床上,室中央放置的熏炉里正燃着安神的沉香,袅袅如烟。

被子棉厚,她睡得发热,额前鼻尖都沁出汗珠,白皙细腻的肌理上泛起赭色,双颊粉嫩欲滴如待摘的熟桃。

宁玦端药进门,将窗棂微敞开小缝透气,而后出声尝试将人唤醒。

白婳睡得不沉,听到动静睡眼惺忪睁开眼,看到宁玦正端着药伫立在她床头,很是受宠若惊。

宁玦说:“喝完药再睡,外敷内服都要按时。”

白婳不敢拖延,赶紧撑起身,将药碗接过:“多谢公子。”

宁玦:“还有这个。”

除了药碗,盘托上还有一个小瓷碟,里面放着几块果脯蜜饯。

白婳先是一愣,而后眉眼稍弯,宁公子自己喝不得苦药,以为她也如此,竟准备得这样周到。

她配合先吃下蜜饯,再仰头将碗中汤药饮尽,喝完后啧了下唇,赶紧嚼下一块果脯。

宁玦在旁不言不语看着她,面上依旧无表情,但也无先前那般不可接近的冷意。

两人应该算是熟络了些吧,她想。

宁玦收了碗出屋,没一会儿去而复返,将新鲜研磨好的草药药膏拿进来,交予白婳。

白婳声音轻弱地再次道声谢,很是不好意思。

她为宁玦挡刀原本就是故意博他信任,心思不纯,如今受了小伤,不仅叨烦他费心照顾,还推辞不过的占了他宽敞的主卧房间,当然做不到心安理得。

宁玦不知她想得多,只声音无澜交代道:“外敷的药也别忘记,伤口不深,用它不会落疤。”

外敷用药,他无法亲自督促,便言语提醒。

白婳脸色微红,双手捧着小药碟,应声回:“多谢公子,我现在就涂。”

宁玦注意到她神色的不自然,颚颌敛收,羽睫低垂,视线躲避,脸颊更浮起浅浅的异晕。

他不明这是害羞,发问道:“是不是屋中炉火燃得过旺,刚刚没睡舒服?”

听他这话,白婳更难为情。

方才睡着时确实捂出了一身汗,单薄的浅色衣衫一部分紧贴着肌肤,她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映在宁玦眼里会不会不得体,又会不会……体态风骚。

“窗户敞开些便好了,我没那么娇气,公子不必过多挂念。”她照丫鬟的口吻客套道。

话音刚落,一缕习习的凉风恰好从窗牖罅隙钻进屋内,存在感极强地将熏炉缭绕出的烟轨吹乱,又拂过她纤瘦的肩头,带来实实落落的深秋乍寒。

宁玦指尖察觉凉意,言道:“晚秋露重,你刚出了汗,别贪凉染风寒,还是先把窗关上吧。”

说完便要动作。

白婳才睡醒,头脑晕昏昏的,当下实在享受凉风清醒头脑的感觉,于是阻道:“我敷完药后便关,公子,还是暂留一道窗边缝隙吧。”

宁玦顿步,视线回落在她肩头的伤处位置,神色坦然地打量。

为了上药方便,她衣衫单薄,腰际以下搭盖着被子,上半身只拢着一层轻浅缥碧单衣,简单的款式,朴素的纹样,符合一般女婢的穿着,却与她活色生香的姝丽靥容并不协搭。

领**叠微乱,隐约露出一段锁骨,肌肤白腻腻,凹陷处浮着莹光,像是还未落干的点点汗珠。

被成年男子这样盯视,白婳唇角抿紧,不自在,更无安全感,耳垂也不自觉地热起来。

宁玦瞧见她耳尖颜色愈深,收回眼,转身走开两步,却没有出屋。

他背过身,离窗很近,肩宽体阔正好站到了风口位置,在保证开窗降温的同时,又叫凌冽的秋风不直吹到她柔弱的娇身。

“敷药不可马虎,需慢慢来,若真吹那么久的风,估计到晚上就要因风寒倒下了。”他顿了下,才继续,“现在上药,不关窗,我在这。”

白婳怔然,反应了下才确认宁玦的意思。

他背身立在窗前,如一块厚实的挡板,不语不动,可存在感极其强烈。

经过几日相处,她相信宁玦并非浅薄急色的浪荡子,替她背身挡风便绝不会中途转身,窥私狎昵,可即便信任他,白婳还是迟疑犹豫。

作为伯爵府千金出身的闺秀,她自小受朱门规训,自然比寻常女儿家更看重男女之防,就算如今身份骤跌,再无往昔荣光,她还是无法从容做到与一刚相识的男子,同处一片屋檐下,面对着他,袒露春光。

白婳脸颊红透,目光觑向不远处那道挺拔孤高的背影,又仿佛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

提紧呼吸,平复心绪。

她提醒自己,如今早没有那个身处闺阁的千金小姐,更没有任何清高值得她端,只有达成实际目的才最重要。

男女同屋,衣衫单薄,熏香袅袅,室温升高……

或许,眼下便是两人关系再近一步的机会,当取得宁玦足够多的信任,探得他的二段剑式指日可待。

思及此,白婳手上有了动作,她默默无言解带宽衣,袒褪外衫,露出里面淡粉色绣着花卉纹案的挂脖心衣,之后一手斜撑在腰后,微仰头,另一只手端起盛装药膏的小碟子,朝着不远处的白衣背影,施施然抬臂一伸。

倘若宁玦此刻回头,一定会对上一双媚眼如丝的温热美眸,湿黏黏的,勾魂摄魄。

白婳轻轻启齿:“公子,不知为何伤处忽的发痛,好不舒服,不知是不是药膏的问题,涂上便感觉隐隐的痒……”

宁玦没有转身,头都未侧一下,回道:“给你研磨的草药没有发痒的副作用。”

白婳声音显得焦急:“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用的药量不对?”

宁玦问:“可是按我说的用量涂抹的?”

白婳声音切切回:“全程按公子所说方法使用,可还是发痒发痛,公子……伤口会不会溃烂,我,我害怕留疤。”

对女儿家而言,身体落疤是大事,听她口吻沾带哭腔,娇娇怯怯,宁玦不忍微侧了下头,头一遭,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先把衣服穿好。”

“……是。”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除此之外,很静很静。

没过多久,白婳小声言道:“公子,穿好了。”

宁玦这才转身挪步。

他步伐轻捷,目光全程落于虚无,没有与她视线交汇,表面如常,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少了一份该有的坦荡。

站定到床沿边,宁玦眸光凝落,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言语。

白婳紧张错目,宁玦则食指中指并拢前伸,顺着她的衣领,撑敛起她左侧肩头的外衫,此举不可避免会将衣衫领口敞开更大,但为了方便看清伤口情况,只得如此。

肩颈肌肤感受到细微的凉意,微痒,真正的痒。

白婳抿紧唇,垂睨着眸,长长微蜷的羽睫打下一层淡淡的翳,那影翳曳晃,分明是她身在抖。

到底是第一次与男子这样近距相对,虽已看伤为名,可实际还是将□□肤理曝露于他眼底,除去羞耻,更有难以忽略的真切的赧怯。

宁玦只看过一眼,确认后便立刻收回手,偏过眼道:“无妨,好在不是过敏或者感染,稍微适应适应后,痛痒的感觉就会消失了。还有,你刚刚敷的这一层药膏太浅,达不到该有的怯疤药效,需要加厚重新涂抹一层。”

事已至此,白婳不再扭捏,只想顺水推舟,与宁玦关系进一步升温。

她未敛整衣衫,保持袒肩的面貌看向宁玦,眼神央求道:“我肩膀有些不适,怕掌握不好上药的力道,不知能否请公子相帮。”

闻言,宁玦一滞,明显犹豫了下:“怕是不便。”

白婳并不强求,以退为进,佯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无妨的,是我不该叨扰公子。”

宁玦欲言又止,有些意味地看了白婳一眼,之后忽的坐在床沿与她挨近,改了主意。

他沉默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碟,两人视线短暂对上,宁玦率先偏过。

“你帮过我一次,这回当做扯平。”

他语气不带任何温情,可白婳却不忍心跳加快。

她的相邀,他应下了。

宁玦端执药碟朝前倾身,面无表情伸出手,敛开她的衣衫领口,她肩上伤口很浅,但在白皙肌底的衬托下还是显得尤为乍眼。

白得晃目,宁玦收眸,着手沾药,落定涂抹。

比起木柄、银匙,指腹才是最趁手的工具,宁玦没有选择其他,只想最高效率速战速决,所以,他执手接触了她的肤。

她伤处位置似乎敏感,他每碰触一次,她身子便微颤一次,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溢出轻‘嗯’娇哼,像在忍耐什么。

“痒?”

“有,有一些。”

宁玦垂眼,自我克制,安抚她道:“再忍一下,很快。”

白婳乖顺点头:“是,公子。”

宁玦目光一寸不移,既不向上,更不敢向下。

但此刻,不止他一人僵硬,白婳更煎熬焦灼。

剑客的手常年执剑生茧,指腹粗粝,磨过她细嫩的肌肤时,存在感强烈,他每一次落指,她都感触分明,不忍战栗的感觉好陌生,她全程一动不敢动,只觉一半身子将要麻掉。

……

臧凡在院子里等得快要坐不住,正准备进屋去瞧瞧时,宁玦终于露了面。

他忙迎过去问:“你去里面送个药,至于这么久吗?她不会又装可怜,趁机向你提要求了吧?”

“没有。”宁玦如实回,心事重重,好似有些魂不守舍。

臧凡叉着腰,不满道:“要我说,你还是太惯着她了,凭什么随口就把房间让出去,她到底是来给你做丫鬟的还是来当姑奶奶的?而且就她那个小伤口,若涂药再晚一些,恐怕都要愈合了,何至于卧榻休养?”

行走江湖之人,身上挂伤是常态,若非要命的情况,平常的小伤小痛他们自是不屑挂齿。

宁玦觑着他道:“你自己糙习惯了,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一个姑娘家,哪见过什么血光。”

臧凡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谁知道呢,或许就是故意装得弱如蒲柳,今日事发突然,她那么胆小怯弱,怎么会有勇气不要命地扑上前为你挡刀,还多事受了伤。”

臧凡对白婳的偏见根深蒂固,觉得刺杀一事蹊跷,自然会怀疑她与杀手同谋。

宁玦思忖言道:“她在你我眼皮之下行事,如何与外界串通?何况当时那一刀,如果我不挡,她绝非身受轻伤,此事我不疑她,倒是你……”

臧凡一愣:“我?”

宁玦与他目光交汇,问道:“今日,你也安排了人上山滋事吧。”

臧凡有点心虚地错开目,支支吾吾承认道:“我,我就是想考验考验她,不是说了要验证忠心嘛,不遇点事怎么验?”

宁玦问:“若没有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杀手,你的人是不是就要冲进集市,上演同一出戏码了?”

臧凡低着头,声量愈弱:“我不过想试探试探而已,你至于这么护着吗?她是季陵荣府的人,更与归鸿剑堂的堂主荣临晏关系密切,这些总是事实吧。”

宁玦没有回复臧凡的发问,只是提醒他:“以后不要早有这样的动作,你是随心所欲,却将附近村民的安定生活打乱,搅弄得人心惶惶。”

对于这个,臧凡确觉歉意,愿意认错低次头:“是我冒失,下不为例。”

说完,又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无可奈何问道:“事已至此,那她怎么处理?”

宁玦:“先养伤。”

言外之意就是留下她了?

臧凡瞠目:“一滴血,几滴泪,这样就算她过了「忠心」这一关?”

宁玦点到为止回:“她还不足以被视作危险人物,留下她,不止弊处。”

臧凡烦躁一挥手:“随你吧,看不透你在想什么,我懒得继续掺和,下山喝酒去了。”

人一走,院中只余空静安宁。

宁玦站在原地,视线扫过卧房昏黄的透窗烛影,不自觉地微蜷了下掌心。

她受伤时,滴下热泪烫在上面的感触,久之未消,他一边回忆,一边不动声色将掌心收紧。

死水微澜的湖面被掷入一颗石子,激起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层层涟漪。

宁玦心有所动,摩挲指腹。

还真的……意犹未尽。

哦,是谁给婳婳上药上爽了我不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 10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