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楼安铺开上次专门花重金买的宣纸,本意是留着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江岷写字用,现在倒是方便了。
他是在四个角落画了马场,然后一圈一圈开始画赛道,这一步就很考验他记忆力了,得亏大学的时候玩得多印象深刻,否则箭头怎么标他还真不一定记得住。
手里现在只有两种颜料,涂完后差了一个绿色,他直接捣了蔬菜汁儿涂在上面,等待晾干的过程中,楼安一直在想用什么做棋子,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木块儿合适,嗐,就还得去一趟叶师傅家。
楼安拉上一脸好奇的江岷,“怎么啦?”
“小安能教阿岷玩吗?”江岷反握住楼安乖乖朝着叶师傅家走。
楼安笑着承诺:“乖哦,一张宣纸好贵的,家里没有多的,以后再给你做好不好?”
江岷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很听话:“知道了。”
楼安看得心疼,想着下次干脆扯块便宜未上色的麻布给他做个简易版的。
这次来江木早走了好一会儿,叶觉看的稀奇,“咋又回来了,一下午跑了三趟。”
楼安颇有些不好意思,朝他挥了挥手:“小屁孩儿懂什么,灵感都是突然迸发的懂不懂?”
叶师傅放下手上正在涂色的竹牌,问他:“可是催得急?”
楼安抓抓脑袋:“不是,刚忘记了,您这有木头,可以给我做十六个指头大小的方形木块,再做一个骰子吗?”
“又做什么好玩意儿了?”叶师傅有些好奇。
“用来送人的小玩意儿,就是得仔细些。”接着楼安把大小形状还有骰子的款式给叶师傅仔细交代一番,约定好让叶觉明儿下午随着礼盒一道送过来后,这事儿就算彻底妥了。
想到和周掌柜的对话,这里又没有外人,楼安便和叶师傅说了些自己的想法。
叶师傅深有同感:“只我和小觉两个人做这些确实繁琐了些,单就砍竹子这项也不能每次你自己去砍不是?不过这涂色的事儿你也可以分出去,我和小觉只负责刻花事情单纯,效率也高不少。”
倒不是他不想挣这钱,只是最近就连他也听说了这扑克游戏在城里多么火爆,但就他一家来做确实勉强,与其楼安再找师傅一道做,还不如每道工序分工,这样算下来其实挣的钱也少不了多少。
“只是这选人来学是有讲究的,做竹牌重要的步骤之一就是底面儿,很多人做不好就是竹片削不好,画对照着歪歪扭扭画出来也是能玩的。”
楼安是清楚的,“多谢叶叔提点,不过我也就在村里收收竹子,做这种活儿却是让家里人自己做的。”
家里几个婶婶嫂嫂,弟弟妹妹,不愁没人。
先时还怕叶师傅不高兴活儿被分出去,现在想来倒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了。
一切妥当,天已经擦黑了,楼安觉得每天日子过得飞快,感觉没做什么事儿,天儿就黑了。
徐氏就着中午剩下的土豆烧鸡的汤汁儿给人煮了面条,再捞了些泡菜,一顿简单又美味的晚餐彻底结束了今日一天的疲累。
楼安烧了一大锅水,让江岷帮忙提进房间,他到现在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卤味,叶师傅先还笑话他来着。
和江岷结亲近两个月,虽然平日很少摸摸亲亲,但日日**同塌而眠,却是不可避免的,许是那老大夫配的药起了效果,他现在很少会感觉精力不济,身体着实好了不少。
这不,吃饱喝足开始满脑子泛黄,身体都起了反应。
反正很久没有纾解了,他决定放纵一回,他紧靠浴桶,缓缓闭上眼,想象着江岷腹肌的手感,滑腻的肌肤,还有……
“小安,你不舒服吗,怎么好难过的样子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楼安一个机灵,他一个抽搐,水面浮上点点□□,刚泄后脑子有一瞬的放空,他看着面前江岷一脸担忧的模样,缓缓吐出一句:“啊?”
江岷微凉的手附上他的额头,激地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意识猛然回笼,他脸色爆红,将自己彻底沉入水中,随即想到水里的东西,又猛地探出头来,一脸惊疑不定:“你怎么进来了?”
江岷有些委屈:“阿岷在外面喊了好久,你都不搭理阿岷。”
楼安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这水有些凉了,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江岷打飞机被本人抓住的尴尬场面,他赶忙让江岷背过身,准备跨出水桶穿衣,却不想一个狡猾,卡在了木桶边沿。
麻蛋,卡着蛋了!
楼安疼得抽气,又没有力气下来,江岷瞬间背过身将他抱到床上,看他脸色都泛白了,焦急道:“小安?”
楼安都躬成一只虾米了,江岷突然在他腿根处看到一丝血色,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小安宝宝没了呜~”
楼安一头雾水,看着要给自己穿衣的江岷,颤着嗓子开口:“哪里来的宝宝?”
江岷手惊恐看向他:“阿岷看到血了,肯定是坏桶把宝宝磕没了!”
怪不得那么痛,事关□□,楼安也顾不上羞耻,低头看去,腿间磕破皮了!
草!真的好痛!
也没流太多血,想到大概是被上回宋叶吓到了,楼安顾不上疼痛,一把搂过江岷,安慰道:“别怕别怕,就是磕破皮了,没有小宝宝哦。”
江岷抽噎道:“小安没事?”
不等江岷回答,又抿了抿唇:“可是阿岷和小安睡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小宝宝?”
楼安忍者痛意胡扯:“小哥儿不好怀娃娃的,你看李陶也是过了两年才怀上小宝宝的,我现在还在调理身子,时间肯定更久啦。”
江岷闻言蓦地从他怀里爬起来,“那小安一定要好好养,阿岷会好好照顾小安的。”
未等楼安反应,就凑到楼安腿间给他吹吹。
楼安只觉一阵舒爽,痛意混着凉意还有江岷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全都集中到一个地方,让楼安脑子都开始犯迷糊,一时竟忘记将他推开。
“小安,你这儿怎么变了?”
江岷惊疑的叫声惊醒了走神的楼安,意识到身体的变化,他立马合上腿,却又不小心蹭上伤口,疼得他下意识惊叫出生。
江岷安慰他:“小安别怕,阿岷那里有时候也会变得好奇怪,胀胀的很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啦!”
楼安:……知道了,手都不会的小处男!
可是一直这样硬憋着真的好吗?
他脑子一抽:“下次阿岷这样可以用手摸摸,摸摸就舒服了。”
江岷一脸迷茫,“可是阿岷摸过,还是很难受啊。”
眼见着江岷要上手,楼安一把推开他:“我现在手伤了,不能摸。”
“那等小安好了,阿岷在帮小安摸摸。”
楼安:……等着吧!
第二日起床楼安才知道自己昨晚受的伤有多严重,走路稍微蹭到就疼,他都不敢穿裤子。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他专门交代江岷:“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脚崴了知道吗?”
江岷虽然不解为什么撒谎,可是楼安交代的事他一向听从,他合上手中的书:“知道了。”
说完哒哒跑出门,不一会儿端了两碗面条回来:“阿岷还打算和小安在院子里吃来着,小安受伤了,那阿岷陪你一起在房间吃。”
楼安艰难下床坐在桌旁:“辛苦我们阿岷了。”
江岷把筷子递给他:“不辛苦,小安是阿岷媳妇儿,这是阿岷应该做的。”
在屋里闲得无聊,楼安索性拿了纸币,将现在能记起来的扑克玩儿法一一列了出来,满满一大页纸,也不算辜负他从五六岁就开始摸牌的经验了。
期间徐氏还来屋里看望过他,被他一番说辞给打发了出去。
其实他还是担心发炎感染的,只是早上他仔细看过,破皮并不严重,只是面积大,那地方又脆弱,就显得格外疼一些。都不用看大夫的,几天就好了。
就是……真的好疼!下床吃个饭都感觉要了他老命。
他仔细思索接下来的打算,带阿岷去看大夫是肯定的,银钱是肯定不够的,不知道大婶那边鲜花饼筹备的怎么样,有没有眉目。
这事儿崔梨也挺急的,给家里去了信,又带了些鲜花饼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回信,她都等得有些焦虑了,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意,当时还信誓旦旦跟楼安保证过销量定不成问题。
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咋的没一点儿消息?
“大少夫人!”跟前的小童突然语带兴奋地跑过来,“府城来信了!”
崔梨放下茶盏,连忙起身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后,心间的巨石彻底落下。
原来这么久不回她,竟是已经按着方子做完售卖了!
信中提到这个时节花类繁多,鲜花饼做成了不同口味,不仅大贵之家争相购买,就连平头百姓都一个两个买来尝鲜,反向很是不错。她娘都想着开分店了!
她合上信,仔细收好,去了江清院子,她得好好跟江清分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