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青春有悔 第41章 兼职模特

我想着周一还要上课，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匆匆赶往火车站去了。一路上，我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要不要告诉妈妈？我是不是先和老卫好好谈一下，告诉他他这么做让我很失望很痛心，我和妈妈都很爱他信任他，他这么做太让我伤心了，我不妨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然后告诉他如果他不改我就告诉你妈妈，然后以后再也不理他，吓一下他。我想他如果知道好歹会做出选择的。爱情是自私的东西，三个人都显得拥挤，透不过起来，可是他们中间夹了两个人女人，很可能还不止两个。我如果告诉妈妈，一定会印发一场“战争”，会让妈妈痛苦不堪。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却被婚外情击垮了，对于骄傲的妈妈来说，她很可能会选择极端的做法。身体的背叛，原谅起来很难，搞不好还会离婚。

我从来都只在影视作品看到过嚣张的“小三”，在现实生活里，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而且这个小三也是我曾经很熟悉的人。我想起来五年级刚来舞蹈学校的时候，每天都是老卫来接送我，莫非从那个时候他们的暧昧就开始发展了，细数下来已有十年。难道张叔叔生前对这些事情真的一无所知？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了。还有春节期间跟曼妮暧昧的那个叔叔，难道他忍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我觉得很有必要找老卫谈一谈，我刚才接了他的电话，如果他还是一位慈父，或者他还关心自己女儿的话，他应该主动找我谈一谈的。可是整个下午，一直到我回学校，我都没有接到老卫的电话或者短信，我感觉春天的风冷极了。

晚上的时候，明哲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约谈”的结果，我说没有结果，因为我遇见了更让我手足无措的事情。后来明哲沉默了，他可能现在有些立场混乱吧，尽管他很关心我，可是我的父亲是他曾经的领导。更重要的是，他曾经表示过他理解父亲的出轨，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想法吧。我勉强的笑着说自己没事，就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几个姐妹都在，看到失魂落魄的我，孙茜永远是面无表情的，我也不指望人家会关心我。李晶晶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了，然后继续跟他的男朋友在企鹅上聊天。卓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我回家的事情只告诉了卓萱。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爬上自己的床铺，盖住了头脸，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

我怎么也不能明白的，为什么老卫都不跟我解释一下？难道他觉得我错了？我不该去找曼妮，或者他根本人为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个孩子，无权过问呢。好几次拿起电话，我想找个人说一说，可是除了明哲，我竟然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倾诉的人。

我不能和姐姐说，这很可能会影响她对婚姻家庭的理解，也很可能会让她面临跟我一样的痛苦；我本来想好要和妈妈说的，可是在我还没有得到老卫准确的态度之前，我是不能贸然告知的，因为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妈妈；至于同学们，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有个市长父亲，他还有着生活作风的问题，这并不是光彩的事情。换了之前，我可能会和高晓辰聊一聊，但是现在他出国了，没准对于国内的同学朋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虽说他的表白才发生几个月，但是新的环境会很容易让人忘却前尘往事的。

明哲给我发短信，让我不要慌不要乱，说周末的时候陪我聊一聊，我说不用了，如果周末之前老卫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回燕山去找他。明哲说不要冲动，不要忘了之前他跟我说过的话。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复。

我没有吃晚饭，因为我不觉得饿，后来卓萱帮我从外面买了一份炒面，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一边哭一边那盘炒面。卓萱被我的泪水惊着了，“卫卫，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责备你了啊？还是家里人生病了？你别着急啊。”

我摇摇头继续吃着，眼泪都掉到了面条上，不过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一味的吃着。

“卫卫，你别哭了，看你哭的那么难受，我心里也很不舒服的。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发泄出来吧，别那么憋着，会憋出病的。”卓萱拍着我的肩膀，柔声的说。

我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带着抽泣的声音说，“你放心吧卓萱，我没事的。”我假装着笑脸，可是那笑脸比哭还难看。

吃完饭，我去盥洗室刷饭盆的时候，我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洗了一下，盥洗室的门后面有一面镜子，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睛是红肿的，“卫澜不哭，没事的。如果你继续哭，只会乱了方寸，然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回到宿舍之后，外出打饭的孙茜和李晶晶都回来了。尽管表面上我跟李晶晶和好了，但是我们还不是很自然，很难恢复到最初认识的时候那种美好的关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就打算自己出去找份兼职，这样忙碌起来或许就没有闲暇时间去向一些难过的事情了。我很佩服卓萱的独立，自从她上大学之后，没有朝家里要一分钱，她跟我说过，要在五一的时候给自己买一部手机。其实我也想过找一份课外的兼职，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曾经想过做家教，可是第一次回来的反馈是人家觉得我不会教课，于是我就打消了做家教的念头。

我忽然想起了安吉，她很欣赏我跳舞的技能，如果可以，我愿意在她的酒吧助演，于是整理好情绪的我去了安吉的酒吧。

下午时分，酒吧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整理座位，演艺舞台上的歌手在整理乐器。酒吧本是个夜色演绎的地方，在白天看来，阳光照射进来，让整个酒吧显得格外明朗，没了夜色里魅惑的感觉。我进去之后，有服务员说，“酒吧要下午五点才开业，如果需要什么，可以先坐下来。”

我看那服务员很忙，就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有一位很有礼貌的服务员给我端了一杯柠檬水，然后欠身离开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听到安吉喊我的声音，“小卫，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来了也不告诉姐一声。”她的妆容是那么精致，没有霓虹灯的时候，显得恬静了许多，长长的大波浪头发，让她很有女人味。

“安吉姐，我来找您，看看能不能在您这里跳舞，赚点零花钱。”

安吉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啊哟哟，大美女还缺零花钱呀？”

“姐姐您说笑了，您才是真正的大美女，举手投足都可以颠倒众生了。”我不太会恭维人，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很别扭。

“我这里呢，你也看到了，环境稍微有点复杂，你确定你想要在这里兼职吗？如果我答应让你在这里兼职，我觉得明哲可能会杀了我的。”她笑呵呵的调侃着。

“姐姐说笑了，明哲怎么会呢？你们感情那么好。”如果不是那么在意，反而会风轻云淡一些，有时候我也觉得那只是暧昧而已，我自己矫情想多了。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现在还在读书，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不过你想锻炼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好的，我这里有个名片，你找他试试看。”

她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名片上的人是一个摄影师，她曾经给这名摄影师做过平面模特。一听到模特这个词，我有点怪怪的感觉，因为网上流传过很多，模特被潜规则的事情，于是我就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安吉笑着说，你想太多了，这个摄影师很正派的，不会让你拍那些露肉的片子。他主要做杂志街拍，你就负责穿上那些美美的衣服，摆上各种或者可爱或者美丽的姿势就好了。她的解释打消了我的顾虑，我打算联系一下这个摄影师。

第二天下课，我给这位摄影师打了电话，并自我介绍说是一位师姐介绍的，那位摄影师说下午可以过来试镜，我欣然的答应了。下午的时候，我坐了地铁，到了位于西直门外大街的那家摄影工作室。那个摄影工作室并没有在高贵的写字楼里，而是占用了外大街外寸土寸金的一间底商，外面的装潢也不像电视里面所看到的的那样时尚个性，还有点落魄的那种感觉。我照着那位摄影师给的地址，走进了这家摄影工作室：最外面是接待室，我跟前台的姑娘说明了来意，那姑娘直接带我去了“片场”。片场就是一个摄影棚，里面摆放着一些打光的灯具和各种摄影器材，我看到有位摄影师在给几位“模特”拍摄照片，镁光灯闪过，那些个美女摆着各种没有表情的POSE，显得酷极了。

摄影师是一位儒雅的男子，年龄跟明哲差不多大，也就是三十出头。再多的细节我也没去注意，毕竟只是工作关系。

等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那一组照片拍完了，摄影师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等待中的我，“你是卫澜吧？我是沈皓，是这个工作室的摄影师，安吉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让小叶带你去换好衣服，咱们拍几张照片试一试看。”小叶是他的助理，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女孩子，个子不高，从我等在那里的时候，就是一脸的笑容。

小叶带我去了后面的服装间，我哇的惊呼一声，那里有十几排衣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性感的晚礼服，也有娇俏的生活装，还有两面墙，里面全是各式各样漂亮的鞋子，我惊呼不已。小叶带我去了街拍模特服装区，她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便从里面取出一套T恤格子短裙的套装，示意我去试一下。我穿好那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衣服，我也被迷倒了一下。衣服是恰到好处的，是常见的学院派，但是那格子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之上，显露出我的大腿，我时不时的想往下拉一拉那个裙子。

“这件还行吧，你去拍摄区让沈老师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给你稍微上一下妆，然后开始拍一组照片看看效果。”

在小叶的引导下，我出现在了沈老师的面前，那个摄影师扫了我一眼说，“外形不错，带她去化妆吧。”然后继续手里的工作，在场的几位工作人员也都是面无表情的做着各种工序。

最开始拍摄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也放不开，好多姿势在监控台看着有些别扭，那位沈老师耐心的给我说笑话，帮我放松，终于拍了一组看上去还不错的片子。后来他跟我说，先拍三期看一看，如果客户反映不错，以后可以继续合作。我听起来很兴奋，摄影的乐趣让我暂且忘记了父亲的事情。工作室付给我五百块的酬劳，我表面上很镇定很坦然的结果那酬劳，但是走出工作室的时候，我跳了起来，我用自己的手指弹着那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乐颠颠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姐姐打电话，说要请他们吃饭，可是愿望落空了，姐姐出差去了上海，振宇哥去了海南。然后我又拨通了明哲的电话，明哲欣然答应了我的邀约。

回学校之后，我在学院路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餐厅，然后通知了明哲地址，就坐在那里等着了。不一会，我看到明哲风尘仆仆的前来“赴宴”了。

“卫卫，看上去心情不错啊。”他一边脱掉了他的外套，一边跟我说。

“那是，我今天自己赚钱了，而且赚了很多呢，今天你随便点，随便吃。”我排出自己转来的五百元钱放在了餐桌上。

“哟呵，够阔绰的啊，快跟我说说，你是捡钱包了呢？还是抢银行了？还是中彩票了？你不会是去安吉那里了吧？”明哲开着玩笑坐下了。

“哪有？我就是找了一份课外的兼职，凭着自己的卓越条件，挣得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你看我多仗义，首先就是请你吃饭。”

“呵呵，那是做什么兼职呢？做家教还是发广告？”在他眼里，大学生的兼职就是家教和发传单了。

“都不是，这样吧，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猜一猜。”我卖了一个关子。

“这样吧，我都饿坏了，咱们先点菜吧，一边吃一边猜，好不好？”明哲笑着喊来了服务员，点了几个加长的菜肴。

在等餐的时候，我央求明哲猜下去，“好好好，我继续猜。能赚到这么多钱，在北京的话，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现在比较流行的是大学生车模，莫非你去做兼职车模了？”

我睁大了眼睛，表示了惊奇，怎么可以猜的这么接近？“差不多吧，不过不是那种。”

“那是哪种？平面模特？”他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带着一种惊讶的语气，他似乎等我自己确认，又怕自己的答案得到证实。

“对对对，我就是去做平面模特了。”我兴奋地说出那个答案。

“你怎么会想着去做那个？你缺钱吗？”明哲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不是，明哲，你想多了。我并不缺钱，我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多一些课外实践活动，这样的话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家里的事情。再说了，那个摄影工作室很正规的，那个摄影师也很正派。”我没想到明哲的反应这么异常，我赶紧解释着。

“你不会是为了报复你老卫才这样做的吧？如果是那样，你就太蠢了。”明哲瞪着我，刚才的笑容一扫而光，换了一张没有表情的颜色，冷冷地说。

“我才不会那样做，如果真的是报复他，我会去勾引他情人的情人，让那个小三也不得安宁！”说起这件事情，我的高兴劲荡然无存，换来的是咬牙切齿的仇恨。

明哲惊了一下子，“你千万不要这样去做，干嘛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作践自己？你回来才两天，情绪变化快的让人吃惊啊？周日那天晚上还哭哭啼啼，周二下午就乐颠颠的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开了呢，本想着祝贺你的乐观向上呢，没想到你心里还是有阴影。”

明哲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来了，“你又招我，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啊？五一快到了，这段时间我会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跟他好好聊一聊。你知道吗，我掌握了许多证据，他出轨的，他开房的；我甚至接到了他打给小三儿的电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眼睛里面射出了凶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服务员的都开始上菜了，我希望啊，自己是吃饱的，而不是气饱的。”明哲故意逗我，我勉强笑了笑，开始吃饭。

“明哲，你知道吗？据我所知他现在有两个情人，一个是网上的；一个就在我身边。那个网上的，我加了她的号码，还一直没有回复；但是那个线下的，我已经跟她交过手了。那个女人平时就妖艳的够劲，三十多岁，风姿绰约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老公以前还在在市委工作过呢。”

“是吗？是谁，你说出来看我认识不。”明哲夹了一块鱼肉，一边挑刺一边问我。

“张绍民。他们还去过我们家拜年呢，张叔叔对那个女人那么好，没想到刚走没几天，她就红杏出墙了。”我把自己的看到的和自己想到的一股脑倒了出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的教过我舞蹈，得有十年吧，我跟她每周都见面，一直到我考上大学。我回去看她的时候，她表现的是那么温柔和蔼，她教课的时候，那么高贵，气质那么冷艳，一点看不出小三的样子。可没想到她居然在外面偷情。更可恶的是老卫，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去花园酒店开房；后来我去舞蹈班找那个女人，老卫竟然用‘宝贝’来称呼那个女人，还说什么老地方见，我敢肯定，不是什么酒店，就是什么宾馆。听到是我接的电话，老卫居然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还有那个女人，顺接去我家的时候，身边是另外一位叔叔，却跟老卫勾勾搭搭？别以为自己长个漂亮脸蛋，就可以了肆意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明哲冷冷一笑说，“卫卫，据我所知，张绍民并不爱他的老婆，还经常家暴那个女人。我还在市委工作的时候，跟那个张绍民还算比较熟吧，那根本就是一个人渣。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有多么疼爱他的女人。有一次我们去喝酒，他醉酒之后跟我讲了他的情史。那个女人比他年轻几岁，但是因为舞蹈学院的缘故，加上她本身特别漂亮，身材也特别好。可是后来一时想不开，在考试中帮助同学作弊，要被扣押毕业证。那女孩当时有个男朋友，可是那个男孩比较软弱，加上那个系主任老师百般威胁，让她做了他的情妇。后来那个女人就把这件事情跟张绍民说了，当时张绍民还是中国农大的一名研究生，因为是老乡的缘故，所以那个女生就比较信任他。”

“那后来呢？”这个故事很有一些吸引力。

“后来，张绍民凭着自己的一身痞气，拍了几张那个女孩和那个老师幽会的照片，并且威胁他如果再敢骚扰她，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学校党委，公安局，还有他老婆的桌子上。后来那个女孩可能是被感动了，再加上张绍民的软磨硬泡，那个女孩就做了张绍民的女朋友。那个张绍民本来就是想猎艳，然后找个什么借口甩掉她，可是没想到那个女孩怀孕了，无奈之下两人结婚了。结婚之后，张绍民并没有百般的呵护这个孕妇，而是动辄打骂，总是提起这个女人被潜规则的旧事，还说自己娶了一个破鞋。那些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后来再一次推搡过程中，那个女人流产了。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我见过的，很漂亮，也很悲情。摊上了张绍民这样的人渣，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明哲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是够可怜的，不过现在是解脱了，张绍民去年的时候跟一个领导去省城述职，结果在半路遇到了爆炸案，曼妮彻底解放了。”我看到的曼妮，平时总是冷冷的，看来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生活经历啊。

“啊，不会吧？这么不幸？这个女人还真够不幸的，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就算她再可怜，也不应该去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啊；她身边不寂寞的，春节时候，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叔叔跟她眉来眼去的，特别暧昧；美女就是招人疼，看你这么同情她，要不你把她收了？”

“说什么的，别扯开话题啊。你说的很对，老领导又不是什么救世主。我想很可能是张绍民指使她的吧，据我对张绍民的了解，他会为了一些利益不择手段，牺牲一个他本来就像丢掉的女人，他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也可能曼尼最开始逢场作戏，只不过后来有点离不开你爸爸了。”明哲眼神中显露出不容易读懂的神色。

我恍然到，“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有一次他们来我家拜年，那还是老卫刚当上代市长的时候。那个张绍民对老卫百般逢迎，说让老卫帮帮他之类的话。”

“那就是了，他很有可能还威胁老卫呢，也说不定。老局长晚节不保，可不是什么乐观的事情。”

“那个张绍民怎么能这样呢？居然利用自己的女人去争宠，简直是可恶，现在见了马克思，也算是少了一害；那个女人也是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有卫建国，怎么会那么龌龊？”我抱怨着，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我也只是这么猜测，没准不是这个样子子。身在官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跟你说一件事啊，你得保证不生气。”

“你说吧，我不生气。”我端坐在那里，做出一副镇定的表情。

“据我所知，老领导还照顾过一个前市长留下来的交际花呢。只不过现在那个交际花又靠上了一位大领导，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

“什么？你是说老卫跟前市长的情妇有染？”这又是一剂猛料。

明哲赶忙解释说，“不是，只是帮着照顾，那个时候，老局长的作风还是过硬的。”

“先不说那些没边儿的事儿了，都过去了，时过境迁估计早就没事了。就单说现在，那个曼妮，还有那个女网友，我该怎么办？知道的越多我的心里越乱。”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老局长有心思改过自新，他心里还有你们，那么你就用你的爱，你姐姐的爱去打动她。这件事情，你必须让你姐姐知道，你们一起去劝老局长。在没有得到他的明确态度之前，你先不要跟蒋姐说。你姐姐生活阅历比你丰富，说话也会比你周全，不像你这么冒失，还没有跟你爸聊呢，就直接去找小三了。”明哲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也是想确认一下曼妮的态度嘛。”听了明哲的劝告，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姐姐，然后我们一起去劝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