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臣服 第79章 征战

“陛下，这是洛川江上游的动态，李二宝传回来的消息。”日冕收服李二宝后将他派回五鬼寨驻扎的地方，随时观察秋山附近的九乌山路上的情况，而安乐村民的搬迁工作虽有小摩擦、以及赎人等问题，但最终都在江平县落户定居。

金簪查看过信笺，凝眸道：“再探，查清楚季飞扬到底派多少人在九乌山路附近。李柳絮有消息传回吗？”

“季飞扬走得是英雄大道，与他同行有十万大军。如此看，他志在东都。”清儒回道。

金簪直接在空白章上写下文书，递给大右弼誊抄：“将圣旨传往英雄大道，告诉季飞扬，只可携带三千人入都，其余人留在西塞城。否则，视为谋逆。”

日冕道：“这是先礼后兵？”

“不错。前往北延的行如还没回来吗？”金簪在殿内踱步，沉心静气道，“先这样去做，令楚甲子加紧风弩和战车的制作，若是缺铁料，先让李二宝的人从秋山运一批铁料过江。”

“喏。”日冕带清儒离开，拿走发给季飞扬的圣旨。

金簪长吸口气，目光落在舆图上的江南地带，又道，“擢令江南东暹王，过洛川江，前来护驾勤王。”

【此旨一下，局势皆明。不管凌云是何安排，但是他的手下闲儒各有心思，要么野心勃勃北渡，要么真搞个三方鼎立……】

大右弼应诺，写下诏书，令袁纲快马加鞭派人送达海宁府，递往江南。

**

数日后，坐镇江南脊口大营的胡青史看到东都圣旨，直接笑了：“江北终于要乱了。幸好，东暹王去救他的母亲，不会参与东都会盟。”

然而，次日，胡青史听说城里出一种好酒，离开脊口大营。他刚沽好酒，就被人挟持带往一处大堂。

收到凌云传信的张廷逸和年有息，协同仓鱼将军一起出现在胡青史的面前。

胡青史察觉来者不善，正要发信号给公输梁等人，就被仓鱼将军的人控制。他厉声道：“张大人这是何意？”

张廷逸笑道：“年先生说，云儿想要过江。我寻思着江南的地界太小，不如咱们就过江，凑个热闹。”

胡青史蹙眉道：“过江与会，一个不慎就会引火**。你可要三思。何况，东暹王是何心思，你身为他的义父，能不清楚？”

“云儿什么心思真不好说。不过，军师大人，你手下那些闲儒已经被我兄弟张廷玉控制得差不多，如今轮到你。你是东暹王登坛拜的军师，咱们不能将你真如何。我们也不要如何，就过江，同仇长庆叙个旧。”张廷逸摆手，示意仓鱼行动。

仓鱼将胡青史送上马车，与张廷玉带的人汇合后前往洛川江的脊口大营。

张廷逸看向手上拿到的勤王圣旨，勾唇道：“名正言顺的过江旨意。比起李云起、天师道这些人，咱们这一波光明正大啊，哈哈哈……”

年有息笑道：“张府君行事快如电，这些闲儒都反应不过来，也没时间准备就被我们拿下。”

“这还不是云儿那小子够贼呼，还有你下得一手好忽悠药，蒙蔽这群闲儒。哎，惭愧。本府君最崇敬儒门，没想到今日个为儿子背弃儒门。”张廷逸一边心痛一边畅快地走出营帐，同年有息去召集大军。

脊口大营的兵马为防止惊动江北九乌山道上的十万西南军，只动用五万大军。

但是，仇长庆得知江南军的动向，立时拔营奔向洛川江，浩浩荡荡的西南主力大军守在江岸，不准江南军上岸。

仓鱼和张廷玉同仇长庆几番口舌较劲都不管用。

仇长庆扬言：“要么打，要么滚回江南。”

胡青史被困在战船上，听张廷逸和年有息的联合激将，轻哼道：“对付此等小将有何难？你告诉仇长庆，我们要打。但是，洛川江是江南人的地盘，西南人不通水性。若是打水仗，对方定打不过，还会折损兵将，不如让我们的五万人……不，三千人上岸，摆开阵势后好好打一架。”

张廷逸和年有息不明就里，觉得军师在发疯。

胡青史神秘莫测道：“待西南军后撤，我军上岸已几近半数，冲上去喊杀，以战鼓吓住敌军。

仇长庆的军马人数近二十五万，后退消息发出，到达队尾需要两刻钟时，队尾定会反应不及。

前面的人退，后面的人慌。我军上岸，不做停留，直接冲杀入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哦，对了，我察觉风中湿气重，会转吹西南风。昨夜有雨，秋山云气一旦下山，会弥散为大雾，我军抓紧机会冲入敌军，前后呼应，效果更佳。”

“妙啊。神人。”张廷逸悟到胡青史的战法，赶紧拉上年有息，“你的嘴皮子利索，你去说服仇长庆退军十里供我们上岸作战。”

年有息道：“不愧是胡军师，足智多谋。在下这就去……试试。”

年有息在护卫的护送下，在小船上大喊：“仇将军，久仰大名。听说你打陆战甚是厉害。”

仇长庆一听，对方恭维自己，笑道：“西南人打战可不像你们江南，婆婆妈妈，黏黏糊糊……”

“惭愧惭愧。这样，我们得了女帝的圣旨，护驾勤王。怎么样都得上下岸吧。不如，你退十里让我三千人上岸走个过场。

何况，若真要打，这打水仗，你们西南人可不行啊。

如何？咱们小小地接触下，意思意思嘛。

仇将军威猛过人，打过西南老将田宁，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嘛……”

年有息说得口干舌燥。

仇长庆越听越舒坦，挥手道：“我就让你们十里，待你们上岸，咱们就打一战。”

旁边的副将觉得不妥，提议道：“将军，这恐怕有诈啊。”

“怕什么，对方十五艘战场，撑死五千人。何况，他们也没说错，若是打水仗，我们西南人不通水性者多，确实于我们不利。

若是他们上岸，咱们打赢这一战，给他们下马威，往后就可以以逸待劳。”仇长庆解释完，挥手让大军后退十里。

张廷玉和仓鱼得令，在他们退时已经划船上岸。

突然，江上起大风，秋山的大雾向山下蔓延。

这一会儿的突变，乍起风声、鹤唳、战鼓雷雷。

仇长庆的部队果如胡青史预料，前面的人继续在退，也不觉得有十里。

但后方的人已经丢盔弃甲、乱成一团，都觉得是前面的人战败而后撤。

大军阵型一乱，雾散人清。

西南军发现身旁的人竟然不是黑甲，而是江南的红甲，乃是敌军，吓得魂儿都掉了。

江南五万大军不仅趁机上岸，还在大雾的掩映下冲入敌军的后方。在西南大军又乱又懵圈时，被张廷玉和仓鱼的大军杀得四散奔逃。

这一战打得非常快，也非常利落漂亮。

江南军不仅以少胜多，将伤亡减至最小，也获得西南军大量的武器和俘虏。

（致敬淝水之战。）

张廷玉擒获敌军数名副将，一直在战中寻找仇长庆。但是，仇长庆在残兵护送下杀出重围，逃向英雄大道。

江南军打扫战场，占领九乌山路，开始布防四野。

张廷玉抱着大哥张廷逸就是一顿亲：“大哥，这战打得过瘾，比我打兰阳和武阳道府痛快多了。”

张廷逸摆手：“这计谋可不是我出的，而是胡军师。他不仅算到仇长庆的性格，还算到起西南风，秋山大雾下山，让左右两翼军趁机上岸，达成以五万人攻克仇长庆二十五人的胜利，不愧是学海无涯阁出身的大儒啊。”

张廷玉嘿笑两声：“要不……将他放了？”

“哼。放了就麻烦大了。”张廷逸回道。

“他这样厉害，不如直接……咔嚓。”张廷玉又道，糟张廷逸一记打。

张廷逸道：“他是云儿的救命恩人。咱们先将云儿交待的事办好，等云儿回来再说。何况，这江北究竟谁主天下，未到见真章的时候，胡青史留着有用。”

张廷玉眨眼，诧异地看向兄长。“大哥……你想……”

“走吧，咱们去大军里讲两句，劳军犒赏。”张廷逸没再多言，点到为止。

【这一次过江，必要承袭先烈志向，江南人可受够轩辕氏的反复无常。】

在山上观战的李二宝摸把头上的汗，天气越来越冷，本不该如此多汗，但着实被此战吓得冒汗。

他朝柏舟道：“格老子，这是鬼才啊。若是咱们下去打，早被西南军踏平。这江南的张氏兄弟当真厉害，赶紧传书东都，告知此战经过。

洛川江被江南军控制，接应的陆鱼儿又不在，铁料运不过去，完蛋。”

**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的秦连长墙北段的铁栅栏后，行如看向被雷电击退或杀死的狼骑尸首，轻吐口气：“幸好此法管用。”

她转身朝慕容将军道：“慕容锤，这一波是守住了，接下来更严峻。我现在回东都报信，你一定要等到我带兵回来。”

慕容锤慎重道：“是。北地百姓就拜托行如先生。”

行如颔首，带人奔出不久，遇上先一步赶来支援的东方骆父女。

她看向小个子的东方川道：“陛下擢令你回东都，怎么还在东方将军身边？”

东方川一身银色小铠甲，背后负一趁手长弓、腰侧一短/枪、一剑，铿锵道：“我不走，我要打摩尔人。”

然则，东方骆直接击晕女儿，将她送到行如的马上。他道：“拜托先生了。大家随我支援慕容将军，驾……”

行如怀抱东方川，目送一万大军西去，咬牙打马，带人向东都奔去。

【这个时间段，北地多雷雨，尚能利用引雷法筑起铁栅，抵挡伊兰天阙的狼骑，但是这个季节很快会过去，接下来就是北地死战死守，必须尽快通知东都驰援寒雪关和边境。】

“驾……”

行如双目沉凝，快马向东都奔去。

**

东都皇宫内，金簪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九乌山路上，江南军大劫，这说明西南军并非不可战胜。

如今就等楚甲子和清让等人在英雄大道上汇合。

若能以风弩震慑季飞扬，即可将他暂时逼退，求得一时和平，真正起到休养生息的作用。

会盟不过是给西南的幌子，令他们主动出击，将东都的被动化为主动。事实也证明，凌云的风弩送得十分及时，一切都在金簪最顺利的计划当中。

金簪看向殿外蓝天，祈愿一切按布局来走，但是，她又想到唯一的变数：韵霜夫人。

**

远方的英雄大道上，凤凰连弩激射而出，将十万进行的大军打得略有些乱。

但是，季飞扬领军，很快下令沿道布置防御，阻止对方的箭镞伤人，并且下令反击。

不远处，江城子与陆鱼儿等人汇合，告知他们凌云的计划。等西南军一乱，风弩炸开，就准备趁乱救出韵霜夫人和凌度。

此时的凌云在上空侦查大军的排布，确认金香的马车位置，传信给江城子，再朝前方清让的部队飞去。

凌云以东暹王的名义入营，直面楚甲子。他道：“用一发风弩，射向东南角。东南角是平地，炸开范围杀伤力足够。不然，你多发几次，以两山夹地的情况，敌军伤亡不会更多，反而浪费风弩。”

楚甲子目光凛然地望他，再三道：“你确定？”

“我确定，你来驾驶战车，我来发射风弩。”凌云说罢，转身奔出帐外。

楚甲子随后跟上，言道：“我还以为你会来阻止我使用风弩对付周人。”

“若是一支风弩可以让头脑发热的人冷静，那就不必第二支，也可以阻止更多的人死于战争。”凌云回道。

楚甲子哼笑了声：“不愧是陛下看上的男人。”

【陛下，凌云可一点都不软啊。】

当风弩长箭在季飞扬的部队里炸开，瞬间射伤近百人，当场死去就有五六十人。

季飞扬也被风弩的散针射在手臂，幸好他的铠甲厚、肌肉也硬，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拔下长针，剑眉横竖，怒道：“凌云，风弩。他果然将风弩给了金簪。传令下去，后退三十里，防范敌军第二次风弩进攻。”

他又朝季成道，“令军医给受伤的人治疗。”

“主君，仇将军来了。”季丸喊道。

季飞扬看着狼狈的仇长庆，当即一脚踹去：“你别告诉我你败给江南军，难道对方也用风弩？”

“风弩？”仇长庆不敢说是怎么输，应和道，“对，是风弩。好厉害……”

季飞扬没再多说什么，着人去抓凌度过来。

西南大军前方一乱，后方也受影响。

凌云选择炸东南角，正是在金香马车的百米前方。

四匹拉车的大马受惊，横冲乱撞又伤不少人。

金香被偷上车的银花挟持，陆鱼儿驾车控马。两人奔出大军后，将金香困在马车上，将奄奄一息的韵霜夫人抢出马车，逃入旁边的山林。

护驾的西南士兵追着金香的马车奔去，试图救下金香。

另一边，凌度在风弩炸开后趁乱要逃，被人砍伤一条腿，痛得大呼小叫。

他被人拖到季飞扬的面前。

季飞扬抓起求饶的凌度，咬牙切齿道：“凌度老爷，你的好儿子研制风弩，想要你的命，不如将他喊出来，骂几句。”

凌度面无人色，战战兢兢道：“好……儿子？不悔……不悔我儿快来救爹。”

季飞扬听他喊得是外室子，当即嫌弃地甩开他：“派人去喊，告诉凌云。他敢用一次风弩，我就剁他老子四肢，这一次是腿。”

他毫不客气得一脚踩上凌度受伤的腿。

“啊……”凌度痛得冷汗淋漓，本就受伤的腿越发颤栗不止，最后痛吓得昏死过去。

铁甲军里，楚甲子听着敌军的叫喊“凌云，凌度在我们手上，敢再用风弩，断其一臂。”

楚甲子看向面沉的凌云，问：“如何？”

“反正不会再用。”凌云答完，心下沉重，亲自前去接应陆鱼儿等人。

楚甲子摇头，又和“请让”等人参谋怎么救出凌度。

**

寒雪关被伊兰天阙带领的狼骑压境。

铁焱本要按圣旨命令前去参加东都会盟，如今带三人快马向英雄大道奔来，意图向东都求援。

他在道上听到大军的喧嚣，近前喊道：“前方可是西南军？告诉季氏主君，摩尔伊兰天阙带领二十万狼骑进攻两地，以狼王之子血祭开道，寒雪关告急，快。”

季飞扬在营中听说此事，令人叫铁焱过来。

他厉声问道：“你所言属实？”

铁焱粗声粗气道：“石将军信函在此。”

季飞扬要过目，但是铁焱不允。

他道：“季氏主君，这是给金翅女帝的战报，需要女帝亲启。”

“呵，你不给我过目，我不可能让你过去。”季飞扬虎声道。

“难道你要延误战机？别忘记，月罗府的西南段也有空缺，伊兰天阙久攻不下北延、寒雪关，入关突破口就在月罗府。”铁焱毫不退让道。

从摩尔战场上下来的将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怕什么将军、主君之流。

金香被人救回。此刻，她咬牙道：“朕就是女帝，将信函给朕。”

铁焱哼笑：“伪帝金香，本将早有耳闻，不好意思。寒雪关认得是真正的轩辕女帝。”

“你……放肆。来人，杀了他。”金香咬牙切齿、癫狂道。

季飞扬从不打女人，却也忍不住骂道：“住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将国玺放在马车，又将韵霜夫人偷上车的事，我还没找你算。”

他看向铁焱，压下心口郁气，喊道，“来人，送铁将军和他的人过营。”

铁焱拱手道：“季主君大义，告辞。”

季飞扬沉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磨牙道：“轩辕金簪，我且看你如何分兵，还有何余力守住东都。”

**

“母亲？”凌云抱住奄奄一息的韵霜，抚摸她病黄的脸色，“对不起，我来迟了。”

韵霜清凌凌的目光透出歉意、惊喜，乃至哀伤。

她看着长成男人的儿子，没有凌度的影子，更多得是像自己的眉眼。

泪水滑落眼角，她口齿不清道：“我……儿……娘……对不起……你。原谅……娘。”

“娘……”凌云哽声，朝银花道，“如何救她？”

“仙王菲儿逃了，临走前方放言韵霜夫人命不久矣。

若是按她这话猜测，一般情况可能是十日蛊。”银花为难道，“除非，姐姐肯救她。姐姐的……凌云哥，你懂的。但是，时间上来不及，此地距离东都尚有百多里，加上夫人的身体孱弱，根本支撑不到东都。”

凌云闻言，心下已定。

他吩咐陆鱼儿、申天明两句：“你们前往洛川江上游，与义父他们的军队汇合。此外，天明，莫忘记你祖父的教导，能否拿下江南军就看你自己。”

申天明拱手道：“是，王爷。”

陆鱼儿也要离开，同江城子抱了下，顺便告诉他：“山栀夫人给玲珑姑娘在议亲了，你真不回去？”

江城子摇头道：“不了。玲珑本就心有所属，她看不上我。我要追随大军，返回东都。”

陆鱼儿点头道：“好。再会。”

凌云已经抱起韵霜夫人，将她藏在披风下，走入山林。

第二只纸鹤高飞而起，带着凌云和韵霜夫人快速向东都飞去。

**

另一边，楚甲子握住铁焱的信，当即道：“我暂时抽不开身，你即刻返回寒雪关支应。至于此信，我会快马送回东都。”又朝人道，“快去寻凌云回来。”凌云有木流牛马术，应该是最快的送信者。

然而，江城子入帐道：“不必了，东暹王已经带他的母亲离开，前往东都。”

“该死。”楚甲子看向江城子，瞥见东盼西顾的银花。

他沉下心里的尴尬道，“你们两人要返回东都复命，快马加鞭将信送回东都，此事关乎我周人的生死存亡，不得儿戏。”

银花一把夺过信，塞进怀：“什么儿戏，说得好像就你会办大事。放心，我现在就送。”

她说完，拖拽江城子出帐。

两人四马快速向东都奔去。

楚甲子看向潇洒离去的银花，轻笑下。南蜀姑娘真是有个性，人以群分，与陛下确实性情相投。

铁焱将信转交给楚甲子后已经算是完成任务。此前，楚甲子是护**统帅，也统管寒雪关，由他定夺不会有错。

他立时返回寒雪关，途径季飞扬的大营时，朝出来观看的季飞扬道：“某听闻当年，季主君同石将军拜过把子，立下的誓言是共抗摩尔人。

本来，某送完信，也要跑一趟胜城，如今不必了。

石将军让某问一句季主君：当年的誓约可还算数？”

他等不到季飞扬的应答，哼了声：“无信之人，天下共弃。”

说完，铁焱带人打马向寒雪关奔去。

季飞扬面色转沉，气势越发森冷。

他重新招来仇长庆，整编他余下的残部，命他带走五万人返回月罗府，以凤凰连弩镇守边境，以防狼骑从秦连长墙的南段入境。

兵马一分，季飞扬偌大的优势顿时缩小许多。仇长庆得这一战将西南军祸害得元气大伤。

这里按南线：张廷逸、胡青史对付仇长庆一路。

北线：行如、慕容锤、东方骆对阵雪狼国狼骑。

中间：东都金簪。

西线：楚甲子、凌云，对阵季飞扬和金香，营救母亲韵霜。

寒雪关：石鸣春派铁焱求援。

五线有时间差，看起来有点乱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9章 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