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2
在感情里论输赢是非常非常愚蠢的事,仅次于讨论先来后到的次序。但我偏偏确实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自己该怎么接近并足雷同,甚至连和玄间半夜出门觅食的时候也不知死活地模拟对话。
他想吃拉面,这是大部分纵欲过后的男女的选择。我虽然没来过这家叫做一乐拉面的小店,但依然点头同意,让老板上了两碗豚骨拉面。反正他请客。我还在戒糖,而玄间也严格遵守着自己上次说过的气话,没给我带任何甜品。我看到对面的甜水铺子,触景生情地开始虚空索敌。
你好——对并足兄。然后故作矜持地挑选一会儿,查看他的品味。如果和红豆一样是大甜党的话就直接问他下次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如果是卡卡西那种咸党就算了,我不约;如果是玄间这种有会员卡的......
“啊。”我只偷瞄他一眼却被抓了个现行。“怎么了,这么凶!”
“哼。”他傲娇地拿下千本,用鞋尖勾住我的小腿。
平心而论,如果把玄间和雷同放在一起,我还是会选玄间。因为他帅。
玄间披着头发,瞪着眼看我,“......你刚刚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尼玛我这死嘴!最近这种事发生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天地良心,我就随便一提。”我捏了个手势,“只是前天并足桑来办公室视察,我忘了交文件,必须亲自送去而已......”
如果是卡卡西的话应该会当做没听到然后听取更多内容并伺机报复吧。我背后一凉,听到玄间“嘁”了一声。“算了,我也从没有求过你的真心。”
“哦......”
“你呢,应该一样吧?”
“我一般不会抱着想要明白这个问题的心情和男人上床。”
老板恰好做完了拉面。我接过海碗,贴心地拿了双筷子给他。
玄间收好千本,开始规规矩矩地吃面,不再和我说话。
“这家拉面很好吃。”
“嗯,”他开始喝汤,“常来的话,还有机会拿免费的拉面券。”
我吃东西的速度很慢。他喝完汤,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时候我才勉强吃到大碗中的一半,已经开始心猿意马。刚好听到店里播的音乐,感觉很耳熟。“玄间,你有没有听过这首歌?”
他听都没听就心不在焉地摇头。我侧耳听了一会儿,只隐约抓到几句歌词。
一人きり遠い海まで来てみたものの
あ なんだか 少し寂しくなって
そう君の声なんかが聞きたくなります
僕は気付かないふりをしているのさ
どこからともなく聞こえてくる
僕を急かすようなあの足音
風がそっと右から僕の頬をかすめて
緩やかに流れてゆく
明日きっと君の住む街に行くから
この僕の想いを君に伝えよう
入睡的时候,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场合。但是这个梦似乎关于并足雷同。
完了,我不要。
反抗无效,我绝望地跟着脑子一步步走回那片铺满了茵茵绿草的缓坡。
小时候我有过一段挣扎在自满和放弃等心态间的时光,虽然后来我因为母亲妥协做了忍者,但老师对我的评语我一直记得。比如我耳朵很灵,听音方便,后来我母亲说这是她的伟大遗传,一双能分辨敌人方位的耳朵;声音很美,音色优越,适合唱歌,我母亲说这孩子的父亲从小抚琴,大概是家族传统;但妈妈,唱歌和弹琴不是一回事——闭嘴!
我永远记得她面色愠怒,却在我哭出声时突然放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端起一杯滚烫的毛尖——右手一抖,就那样浇到了那株开得正盛的蝴蝶兰头上。
那是止水给我的花。
可是我一直记着我是个可以唱歌的人,至于忍者,我去霓码的。
青春期时我痴迷于搜集不同地区的唱片,一天只吃一顿饭,然后省钱买碟,从银盘的传统刻录专辑到人声优美的演唱曲目,我后来从铜银比例导致的音响变化规律中发现一段绝妙的话,可能刚好适合现在可能正在心碎的玄间。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既然给不了,实话实说总不如装傻。
爱情和音质一样,要是没听到过更好的,永远不知道自己正在奉为至宝的那根dick有多么不堪入目。对不起,又说脏话了。唉,连在心里和自己对话也这么没素质,我没救了。这样看,其实我的众多缺点里有两点极其醒目,一是贪婪,二是软弱。但要是我当面这样说,我怕寂寞的缺点又会占据上风。
我稀里糊涂地想了一堆,转身时看到还没戴上护额的并足雷同,差点按照排练过的样子直接上前招呼。招呼了又怎样,这不过是梦。我嚣张起来,大摇大摆地控制着自己过去亲他一口,然后惩罚随之降下,我被一阵猛烈的摇晃倒出了这个梦——
卡卡西见我醒了,后撤三步,神色晦暗不明地站定在窗边,“梅见,出事了。”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他走的是窗户,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干嘛,九尾入侵吗,九尾入侵你也得走门!我明明给你钥匙了!”
“闭嘴。”他挂下脸色。“收拾一下,跟我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负责通知你而已。”
“通知你的是谁?”
他不再回答。我想这个问题或许有些愚蠢。但我在木叶毕竟也待了二十多年,见过很多不管在干嘛都得中止的紧急情况。虽然暗部已经不敢闯我家的窗户了,但卡卡西的死性不改是他最性感的特点。
我起身打开衣柜,找出唯一一件干净的上忍马甲套在黑色的长袖长裤外面,接着绑好头发和护额。卡卡西依旧带我从阳台直接跳进幢幢楼影,在月夜的寂静中穿行过了大半个村子,停在忍者学校边的档案室楼下。
夕日红,迈特凯,猿飞阿斯玛;在场的人都是担当上忍,或者说,有担当资格的上忍。红看到我和卡卡西一起赶到,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质问我道,不是说分手了吗?
我看了眼高高挂起的卡卡西,深感自己真是跳进南贺川也洗不清这喜好男色的嫌疑。
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日思夜想的并足小哥就突然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简单讲了下召集我们的理由。
结果事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紧急。档案室丢失了资料,但里面本来就没有任何重要到需要担当上忍半夜追击的情报。虽然上层这么紧张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不过卡卡西也什么都不清楚。我转念一想,觉得这也正常。他退出了暗部就相当于拿掉了戳着自己和上层共同心脏的肺管子,一呼一吸之间的气体渗透有他人接管,更不需要向外谋求什么。
“盗取档案的人已经赶到了村外的森林。我知会了守卫,让他们一有异动就立刻报告。以防万一,各位需要和我一起前往森林边缘进行增援。”
我立刻抓住了他话间的停顿举手。“有表明敌人身份的情报吗?丢失的档案是什么,又和谁有关?”
其实我不敢问得太详细,因为感觉自己正在滥竽充数。但当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等待着并足雷同的回答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妥协。
但他的回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我也不知道。”
我坚持不懈地追问。“是谁让你特意召集我们的?”
有的时候,他代表的或许是三代目的个人意志。而只有我有问出各种愚蠢问题后依旧行事如常的勇气。
并足雷同抿了抿嘴。“不好意思,这是需要保密的部分。”
独自来到遥远的海边
怎么突然有些孤单
哦 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脚步声乱了我的心
我不知道它从哪里传来
可我会装作不知不觉
轻风从右边吹来 掠过我的脸
再流向远方 悠悠缓缓
明天它一定会抵达你的街道
代我告诉你 我的思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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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pisode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