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的人生物语大有问题 第18章 青年

斑哥离开之前犹带着阴郁与杀/意，回来的时候却仿佛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高兴，甚至好心情地抱着我就是一个举高高。

那时我才刚听说了哥哥回来的消息，正放下抹布准备出去迎接他，结果才出门没两步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斑哥少见地露出了极为畅快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就像是才从土里滚了一圈回来。

“真琴，我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看见他高兴，那我也就跟着傻乐，对着斑哥就是一通美少女的撒娇蹭蹭。

我们两兄妹就在家门前高高兴兴地贴贴，一直到斑哥将我放下来为止，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柱间结盟了。”

柱间——说起来，这个土气的名字，还有斑哥说话时后的感觉（不要小瞧美少女的直觉！）.......应该是对面千手一族的族长、传闻中唯一能和斑哥拼个五五开的忍者千手柱间吧？

“真琴？”

“啊、没什么。那个…结盟、也就是说，战争终于结束了吗…？”

“不，外面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我们的和平已经到来了。”

闻言，我的心情有点复杂。——我们的和平真的到来了吗？

宇智波和千手真的能够放下对彼此的怨恨、忘记过去那些失去挚亲与挚爱的痛苦，开始新的生活吗？

此刻这份盈满我胸口的酸涩情感、和抑制不住的想要落泪的冲动是什么？

是为了我被战争夺走的父兄们，还是被摧毁的美好回忆？在那模糊不清的记忆中，那个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我不要一个人乱跑，不要离开族地，不要去南贺川边，一定要小心千手的族人的人，是谁？

我想不起他的名字，就连这双曾经与他交握的手也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温度。

“——我爱你。”

那个无论我再怎么向上天和已逝的亲人们祈求都无法挽留的、即使我已做好了跟随他而去却还是被留下的人——究竟是谁？

我茫然地看着我最后的哥哥，看着他脸上的喜悦逐渐沉淀，而那双总能让我莫名想要落泪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倒映着我的身影。

“如果我死了，哥哥会难过吗？”

我轻声问他，而他的表情则在这个瞬间凝固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他似乎是在为我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而生气，又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显得无端的有些愤怒，“这是最后一次。”

——你会为了我的死而难过吗？

这句话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后悔了，说到底我为什么要乱说话惹哥哥不高兴啊....现在道歉的话还来得及吗？

尽管哥哥似乎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而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维之中，我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向他道了歉，并保证再也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算了。”斑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这件事就算是被彻底翻篇过去了，“想吃什么？”

“还没想好…哥哥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于是斑哥就和我一起出门去买菜，一路上族人们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至少在路过打招呼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抵达了摊位前，我正在众多的食材中挑挑拣拣地准备买一些斑哥喜欢吃的，他却突然叫不要只顾及到他，让我也买一些自己喜欢的。

但其实我在吃食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酸辣甜咸全都接受良好，所以比起顾及我的口味，还不如多考虑一下斑哥。

不过斑哥的关心还是让我很高兴，于是我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可他却突然间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并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在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斑哥又伸出手怜爱而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发顶，不再说话。

挑好了食材，我原本正打算就这样回家，可斑哥却带着我绕路买了一盒小点心送给我。那是过去我们一家人常吃的、造型精致且味道甜腻的点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里佳婆婆似乎有点不太愿意和我说话的样子。

我和斑哥分工着做好了饭，又在饭后一起做完了那些我先前未来得及完成的家务。

“…真琴，你会恨我吗？”

乘着夜色与星光，我的哥哥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而又孤寂，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缥缈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跟随着风离去般.......前提是他的手里没有拿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的话。

“不会的。”

我看着他，然后又一次对他说出了那句早已被我重复了成百上千遍的：“我永远都深爱着你。”

——并且即使是让我为了你而献出生命也没有关系。

然而这句话却不能对哥哥说，否则他又会生气，告诉我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否则会被千手…啊呸呸呸，真晦气。

那朵我在临行前送给斑哥的花被他珍重地插在花瓶里，并摆在了办公桌上。——虽然我觉得不久后桌上就又会摆满卷轴，花瓶估计又要被挪一个位置放。

“我和柱间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会说过一些…...，即使后来即使我与他站在了对立面上，他也一直记得过去的那些梦想。”

我趴在斑哥的膝上，仍由他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指替我梳理发丝，听他说着那些我不曾知晓的往事。

“...总之，结盟以后宇智波和千手就都要搬到新村子里去......真琴，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不要，”我爬了起来，然后耍赖般地拱进了斑哥地怀中，想要揪他头发的手正在蠢蠢欲动。

“为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斑哥少见地反问了我。于是我抬头看向他的脸，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上，而他的眼神依旧是我所熟悉的温柔与宠溺，可语气却似乎带上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意味。

——是啊。

我茫然地想。

我为什么不和哥哥一起走呢？

我的家人如今只剩下了斑哥，我们是最后的两兄妹，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即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为什么我不和哥哥一起走呢？

“——。”

那声音就仿佛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即使模糊却也还是温柔得几乎让人心碎，穿透了彼世与此间的闸门，连带着让我脑海中那些关于过往混乱不清的记忆全都翻腾起来。

“——。”

我所一直等候着的，即使在梦中也仍旧思念着的人，究竟是谁？

明明除了哥哥以外，我已经什么也不剩了。母亲、父亲还有其他的兄长们，全都已经被战争夺走。

泪水在不知不觉间竟已流了满面，月色下我的哥哥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我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弄丢他。

黑暗中似乎有红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得就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不要走。”

我们早已许下了约定，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抱歉，真琴。”

他说，

“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不必勉强自己。”

月夜下，我仅剩的最后一个哥哥温柔地抱住了我，又伸出手替我遮住了那些来自过去的痛苦与绝望。

然后就像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我的哥哥在我耳边郑重而深刻地向我承诺道——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

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那一天，我被哥哥牵着，穿着我们这一族的族服，站在他的身侧冷眼看着对面的千手族人。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并不认识千手柱间，但是眼前这个挂着黏糊糊恶心笑容的、并且凑不要脸往斑哥身边贴却没有挨打的男人很明显就是他吧。

至于那些他身后的人…谁管他们啊，嘁。（嫌弃.jpg）

来之前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千手握手言和的心理准备，可现在看来我是错的，宇智波或许是真的就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天生不合，否则我也不会一看到对面就无端地愤怒起来。

可明明我一直都是在亲人们和家族的庇护下长大，并且就连战场都不曾抵达，对于千手的了解也仅限于与族人们的交谈和八卦，现在却恨不得自己能和哥哥一样开启万花筒，然后可以一拳打十个千手。

斑哥被突然窜出来的千手柱间拉走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迫松开了与我交握的手，然后被千手柱间贼兮兮地往他自己的阵营里带，偏偏千手的族人们又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警觉.jpg

我正打算阻止一下自家哥哥被拉进千手窝，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抢了先。

“大哥，住手！”

听到了那声呵止之后，千手柱间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只不过整个人都陷入了消沉的状态之中，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只可惜距离太远我没能听清。斑哥则借此顺势脱身，并且还嘲笑了一番千手柱间。

我默。

这个…呃、哥哥应该是在落井下石打击对方族长而不是在开玩笑吧....？

眼前的这一幕对我幼小脆弱的美少女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于是我瞅了瞅那个传说中能够与斑哥一战的、并且还是率先放下了两族间的仇恨向斑哥提出结盟的千手族长，又瞅了瞅站在他旁边幸灾乐祸的哥哥，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非常地想冲过去把斑哥拉回来。

不过说起来，刚才呵止了千手柱间的那个人——听称呼，应该是他的弟弟千手扉间吧？

传说中千手一族的二把手，长期稳居宇智波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二名宝座的狠人，并且无论是发色和擅长的忍术都和宇智波八字犯冲命里互克简直就是天生的敌人，而且还把阴/谋/诡/计玩得出神入化....顺便一提以上情报都来源于族里的八卦，并且大家都因为修养极佳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所以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小意思的难听话，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

好，不愧是我宇智波！

当然，千手扉间最重要的是——他是杀死了泉奈哥的凶手。

失去兄长时所经历的悲呦与痛苦感觉又再度涌上心头，为了避免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失态，我垂下头来不想看见弑兄仇人的脸，却又无法压抑住那份对凶手的仇恨与好奇，悄悄地在千手的阵营中搜寻着千手扉间。

请别误会，这份好奇并不包含正面情绪，我只是想至少要知道杀死了我兄长的凶手的相貌，也避免今后遇见而我不仅不认识还礼貌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糟糕情况的发生。

我的视线越过每一个千手的脸——这些人的手上无一例外都沾有我族人们的血和生命——却突然对上了一双瑰丽如我最爱的那枚发饰上的红宝石般眼睛。

双方皆是一愣，随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主动移开了视线不再看我，而我也因这突然起来的对视而恍惚了起来。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然而在我记忆中，我从出生起就一直被保护在家里，亦从未离开过族群，也就无从说起究竟在何处看见过这双眼睛。

那可是千手啊？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这么想着，我也就跟着移开了视线，继续在千手的阵营中搜寻着....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个人好像就是千手扉间？

嘶...不要吧，没有这么离谱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是千手扉间的我于是又重新观察了一下那双眼睛眼睛的主人，嗯..白发、红眼、三条杠、毛领、蓝色的战甲....啊。

我：...

我：......妈的（美少女限定粗口）。

我默默地重新看向斑哥...还有在他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憨笑的千手柱间。

“你是斑的妻子吗！很般配哦！说起来斑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居然都不告诉我！”

我和斑哥闻言解释一愣，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向他解释，就看着斑哥朝着千手柱间就是猛地一记肘击，把双方的族人都吓了一大跳：“——这他妈是我妹妹！”

“咳——好痛！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斑快住手！”

我：（因为太过震惊导致说不出话）

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场闹剧，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长此刻就像是因为体术对决打急眼了开始动手动脚的小孩子.......我看向周围，发现大家的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恍惚迷茫与不知所措之后，反而莫名地安下了心。

好，不愧是我哥，维护妹妹这点真的非常让人感动！

硬生生接了一击来自斑哥的肘击的千手柱间颤抖着缓缓爬了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度露出了让我直觉大感不妙的憨笑：“对不起哦妹妹！我看你和斑一直牵着手就以为...好痛痛痛！水户不要掐我！好痛！”

我：（为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而沉默）

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手制服了千手柱间的红发女性远远地朝我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看起来是一名非常靠谱的成年人。

我正犹豫着是否应该要回应她的善意的时候，千手柱间却又再度（重音）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大大方方地朝我伸出了手，一点也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而表现出尴尬与歉意：“初次见面，斑的妹妹！我是斑的好朋友千手柱间！啊、斑以前经常和我说过你哦，那个时候我还一直以为斑是在夸自己，没想到你真的好漂亮，和斑不愧是兄妹！”

尽管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对待让我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但我还是敏锐地抓中了其中的重点——“哥哥他，有向您提过我、还夸过我吗？”

“有的有的！以前的时候斑经常和我说你长得有多可爱，特别黏人还很懂事，收到花和点心还会甜甜地叫哥哥！我那个时候真的超羡慕的！因为我家——唔噗！斑！”

又是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只不过这次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不用管他，真琴。...吓到你了吧，抱歉，不用怕，我很快就解决他。”

我默默地看了看被击倒在地正蜷成一团抖个不停的千手柱间，又看了看面前似乎已经准备好杀人灭口的斑哥，到底是没敢吱声替千手柱间说话。

只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在意得不得了，我扭扭捏捏地攥着自己的衣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在这个时候问，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悄悄地拽了拽斑哥的衣角示意他稍微弯下来一点，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问他：“哥哥，真的有在...经常提起我吗...？”

“...嗯。”

“夸我也是...？”

“...啊，是真的。”

得到了答复的我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试图以此来掩饰我脸上发烫的温度和控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斑哥经常在外面提起我！！！！还夸过我！！！！！！！！！

在一旁挺尸的千手柱间见状发出了没有妹妹的感叹：“欸——真好啊，妹妹真的好可爱啊，可恶我真的好羡慕，我也好想要一个能像真琴这么可爱的妹妹......扉间——！”

“我不是妹妹还真对不起了啊，大哥。”被自家大哥点名的千手扉间冷笑一声，虽然满脸都写着嫌弃，但到底还是关心了一下千手柱间，“快起来，太丢人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了那边似乎不是很靠谱的千手柱间，又看了看了我那全身上下都写着沉稳与可靠的斑哥...好！这次是宇智波兄妹的大胜利！

尽管途中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连带着严肃的哥哥都被带偏画风，结盟现场的空气都中充满了（仅限于双方族长间的）快活气息。

但当两族族长正式签署了结盟文件并握手的那一刻，我一直所期待着的和平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