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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真是不一样……”
关月梨回了船舱觉着太闷了，还是想到甲板上吹吹风，却有种梦回大学时期，在宿舍楼下的感觉。
顺江而下，两日后他们便抵达了江南，只是从码头到许千昱的家乡还需得坐两日马车。
“这里的码头货物往来还挺多的，他日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彭城商会？”关月梨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的，大多数都是在搬运货物。
许千昱道：“关姑娘有所不知，此码头是大宋最繁荣的码头，绝大多数的货物都会经此中转，亦会有一些商人将货物运至海外。”
“也对哦，这时确实是逐渐开始了海上贸易。”关月梨忽地眼睛有光，“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随大流搞搞商业，说不定还能在这成为一个小富豪呢。”
许千昱不解问道：“关姑娘怎么想做商人？”
关月梨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难以解释。
“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暗卫租好了马车，他们继续往码头外走去。
“对不住……”一男子搬着麻袋轻撞到了许千昱，可也只留下一句便匆忙离去。
关月梨本对这个小细节并没多在意，可刚走几步却顿住脚步，“那人是不是有些古怪？”
许千昱不明所以道：“何处古怪？”
关月梨皱眉回想道：“身上的味道，双眼的状态，还有他自身的精神状态。”
“正言，你去打听一下方才那人，看看他去了何处，从何处来？”关月梨便指了其中一个暗卫。
江洵也给他们的两个暗卫，一个是正言，另一个便是正律。
关月梨他们三人坐到马车上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正言便回来了。
“少夫人，是硫磺。”
这与关月梨的心中猜想相差不大，“他们从哪里来的？要去哪？”
正言继续道：“安县，要去往麻逸国。”
“麻逸国？”关月梨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是后来的菲律宾。
可关月梨对此目的地的疑心甚重，“他们真的是去那？”
许千昱看了眼舆图，这给关月梨看，“关姑娘，安县亦是三面环山的偏远县城。”
关月梨看过后，便继续与正言道：“你去留意一下那条货船一般几日来回一趟。”
那张舆图眼下被关月梨仔细端详着，“你们的蒲言村与那安县倒是离得远。”
正言打探消息回来后，关月梨便让他们启程去蒲言村了。
关月梨自喃道：“恐怕在这江南一带应是不止一处有大量硫磺。”
看着那些被大量开采的硫磺，关月梨心中有些许的不安，却一时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何，明明历史未来已经注定了，可她却还会感到不安。
关月梨抬眸看向对面的两人，问道：“许公子，你对朝廷的各派势力了解吗？”
“所知不多。”
“那当今圣上登基前后的事，你可知道？他是先皇定的吗？”
许千昱像受到惊吓般，“关姑娘，慎言！”
关月梨抿嘴，无奈道：“也不用这么谨慎，这里都是自己人，我就是问问情况，了解了解形势。”
可许千昱这个规规矩矩的古人，完全不敢开口议论一句皇帝的事。
到蒲言村时，关月梨看着眼前这荒凉的废墟，“在那之后，就一直没人在这里居住过了吗？”
许千昱道：“自那事后，蒲言村的事被穿成了天罚，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怎会有人敢靠近。”
马车直接到了蒲言村后的那座光秃秃的山头。
“你们绕着这山看看吧，许是会有特别的发现。”关月梨下了马车后与正言正律道。
而关月梨便直接蹲在了地上，捏了些许泥土在手上，凑近鼻尖闻了闻。
“我们往上走走吧。”关月梨提着裙摆便往那小路走去。
那条铺着小石子的路倒是显眼的狠。
许千昱亦察觉出异样，“这可是那些人所造？”
许清芸道：“若按蒲言村所知的，他们定不会来此山的，所以这些铺路的石子必不会是村民所做。”
爬了些许高度，关月梨又继续蹲下闻脚下的泥土。
“你们闻一下，是不是与硫磺的味道挺像的？”关月梨将手中的泥土递给他们二人。
这会正言正律亦追上了他们，关月梨问道：“有发现吗？”
正言回道：“嗯，南边的半山腰上有一个被刻意掩埋过的洞穴，推开堵在洞口的巨石，里面像是有焚烧过的痕迹。”
“像是？既然不能确定那便去看看吧。”关月梨直接便要他带路。
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才爬到正言所说的洞穴。
若是在爬之前，关月梨知道会是如此累人的，她许是会放弃吧！
正言回头看着自家少夫人，脸色发白额间冒汗，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晕倒。
关月梨扶着旁边的巨石深喘了几口气后，才开口道：“进，进去吧。”
看着许千昱与许清芸都没有丝毫喘气，关月梨真是在心里无语，对这具身体的无语。
进到里面后，无需关月梨说，他们都四处散开看看有没有什么留下的痕迹，倒是关月梨方进入，便掩鼻道：“味道还挺大的。”
她甚至没有往里继续走，就在洞穴口处蹲下，摸着那有稍微黑色的‘泥土’。
“行了，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关月梨起身有些猛，一时间双眼还发黑了。
“这里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凑上前说道。
关月梨缓过来了后道：“有这些就行了。接下来去一下安县吧。”
这里已经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他们从山上下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县。
关月梨靠在马车壁上，觉得身体都快散架了。
许千昱问道：“关姑娘是怀疑安县亦有石硫磺的采挖？”
“不是怀疑这个，是怀疑是同一批人。”
许千昱皱眉，倒是许清芸先是惊呼，而后捂嘴道：“那安县会不会也要变成第二个蒲言村？”
关月梨捶打自己小腿的手缓慢了许多，这只是她预想过最差的结果。
正言昨日在码头打听到的消息便是，那些麻袋所装的硫磺，已有五月有余，虽然他们做的很隐蔽，每次用在外的包装都不一样，给码头的工人营造一些视觉上的错乱。
而昨日在码头撞到许千昱的男子，皮肤并不黝黑，胳膊都是壮实的，只是双眼以及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关月梨没正面否定亦没有正面肯定许清芸的猜想，只道：“去那一看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