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劫：仙魔之恋 第3章 青云试炼

寒潭血字事件后，青云宗加强了戒备。凌瑶被安排在靠近后山的偏僻院落，院中种着几株罕见的黑白双色梅。玄清长老每日亲自来为她调理经脉，却绝口不提那晚的事。

"明日是内门试炼。"这日玄清把完脉，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你虽无品灵根，但问心阵表现不俗，掌门特准你参加。"

凌瑶接过玉简，指尖触到一道细微裂痕。她想起慕云寒那柄碎裂的冰剑，总觉得这裂痕似曾相识。正要细看，院外突然传来喧哗。

"凌师妹可在？"云霓裳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听闻你得了掌门特许，特来道贺。"

凌瑶推门出去，看见云霓裳身后跟着几个世家子弟，个个锦衣华服。云霓裳手中把玩着枚冰晶，正是那日慕云寒凝出的样式。

"云师姐。"凌瑶福身行礼，却被云霓裳用冰晶抵住下巴："听说你测灵根时玉柱都碎了？真是稀奇呢。"

凌瑶正要后退，突然感觉眉心一热。云霓裳手中的冰晶"咔嚓"碎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众人惊呼声中，凌瑶看见自己倒影在冰晶碎片中——眉心那点朱砂竟化作黑白双色。

"妖女！"有人惊呼。云霓裳脸色骤变，扬手便是一道冰锥。凌瑶侧身避过，冰锥擦过她耳际，将身后梅树拦腰斩断。

"住手！"慕云寒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御剑而来，蓝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落地时却踉跄了下，耳后那道黑线已蔓延至颈侧。

云霓裳收起冰锥，冷笑道："慕师兄来得正好，这妖女......"

"她是我师父特招的弟子。"慕云寒打断她的话，指尖凝出冰霜按在凌瑶眉心，"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同门，休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悻悻离去后，慕云寒突然踉跄着扶住梅树。凌瑶这才发现他掌心全是冷汗，冰霜凝结处泛着诡异的黑气。

"你......"

"别问。"慕云寒松开手，露出惯常的痞笑，"明日试炼小心夜无尘，他......"话未说完，人已化作冰雾消散。

翌日清晨，凌瑶换上青云宗弟子服，随众人来到试炼之地。这是一处秘境入口，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亭台楼阁。

"试炼规则很简单。"玄清长老挥动拂尘，"找到秘境核心的青云令，最先带回者胜出。但记住，秘境中一切皆虚，唯有本心为真。"

凌瑶踏入秘境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再睁眼时，她站在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殿中歌舞升平，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

"凌师妹？"云霓裳的声音传来。她身着华服，头戴凤冠，俨然是这宫殿的主人，"来，与我共享这荣华富贵。"

凌瑶后退半步，突然发现脚下踩着的是块青石，与问心阵中的一模一样。她闭目凝神，再睁眼时宫殿已化作废墟，云霓裳正对着具枯骨又哭又笑。

"幻境......"凌瑶快步离开，却在转角处撞见夜无尘。他手持染血长剑，脚下倒着几个世家子弟的尸体。

"终于找到你了。"夜无尘舔了舔剑刃，"混元灵根的味道，隔着十里都能闻到。"

凌瑶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夜无尘的狂笑。她跑过长廊，穿过花园，最后在一口古井前停下。井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姐......"

是凌安！凌瑶探头望去，看见弟弟在井底冲她招手。她刚要伸手，突然想起凌安此刻正在村中养病。这口井，分明是问心阵的变种！

"破！"她并指成剑，指尖迸出青紫电光。古井轰然炸开，露出条幽深地道。地道尽头隐约传来打斗声，凌瑶循声而去，看见慕云寒正与夜无尘激战。

冰剑与血刃相撞，激起漫天冰屑。慕云寒耳后的黑线已蔓延至半边脸颊，动作明显迟缓。夜无尘狞笑着："慕师兄，你的心魔快压不住了吧？"

凌瑶正要上前，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云霓裳的冰锥抵在她颈间："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灵根到底是什么。"

危急关头，凌瑶眉心突然迸出黑白光华。云霓裳的冰锥瞬间消融，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夜无尘见状，弃了慕云寒直扑凌瑶。

"小心！"慕云寒掷出冰剑，却被夜无尘的血刃击碎。碎片四溅中，凌瑶看见慕云寒耳后的黑线突然暴涨，将他整个人包裹。

"原来如此......"慕云寒的声音变得沙哑，"师父，这就是你让我接近她的原因......"

黑线褪去时，慕云寒已变了模样。他半边脸覆着冰霜，另半边却是狰狞魔纹。夜无尘狂笑着后退："哈哈哈，慕师兄，你终于现出原形了！"

凌瑶怔在原地。慕云寒缓缓转身，冰蓝眼瞳中映出她的身影："对不起，我骗了你......"他抬手凝出冰剑，却不是指向夜无尘，而是凌瑶。

"杀了我......"慕云寒的声音带着痛苦，"趁我还能控制......"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剑光破空而来。夜羽踏着剑光现身，葬雪剑直指慕云寒眉心："放开她。"

慕云寒的冰剑停在凌瑶颈前半寸，突然笑了："夜少主来得正好，让我看看你的葬雪剑，能不能斩断这宿命......"

话音未落，秘境突然剧烈震动。青云令从虚空中浮现，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握住。玄清长老的声音响彻秘境："试炼结束。"

众人被传送出秘境时，凌瑶最后看见的是慕云寒被黑线吞噬的身影，以及夜羽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