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昏君重生后和摄政王好了 > 第5章 第 5 章

昏君重生后和摄政王好了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鱼恨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9 02:30:49 来源:文学城

勤政殿上,百官候立。

殷治睡眼惺忪地从侧边走进殿内,他思前想后熬了大半宿,到这会儿精神耗尽,突然困得不行,整个人死气恹恹,又有些不想上这个朝了。

但旨意都传了出去,若是出尔反尔,不仅要被那些老顽固一人一个唾沫星子骂个半死,更重要的是,会惹得谢灵均愈发不高兴了。

之前就闹了脾气,人还没有哄好,若再来一遭,他不得想方设法费老劲儿了?

因着林翊北被押诏狱的缘故,殷治想当然地认为,昨日清晨谢灵均待他那般冷漠,定然是受漠北军案子迁怒了。今日朝会他一并解决了,既保了谢灵均免受朝臣攻讦,又将林翊北光明正大地放出来,谢灵均自然也就高兴了。他高兴了,也就不会说那些当不得哥哥的气话了吧。

殷治美美地想着,打眼往殿内一扫,不禁纳闷:“摄政王呢?”

“回陛下,王爷去了偏殿。”一旁回话的是内侍省总领方清年,整个内侍省,只有他有资格入勤政殿随侍御前。

他长得有些富态,整个人像是一尊笑眯眯的弥勒佛,没有攻击性,也容易让人生出亲切感而失去戒备心。这样的人,在哪里都吃得开混得熟,作为内侍省最高长官,便是内阁那几个清贵重臣,见着他也尊称一声方大监。

“去偏殿做甚?”殷治不解地问。

方清年解释道:“事关漠北军案的几个重要人证,这会儿都被安置在了偏殿。”

这就是方大监的措辞之严谨了,但凡不曾圣裁定罪的,不管是下了狱的林翊北还是肖志高,又或者告状伸冤的韩春烈、苏开真之流,都统一称作人证。

殷治点了点头,抬眼一瞧,就见谢灵均身穿绯色公服,自殿门口走了进来。

他身形修长,背挺腰直,二十余岁的年纪,手握无上权柄,自无限灿烂的日光中一步一步走来,周身仿佛缀上了一层金边。

殷治看得怔了,他想起前世无数次,谢灵均这般走上勤政殿的样子。

直到最后一次,他在百官注视之下,沉默地跪在地上,领受了赐死他的旨意。他那么平静,那么淡然,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他的腰还是直的,背还是挺的,仿佛仍然是那个翻云覆雨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哪怕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不折一身潇潇骨。

“摄政王。”殷治朝谢灵均招招手,引得近前几位大臣侧目。

但他毫不在乎,待谢灵均走近了,他便喊一声:“谢二哥哥,你上来,到我身边来。”

谢灵均脚步迟疑,终究还是踏上了御阶,登上了象征皇帝权威的御台,他淡声问道:“陛下,何事?”

殷治朝他乖巧一笑,带了几分讨好之意,他低声说道:“等会儿他们肯定吵得凶,我怕得很,谢二哥哥在我身边,帮我镇一镇。”

什么叫镇一镇?谢灵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稀奇说法,当他成什么了?

不过他面色不显,语气略有一些怪,“陛下还有怕的时候?”

殷治伸手去勾谢灵均的袖袍一角,眼尾还带着一股子黏糊糊的笑劲儿,直说道:“我口舌笨拙,自然是说不过那些舌战领袖,他们素来会喷沫子,我怕溅一身。”

谢灵均不悦地甩开殷治的手,似乎很厌烦这人拉拉扯扯,冷冷道:“御阶之上,七八步之远,陛下安心便是。”

他转身欲走,殷治连忙喊着:“谢二哥哥,你别走呀。”

谢灵均身形未停,殷治慌张去扯人胳膊,倒教台下众人看了个清楚,个个眼神盯着。殷治是个混不吝的,死过一回愈发肆意,然谢灵均却素来仪态端方,从无逾矩之处,朝会之上岂能儿戏,自然停住了脚。

殷治心满意足地将人扯回来,笑道:“摄政王便留在朕身旁吧。”

这话说得大声,朝臣们也都听见了,谢灵均没有反抗余地,只能作罢。

他绷着脸,不想多说一个字,这看似乖巧的小皇帝,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如今倒是会审时度势拿捏他了,看来长进不少了啊。

御台之上乃帝王象征,摄政王当政这三年来,从来都是不越雷池一步,立于百官之首,御台之下,守着恭恭敬敬的臣子本分,而今站上了此处,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了。

勤政殿内的一众朝臣,肚里的小心思翻了几转,终究还是没人提出来,在今日这样一个九死一生的朝会上,那点子规矩礼仪,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方清年呼令参拜,众臣礼毕后,殷治肃然开口:“近日,有两件大案发生,诸位已然议了一回,事关数十万边军,朕以为拖延不得。漠北大将军朕召回来了,兵部侍郎肖志高下了狱,这军饷贪墨似乎有了眉目,至于当年秦周案的罪臣女眷,如何被越州州府捉拿,前几日韩春烈当朝说得很清楚,只是……”

殷治单刀直入,根本不扯那些虚晃子,直接就提到了漠北军案,倒是让朝臣们均提了一颗心。而说了几句,又突然语气一顿,目光在前列几位尚书大人们身上扫过。

这些尚书大人们,个个都手握权柄,但凡在洛京城跺一跺脚,天下官场都会为之一震,如此大的能量,若本心不正,岂不就酿成了今日之祸患?

“阆州刺史薛文重还未入京,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来说说吧。”殷治随意地点了名,“到底这被抄了家流放,下了狱服刑的罪臣家眷,是如何从阆州,千里迢迢地跑去了漠北边境?这中间关卡重重,没有身份户籍的人,哪怕能跑了一个,还能跑了一群?”

殷治嘲讽地笑了声,且看这群老顽固如何吵架了。

当年秦周贪墨案亦是三司会审,还在先帝暮年,算是先帝执政时期最后一场大案了,堪比今日的漠北军案。前后折腾了六七个月,刑部扯不清,大理寺断不出,都察院亦是稀里糊涂没个结果。最后是先帝下令,让谢灵均执掌诏狱,亲查此案。

年方弱冠的谢家二公子,以单薄瘦削之躯,以孤身一人之勇,持天子利剑,撕开了当朝贪污腐朽的遮羞布,露出那血淋淋的皮囊与真相。秦周贪墨案中,所谓的秦,是指东台左相秦继甫,所谓的周,是指尚书右仆射周鹤章。二人均是朝廷大员,背后牵扯了多少利益集团,即便有人侥幸逃脱,也是将谢灵均恨之入骨。

那时候谢灵均就把朝堂上这些讲究门第联系的世家得罪干净了,也是在那时,他跟付亥诚结下了梁子,付亥诚像个疯子一样,随时随地都想逮住谢灵均的把柄。

而今三司会审的秦周案出了差错,那要三司给个说法,也算是情理之中。

果不其然,辖制大理寺、都察院的黄门监侍中刘秉熙率先开口,老头须发皆白,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样,说话也慢条斯理,好似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过去一样。

他身为东台右相,曾经也是秦继甫的二把手,如今门下省唯一长官,当年也是凭借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和稀泥**,竟然在秦周案中毫发无伤全身而退,要知道他可是离秦继甫最近的人。

总而言之,两刻钟过去,刘秉熙的发言犹如不听,毫无任何要点。

倒是大理寺寺卿李崇珏没沉住气,率先将矛头指向了刑部。这两大部门常常在处罚权与行刑权上有争议,自从李崇珏上了位,大理寺在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与复核时,常常与刑部别苗头。就殷治登基这两三年,就有了不下十起案件争论不休,以至于到了上奏圣裁的地步。

刑部尚书江成麓是六部尚书之中最年轻的,如今还不及知命之年,又为人耿直较真,立时就同李崇珏驳斥起来。他们当朝争吵也不是一回两回,只要李崇珏开呛,江成麓必然要上头。

殷治也不制止,就这么高坐龙椅听着,直到尚书令史道非喝道:“朝堂之上,休得放肆。”

江成麓像是突然醒过神来,朝殷治拱手行礼道:“陛下,刑部虽有行刑权,但当年秦周案是在诏狱里审的,那些个罪犯也是从诏狱里押出去的,与阆州的交接案宗一看便知。所以这人到了阆州,又如何逃了,还是要从阆州查起。”

“的确如此。”殷治赞同道,“可惜薛文重还在路途中,既然人证不足,三司都交代不出这人是怎么跑了,那就议一议军饷贪墨案吧。”

少年帝王的语气很是随意,但人精似的大臣们都听出了问题所在,什么叫三司交代?

人跑了,合该是阆州看管不严,该交代的是薛文重。人人都在等薛文重进京上明堂,倒要看他如何说,若只是个看管不严人犯逃跑,薛文重便是首罪。但明显不止如此,那十几名妙龄女子可是到了漠北边境的。而据之前韩春烈初审供词,她们是被军士押过去的,一路畅通无阻,定然是有人使了手段。

眼下林翊北就成了罪魁祸首,证据在于那些女子坚持说,押送她们的军士是漠北军,她们被押过去是成了漠北军的玩物。

“陛下!”韩春烈站在群臣末位,见这案子似要翻篇,连忙站出来,跪地伏拜道,“陛下,臣越州刺史韩春烈,关于秦周女眷一案臣之前曾审问过,这些女子众口一词,说是漠北军所为,逼得她们从阆州到了漠北边境,好不容易趁乱逃出,这才游荡到了越州……”

“趁乱逃出?”殷治摸着下巴,突然打断了韩春烈的话,“趁什么乱?朕记得三月开春之际,西荒粮草不足,犬集人肆掠边关,漠北军打了好几场仗,莫不是趁战乱吧?”

这话实在莫名其妙,连冷眼旁观的谢灵均,都淡淡地看了殷治一眼。

显然,韩春烈也被问懵了,“这、这……陛下何意?”

殷治什么意思,自然是想了一早上怎么把林翊北放了,却怎么也没找到借口,眼下终于抓住一个不算破绽的小破绽,他岂能放过?

前头那些京官多聪明,不说刘秉熙那等老滑头,就是李崇珏跟江成麓吵得那么凶,也没敢往林翊北和谢灵均身上引。谁也不肯当那第一个,生怕谁提了就成了出头鸟,即便他们知道林翊北已经在诏狱里待着了。

所以殷治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个不那么圆滑的愣头青,他心想,好家伙,就你了,让我来找找漏洞,看能不能编一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好把林大将军放回家。

“什么意思?”殷治冷笑一声,“正值战乱之际,犬集人多次入侵,朕瞧着前段时间从边关发回来的战报,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玉林关死了得有小一万人,摄政王,我没记错吧?”

谢灵均应道:“的确。”

“那就没错了。”殷治朝谢灵均笑了下,随后又板起脸来,装作一副严肃愤懑的样子,“就成天这么打仗,天天见到的不是鲜血,就是尸首,生死存亡关头,谁还有心思去找军妓?这帮女子真的去了漠北边境?那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还能趁战乱好端端地逃出来呢?”

“这……”韩春烈说不出话来,哪成想龙椅之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小皇帝,竟然言辞如此锋利,思维如此清奇,只能讪讪说道,“兴许她们运气好,再有漠北军皆在抗击犬集人,她们并未受到殃及?”

“是了,你也说了漠北军皆在抗击犬集人,但凡是我大夏子民,遇到外敌入侵,哪个不是拿起武器?没有刀剑,也会拾根木棍,没有木棍也会捡块石头,她们若当真在漠北边境,又怎么能不像边关百姓一样抵御外敌?倒是畏首畏尾伺机逃窜?”

殷治当了十年皇帝,听了十年的朝堂大道理,黑白颠倒扣帽子这等事已经驾轻就熟。

他反手就给这群人证扣了一顶大帽子,“这等龟缩逃窜之辈,趁战乱当了逃兵,转头又来控告保护她们的漠北军,想来人品也不如何,又曾有前科在身,说的话岂能全信?”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将军妓案的证词全部推翻,韩春烈当场就急了,连忙说道:“陛下,她们都是些女子,女子生来胆怯,被犬集人吓到了,从边关逃走也算人之常情。可若不是她们逃到了越州,臣又怎么能得知这么一桩惊天大案?只怕咱们都以为秦周案罪人都在阆州好端端服刑吧。”

“纵然她们中有一个两个人有可能撒谎,可十数人皆众口一词,且能彼此互证,那她们的证词即便再不可信,也该有几分真实了。更何况,若她们没到过漠北,又怎能对漠北之事了如指掌,每一桩都说得清清楚楚?”

韩春烈一开始被殷治说懵了,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差点儿掉进对方的语言陷阱。

他竟没想到陛下待漠北军,居然是维护之意,分明之前不是这样的,连人都被押进了诏狱。诏狱那地方,向来是有进无出的,林翊北进去了,自然是铁板钉钉的逆贼了。

然而事到如今,陛下改了性,就算他生了几分退怯之意,可局势已经不容他往后退了。

“陛下,这秦周女眷案事关边疆军权,若有贼人心术不正,掌控了数十万边军,又与州官朝臣勾连,做出欺上瞒下、以权谋私之事,实乃是江山社稷之危啊!”韩春烈一声喟叹,匍匐在地,大有忧心恳求之意。

殷治听出来了,这是逼他处置林翊北啊!

漠北养军妓事小,问题是这军妓的身份,以及她们是从何处来的,一群被关押服刑的罪人,竟然通过重重关卡,不远千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漠北边境。这其中有多少人在暗中勾连,光想想都细思极恐,简直是在挑战律法与皇权,更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行此等事之人,怎能说忠君爱国,又怎能保证不会有二心?

殷治被韩春烈此举唬得没了话说,他耍那些小聪明,终究还是搞不过这些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且他那些话说出来,直接暴露了他的真实态度。台下的一众大臣们,明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各有心思。

“韩刺史之意,漠北军主帅就是那心术不正的贼人了?”殷治沉默中,谢灵均忽然开了口。

他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情绪,好像是在说一句陈述,便连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这般做派,让人觉得谢灵均似乎胸有成竹,韩春烈一时没答上话来。

“林将军多年戍边,抵御外敌守玉林关,自然是劳苦功高。”内阁首辅严茂行也开口了,在谢灵均出声之后,他也不再闭嘴。

朝堂上的气氛仿佛一瞬间凝滞了许多,殷治陡然察觉到,前头他那些自以为小聪明的质问,简直是小打小闹,也就能欺负欺负韩春烈之流。真正大权在握之人,只需要一字半句,就可能扭转局势。

严茂行是个清瘦的小老头,即便七十岁高龄,也不显丝毫老态,他的精神气很足,双眼也炯炯有神。殷治仔细瞧了,这人分明不像是生了病,居然还告病假十余日,果然都是些骗子。

谢灵均的目光落在严茂行的身上,严茂行继续说道:“但既然秦周案女眷指认林将军,为保林将军清白,也应当将此间因果缘由查清楚,以免来日天下人误会林将军,也误会漠北军。漠北军乃忠肝义胆之辈,这等污名实在是有损将士们的忠义,也令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之人寒心。”

首辅大人的言辞态度显得十分公正,他温和地说出意见,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付亥诚适时出列,抱拳行礼道:“陛下,林将军就在偏殿等候。”

“什么?”殷治猛地站起身,“林将军也来了?”

这会儿他才想起为何谢灵均来迟了些,原来偏殿不止有重要人证,还有林大将军啊。

殷治突然心虚起来,偷偷瞧了一眼谢灵均的脸色,不安地坐回了龙椅上。他猜想着林翊北进了诏狱,是不是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若真是伤得重了,他还真没法面对谢灵均了。

“那……那就请上来吧。”殷治语气都不足了,又怕谢灵均生气,要是生气不管他了可怎么办,思及此又连忙吩咐方清年:“林将军身受重伤,身体不适,给搬把椅子来。”

谢灵均闻言诧异回头,震惊地看了一眼殷治。

这是殷治登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朝会上,给一个臣子看座。这座庄严肃穆的勤政殿,除了皇帝,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是坐着的。

而林翊北,一个入了诏狱的罪臣,一个身负嫌疑的逆贼,凭什么有此殊荣?

别说朝臣们低声议论,便是严茂行等人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可惜殷治全都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讨好他的谢二哥哥。

“摄政王。”殷治凑过去脑袋,低声安慰,“别担心,我会让太医尽心看治林将军的。”

谢灵均看着殷治没说话,眼里有些复杂。

殷治又用气声道:“我也一定想办法把林将军放了,你放心。”

谢灵均挪了下身子,想离殷治远一些,并不想多说话。这个傻缺,就他玩的那些花招小聪明,十个脑子都比不上别人一根小指头的。当着群臣这么多双眼睛,还跟他咬耳朵,像什么话?

殷治不知道谢灵均为何避他,连把林翊北放了都不能把人哄好嘛,他心里有些委屈,思索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道:“摄政王是不是也想坐椅子,我让方清年去搬。”

“实在不必。”谢灵均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

他还不想做第二个特殊,本就是众矢之的,再要坐着上朝,还坐在御台之上,他没那个谋逆僭越之心,他自己都不信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