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归鱼笙身形闪动,腰间的软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软鞭携着一条细长的寒光直刺姬恒的咽喉。姬恒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剑,直取归鱼笙的胸口。归鱼笙身形轻盈地跃起,避开了这一剑,同时在空中旋转一圈,软鞭化作一道银光,再次向姬恒攻去。
两人你来我往,剑法交织在一起,外人看起来倒感觉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然而,在这美丽的画面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危机。每一次交锋,都仿佛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每一次攻击,都似乎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姬恒与归鱼笙站在庭院的中央,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姬恒紧握着长剑,剑尖指向剑锋,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阿笙从不用鞭。
归鱼笙则沉稳地站着,目光如炬,手中的长鞭也散发出淡淡的寒光,恒哥从不使剑。
果然,怎会凑巧一起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这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对方如此一致,却始终不是那人。
繁星宫室内,景帝依然微笑的在装饰古朴、氛围宁静的案机上微笑注视着二人。墙上挂着几幅江山城池画展,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木质围棋盘,旁边摆放着三个蒲团坐垫,以及一套精致的茶具,窗外是那二人打斗后摇晃的更厉害的竹影。
“圣妹,圣婿,还不累吗?”
“圣妹?”姬恒心中一顿,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圣婿?”归鱼笙暗自嘀咕,就一个小时也算妹妹?
二人顿足片刻,眼神犀利盯着景帝。
“累了吧?尝尝孤亲自为你二人斟的茶?”
景帝半分解释没有,两人顿足片刻后一起收回了手中的兵刃。
景帝温文尔雅一手持茶壶,一手端杯子,好不惬意。眼看归鱼笙,发间只别着一支玉簪。毫无多余发饰。姬恒深青衫落地,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手指转动拇指上的指环。待二人相继进入宫室内落座,互相犀利盯着对方,围坐在棋盘旁。
景帝轻拿茶盏,浅尝一口,微笑道:“今晚,我们三人便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对弈吧。”
三人轮流落子,棋局逐渐展开。
景帝布局稳重,他见二人均不言语,便道“这世间也就你二人能手持兵刃当着孤的面打斗,还不用顾忌孤会猜疑你们”。
棋局进行得十分胶着,三人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交流,茶室内充满了紧张而又和谐的气氛。
归鱼笙则尝试出奇制胜的置下一子,回答到“什么急事让我藏了这么多年在他面前露馅?”
棋局也渐渐进入中盘,战火愈演愈烈。
而姬恒则悠然自得,似乎对棋盘早已胸有成竹。“圣上,你们兄妹二人居然能瞒着本王和本王的本王建立的天下,也不怕我不识自己人”
说着便又落下一子。
“谁是你自己人”归鱼笙不满道。
说着又在棋盘上激烈交锋,而景帝的棋子则如同一条潜龙在渊,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景帝看了眼归鱼笙,又对着姬恒道“你的暗庄就暗庄,叫什么天下,害得所有王公大臣都以为是孤建立那可怕的手段。”说着还愤愤然看了看姬恒。然而景帝手上置棋子并没有停歇的打算,继续道“更何况,瞒着你的岂止这一件”罢便看像归鱼笙“你问问她,她那网罗,网罗的……”
哪知姬恒过于震惊,这时不慎走错一步,局势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网罗是你的!?”姬恒忍不住出声!
“景长赫!”归鱼笙生了怒意,怎么能把她底牌亮出来了。执棋的手也抖了抖,放错了位置,她紧咬嘴唇,眉头紧锁,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景帝见状,微微一笑,轻轻落下一子,顿时化解了归鱼笙的危机。同时,他的棋子也向姬恒的领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景帝似笑非笑“怎可直呼阿兄名讳”
棋局进入收官阶段,三人的棋子在棋盘上交织成一幅复杂的图案。景帝开始展现出他深厚的棋艺底蕴,巧妙地化解了姬恒的攻势。
归鱼笙不满“你只比我大一个时辰”
归鱼笙虽然局势不利,但她并没有放弃,依然顽强地抵抗着。她的每一颗棋子都如同她的信念一般坚韧不拔。
景帝提醒到“那也是大”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景帝凭借深厚的棋艺和沉稳的心态赢得了这场对弈的胜利。他轻轻拂了拂衣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所以,你们是双胎兄妹?!钦天监……”
归鱼笙不满的说“钦天监怎么了,钦天监自己基因不行,不代表别人生不了,还有人家小蝌蚪细胞跑得快一胎三个的呢……”说着一撒手中余子毁了这棋盘。
姬恒此刻内心波澜“……什么?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二人也不必争论,这都是孤……”
还不等景帝说完,忽的站起身,目光中也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好痛”归鱼笙很是生气,又是哪里惹了这个闷葫芦。
“你再说一遍”姬恒很是激动,拉着她的手寸步不让,甚至紧固的更紧了。
“你放手,很痛啊”她显然也被姬恒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且被他紧紧拉住也痛到归鱼笙一下子已经忘记自己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景帝刚开始以为是他说了网罗是他妹妹建立,但是眼见姬恒是真的生了怒意,像是要吃人一般,也站起身“姬恒,你别冲动,阿笙她也是为了孤……”
“啊!你……”归鱼笙疼得皱起了眉头,眼泪都要出来了,惊呼了一声。
景帝见二人眉宇间怒意越来越多,不像是玩笑,上前拉开姬恒。
姬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紧张地看着归鱼笙。
“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你……你你你刚才说,说…说…基因……说细……”,边说边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姬恒结结巴巴地道歉,还没说完。
“说什么说,你倒是还结巴起来了”归鱼笙揉着自己的手腕,怒意更显,思绪还没回笼,她刚刚说了啥??这自己说了啥,让他如此残暴,说了基因?貌似还说了细胞!什么时候自己这么马大哈了。这个词在这个地方能说出口?
“等等,你……你,你是姬恒!”归鱼笙非常肯定的震惊。
“是我,阿笙”眼神中同样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原本就寂静的夜晚似乎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紧张对峙。归鱼笙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击打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