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划过天空后的三个月 第7章 准备开学

“你怎么头发丝都湿了。”秦渊问道。

韩约淡然道：“哦，刚才洗了把脸，你有什么想了解的？”

“你们学校学习氛围，环境，老师，详细说说这个吧。”在学校德智体美劳里最重要的还是学习，秦渊不再纠结校服。

韩约道：“在县里重点学校是正中，然后是一中，学习好的学生都让这两所学校了，我们学校生源质量不是很好，七中是第三个档次。”

秦渊早有准备，“你学习怎么样，看你学习挺刻苦的。”

“我初中还凑合，考上过一中，一中在平安县城里，七中离家近，在村镇里，我学习在七中算拔尖了。”韩约闪烁其词。

秦渊心里盘算着，“学校的好坏对学生至关重要，放着二流学校不上，怎么还上七中？”瞟了一眼身上的旧衣服，秦渊明悟，估计是省钱。

秦渊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韩约快速说道：“我们学校二十年前辉煌过，后来优秀教师都调走了，加了个初中部，学校就不怎么样了，实话实说，学校学习氛围不算好，以高一上半学期举例，早读课像晚自习，晚自习像早读课。”

“这个说法还挺有趣的，就是说早读课没人出声，晚自习乱呗，那你们老师怎么不管呢？”秦渊觉得有老师在怎么就晚自习像早读，怎么会乱到那个程度。

“老师管不住，后来晚自习都没老师了，刚开始出教学楼上厕所，响上课铃了还用跑的，后来响上课铃还有学生悠哉悠哉出去上厕所哩，别的班不这样，我们班主任忙，他是新上任的政教主任，有老师说，我们班只听老宋的，老宋就是我们班主任。”

“其实这话也没错，我们高一开学那会还没语文老师呢，隔壁班的老师给我们上过两次课，后来的语文老师是别的学校来支教的，性子软，上课可乱了，实在忍不住的话，她就发脾气，也没用，只能大声讲课，嗓子也不好。”

“竟然还能这样，这么松散。”秦渊惊讶道。

韩约表示确实松散，“我们数学老师上课让没完成作业的一个学生去窗户边站着，那个男生感觉没面子，直接把练习册撕了，从窗户扔下去。”

“我们数学老师还算负责，知道管不住，就让听课的都坐到前边，整个一楚河汉街，后边的都是说话睡觉，不听课不学习的人。”

“后来换了个数学老师，那老师就是一个态度：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她从来不管。

“原来教我们的英语老师也去初中部了。”

“不过高一下学期换了班后情况很有好转，上课环境好多了。”

秦渊等韩约不说了，问道：“那以前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学下去吗。”

“学是能学下去，就是不容易静下心来。”韩约坦然道。

“你们学校就不抓抓学习吗？”秦渊真是想不明白。

“学校生源质量就不高，学校分数线可以说比较低，有一个考的分更低的来的，他说他爸爸请学校领导吃饭，然后让他出去，掏了一万块钱来的，一万块钱啊，干点什么不好。”韩约唏嘘。

“学校重点抓纪律，首先让学生剪头发，老宋认为，女生爱美，喜欢照镜子，为了防止搞对象，耽误学习，所以根据他的经验，让男生剪短发，让女生都把头发不能超过耳垂，返校回来，有个女生不合格，那女生爱美，老宋让她请假出去，出去剪了三回才达到要求，初中部老师直接让理发师进学校，理发师儿子是学生，就进来了。”

“老宋是政教主任，他查抽烟，厕所抽烟的人是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呢，我可一点都没夸张，下晚自习了，宿舍厕所他去了三次，总有学生侥幸，认为查过了就不来了，一查一个准，教学楼外边有人抽烟，老宋来了，因为有人报信，他让人都出来站一溜哈气，他挨个闻，就这么查还屡禁不止。”

“知道他开除了一个被他逮到好几次的，副县长来求情都没用，这才逐渐好转，抽烟的人少了很多。”

秦渊消化着信息，“你们学校能出多少本科生？”

“不是没有。”韩约隐晦道。

秦渊站起来活动身体，走来走去，“那你在学校玩的好的多吗，给我着重介绍介绍，“你的同学，朋友，宿舍楼，寝室号，班级，座位，学习情况。”

韩约回忆着，一一道来。

秦渊记在心里，“好，长相我记住了，那你在学校朋友就这两个初中同学，关系好的同学也是一个村的，也不多呗，女生没有熟悉的，这倒简单，省了我的事了，我也不用上来就叫人名字，看别人对你的亲密程度来调整我的态度了。”

“你就没什么表情就行，都习惯我这样了，上课有时候老师会让回答问题，说方言也行，普通话也可以。”韩约想想有什么疏漏之处。

韩约对秦渊说了饭卡充值，暑假作业，书包，换洗衣物等。

下午秦渊就要替韩约上学了，韩约的身体，秦渊的灵魂，思想，思考问题的方势角度不同，从小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必会有不同的行为，不同的接人待物，态度，产生不同的结果。

秦渊还不到中午，秦渊提前和韩约排练好，对韩母说出去找同学，不用等自己吃饭了，开始韩母不放心，在韩母的不断嘱咐下，秦渊第一次出了韩约家大门，韩母看儿子没影了才回去。

秦渊登上自己的微信，按照韩约说的出门直行到头左拐，不坐公交车，因为韩约说公交车不准时，他打出租去了县城，吃了饭，买了新手机和三个充电宝，两个充电头和两条数据线，一个书包，两套衣服，内衣，袜子，笔本等。

还去了理发店，让理发师修剪头发，果然，洗完头发照镜子立马不一样了，北人南相，温润清秀，越看越惊艳，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找地方洗了个澡，回来后秦渊和韩母说进了趟城，买了点学习用品，防止韩母问钱，就说借的同学的书包。

秦渊回屋问韩约怎么去上学，韩约说应该是韩父回来接送，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可能会晚一点，韩父也记得宿舍位置，不用秦渊担心穿帮。

秦渊把书包，被褥整理好，插上门，给韩约发视频。

“我把手机拿回学校，方便咱俩联系，行吗。”秦渊征询韩约意见。

“没问题，我妈也不用这个手机，以前我都在家放着，拿到学校别让老师知道查到了，不然到毕业才给你。”

“拿两个手机就是以防万一，就是你舍友我也不让他们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咱俩的事让人知道，减少泄露的风险。”秦渊把新手机让韩约看了一眼。

秦渊道：“争取办个走读，在学校外租个房子，如果以后真是灵魂一天一换，在外边住也方便。”

韩约嗫嚅，最后还是说出口：“这也是个办法，我钱上帮不了你。”

“没事。”秦渊一摆手，“租房的话你有什么建议？”

“学校挨着镇子居民区，可以在周围试着找找，第一周上完后，周末没课，可以请假，挺好请的，高一刚开学有时候大半个班都回去，可以提前找老师拿假条，在周五下午就出去，那时候三四节没课，赶上周日上晚自习就行。”

“韩约你挺有主意的，行，你说的我记住了。”

韩约抿嘴一笑：“今天周五，刚到校今天也上不了课，打扫打扫宿舍，充饭卡，晚自习去教室，收收作业，上晚自习回去就行，周六日老师休息，也不上课，没事干。”

“那我和你讲讲我的学校吧，我和父母来往少，不用说。”

秦渊说起自己的学校不自觉流露出骄傲之态：“我的学校叫清幽书院，是宋朝大儒王熹所建，历史悠久。”

“初时，王熹仕途失意，回乡隐居，偶然来到北麓山下，见这里风光秀丽，景色如画，深得山水之趣，观之忘俗，便在此地结庐而居，建清幽小院，研究学问。”

“王熹学贯古今，推陈出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几年后，名望愈高，被世人推崇，全国各地有学子慕名而来，听王熹讲学，比邻而居。”

“这些出色的学子后大多成为居庙堂高官，被后人称为王门中人，王熹的高徒再收弟子，数十年后，王学成为显学。”

“王学门生多来北麓山瞻仰王熹故居，并在王熹的清幽小院周围不断扩建，王门鸿儒多在此讲学，并挑选士子培养，作为衣钵传人，那些士子从此青云直上，所以清幽书院又被好事之人戏称为青云书院。”

韩约若有所思，道：“那清幽书院在苏湘很出名了，环境肯定很好。”

秦渊昂了昂头，“那当然，极富盛名，口说无凭，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对了你去衣柜把校服拿出来。”

书院校服引领全国潮流，好看实惠，简洁素雅，面料软和，透气舒服，深受学生喜爱，穿上不需改造装饰，独属于学生的青春气息便扑面而来，与青年的蓬勃朝气相得益彰。

韩约看看清幽书院的校服，再想想自己学校校服，真是天上地下。

秦渊压着嘴角的笑意，轻飘飘道：“我们毕业的时候学校还会给每个人发一套青衿，就是古代校服，作为留念。”

韩约放下校服，看着对着屏幕拼命憋笑的秦渊，原来嘴角下压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啊，韩约突然不想和秦渊说话了。

换了个灵魂真的不一样了，韩约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脸竟然也可以做如此生动的表情，比一直板着脸要好。

“你确实有炫耀的资本，想笑就笑呗，我也没拦着你啊。”韩约把校服在自己身前比划了比划。

“何必惺惺作态。”韩约嘀咕。

秦渊闻言很是高兴，明目张胆的笑了出来。

秦渊的大笑声驱散了韩约内心深处的不安，他现在想早点去清幽书院见识见识了。

韩约犹豫了一会，“要不我今天下午出去校园看看，然后去你们班里瞧瞧？”

秦渊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知道韩约很缺乏自信，直言道：“我不在宿舍住，也不用搬行李，因为明天就换回来了，我去清幽书院就是我自己，那就很自然，说实话，不让你今天去替我上学就是我还抱着侥幸心理，万一不是一天一魂穿呢？你容易暴露，如果不能随机应变的话会很麻烦，老师都知道我的情况，今天不去也行，明天早上到就可以。”

韩约踌躇，“我再想想吧，咱俩保持联络。”

秦渊想了想，“那行，我也给你讲讲我的班级吧，我们教学楼很高大，好找。”

说了座位后，秦渊介绍的很详细，韩约最后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秦渊破天荒的有点扭捏，不自然地说道：“你如果遇到了一个叫苏逢春的姑娘，她万一和你打招呼，你就装作没看见，尽量不要接触。”

韩约来了兴趣，“这里边有事？”

“一个人顶着你的身体，和你欣赏的女孩聊天，你什么心情？”秦渊实话实说。

“简直不能想象，那你也……。”韩约顿了顿，“我明白怎么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爸应该快回来了。”

秦渊看了看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真应该给你指指路，让你熟悉熟悉书院，对了，我们书院外界称喜乐市第七中学，清幽书院是我们内部人的叫法。”

“还挺有缘的，你是平安七中，我是喜乐七中，平安喜乐，真好。”秦渊听到了大门处的响动，“我先挂了，你爸应该过来了。”

韩约给秦渊发信息：你把手机带好，我们以前上午跑操的时候，就有一个老师看我旁边同学兜里形状不对，摸出过一个手机。

秦渊很快回道：知道了。

韩约放下手机担忧起来，如果爸妈又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