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白衣（女拳同人） 第3章 馥如居喝茶

莫白亦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脸色也没有昨天那么惨白，小脸红扑扑的。

“黄师傅，你说馥如居每天早上都会派人去白云山运送龙泉水，那他们得起多早？”

“白云山离馥如居比较远，一个来回大概一个时辰。”

“那他们岂不是和宝芝林一样，五点就要起床出发。”

“嗯，没错。”黄飞鸿点点头说道，“也正是这样馥如居的龙泉茶才远近闻名，被称为全广州最好喝的茶。所以说一壶上好的茶不仅要靠较茶师傅的功力，还要依靠其他的鼎力合作。”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连黄师傅都叫好的龙泉茶了。”

黄飞鸿笑了笑没再言语，继续领头往前走着，莫白亦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到了，这里就是馥如居。”

莫白亦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馥如居三个大字，不仅赞叹:“这字写的真好！”

“哦？你懂字？”

“略懂一些。”莫白亦笑了笑。

这要多亏了她在现代的房东奶奶，那位可是真正的书法大家，据说她的老伴，她的爸爸妈妈都是书法家，可是因为一场意外家里只剩下了房东奶奶，老人家临老孤苦无依，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了却残生，也就书法是她的精神寄托，莫白亦不知怎么对了老人家的心思，平常她歇假时便会被老人家拘着陶冶情操，久而久之她也就懂了一些。

“那说说看，怎么写的好。”

“俗话说，人如其子，字如其人，这三个字宽博大气，骨力遒劲，气概凛然，写字之人定是秉性正直，笃实纯厚，有正义感，从不阿于权贵，屈意媚上，坦坦荡荡，身正为范。”

莫白亦说的头头是道，黄飞鸿眼中的笑意愈加浓烈。

“谢谢。”

“啊？”莫白亦没反应过来，为啥黄飞鸿要突然跟她说谢谢？

“现在这个时辰龙泉水还没运回来，我看你不如先四处逛逛，若是迷路了，随便找个人问路他们都会告诉你的。”

“好啊。”莫白亦欣然同意，正好她也想四处看看。

黄飞鸿笑着点了点头便进了馥如居，莫白亦则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莫白亦才反应过来为何刚刚黄飞鸿要对她说谢谢，所以说馥如居那三个字是他写的？

没想到黄飞鸿武术好，医术好，书法竟然也不赖！

果真是字如其人。

原来这就是拍马屁拍到点上却不自知？啊，呸呸呸，什么拍马屁！莫白亦拍了自己一下，她怎么可以这样形容黄师傅。

………………

莫白亦四处逛了逛，发现街上热闹得很，卖什么的都有，看的她眼花缭乱，最后决定买了一包白糖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去馥如居。

莫白亦看着穿着一身银灰色长袍端坐在大堂的黄飞鸿，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这个年纪的黄飞鸿早已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有着岁月的沉淀，让他整个人好似醇酒般平和，一派儒雅，静静的坐在那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

“白亦，这边。”

“哦，哦，好的。”莫白亦拍了拍自己有些微烫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这还真是……尴尬。

“还需要再等一会儿，等会儿才会开市。”黄飞鸿一边将茶杯替莫白亦摆放好，一边问道，“逛的可还好？”

“嗯，这里很热闹。”莫白亦说的滔滔不绝，描述她的所见所闻，黄飞鸿坐在一旁眼带笑意静静的听着，看她口渴了便会贴心的递过去一杯水，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和谐。

“我还买了白糖糕。”莫白亦献宝似的递给黄飞鸿，“卖糕的大婶说她做的糕是全广州最好吃点的，保准买了不吃亏。”

“可是李记？”

“对对对，没错。”莫白亦看着黄飞鸿笑道，“黄师傅你知道这么清楚看来你也经常买啊，哈哈。”

“傻丫头，我是住在广州的，怎么会对这里的事不清楚。”意思就是并不是要经常买才知道。

莫白亦微微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黄飞鸿这突然亲昵的“傻丫头”，还是因为她的猜测被否定的尴尬。

“我好不容易买一回吃的，黄师傅赏个脸尝一尝呗。”莫白亦将递给黄飞鸿的白糖糕又拿了回来，打开包装重新递给他。

黄飞鸿呵呵笑了两声，顺从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莫白亦也拿了一块，反正离开市还有一会儿，吃块白糖糕解解馋。

这边莫白亦和黄飞鸿两人吃糕吃的挺开心的，馥如居后厨却是闹翻了天。

原来是莫桂兰与馥如居伙计远从白云山带回大批龙泉水，准备送回茶楼的途中，与东区总办唐乙恒的车队结下梁子，莫桂兰因拒向恶势力低头，那警员竟以藏有违禁品为由，把数缸龙泉水统统倒掉了。

莫桂兰和众位伙计只能悻悻的回了馥如居，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水冲茶当然不能开铺了！”

“不行啊，外面很多茶客等着开茶呢！”

“先用井水啊，等龙泉水回来就行了。”较茶师傅莫平的养子建议道。

“不行！”莫平迅速否决，“那岂不是骗人！只有龙泉水才能带出茶的香味，用井水就会大打折扣，被人拆招牌。”

“没有水冲茶开不成铺，做不成生意，老板会骂啊。”

“没事啊，没事啊，我不会骂的。”里面正在争论，老板何添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刚才遇到桂兰，都告诉我了。”

“老板，你出去跟客人说一声，我们今天晚点开铺，我们不可以用井水冲茶给客人喝。”莫平建议道。

“用井水当然会被客人骂，但是骂归骂，骂久了嘴巴自然会累，累了就要喝茶，但是把客人赶出去就糟了。不但生意做不成，还会被人在背后连祖宗十八代一起骂，所以算一算，高掌柜。”

“是。”刚刚和莫平说话的人急忙应道。

“铺子要开，用井水。”

“好，走，三水。”说罢，高掌柜便带着游三水急忙去开铺了，只留下何添福和莫平待在后厨。

莫平还想要劝说，却被何添福一锤定音，他认为外行人难以尝出龙泉水与一般井水的分别，还是决定照常营业，无奈莫平只好照做，用井水较茶。

“水够热，茶够喝！”

馥如居一开铺，里面立刻热闹了起来，添水的伙计四处游蹿，铺里的客人也喝得津津有味。

“黄师傅，怎么了？”

馥如居的客人喝茶时都一脸笑意，唯独黄飞鸿喝了第一口茶之后皱了一下眉头便不再喝了，莫白亦觉得奇怪便问了出来？

“你觉得这茶味道怎么样？”黄飞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呃……”莫白亦迟疑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她的真实感受，“我觉得并不像黄师傅你说的那样好喝，感觉就跟井水泡的茶一般无二。”

黄飞鸿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的感觉没错，这就是用井水泡的茶。”

“啊？”莫白亦惊讶的看了眼黄飞鸿，又看了眼手中的茶水，刚想说什么，一道谄媚的声音直接从斜后方插了进来。

“飞鸿哥，这笼烧麦请你吃。”

莫白亦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一头黑发梳的锃亮，面容发光，一看就是吃的好养的好，身上衣料顺滑，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黄飞鸿，脸上的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还带了点讨饶的意味。

莫白亦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不是说这人多难看，但是他的动作表情感觉是长在了她的笑点上。

看这人明显是有求于黄飞鸿，但不知因为什么，莫白亦便看着两人，听听他们说什么。

“无功不受禄，添福。”黄飞鸿好笑的看着何添福。

只见何添福颇为拘谨的一笑，坐在黄飞鸿旁边小声说道，“你无功，但是我有过啊。今天的茶有点问题。”

“茶无问题，只不过水不是龙泉水。”黄飞鸿看着何添福说道。

“哈，我就知道骗不了你。”何添福尴尬的笑了笑。

“添福啊。”

“是。”

“大家是同乡，你别怪我多嘴，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如果得罪了客人，损失的是你。”

“没错，做生意和做人一样，最重要有诚信。”

到这时莫白亦才明白原来何添福就是馥如居的老板，看着黄飞鸿语重心长的劝说何添福，心里不禁感叹，黄飞鸿不去当老师真是可惜了，他才是真正的好为人师，为人师表。

“各位街坊，各位街坊，不好意思，因为今天运水的时候出现小问题，所以我们今天冲的并不是龙泉水，之前没跟大家讲呢是我不对，所以今天决定免收茶钱，以作赔罪，至于龙泉水正在运送途中，如果大家还想喝馥如居用龙泉水冲的凉茶，就请稍后片刻，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何添福这一番话说完，在座的客人虽然气他骗人，不过更多的是称赞，称赞馥如居做生意有诚信，这么好的茶楼就算吃笼点心多等一等也无所谓了。

莫白亦自然都听到了周围人的小声议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黄飞鸿。

“怎么了？”黄飞鸿何时被人，尤其是女子这样赤.裸.裸的盯着看过，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没什么，只是觉得黄师傅你好厉害。”

“咳。”黄飞鸿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些许紧张，笑道，“是添福他也是懂得诚信之人，若是换个人不见得会如此。”

“那倒也是。”莫白亦点点头，“若是师傅再好，人从根就烂了，怎么教也教不好的。”

“没错，那说明我这个人良心还是好的。”

莫白亦看着突然又出现的何添福，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飞鸿哥，你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吧？”

黄飞鸿笑着摇摇头还没说话，旁边另一道声音又插了进来，“不介意，黄师傅还没看报纸。振华日报，黄师傅。”

“还是三水最知道你心意啊。”

莫白亦看着两人讨好的样子，想憋住笑却又忍不住，最后生生将笑变成咳嗽咳出了出了声。

她有个不好的想法，感觉黄飞鸿像是一块蛋糕，所有人都过来抢。

呸呸呸，她咋有这种想法，删掉删掉！

“怎么了，白亦？”

她总不能说看你们三个人有画面感了吧。

“飞鸿哥，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

其实何添福早就看到这小姑娘了，只是他刚刚为了讨好黄飞鸿没来得及问，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小姑娘呢，那脸面那身段真是妙啊！

可惜了家中有只母老虎跟馥如居的伙计合伙欺负他，多看长得漂亮的小姑娘一眼都不行。

要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看小姑娘怎么了？他又不像大舅哥唐乙恒一样一下子娶三房姨太太，他可是很爱他老婆的，有他老婆一个人就够了。

“这位是莫白亦，方便医院的医生。”黄飞鸿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或者年纪小就轻慢了她，而是很庄重的将她介绍给其他人，莫白亦心中不由得感叹。

历史上说黄飞鸿力排男女之见，不搞重男轻女那一套，她今天是见识的更深刻了。

只是不知道她所处时代的黄飞鸿跟历史上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自从知道了黄飞鸿的儿子叫黄汉业时，莫白亦便有所猜测，或许她穿越的并不是历史上的民国，因为她所知道的历史黄飞鸿并没有儿子叫黄汉业，或许这是它的平行世界，这里依然有黄飞鸿，有黄飞鸿的事迹，只是其他的事情与历史发展不同。

“这位是馥如居的老板何添福，这位是伙计游三水。”黄飞鸿又为莫白亦介绍两人，莫白亦赶紧向两位打招呼。

“哎呦呦，哎呦呦，莫小姐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是医生了。”看到漂亮的小姑娘，何添福心情大好，那说好话都不带重叠的直往外蹿，莫白亦听着不仅汗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好。

“莫小姐姓莫，平叔也姓莫，没准莫小姐和平叔是本家。”

何添福好笑的拍了一下游三水的头，笑骂道:“人家莫小姐姓莫你就上赶着攀亲戚，是不是看人家莫小姐长得好看想搭讪。”

莫白亦被两人逗笑了，笑着说道:“我觉得大家不用那么见外，总是莫小姐莫小姐的叫我，相逢即是缘嘛，你们直接叫我白亦就行了。”

“还是白亦爽快”何添福拍了拍手，然后又对着黄飞鸿说道，“飞鸿哥你先吃着，我再多拿两笼点心给你吃，不用跟我争，我付钱。”

何添福转身迈着小碎步跑了，游三水则是继续待在一旁没动弹，还把添水的茶壶放在了椅子上，看那架势是要再说会话。

“茶壶放在椅子上，高掌柜会骂。”黄飞鸿提醒了一句，眼还往高掌柜的方向瞟了瞟，果见高掌柜在盯着这边，游三水赶紧将茶壶放在地上，放下后还揉了揉手腕。

“怎么？跟人家打架弄伤的吗？”黄飞鸿问到。

“不是，我遇到坏人。”

“坏人？”黄飞鸿不解。

“如果黄师傅肯收我为徒，教我几招铁线拳就不会被人欺负了。”游三水讨好的说道。

黄飞鸿笑着摇头，说道:“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真的？”游三水立刻扬起笑脸开心道，“那是否肯收我为徒？”

“我是欣赏你每天都想到不同的借口要做我的徒弟。”

“噗嗤。”莫白亦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黄师傅哎你能不能别这么幽默。

“咳咳，你们继续，忽略我就行了。”莫白亦见黄飞鸿和游三水都看向她，忙擦掉嘴边的茶渍。

“有那么好笑吗？呛到了吧，先缓一缓。”黄飞鸿关心了一句，又接着去听游三水说话。

“黄师傅，你知道我多崇拜你，多想当你徒弟，你就收了我吧。”

“好啊。”听到这游三水脸上一喜，然而听到下面的话整个人就又失落了，“等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跟你拿壶的手一样稳的时候，我就收你为徒。”

“怎么你每天都用这个借口推辞我。”

黄飞鸿笑着劝解道，“三水，如果你想有作为不一定要学功夫，可能现在迟了一点，不过读书还是好的。”

“我识字的！”说着游三水就拿起报纸给黄飞鸿读了起来，“狄议长南下抵粤，巡视广州。”

“那个字不是狄是耿，耿议长。”游三水这是读字读一半啊，莫白亦忍不住插了一句。

“而你指的那个是霍冠威师傅。”黄飞鸿接着莫白亦的话往下说。

“哦。”

“三水添水！”

有人喊了一声，游三水赶紧抛开一时的失落，跟黄飞鸿说了句便去伺候其他客人了。

“黄师傅，怎么谁都想做你徒弟，要不然你也收我为徒吧，教我功夫。”

“不行！”几乎莫白亦刚说完黄飞鸿下意识一句不行就脱口而出，惊的莫白亦愣住了。

“黄师傅，你这拒绝的也太快了吧。刚刚游三水你还给理由，到我这拒绝的如此迅速。”莫白亦忍不住扶额苦笑。

意识到自己的确拒绝的太彻底，怕莫白亦误会，黄飞鸿立刻解释道，“你是医生，需要你发光发热的地方在医院。”

“好吧。”莫白亦本身也只是心血来潮的问一句，并没有真的想学武。

见莫白亦不再提拜他为师，而是端起刚刚用龙泉水较好的茶细细品味了起来，黄飞鸿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莫白亦说让他收她为徒他会下意识拒绝的那么彻底。

“果真用龙泉水较茶味道立刻就不同了，刚喝下去只是茶的清香，然后便是泉水的甘甜，两者互相搭配，真是香甜。”

现代时莫白亦得了房东奶奶的青眼，不仅跟她学过写字，还跟她学过品茶，是以对如何品茶也是颇有心得，用龙泉水和井水较茶的区别自然也能分辨的出来。

“幸亏你和飞鸿哥认识，更幸亏我听了飞鸿哥的话，及时认错，要不然今天我这馥如居的招牌就砸啦。”

何添福又从后厨提了一笼点心过来，正好听到了莫白亦的点评，放下点心后立马连拍来了自己的胸口几次。

若莫白亦和黄飞鸿不认识，她到馥如居喝茶品出味道不对，到时候一囔囔那就是他这个馥如居欺骗顾客了，幸亏他听了黄飞鸿的话及时承认错误。

莫白亦呷了口茶，轻咳一声，然后挺直腰背，面色微沉，声音故意粗沉了些一本正经的说道:“及时认错，善莫大焉。”

“哎哟哟，不得了，挺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一股老学究做派。”何添福故意抱着胳膊抖了抖身子。

“我这可是跟黄师傅学的。”莫白亦笑道，“黄师傅训徒弟时就是这样，何老板觉得这样不好？”

“你，你，你……”何添福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这白亦给他下套呢，他敢说黄飞鸿教训徒弟的样子不好吗，再说了他今天做错了事要乖巧一些的，“飞鸿哥，你做什么自然是好的。”

“添福，白亦逗你呢。”黄飞鸿看了莫白亦一眼，便知她是故意拿他当由头逗人。

“哈哈，飞鸿哥，我当然知道白亦逗我呢。”何添福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人与人之间逗逗闷子多开心啊，虽然何添福今天才认识莫白亦吧，但看黄飞鸿和莫白亦应该是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了，当然没事啦。

何添福这人长得也不差，就是一举一动再加上他这张脸吧就挺逗的，莫白亦也就没了距离感，再说了黄师傅认可的朋友那品行一定不差，所以莫白亦也不拘束，就像现代时和同事那样逗着玩倒也乐呵。

“何老板大气！我来广州这么多天，听的最多的就是馥如居的龙泉茶，今日休息才能有空跟着黄师傅过来，本以为茶就是极好了，没想到老板也风趣，能把馥如居打理的这么好，真是厉害！”莫白亦对着何添福吹了一顿彩虹屁，乐的他那两撇小胡子一个劲的

翘着，嘴都合不拢。

“哎呦，哪里哪里，我哪有那么厉害。”

黄飞鸿一边喝茶一边听莫白亦和何添福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