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缠着福晋还总盯着福晋看是因为想通过看福晋的脸还有肚子推断出福晋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要是福晋肚子里的是女娃娃,那她不就不用动手了吗。
读书人就是好骗,以前她骗的读书人是贝勒爷,不光骗来了大阿哥还骗来了庶福晋的位置,虽然她现在还只是个庶福晋,但只要有大阿哥在她还愁以后没位份吗。
不过她好像骗贝勒爷骗得太过火了,贝勒爷生她的气了,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原谅她,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心急了。
她这次要骗的人是福晋,福晋可比贝勒爷好骗多了,她不过是示了几回弱又诉了几回苦本来对她爱搭不理的福晋就肯和她说话了,这不是上钩了又是什么呢。
骗人这种事她已经有经验了,既不能对要骗的人更不能对要骗的人句句是假话,真假话掺着说才最好。
要是能做到连说这话的人说的多了最后都把假话当了真就更好了。
她现在虽然还做不到相信自己说的假话是真的但让听这话的人相信这话是真的她做到了,不然福晋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了。
今天这东西她是一定得拿回去的,她得回去研究研究这东西里到底都有哪些香料,又有没有可以被其他药材替代却闻不出来轻易也发现不了的。
这东西要是拿到外头去卖怕是能挣不少银子,也就是福晋大方惯了又心善得厉害,但凡换个人做四福晋她还真不一定能要到这样的好东西。
她本来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对福晋动手的,但看来了福晋这主院几回终于不犹豫了。
福晋用的东西她有些甚至都没见过,只知道哪怕一眼看过去那也是好东西,而且是只要她不争就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好东西。
她羡慕也嫉妒,她这个做额娘的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不打紧,她的儿子不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样的好东西,所以她不再犹豫了,她得快些对福晋下手。
她还在闺阁之中时是学过制香和调香的,要不是到了贝勒爷身边之后没有机会施展她的本事早就瞒不住了。
制香这事得慢慢来,在已经制好的香里调换里头的香料还得不被人看出来就更得慢慢来了。
福晋还有小半年才生,她可是有小半年时间的,怎么着都该够了。
福晋身子吗多好,要是在这小半年自己出去了事没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更好了,那样她都不用出生目的就能达到了。
她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被她骗得团团转还在替她着想就觉得得意,这一得意好险没忘了行,差点儿就笑出了声,还好她反应得快,这个笑还没笑出来她就把立马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那东西本可以给你,不过本福晋这儿也没多少这东西了,你最好还是省着点儿用,下次你再要,本福晋可不一定有了。”
富察庶福晋是不敢一直盯着我看的,只敢时不时抬头飞快地看我一眼。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可以一直盯着眼前这人看的,所以眼前这人笑的那一下刚好就被我看见了。
我不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就笑了,因为我知道她这是下了要对她动手的决心了。
我不怕她动手,就怕她不动手,要不是怕我也笑出声会吓着眼前这人让她又不敢动手了我怕是真会笑出声。
“是,婢妾记住了。”富察庶福晋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眼看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到手了,回话回得那叫一个快。
“富察氏又过来了,她有来做什么。”弘历听说自己那位庶福晋又去缠着福晋去了,本来想的是先去书房冷静冷静,这会儿也顾不上冷静了,还是来了福晋的院子。
他想冷静冷静是因为他被笑话了,笑话他的人是汗阿玛还有五弟,汗阿玛笑话他就算了,五弟也笑话他,就是做做样子他也得去书房冷静冷静才行。
他倒也不是真生气了,他就是觉得汗阿玛对这事的态度有点儿奇怪,觉得自己应该想想汗阿玛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他家福晋比他还小一岁,嫁过来那来也就十五,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脸上和身上就该有点儿肉,可惜他家福晋没有,所以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她家福晋在娘家时过得不够好。
或许用这个好字不对,他担心的其实是他家福晋在娘家时过得顺不顺心,要知道过得好和过得顺心是不一样的。
现在这小姑娘成了自己的福晋,自己就想让她过得既好又过得顺心,所以才添了这么多从前没有过的烦恼,不过他甘之如饴就是了。
福晋嫁给他之后过得还算顺心,所以脸上和身上都有了些肉。
身上的肉就是看见了也不可能上手摸,脸上的肉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见了自家福晋手就痒痒,非得上手捏一捏她的脸蛋才会觉得心满意足,不然就总想着这事。
他都是在他和她身边没外人在的时候趁她不备伸手去捏她的脸的。
他喜欢看她惊讶,害羞,还有窃喜,甚至喜欢她气不过伸手给他一下,那一下疼是不疼的,只会让他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前几回他这么做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后来他这么做的次数多了,她就知道要躲了,可惜她大多数时候都躲不过去。
有一次她一开始是躲过去了,不过她好像忘了他除了右手还有左手,所以她还是被捏了下脸蛋儿。
那次是真把她惹急了,那还算他成亲之后第一次听她叫他名字,所以哪怕知道她伸手是想抓自己的辫子他也没躲,反而就站在那儿笑着让她抓。
她那会儿还没身孕他就没想过要躲,现在她有身孕了,他就更不会躲了,可惜她就放肆过那一回,后来再也没有这样过了。
辫子可以不扯,弘历却是还要叫的,不过得换个地方叫,还得只叫给他一个人听,不然她肚子里这个小娃娃是怎么来的呢。
他是真不愿意看见他家福晋过得不顺心,所以还是过来了且见了她之后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她这段时间是来这主院来得挺勤的,妾看她除了该来的时候其他时候来都是为了大阿哥,这才没让人拦她。”
“她来妾这儿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上陈太医给妾调的香了,又找上门来讨来了。”
“您不是嘱咐妾少用那东西吗,这下妾就是想用都没有了,她全要走了。”
看弘历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只是为了问这事。
虽然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值得他着急的,但该回的话还是得回,于是我道。
“这算什么大事,也值当你一遍遍的见她。”
“现在什么事都没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娃娃要紧,她若是是为了大阿哥的事来求见你见她就罢了,她要是还为了这种小事来扰你清净你见不见她都行,随你。”弘历想了想,道。
“妾知道了,不过妾总觉得富察庶福晋要那东西不光是想自己用,她拿那东西似乎还有别的用处,妾是猜不出来了,不知爷您猜不猜得出来。”
我都看出那位庶福晋的心思了,当然得先给弘历提个醒,不然到时候真出事了弘历要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受苦的还是我,我当然得多这个嘴。
“她能有什么……爷知道了,会让人留意那边的事的。”弘历原本想说的是她能有什么本事,话到一半才想起他对这人其实并不了解,只得道。
“你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出去走走是好的,不过除了咱们这院子还有坤宁宫和延禧宫最好还是别到别的地方去了。”
“皇额娘喜欢你这也是好事,但你也别什么都跟她老人家说啊,那件事连汗阿玛都知道了。”
“要是只有汗阿玛和皇额娘知道就算了,偏巧今儿弘昼也在,那件事他也知道了,笑话了爷好一会儿。”
没看见自家福晋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多委屈,但这会儿他家福晋就在他面前坐着,他在委屈劲儿突然久上来了,而且还收不住了。
我一开始是真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弘历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直到发现他好端端的突然就委屈上了,才想明白他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
“妾也是想多和皇额娘说会儿话,一不小心就……”这事说起来的确是我的错,该认的错就得认,所以我说这话时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这事汗阿玛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因为皇额娘?”汗阿玛从前还不是皇帝时是怎么跟自己的福晋相处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今很少去坤宁宫,当然了,每月的初一十五除外,但几乎也只有初一十五了。
看汗阿玛和皇额娘这样我还以为这人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当真没彼此没多少情意呢,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连这种事皇额娘都告诉汗阿玛了,怎么能叫没情意。
汗阿玛和皇额娘是长辈,被这两人笑话了弘历也不敢说什么,弘历之所以这么委屈,是因为被弘昼笑话了,但他的确是非要来招她的,又委屈个什么劲儿呢。
要是上一世弘历在我面前委屈成这样我怕是要心疼怀里,这会儿嘛,谁爱心疼谁心疼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心疼的。
看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弘历要是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对这事的反应太大了还是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突然变得有些扭捏了起来不过也没再揪着这事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