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第39章 大婚

多年前的孙尚书藏金案、铜钱案连着赵顺平身死一案重新彻查，王尚书一等人全部压入刑部大牢，连着审讯了几日，一干人等终于把事情的前情脉络讲了明白。

孙尚书成功翻案，如烟也如了愿，在结案那日，她又一次来到晋王府，再次与萧珉冽告别。只不过这次她气色好了许多，人也有了精气神，她说她要到她的老家南都去，在那儿重新开始。

恒王殿下连结一干朝臣，妄图谋反，被判死刑，逐出宗族，即日执行。萧珉冽在尚书省忙了好长时日，等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开始转暖了。

前几日他带上魏泽煜去了魏府一趟，把所有事都跟魏丞相交代了干净。魏丞相一辈子老老实实，一把年纪了还受到如此刺激，差点没一下过去。但他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着，思虑再三他到底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魏丞相与魏泽煜并不熟，要不是萧珉冽，他根本没有机会见他这个孙子一面。如今见到了，倒觉着有些惭愧，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把别人家的女儿诓骗来的。他眨着并不大的眼睛打量着坐在一旁的魏泽煜，感叹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模样中依稀还有他娘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太多面，只不过那人的性格，见过一次就很难忘却，像烟花，璀璨又即逝。也怪他，不太理家事，才造成如此错事。

萧珉昊那边就没这么和和美美了，逼宫一干事宜处理好之后，萧珉昊终于有心思和傅景年好好谈谈了。他平日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如今经历了逼宫一事，却是实实在在的怕了，傅景年哄了好久，又不知道发了多少个誓，才把这小祖宗哄好。

萧珉昊什么都好，就是一生气就往晋王府跑，萧珉冽也不管，任由他在那唠唠叨叨地说，说累了就让下人上一壶茶来，休息好了继续说。萧珉冽倒是适应得很快，萧珉昊来了一两次他就两耳不听窗外事地看起自己的书了。萧珉昊见萧珉冽不理他，就去烦魏泽煜，魏泽煜自不能像萧珉冽一样一言不发，于是只好顺着萧珉昊的话说，这一来二去，他也烦得厉害。

好几个夜晚，魏泽煜靠在萧珉冽怀里，撺掇着把晋王府的门封上，或者不让萧珉昊进来。本来白日在兵部就累，晚上还得经历这么一遭，最主要是打扰他和他家殿下的相处时光，整个人都被折腾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熬到傅景年把萧珉昊哄好了，萧珉冽与魏泽煜大婚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在五月初，同萧珉昊傅景年他俩一起。天启有个习俗，定好婚约和大婚之间的这几日，男女双方不能见面。虽说萧珉冽和魏泽煜是两个大男人，但也要遵守规矩，圣旨下达那日，魏泽煜就搬去了他自立的府邸。

这可苦了魏泽煜，本来前面好几日都忙得没有时间与萧珉冽温情惬意，好不容易能有点时间了，就立刻要搬离晋王府。不过大婚可是大事，他想到这，原本低落的心情一开怀了许多，大婚之后，他与殿下，就是一家人了。

家，他就要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四月中旬，魏泽煜实在想人想得紧，上朝时一直盯着萧珉冽，眼里面的侵略和占有几乎都要溢了出来。傅景年用手肘微微戳了戳魏泽煜，让他注意点，魏泽煜这才收敛些。

不过朝堂之上魏泽煜不敢造次，晋王府的围墙他还是敢翻上一翻的，趁着天色渐黑，他一溜人影直接翻进了晋王府。谁知道一个不注意，撞到了窗户边的柜子，上面的一个笔筒直接掉了下来，动静大得候在门外的侍从都听见了。

“殿下，需要小的进来吗？”门外侍从的声音即刻传来。

萧珉冽听到动静朝窗户边走过去，然后就看见魏泽煜捡起笔筒，对他傻笑了两下。萧珉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靠近了些魏泽煜。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吾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

听到萧珉冽的回话，门外的两个侍从对望了一眼，安静地退了下去。

魏泽煜把笔筒重新放上去，然后扯着萧珉冽的衣摆贪婪地看了好几眼后才抱住他，鼻音重重地撒娇道：“殿下，我好想你。”

萧珉冽把手放在魏泽煜腰上，头微微靠着他，“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殿下想得都瘦了。”魏泽煜加大了力气，恨不得把自己融进萧珉冽怀里。

萧珉冽听到这话笑了笑，眉梢都带着笑意，“那可得好好补补。”

魏泽煜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心下一动，凑到萧珉冽耳边，低声道：“确实需要殿下好好帮我补补。”

果不其然，萧珉冽的耳后瞬间染上一层薄红，魏泽煜守株待兔般看着，终于等到了他的大兔子。他轻笑了一声，舔了舔萧珉冽的耳垂，那抹红就更深了，他家殿下，还真是敏感啊。

“你…别…”萧珉冽挣扎着从魏泽煜怀里挣脱出来，脸上也有些薄红，他一脸羞怯，也不敢抬眼看魏泽煜，手指甚至僵硬地蜷起。

魏泽煜拉起萧珉冽的手握在手心，“殿下不想我吗？”

萧珉冽很不习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这时他的心被暖暖地捂着，再者他也不愿让面前的人乱想，于是他说道：“想。”

魏泽煜靠近了一些他，低下头追问道：“那殿下是想我呢？还是想我这个人呢？”

萧珉冽抬眼望过去，原先那抹红已经被他压了下去，脸蛋又恢复了以往的白净，“有区别吗？”，整个人仿若不容染指的清净小神仙。

魏泽煜的手烫得厉害，他直直地看着萧珉冽的脸，身体里的火几乎要憋不住，声音不由得有些沙哑，“当然有，一个嘛，就是单纯想我了，想见我，想同我干什么都在一起。另一个嘛，就是馋我身子了，想与我…恩爱。”

他说最后两个字时特地降低了声音，但距离过近的萧珉冽还是听见了，他顿时脑子就懵了，视线向下移，然后就看见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对这种事，他向来不曾对症下药过。魏泽煜瞧着萧珉冽愣怔了好长时间，干脆直接动口，轻轻亲了亲萧珉冽的唇，他实在忍不住了。

萧珉冽被他的动作打断了思绪，低声问道：“你很想要这样吗？”

魏泽煜抵着萧珉冽的额头，眼中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殿下不想吗？”

对着这样的眼睛，萧珉冽说不出拒绝的话，脑子里面只有没有理智的赞同，他垂下眼帘，“这样，很奇怪。”

魏泽煜瞬间一怔，奇怪？怎么会奇怪？

他拉着萧珉冽坐到床榻上，准备好好谈谈，“哪里奇怪？”

萧珉冽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忍着羞耻心，耳后再次一片绯红，“身体很奇怪，不受控制，我…有点害怕。”。他低着头，不敢看魏泽煜，手指捏着腿上的衣料，眼看着都要皱得不成样子了。

他从小读的是圣贤书，又立下如此高的志向，每一步都在精准的控制里面，原本身体有疾已是他的一大心病，如今感觉到身体的舒爽不受控制自然会害怕。

魏泽煜也想通了这点，他伸手转过萧珉冽的身子，“那你害怕与我亲近吗？”

萧珉冽摇摇头，怎么可能会害怕。

魏泽煜握住萧珉冽的手，随后躺在了萧珉冽的腿上，对上萧珉冽垂下来的眼睛。“那殿下想同我亲近吗？”，他揉捏着萧珉冽的手，温柔地问道。

“想。”萧珉冽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这与平常的他可不太一样，魏泽煜仔仔细细地瞧着，不放过一点小细节。

魏泽煜思索了一会儿，“那这样，如果进行到殿下不想再进行下去，殿下就叫停，这样可以吗？”

萧珉冽握住魏泽煜的大拇指，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道。魏泽煜慢慢等着，眼里面的火又复燃了起来，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被衣服束缚住的脖颈，可他还是觉得好渴，口干舌燥，身体里那头野兽好像顷刻就会跑出来。但他还是控制力道地握着萧珉冽的手，甚至带有些安抚的成分，活像个纯良无邪的小狼崽。

“嗯。”萧珉冽终于还是闷声回话了。

他就知道，对于他的问话，他家殿下向来知无不言。魏泽煜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殿下可以亲我吗？”

萧珉冽落进魏泽煜带着炙热情意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缠住了，身体的感觉不会说谎，一股电流直接流向他的大脑，他只觉得周遭的气温骤然上升，魏泽煜的所有动作都在诱惑他低下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魏泽煜紧紧盯着萧珉冽的眼睛，手也渐渐加重了力道。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起身，含住了他思念已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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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煜眼里是难掩的**，浴火几乎就要把他的理智溶解，但他还是克制地说道：“殿下，再等等，等到大婚…”

“嗯。”萧珉冽闷声回着，他向来禁欲，如今初尝禁果却有始无终，他也难受得要命。

他俩大婚前私会已是不太吉利，再做那事岂不是更加坏了习俗，再者，他也还没学会如何与男子行事。想到这儿，萧珉冽暗自点头，但身上的火哪是说消就能消的，两人紧抱着，这火甚至有重新大旺的趋势。

他赶紧从魏泽煜怀里挣脱出来，毫不意外看到了魏泽煜下半身，他面带羞涩、耳根发红，腿脚甚至有些使不上力，但还是义正言辞地说道：“太晚了，明日还要早朝，快些回去吧。”

魏泽煜的惊讶转瞬即逝，看到他家殿下一脸娇羞还一本正经的模样，顷刻就笑出了声，他站起身来，靠近萧珉冽，“殿下是怕我在这儿待久了把持不住吗？”

热气轰到萧珉冽脸上，满含**，近乎是诱惑，直让萧珉冽差点没稳住身形，他含羞带怒地看着他，“是怕你把持不住。”

魏泽煜握住萧珉冽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是是是，是怕我把持不住，是我言错，殿下快原谅我吧。”

魏泽煜眼里是坦坦荡荡的真诚，与他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萧珉冽看着这样的眼睛，总是狠不下心拒绝的，“没生你气。”

魏泽煜乐呵呵地笑了两声，与萧珉冽耳鬓厮磨了好长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回去。那处自然还是挺立着，不过幸好有夜色助力，旁人也看不清。

后面几日魏泽煜倒是没有再来，他与傅景年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整日从兵部回来后就往傅府跑，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结亲。

萧珉冽这边倒是一如往日，就是下人们忙些，林公公每日都在院子里守着，深怕哪个手脚不小心把他精心挑选的饰品弄坏了。被教训的下人也不生气，这毕竟是晋王府立府来第一件喜事，容不得半分差错，况且大婚那日皇上可是要来观礼的，这是多大的荣幸啊，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有日萧珉冽支支吾吾地向林公公打听男子间的春画，还没等他说完，林公公一拍脑袋，“瞧瞧咱家，咋把这事忘了，殿下稍等，老奴这就取来。”

于是这日晚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萧珉冽窝在被子里，看着林公公拿来的画本，从耳朵到脸颊渐渐发红，到最后看不下去了，直接给扔到了一旁。没过一会儿，他似是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又把画本重新捞过来，细细地看完了。

等他看完后，夜色已经很深了，其实这画本的页数也不多，只不过他看的时候总会把画上的人当成他和魏泽煜。这样一来，原本很快就翻页的动作顿时变慢了许多，甚至会久久地停在那里。原来，男子行事是用那里，那里，原来能这样…

时间过得很快，在期待中的时间就变得更快了，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大婚从一大早就开始了，由于是两对新人，各种礼节干脆就直接定在了皇子府，这样也不至于劳烦皇帝多绕远路。街上喜气洋洋，活像过了一个新年，聘礼、嫁妆铺满全城，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皇帝坐在主位上，魏家和傅家各派一人坐在皇帝两边，这两人自然就是傅老将军和李漠池。傅景年爹娘皆战死在沙场，这主位也就由傅老将军来坐，而魏泽煜则死都不愿他那便宜爹来，先前就写信撒娇让李漠池从昭夷赶来了，于是李漠池只好以身代则。

“一拜天地。”礼官拖长声音叫喊道。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喊到这众人都笑了起来，其中的意味不难理解。

魏泽煜与萧珉冽同时转身，傅景年与萧珉昊也不遑多让，两对新人各自盯着自己的心上人，眼里面的幸福与欢乐做不得假。

“礼成。”

礼成之后，大伙一同到院子里吃席，萧珉冽酒量不太好，敬完一圈酒后脑子有些发昏，幸好这时也已经快到回府的时辰了。魏泽煜看了萧珉冽一眼，再跟李漠池对了一下眼色，立马开始装晕起来。

坐在一旁的赵誉饶有兴致地看着魏泽煜与兵部的各个大人推推嚷嚷，但也没出声，大婚的日子，有人着急洞房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一旁独自喝着酒的贤王殿下倒是不比寻常，他刚想过去叙叙旧，不过还没等他和萧珉辰搭上话，就被户部尚书拉住了。

闹了好长一会儿，魏泽煜和萧珉冽这才得以脱身，急匆匆上了去晋王府的马车，一坐好，两人一对视，皆笑出了声。

大婚的日子，两人都上了些妆，加上喜上眉梢，萧珉冽的脸显得没那么冷冽，魏泽煜仔仔细细看着，刚才礼节太多，人也太多，他都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一看，便觉得愈发移不开眼，这样艳丽的颜色，一生也难见到几次。

被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盯着，饶是萧珉冽也觉得颇不自在，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他总归是内敛的，不太适应这样的对待。

察觉到萧珉冽的情绪，魏泽煜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改掉殿下这个毛病，哪能人都到面前了还总想逃呢？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晋王府，魏泽煜让下人打些水来后就遣散了他们，还特地叮嘱今晚不用在后院伺候。他家殿下向来洁癖，洞房之前肯定要收拾干净，二人洗漱一番换了贴身衣物后才上床榻。

屋里只留了一盏烛火，虽然有些过于规矩，但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二人皆心照不宣地脸热起来，一切正经的事情好像顿时都变得不太正经了。

萧珉冽坐在床角，看着魏泽煜叮叮当当拿过来一堆东西，放在床边后放下了床帘。这张床是林公公前几日置办的，睡两个人都嫌大，睡六个人刚好。

魏泽煜瞧着萧珉冽的模样，心里对他怜爱愈发多了，他爬上床坐在萧珉冽旁边，把他的手放在掌心，“殿下是害怕吗？”

萧珉冽摇摇头，“头有些晕，还没太缓过来。”

魏泽煜凑到萧珉冽眼前，眨巴着眼睛，“今晚的大事还没完，殿下可不能临阵脱逃。”

萧珉冽脸皮薄，立马脸就红了，紧着晋王殿下的脸面，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了一个吻作答。魏泽煜含着笑意接住了这个吻，随后不断加深，烛火下，那两人的影子不知不觉间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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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殿下”

萧珉冽努力缓解着身上的颤栗，喘着气没有答话。

“舒服吗？殿下”

萧珉冽侧过头，魏泽煜满脸纯良，哪有半分刚才凶猛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抬手捂住魏泽煜的嘴巴，“你能不能别在床上说这话？”

魏泽煜被捂住也不懊恼，他顺势亲了亲萧珉冽的手心，微微皱着眉，恬不知耻地说道：“可殿下要是不舒服我会心疼的。”

萧珉冽急得羞怯之意直上脸，也不管他这个晋王殿下的面子了，直接捏了捏魏泽煜的脸，威胁道：“那这样你就别上床了。”

魏泽煜这个不要脸的，直往萧珉冽怀里钻，下半身甚至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语气软软地道：“殿下舍得吗？”

他自然是舍不得的，魏大人一副好相貌，又是如此温言软语，萧珉冽顿时心都化了，他只恨自己经不住诱惑，干脆闭上了眼睛。

魏泽煜见他一副愿君采颉的模样，怜爱之情遍生，“知道殿下脸皮薄，我忍着些，不会让殿下不舒服的，下次我就不说了。”

萧珉冽睁开眼来，入眼的就是魏泽煜一脸委屈的模样，话说得大言不辞，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加遮掩。他刚要脱口而出的“嗯”顿时就咽在了喉咙里，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你想说就说，我…不舒服会叫停的。”

“殿下要是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的。”魏泽煜大度道。

大婚的日子，哪能让对方受委屈，萧珉冽亲了亲魏泽煜的额角，哄道：“没有不喜欢。”

在萧珉冽看不到的地方，魏泽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白兔要被他抓紧狼窝里面去了，“那殿下喜欢吗？”

萧珉冽一下子被噎住了，他张了张口，无奈地回道：“喜欢，我喜欢，高兴了吗？”

没想到萧珉冽会给出这样的答复，这个青年的心顿时被爱意充得鼓起，他抬起头亲了亲萧珉冽，叹息般说道：“殿下，你真好，好爱你。”

萧珉冽一阵脸红心跳，搂住魏泽煜，直用行动代替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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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魏泽煜终于肯放过他时，天已经快亮了。萧珉冽无力地躺在床上，嘴唇红肿，脸色潮红，身上都是欢爱的痕迹。他看着魏泽煜收拾了大半天，最后实在是抵不住了，还没等魏泽煜给他清理完，他就睡了过去。

魏泽煜清理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到床榻上，这时萧珉冽已经睡熟了，他爬上床搂住萧珉冽，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嘴角无法抑制地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