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年呆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说不出话来。
路绥关上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后,两人被隔绝在了门内。
“你……刚刚在哪里?”幸年找回了声音。
路绥搂住他的腰,看着他的脸说:“躲在旁边的茶水间里。”
幸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你知道我来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路绥轻轻笑了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在你跟着艾登进会客厅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一来路绥就发现了,幸年心里五味杂陈,有点惊讶,有点开心,还有点羞恼,因为路绥竟然当着他的面说那种话,“那你还乱说……”
“乱说什么了?”路绥跟他装傻。
幸年哼了声,想掰开他的手,路绥却轻笑着将他搂得更紧了。两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幸年放弃地在他怀里消停下来。这时路绥腾出一只手,拿过他手里的玫瑰花,“给我的?”
幸年一脸高冷,“本来是。”
“现在不给了?”路绥挑了挑眉。
幸年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哼了哼。
“那我只能抢走了,”路绥将花梗塞进了裤子口袋里,重新搂住幸年,摸着他的脸问,“为什么没跟我说你过来?”
幸年犹豫着回抱住了路绥,“想吓你一跳。”
路绥笑笑,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又问:“是艾登带你过来的?”
“嗯,”幸年突然想起艾登还在外面等着,便问路绥,“你晚上有空吗?艾登在外面等着呢,他说要是我晚上跟着你,他就先撤。”
“让他撤吧,”路绥干脆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先把后面的活动推掉。”
“不,你不用因为我改计划,”幸年赶忙劝道,“我还是去找艾登吧,你忙完了我们再见,好吗?”
路绥没有答应,神色有些犹豫。晚上的活动对他来说,大概还是很重要的。
于是幸年继续劝他:“真的,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那样我会很愧疚的。”
话至此,路绥也不多犹豫了,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那一会让艾登带你去吃饭,吃完饭你先去我住的酒店等我,我早一点回去,可以吗?”
幸年笑着点点头,“好!”
“给他发消息吧,就说你十五分钟后下去。”路绥又说。
“为什么是十五分钟后啊?”幸年疑惑道。
路绥勾了勾嘴角,突然托着幸年的大腿将他抱了起来,幸年惊呼一声,然后便被路绥抱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了门上。
“因为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路绥说完就吻了下来。
“唔……”幸年想说话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推开路绥,某人显然把发消息的事抛到脑后了,但是他还没忘,“你让我发完消息呀。”
说着,他掏出手机,慢腾腾地输入密码解锁。他现在的手机有密码了,不过只有键盘密码,没有人脸识别,他觉得这个东西不太安全。
刚解开锁屏,手机就被路绥夺了过去。路绥迅速打开微信,飞快地给艾登编辑了条消息发出去,然后又用力地吻了下来,边亲着才边把幸年的手机塞回他的口袋。
两人险些在隐蔽的办公室里擦枪走火,好在及时刹住了车。一边平复着,一边恋恋不舍地续着轻吻,过了二十分钟两人才结束久违的亲昵。
路绥将幸年送下楼,一直送幸年上了艾登的车,又嘱咐了艾登几句才放他们离开。
车子驶远后,艾登看了眼幸年嫣红的嘴唇,笑着感慨:“路绥真是个禽兽啊。”
幸年不好意思地抿住了嘴唇。
艾登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哼了几声又停下,问幸年:“哎,晚上你想吃什么?”
“都行,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幸年有一说一。
“那就我来挑吧,”艾登思索着道,“这边也没多少好吃的东西。”
最后,两人选了一家日料店。一路上,幸年时不时会收到路绥的消息,路绥出发了会告诉他,堵车了要告诉他,尝到好吃的东西还问他要不要给他带一份。
幸年最后无奈道:你不是参加晚宴吗?老是看手机不太好吧。
于是路绥才消停。
饭后,艾登送幸年去路绥住的酒店。酒店是路绥自家的,他已经跟前台打好招呼了。幸年进去后直接将自己的所有证件交给前台的工作人员,言简意赅地说:“Room 2202.”
“Wait a minute, sir.”
工作人员快速地给他办好入住,给了他一张房卡。
艾登送幸年到房间门口,将重重的背包交给他,“你自己待着可以吧?”
“当然,今天麻烦你了。”幸年认真地道谢。
艾登笑着说不客气,跟他道过别就离开了。
幸年关好房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是间套房,外面是客厅,右手边有间卧室。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些杂物,有瓶装水、书本纸张,还有几个印着英文的药盒。
幸年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然后拿过背包,从里面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拿着东西去了浴室。
他洗得很仔细,把皮肤都搓得有点红了。洗澡的时候叽叽还莫名地支棱了起来,想着一会要做很舒服的事,幸年忍了回去。
洗完澡,幸年又去背包里找出几只安全套,回来在床上躺下。安全套还是上次路绥买了但没用上的那盒,他是不想让路绥用的,但他怕路绥坚持要用,没有就不碰他,那可如何是好。
幸年就这样躺在床上,安静地等着路绥。过了好一会,路绥都没回来,他渐渐地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路绥回来时,看到客厅空空荡荡,就直接进了卧室。果然,他的Omega正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的身体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脸颊被挤压成小糯米团,看上去很乖。
路绥走过去,弯下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但幸年还是感觉到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声音困顿,“你回来了。”
“嗯。”路绥给他理了理凌乱的额发。
幸年搂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来,在他颈前轻嗅着,试图分辨出他身上有没有酒味。路绥猜到了他的意图,温声说:“没喝多少,在这边一般不会喝多。”
幸年放心地“嗯”了声,放下手臂重新躺好,眼皮困顿地耷拉了下去。
“睡吧。”路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等你。”幸年闭着眼睛说。
但是半个小时后,当路绥从浴室出来时,他早就睡得昏天黑地了。
路绥这次来到床边,才发现床头放了几个安全套,不由轻笑出声。他在幸年身旁躺下,然后刚才还睡得很沉的人,立刻感应到了,闭着眼睛拱进他怀里。路绥像哄小宝宝一样拍着他的后背,“睡吧。”
幸年却微微睁开了眼,扑腾着往他身上爬,“我还要和你做……”
路绥顺着他的动作平躺了下来,任他爬到自己身上,但是幸年上来后,又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又睡了过去。路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双臂搂紧身上的人,无奈地笑了笑,内心一片柔软和宁静。
尽管回来的路上心猿意马地想过许多,此刻他却觉得这样安静地相拥入眠也不错。
一觉睡到天亮,因为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幸年这一晚睡得很沉。不过路绥貌似比他睡得更沉,幸年醒来后从他怀里抽出身,路绥都没有没有反应。
他最近应该挺累的,又刚生了场病,大概没怎么休息好过。幸年有点心疼地看着他沉睡的脸,一动不动了,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没过太久,路绥就睁开了眼,发现幸年离自己有点远后,立刻把他捞了回去,闭上眼声音沉沉地说:“再睡一会。”
“好啊。”幸年乖乖地被他抱着,也闭上了眼睛。
但事实上,路绥也睡不太着了,过了一会又睁开眼,问幸年:“你的飞机是几点?”
幸年往外退了退身子,抬头看向他,“十二点。”
路绥的手臂伸向后方,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
“几点了?”幸年问他。
“九点。”路绥放下手机,又搂住幸年。
“那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得出发了。”幸年摸了摸他的下巴,上面的胡茬磨蹭着他的手指。
路绥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恋恋不舍地问他:“多待一天不可以吗?”
幸年有点不忍心,但也只能说:“还要上课呢,这已经是请了两节课的假了。”
“那我送你去机场。”路绥又说。
“你忙就不用了,我觉得我打个车就行。”幸年回道。
“不忙,”路绥搂着他翻个身,让他趴到自己身上,“我上午的时间都是你的。”
这个姿势让幸年想起了昨晚的情景,他活动了下身子,说:“那我们要不要继续昨天的事?”
路绥的身体僵了一下,幸年感觉到后,扬起了嘴角。
“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得起床了。”路绥揉了揉他的脑袋。
“唔……时间是不太够,但你可以快一点的对吧?”幸年戳了戳他的胸肌。
“更可能的情况是,我不想让你走了,强迫你留在这里,做一上午,毁掉你原来的计划。”路绥用平静的声音说。
幸年有点怕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但路绥却控制住了他,不让他动。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东西,问幸年:“你还带了这个?”
幸年也瞥了眼那几个东西,轻轻“嗯”了一声,“我怕没有这个你就不做了。”
路绥闻言笑出了声,胸膛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幸年身上,幸年红了脸,又开始在他怀里挣扎,“笑什么笑,你放开我!”
路绥没有放开,而是搂着幸年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头在幸年的唇上啄了一下,“正餐没时间,来点小甜点还是可以的。”
幸年脸更红了,假装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放任路绥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