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桓王殿下今日掉马了吗 > 第11章 第十一章

桓王殿下今日掉马了吗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谢双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8 00:40:56 来源:文学城

盛愿见少年方才走过的地方,翠竹已不再摇曳,四下再次沉寂。

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插上发簪,牵着雪青往浮云居方向走去。

盛愿才想起,雪青拿着药箱才来时,被那名叫楚筠的少年打断的话,问道。

“你方才从浮云居过来时,想同我说的话,是什么?”

雪青此刻拿着药箱,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出了芙蓉榭。

她顿时停了下来,目光急切地看向盛愿。

“我,我给忘了!方才来时想告诉小姐,老爷,老爷正在浮云居等你,说是有事……”

盛愿猜想,她这向来不甚亲近的父亲,头一回来她这偏僻的浮云居,应是有大事。

先前她同盛云夕在韶光轩,为了起疹子的原因争吵。

他如此疼爱盛云夕,竟然忽视了盛云夕的歇斯底里。

听了贺管家的话,急匆匆地出去了……

父亲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盛愿想起今夜之事,只拉着雪青。

“走,我们快回去。要是父亲问起为何耽搁,你就说我体力不济,在芙蓉榭歇了会。”

“那名叫楚筠的桓王王府之人,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盛愿袖中握着少年温润的玉,他离去时并未要走,想必是想告知她,他会回来取走。

不必担心,他会就此远遁。

她只能如此猜测他的用意,毕竟她除了信他,也别无他法。

眼下只有快回浮云居,等候那少年的归来,以及明确,父亲今日登门,是何用意。

月光落寞,寒气袭来,主仆二人加紧脚步,进了三门,往院中绿植最浓郁的浮云居走去。

大街上,萧索漆黑,只有打更的人尚在行走。

夜已深,同时京中因为白日难民闯关之事,街上早已戒严。

少年提着手里的食盒,快步走在相府外的巷子之中,一脸嫌弃的模样。

方才要不是她从墙那边提起,这盒子里的食物有毒,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值得那名叫雪青的婢女,冲上前来制止她。

后来他又想把盒子扔在相府里,又想起少女的谆谆叮嘱,怕又连累上她,只得带着出了相府。

他记事的十九年来,还没人能让他如此言听计从。

甚至是手心这道越来越黑的黑线,缠绕上他的手指,分明知道自己未曾中毒。

仍旧吃下了她给的药,多此一举。

也罢,是他鬼迷心窍,才甘愿被比他尚且小几岁的少女,给算进去了。

萧临深胡思乱想,一路飞跃,隐没夜色之中。

又过了几条巷子,远离了相府,把那食盒随手一扔。

拍了拍手,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去买什么药材,少年一声响亮的哨声划破天际。

黑鹰不出一刻盘旋空中,鹰眼锐利,极速地降落在主人的肩上。

把三张纸条卷成小条,塞进鹰脚信筒,潇洒挥手,黑鹰升空,直飞桓王王府方向。

纸条内容,一是两份药方,二是告诉江夜今夜待命,等候黑鹰传召。

萧临深抬眸,黑鹰已然融于浓郁的深空中,至于寻药这等磨人的差事,还是让交给属下去做。

他眼眸闪过一丝异色,他今夜,还有一桩要事没做。

少年从怀中掏出黑巾蒙面,再一摸腰上缠着的软剑,目光如炬,确定了东城兵马司指挥营所在。

一个飞升健步,踏上了房顶,只响起轻微的瓦片敲击声,人影闪略,消失不见。

浮云居里,应眼而入,四方的院子里,一株茂密海棠,坐落在正堂窗外,枝条延展进了窗里。

正堂窗里,灯火如昼,屋内装饰无非是些书画,不像是少女闺阁,倒像是书房。

一张方形梨花木书案旁,站着一身形高大,但面容年迈之人,正是相国盛怀川。

“快点。”屋外头未见其人,盛愿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她风尘仆仆地进门,盛愿为了赶回来,可是用上了飞奔的速度,此刻也不觉得身体寒冷,只有暖意。

屋里头倒是很暖,想必是丫鬟知春,知道她久未回来,提前燃起了炭火。

知春是主母柳若音给她送来的丫鬟,年纪和她相仿,性子胆小怕事,整日只在浮云居活动而已。

知春是新进来的,但她有个哥哥,名叫粱魏,已在相府多年,虽不是家生奴才。

但也勤勤恳恳,如今兄妹二人一个伺候她生活起居,一个伺候她外出赶车,当个车夫。

“小姐回来了。”

知春声音轻柔,从房里出来,不敢抬头看盛愿与盛怀川。

只把盛愿披着的黑色大氅,换了件豆青色厚实披风,肩上围了一圈绒毛,分外暖和。

盛愿换完后,吩咐雪青去放好药箱,知春去熨烫父亲的黑色大氅,自顾自地来了书案旁。

盛怀川方才还是站着,如今已坐定在了书案前,桌上的茶尚且还是热的,升腾着热气。

书案旁的茶炉炭火还盛,只是不知道是新加的,还是热了好几回?

父亲等她半晌,此刻脸色倒是不恼。

“父亲。”盛愿恭恭敬敬开口,也不敢坐下,只站在书案对面,假装乖巧地等着父亲问话。

盛怀川不说话,只是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

“坐下吧。”

盛愿只能听从地坐下,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有空看清父亲的样貌。

胡子浓密,双眼有神,头发乌黑,未见银丝,若不是两颊的皱纹深如沟壑,她不会把他当成年近五十之人。

十年不见,盛愿对他的印象本就不深,若非他是自己父亲,只怕站在身前,同个陌生人毫无分别。

父女二人都不开口,只静静坐着,盛愿怕冷,两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滚烫的茶杯,暖意从手心传递。

“云夕没为难你吧?”

盛怀川悠悠地开口,也没看向她,只忙着添置些新的炭火。

盛愿没料想到他会问疹子的事,解释道:“没有,只是一时误会,我和妹妹已经解开误会了。”

父亲倒是没责怪她回来晚了?

为何此刻透过烛火摇晃,父亲的面目竟然对她有几分慈爱之意?

盛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偷偷观察父亲神色。

“你手上的伤,上过药了吗?”

“小伤而已,已经结痂了,父亲也见过,不碍事的。”

盛愿被他接连两问,眉眼微动,仿佛与父亲的关系更近了,并不似往常疏远。

“听你嫡母说,她明日要带你去安远侯府赴宴?”

“是。”盛愿放下茶杯,不明白父亲为何问起这事。

盛怀川加上炭火后,也没他自己添上茶水,只转头望向盛愿。

“云夕病了,不能去。且你才回来不久,去人家府上,难免失了礼数。”

盛怀川说着,站起身,一甩衣袖,侧过头。

“明日,就留在府中陪着妹妹,赴宴的事,你嫡母去便可。”

“可是!”盛愿一听,急得将手中的杯子差些洒了,“可主母已经答应了我,要带我去。”

她意识到她的反应过激,忙扶正了杯子,解释道。

“我跟在主母的身边,学好了礼仪,也有了更多的见识,定然不会辱没了盛家家风。”

“且女儿今日也入了宫,父亲不曾反对,为何明日那安远侯府宴会,我去不得?”

盛愿说着站了起来,她并非想要故意顶撞父亲,只是她不明白。

她去宫里父亲不怕她丢人,失礼,为何去那安远侯府,他却怕她给相府丢脸?

一个将门世家,本就不甚注重细枝末节,况且若是真注重礼节。

那侯府嫡长女林绾青,又为何能身为女儿身,出入国子监,与京城里的公子哥们骑马耍枪?

想必那安远候府的长辈们,定然不是迂腐之徒。

她又不是去安远侯府搅局,只是为了同那户部尚书夫人魏氏,得知一些当年父亲母亲以及主母之间的隐情罢了。

当然后者,盛愿并不敢当着父亲的面明说。

“那好,你告诉为父,你去那宴会,是要做什么?”

盛怀川难得见他这个回来之后,乖巧无比的女儿,如此神色激动。

他转过身,正眼低头盯着盛愿,像是审问一个犯人。

父亲的眼光锐利,气压低沉,像一尊不可忤逆的神像。

盛愿站在他身前,不由自主地矮上了一截,只低声编了个借口。

“妹妹说,我只是个野丫头,登不了大雅之堂,今日即使是去了宫里,也终有一日会回去乡下。”

她说着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父亲的眼睛。

“所以我只是,想接着还在京里,多住的这些日子,多看看京城风光。”

“回去南平之后,好歹和年迈的外祖,说说京城里的趣事,毕竟他老人家,也有大半辈子,没回过京城了。”

盛愿说着语气抽噎,也不敢在父亲身前多停留,椅子都没扯开,腿脚径直撞上。

忍着膝盖疼,头也不回地往房间方向走。

她断定,父亲定会把她拦下。

果不其然,身后父亲的话传来。

“你给我站住!”

盛愿背对着父亲,停下了脚步,缩着肩膀,不住地抽动,像是哭得不能自已。

只是父亲的声音严厉,吓得房间里打扫的两个丫鬟,探头出来,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在京这一个月,盛愿眼观六路,摸透这一宅子人,和父亲的相处方式。

她自然知道父亲吃软不吃硬,所以才一副柔弱品格在他身前。

骄横如盛云夕,父亲只不过不想同她聒噪,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所以才分外宠溺着她。

稚嫩如主母柳若音那对才满十岁的龙凤胎,父亲和主母老来得子,自然是分外溺爱。

一家子骨肉和和美美,只有她盛愿,是发妻所生,现在回了相府,也不过是多余的人罢了。

若是不拿陈年旧事说事,盛愿属实想不到,她还有什么筹码,能获得父亲的认同与理解。

父亲的脚步从身后传来,他在慢慢走近她的身侧,站在她身前。

“你外祖他早已厌倦京城之事。”父亲话音严厉,推翻盛愿心中所想,只留下冰冷的一句。

“为父让你留在京中,已属勉强。你莫要得寸进尺,尽拿你母亲和外祖说事。”

“明日安远侯府宴会,你给我老实呆在家中,哪都不许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