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郎昏昏沉沉的被绑在刑架上,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每当他要陷入昏迷的时候,总会有一阵强烈的痛楚将他拉离黑暗。
阿古拉抬起木郎的下颚强行令他与自己对视“想的怎么样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木郎半睁着双眸,眼神很是迷离,他的意识已经模糊。
阿古拉看着马上就要陷入昏迷的木郎,拿起桌上的鱼鳞铁鞭,狠狠的抽了下去,强烈的痛楚换回了木郎的神智。
那种割肉刮骨的疼痛,真是刻骨铭心。
见木郎清醒了过来,阿古拉反手又是一鞭。
地窖外被守卫拦住的脱尘听到地窖里传来的鞭挞声,顿时神色大变,“不要···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他···”
阿古拉听着脱尘的哀求声,脸上顿时笼上一层怒气,手上的鞭子挥的越发用力,十几鞭之后,木郎便陷入了昏迷。
阿古拉还要打,下属上前阻止道“世子,不能在打了,王爷还要用他,不可要他性命”
阿古拉停下手中的鞭子,看着昏迷的木郎吩咐道“泼醒他,用盐水泼”
“啊……”一阵阵刺骨的剧痛将木郎从昏迷中痛醒,盐水腐蚀在狰狞的伤口上,剧痛难当,身体不停的颤抖,木郎强行忍着钻心的痛楚,将痛呼声咽下。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几时,就算你是铁打的,我也要把你一点一点的化掉”
木郎表情木然看着阿古拉,眼神中没有一丝惧怕求饶的意思。
阿古拉恨恨的说“好好的看着他,什么开口说话,什么时候让他睡觉,给他水喝给他饭吃”
脱尘拉住从地牢出来的阿古拉,看着他衣服的血迹,心如刀割
“脱尘,你哭什么?那混蛋根本就没有心,你何苦对他执着于此”
脱尘颤抖着摸向阿古拉衣服上的血迹,“这是木郎的血,木郎的血”
阿古拉见脱尘痴迷的状态,于心不忍,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抱她离去。
午夜,脱尘从梦中惊醒,她梦见木郎全身是伤,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父兄正想方设法的折磨他。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木郎被他们折磨死·不··我要救他,我要想办法将木郎救出来”
地窖中,小吏手中的鞭子不分昼夜的往木郎身上招呼,行刑的虽然是普通鞭子,却因为一身伤而分外难捱。
阿古拉坐在一旁,看着木郎疲惫不堪,却仍旧强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烧越大。他快步走到木郎身边狠狠捏着他的下颚。
“·呃··”措不及防的呼痛声,从木郎嘴中发出。
“你·到·底·说·不·说”阿古拉一字一顿的问
木郎闭上眼睛,费力的喘息着,面对阿古拉的质问仿若未闻。
阿古拉掏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把寸长无柄的刀片,他拿出刀片直接刺向木郎胸口,刀片虽然刺进木郎胸口,却也划伤了阿古拉的手掌,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拿起火盆旁的烙铁,用烙铁抵着刀片,直到刀片完全没入木郎胸口。
木郎眉头紧皱,冷汗淋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哼,想不到你这么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说着将烙铁扔到火盆中
等到烙铁完全烧红之后,阿古拉拿起来,对着刀片刺入的地方,直接按了上去。
灼热的疼痛袭来,木郎的身体瞬间一颤,剧烈的喘息,胸腔内的刀片不断摩擦,痛不堪言。
不一会儿木郎便痛晕了过去,阿古拉将烙铁拿开,吩咐道“泼醒他”
“是”下属拿来一桶盐水,对着木郎迎面泼下。
“啊……”的一声痛呼,木郎从撕心裂肺的剧痛中醒来,浑身上下不停的挣扎颤抖。
脱尘进入地窖,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脱尘?你怎么进来的!”阿古拉看着出现在地窖中的脱尘有些惊讶。
脱尘赶紧擦了擦眼泪,定了定心神说“父王让我来的”
“父王?让你来干什么?”阿古拉狐疑的问
“当然想办法问出罗亚古城的下落”
“你……你有办法让他开口?”
“当然”
阿古拉虽然有些怀疑,却没有阻止脱尘走向木郎。这么多天了,他用了很多种方法,木郎别说开口,就连哼都没哼一声。或许他该让让脱尘试试。
脱尘求了靖王很久,说她有办法让木郎开口说出罗亚古城的秘密,靖王才答应让她来地窖看木郎。
脱尘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木郎,她的心都碎了,她忍着锥心之痛,伸手拔开木郎额头上湿漉漉的碎发,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水渍。
“木郎……木郎……”脱尘轻声唤道。
木郎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脱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说“你……不该来的”
“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你,木郎,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你要带我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你说你愿意用生命做代价,就换我一个笑容”
“记得”木郎抬头看着脱尘,满目柔情。
“那我们现在就走,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父王,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木郎神情一顿,神情复杂的看着脱尘。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既然可以将秘密告诉杨湛,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父王呢?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可以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了,你不想在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吗?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走的远远的,去找属于我们的田园乐土。”
木郎将头转到一旁,不在去看脱尘。
“木郎,你说你爱我,可以用生命换我的笑容,既然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不可以将罗亚古城的事情告诉我父王,况且我父王还不一定能参透其中的秘密”
木郎依旧不言语,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罗亚古城,弃我不顾?或许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跟本就不爱我,你这个骗子,一直都在骗我,我恨你,我恨你,……”
“哈哈哈………”木郎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角便有鲜血流出来。胸腔内的刀片摩擦血肉,即使如此剧痛折磨,也比不上他内心的伤痛。
见木郎吐血,脱尘心惊不已“木郎……你怎么样?我……”
“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上我不后悔”木郎淡淡的说
“什么!”脱尘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木郎
木郎回头来看了看脱尘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动手杀我”
木郎虽然神色如常,但是他的眼神是绝望的,脱尘被那绝望的眼神刺的体无完肤,她张了张口,差点就把她的计划告诉木郎,让他知道,她说那些话是为了救他不得已而说。
“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几天了,等我死了,你把我挫骨扬灰也能消你心头之恨”
“木郎……我……”脱尘紧咬嘴唇,努力的克制自己,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三天后皇宫宴会,靖王必须进宫赴宴,脱尘一直在等那天的到来,短短的三天脱尘度日如年,看着备受折磨的木郎她心如刀割,她觉的自己一生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即使度日如年,那一天还是到来了,脱尘几乎一夜没合眼,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当她看着靖王带人进宫后,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她准备了酒水拿去地窖,“哥,你这几日辛苦了,这里阴寒,我烫了一壶酒你区区寒”
阿古拉有些防备的看着脱尘,并没有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怎么了,哥哥怕我下毒?”脱尘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阿古拉说
“怎么会?只是妹妹你,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怎么说我也是大宛国的郡主”
阿古拉听到脱尘这么说,心中的防备减轻了不少。
脱尘拿起她刚才放下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哥哥放心,我知道我的责任”
阿古拉笑着说“脱尘,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脱尘起身走到木郎面前,伸手摸向木郎身上那些皮翻肉卷的伤口,手指微微颤抖。她努力克制自己心神,让自己看起
神色如常。
“木郎,你浑身都是伤,一定很痛吧”
木郎意识昏沉,两眼迷离,随时都会陷入昏迷中。只是每当他闭上眼睛,看着他的小吏就会狠狠用力抽他几鞭,硬逼着他保持清醒。他已经撑了很多天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木郎,你这是何苦呢?看着你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
木郎微睁双眸,表情木然瞥了一眼脱尘,随后又低下头去。
小吏见木郎低下头,以为他又要昏过去,便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木郎后背抽去。
脱尘见木郎颤抖的身体,心在滴血,她定了定心神,“木郎,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就把罗亚古城的秘密说出来吧,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够了,木郎,我求求你了,别在折磨自己了”
阿古拉见脱尘如此,心中大喜,他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笑着一饮而下。
“只要你说出一点点,我就求父王放过你,我保证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木郎”
“杀…了…我”木郎的声音细若蚊声,却如天雷一般,在脱尘心中炸开。
阿古拉喝了几杯酒后,只觉得头重脚轻,不一会便昏倒在桌子。
脱尘在酒中下了迷药,在酒杯上涂了解药,所以她喝第一杯时,她没事。
小吏见阿古拉昏过去,惊道“世子,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脱尘便在他后颈猛的一拍,将他拍昏过去。
脱尘赶紧解开绑住木郎的铁链“木郎,木郎……”
抱着木郎不成人样的血躯,脱尘痛不欲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下来,落在木郎的脸上。
脱尘哭了一会,便放下木郎,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事不宜迟,她必须尽快将木郎救出去。迟了就来不及了。她起身走到阿古拉身边,将他的衣服脱下来。与木郎染血破烂的衣服换过来。
给木郎穿好衣服阿古拉的衣服后,脱尘便扶着木郎离开地窖。
地窖外的守卫见状问道“郡主,世子这是怎么了?”
“哥哥,喝多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郡主,让属下送世子回去吧”
“不用了,你们好好守着这里就可以了”
“是”
脱尘扶着木郎来到后门,侍女早已经备好马车在等她,见脱尘出来,侍女赶紧帮她将木郎扶上马车。
“谢谢你帮我”
“郡主,您不要多说了,快走吧”
“谢谢”脱尘看着眼前善良的侍女,再次衷心道谢
侍女再次催促脱尘快走。脱尘为了不连累侍女,将她打昏。
脱尘驾着马车扬长离去。
小吏醒来,见刑架绑住的人昏了过去,直接一桶凉水泼了过去,在冷水的刺激下,阿古拉体内的迷药消散了大半。他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刑架上,心中大感不妙“混账,还不放开我”
小吏见被绑住的是阿古拉,早已吓的面如土色,听到阿古拉的吩咐,立刻上前解开绑住他的铁链。
阿古拉看向桌上的酒,眼神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脱……尘”
阿古拉召集下属立刻搜寻脱尘的下落。
他们刚出驿馆的门,就碰见了回来的靖王,见阿古拉行色匆匆问道“阿古拉,发生什么事了?”
“父王,脱尘将木郎神君放走了?”
靖王神色凝重,命人立刻秘密搜寻,木郎神君伤重,城内人多眼杂,她们跑不远。
脱尘驾着马车出了城门,她本来想去城外山坡与如梅会合将木郎交给她。
木郎突然失踪,叶临轩等人起先并没有在意,可过了四五天,任旧联系不上木郎,他便觉察出不对劲,前两天他查到木郎可能被靖王困在驿馆,本打算夜探驿馆救出木郎,却因为脱尘找过如梅后取消了。
脱尘来找如梅将木郎的情况告诉了她,并将她的计划相告。
如梅思来想去,决定依照脱尘的计划行事,驿馆是朝廷接待外国使臣的地方,重兵把守,硬闯绝非上策。于是她拿出一包迷药,连解药一起交给脱尘,并把将解药涂到杯壁的方法告诉她。
脱尘驾着马车来到山坡下,在远处看着如梅的身影,心中开始犹豫了。她不想将木郎交给如梅,若是她看到木郎身上的伤后,一定不会让她在见木郎的。
脱尘很犹豫,看着前方的道路,她突然想带着木郎一走了之。她已经带着木郎出了城,天地之大。她可以带着木郎去任何地方。
她掀起帘子看着木郎苍白的面容,顿时打消了心中念头,如今木郎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她怎能因为一己之私,置他的生死与不顾呢?
犹豫了片刻了,脱尘驱马前进,去找如梅汇合。
看到脱尘的身影如梅的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脱尘跳下马车说“我把木郎交给你了,他伤的很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他受伤了?”如梅眉头一皱“你们对他用刑了?”
脱尘低头不语,如梅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掀开帘子,上了马车,看到脸色煞白,昏迷不醒的木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如梅坐到马车上拿起缰绳,冷冷看了脱尘一眼便驱马欲走。
“等等”脱尘拦在马车前“你要把他带到那里去,我··”脱尘想要跟如梅一起走。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别耽误时间了,迟了恐生变故”如梅说着,便一甩缰绳马儿吃痛费力向前跑去。
没跑几步,便被一队人马拦住,为首的便是靖王与阿古拉。
“把人留下,放你一条生路”阿古拉说
“哼,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想拦住本姑娘的去路”
“姑娘,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无理”阿古拉话刚落音,巴图等人便一拥而上。
对方人多势众,如梅一时难以突围。
巴图见如梅被人缠住,便一个飞身来到马车这边掀开帘子,见木郎在里面,立刻跳上马车,刚要驱马前进,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忍者,一脚踹下马车。
阿古拉见巴图被人从马车上一脚踹下来,便带人一拥而上,攻向马车上的忍者。
对方人多势众,忍者不愿多做纠缠便使出他的绝招。
一时间无数的刀影,在忍者的刀锋上绽开,带着他必杀的决心,攻向那些一拥而上的人。
靖王瞳孔一瞬间放大“幻影刀斩”他来不思考,立刻拔剑上前,替阿古拉挡住攻向他的必杀招。除了阿古拉,攻向忍者的人无一生还。
靖王挥手让人停止攻击,打量着眼前的忍者,幻影刀斩是东瀛伊贺派绝学,此招威力无穷,练成的人寥寥无几。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
那些人虽然停止进攻,巴图还是将如梅团团围住。
“看阁下身手想必是位上忍,本王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阁下为何与本王为敌?”
忍者道“没错,在下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为何阻我去路”
靖王眼内乌云密布“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忍者“车上是我的人,今日我一定要带他走”
靖王与忍者对视片刻,便拔刀相对。
一时间刀光剑影,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脱尘躲在暗处,看着厮杀的众人,心急如焚。如梅被阿古拉与巴图带人围住。
忍者被靖王带人围住。一时间他们都无法脱身。
脱尘看着无人问津的马车,犹豫了一会,便飞身上前,跳上马车,一甩缰绳。马车飞驰而走。
阿古拉见状,立刻纵身飞出,向马车奔去。
脱尘见有人追来,立刻向马臀抽去。马儿吃痛,狂奔了起来。
阿古拉脚尖离地,在空中一个翻身,跃到马车前面。而脱尘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你让开……今天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将木郎带走的”脱尘边驱马边说。
阿古拉飞身跳上马车,夺过脱尘手中的缰绳勒紧,马儿吃痛,脚步便慢了下来。
脱尘不想让马车停下,便一掌攻向阿古拉,阿古拉彻身躲过,手下一松,缰绳便被脱尘拉走。脱尘猛拍马臀,马又狂奔了起来。
脱尘与阿古拉在马车上动起手来,谁也没有注意,前面竟是悬崖。
当阿古拉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让马停下了,他抱着脱尘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滾在地上。
等两人回过头来看时,马蹄踏空,连马带车滚下悬崖。
“木郎……”脱尘惊呼一声,赶紧跑到悬崖边查看。
忍者发现马车不见了,便无心恋战,他扔下暗器,便趁机脱身。当他赶到时,便看到马车翻下悬崖。
他快步跑向悬崖边,只看见马车消失在深渊之中。
驿馆内靖王气愤的指着跪着脱尘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将他放走”
脱尘说“他死都不会开口的,父王您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放过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知道,可我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你们折磨死”
“你!”靖王气结于胸,有些站不稳。
“父王,女儿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我必须那么做,要打要杀女儿没有怨言”
“混账!”靖王气急拿起架子上的马鞭对着脱尘后背就是一鞭。
“为了一个男人,你什么都不顾了,太令本王失望了,本王没有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
鞭子狠狠落在脱尘背上,一下又一下。
脱尘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阿古拉虽然气愤脱尘放走了木郎,却也担心她被靖王惩罚,他刚到靖王房门前,便听到了鞭打声,他顾不上什么礼数,立刻破门而入,看到脱尘浑身血痕的半趴在地上。他立刻冲过去,拦住靖王挥鞭的手臂。“父王,不要打了,脱尘她知错了”
靖王看着脱尘软软的趴在地上,背上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鞭痕,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神志也清醒了过来。
“脱尘,你快向父王认错,快呀!”阿古来扶起脱尘劝道。
脱尘神情木然,脸上冷汗淋漓,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知道错了,我看她死不悔改”靖王愤愤的说
“王爷,末将有事禀报”巴图在门外拱手道
靖王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一边说“进来”
巴图刚一进门便看向脱尘与阿古拉,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找到了吗”靖王问
巴图道“回王爷,没有,末将在崖底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木郎神君的踪迹,崖底有一条河,水流湍急,恐怕他掉进了河水被冲走了”
一直木然的脱尘,在听到木郎掉进河里被水冲走的消息时,昏了过去。
“找,加派人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靖王命令道
“是”巴图拱手退下。
“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着她,不准她出房门一步”靖王看了一眼脱尘,对阿古拉吩咐道。
“是,父王”阿古拉抱起脱尘迅速离开。
京城的济世堂是远近闻名的医馆,而医馆的老板就是医术高明曾大夫。清音因为跟方宝玉喝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酒,一气之下便去了京城找她师父。
事情过去了很久了,她的气也早就消了,她打算回青木堡看看。
返程路上,她在河边喝水休息的时候,看到河边躺着一个人。
等到她走近那个人,看清他的容貌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