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晴只觉得脚腕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扭伤了脚。
加上脸上也火辣辣的疼,想要爬起来吧,一动脚腕就疼,种种原因之下她真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严屹寒前面是有气,但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他先是很隐晦地看了江瑶一眼,然后还是选择了去扶沈曼晴起来。
沈曼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很是得意地撇了江瑶一眼。
江瑶只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很快,沈曼晴就傻眼了,因为严屹寒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朝门口大喊孟江。
孟江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沈曼晴,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把她扶出去。”严屹寒怕自己再次心软,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孟江不知道沈曼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一想到之前她和江瑶独处一室就觉得后背心发毛,赶紧问她:“少夫人,您没事儿吧?”
孟江的话显然让严屹寒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儿,也赶忙看向江瑶。
“多谢关心,我没事。”江瑶笑着朝孟江道谢,至于严屹寒,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
这下,孟江只觉得屋里的气氛更恐怖了,一把扯起沈曼晴就往外走。
可怜沈曼晴还没回过神来呢,整个人就已经被半拉半拽地拖到了门外。
偏偏这时候还有不少人经过,这般狼狈的景象被人看了个满眼沈曼晴自然是羞愤难当。
但她不敢把怨言算到严屹寒头上,只敢把气都撒在孟江头上。
“你放开我!”
孟江听了之后果断撒手,结果就听到沈曼晴“啊”的声摔了下去。
“孟江,你搞什么?还不扶我起来!”沈曼晴说着就朝孟江伸手。
孟江却往旁边一闪,说:“小的哪儿有那个资格扶您啊,您啊,就自己起来吧。”
说完就走了,留下沈曼晴一个人在那儿被一帮人围观。
察觉到众人眼中的讥笑,沈曼晴恨不能把他们的眼睛都抠出来,气得大喊:“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一时间,众人作鸟兽散,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曼晴忍着脚腕的剧痛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她自己的办公室挪去。
屋里的江瑶撇到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忍不住勾了勾唇,因为那些都是之前她发给沈曼晴的。
这次她竟然没有改动分毫,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沈曼晴啊,等着吧,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瑶瑶,你没事吧?”严屹寒走过来关切地问江瑶。
江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他,说到:“严屹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没有容人之心?”
严屹寒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么问,很是迷茫地望着她。
江瑶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换了种说法:“那你觉得今天这事儿的真相是什么?我受了沈曼晴的欺负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严屹寒反问。
“呵。”江瑶冷笑出声,果然是这样啊。
严屹寒想不明白,明明她刚刚还躲在自己怀里哭泣怎么这会儿又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难道女人都是这般善变吗?
“瑶瑶,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今天的确是我先动手打了沈曼晴,她脸上的伤你也看到了,足以证明我打得有多用力,可是你现在却以为我是受害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是我先哭哭啼啼地站出来哭诉,让你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我受了委屈所以才会反击的,你看,你处理事情永远都是这么武断,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调查,只是凭你自己的看法来判断是非。”
“瑶瑶,我……”
“今天我终于和沈曼晴对调了角色,让她也尝到了背黑锅的滋味,严屹寒,今天的沈曼晴就如同当初的江瑶一样,被你们三言两语的就扣上了各种帽子!”
江瑶没等严屹寒说完,直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说到最后江瑶想起了那些年所受过的那些苦难,不禁悲从中来,越说越大声,好像吼出来了,心中就能好受一点一样。
“对不起。”严屹寒其实早就从霍镛嘴里知道了真相,只是现在又被江瑶撕开了那血淋淋的真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股巨大的悲痛之中。
除了道歉,严屹寒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严屹寒,迟来的道歉与呵护就能抚平从前的伤痛吗?不能,永远都不能的。”江瑶看着那张陌生的照片喃喃自语。
由于江瑶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严屹寒并没有听清楚,问她:“瑶瑶,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瑶轻轻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想以前,于是又说,“严屹寒,请单独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你别告诉我没有,我不信这么大栋楼,没有一间空的办公室。”
严屹寒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随手搁在一旁,伸手扯了扯领带,这还不算完,又解开了两颗衬衣的扣子,这下子,露出胸前大片紧实的肌肉。
江瑶看他几乎就要裸着上身了,而且还不断往自己这边靠,皱着眉头说:“严屹寒,你干什么?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还有,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也不知道严屹寒听进去多少,反正没有任何改善,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好江瑶躲得快,要不然就坐她腿上了。
江瑶从未见过他这么厚颜无耻,咬牙切齿地喊:“严屹寒!”
严屹寒见她气得胸脯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还有那腮帮子,也鼓鼓的,也知道见好就收,于是说:“办公室是真没有了,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为了找你无心经营公司,以至于生意大不如前,所以是真的腾不出来办公室了。”
闻言,江瑶翻了一个白眼。
果然啊,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说情话的本事都是无师自通,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哄沈曼晴的。
呸,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么造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