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娇眼睁睁地看着江瑶进了严氏的大楼心里可不是滋味了,掉头往陆行那边去了。
“奴娇小姐,您怎么来了?”
奴娇被拦在了门口,还是小肖接到消息赶紧过来,见她还被拦在大门口赶紧让人放她进来。
奴娇也没顾得上和拦下她的人生气,怒气冲冲地问小肖:“方块脸,我问你,陆哥哥他人呢?”
“陆总在办公室呢,您跟我来。”
有小肖带路,一路上也没人敢拦她,气冲冲地就奔陆行的办公室去了。
“陆哥哥,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小姐姐去严屹寒的公司上班的事儿啊?她怎么还看不清现实呢?”
陆行从半人高的文件堆里抬起头,问她:“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报道吗?怎么还在这儿?”
“那个不着急。”奴娇一摆手,想要继续说却看到坐在角落的陆焓,很是惊奇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陆焓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这会儿见到她心情都好了不少,跟她打招呼:“早啊。”
奴娇瞪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到陆行身上了。
陆行若无其事地低头处理工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赶紧去医院报道,别瞎搅和。
奴娇只觉得委屈极了,还是陆焓怕她再口无遮拦惹得陆行更生气,赶紧把她拖走了。
两人一出去,陆行的脸色就变了,随即苦笑出声:“我能怎么办呢?”
“唉呀,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告你非礼了啊。”
被陆焓拖走的奴娇挣扎了两下发现被抓得挺牢,开始威胁他。
陆焓怕她真瞎嚷嚷只得赶紧松开她,并告诫她:“好了,大哥和**姐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他们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还用你教。”
奴娇听得不耐烦,直接伸手堵住了耳朵,知道陆焓不说教了才问他:“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大哥还需要向你报备吗?”陆焓没好气地回答到。
这时候奴娇突然像是只猎犬一样,伸着鼻子在他四周不停地闻。
“喂,你干什么?”
“嘘。”奴娇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挤眉弄眼地说:“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陆焓被她搞得一头瀑布汗,撇了她一眼,嫌弃地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能吐给我吐一个看看啊。”奴娇立马反击。
好吧,陆焓承认她牙尖嘴利的不是对手,只得说:“好了,大小姐,咱们还要在这儿站多久啊?没见人把咱们当猴看吗?走了。”
“哼。”奴娇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傲娇地扭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无可奈何的陆焓。
“奴娇,上次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陆焓边走边搓手问她。
奴娇停下,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天真地问:“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陆焓看着这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还是没开得了口。
奴娇才不管他,继续往前走。
陆焓追上去,拉住她问:“你是不是还想着我大哥,我知道我比不上,可是他心里……”
“闭嘴!”陆焓还没说完呢,奴娇就一把甩开了他。
另一边被江瑶的茶言茶语雷翻的沈曼晴终于是回过神来了,也顾不上刚才被严屹寒推开了,两行清泪很快就下来了。
不得不说沈曼晴这哭得的确是好看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奈何这会儿严屹寒的注意力都在江瑶身上。
江瑶作势将头埋在严屹寒怀里,其实是怕自己看到他那张脸会忍不住破功,这个姿势却刚好可以跟沈曼晴来个对视。
沈曼晴看清楚了江瑶眼里的挑衅,气得差点没忍住对她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
“瑶瑶,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怎么现在却还要倒打一耙呢?”
说着又将红肿得厉害的半张脸凑到严屹寒眼前,然后抹着眼泪说:“你别相信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我和屹寒在你不在的这几年里,可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说着又拉了拉严屹寒的袖子,挤眉弄眼地说:“屹寒,你快和瑶瑶解释一下啊。”
严屹寒看了她那张脸眉头皱得老高,听了她这话之后脸色就更是难看了。
他不明白江瑶明白啊,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江瑶听到这话肯定会大骂她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这样情形就会急转直下,就算她有理也变无理了。
可惜啊可惜,沈曼晴这次的算盘注定落空了,江瑶可不再是之前那个傻兮兮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江瑶了。
别说她说得含蓄,就算沈曼晴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说和严屹寒滚了床单也不会在意。
毕竟,一个伤她到如此地步的男人还要来干嘛?留着过年吗?
沈曼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瑶的反击,很是诧异,眼珠一转就又留下泪来,可怜巴巴地说:“瑶瑶,作为好姐妹,你能活着回来我真的很高兴,这几年,你孤身在外一定受了不小的委屈吧。”
她把“孤身一人”这几个字咬得极重,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提醒严屹寒江瑶明明还活着却躲了他三年的事儿。
果然,严屹寒的眸光变得深沉了许多。
江瑶觉得这场戏看得差不多了,推开严屹寒从他怀里解脱出来。
严屹寒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很不是滋味,低声说到:“出去!”
沈曼晴还以为严屹寒是赶江瑶出去呢,很是得意地瞟了江瑶一眼,然后又善解人意地劝严屹寒:“屹寒,你别生气,瑶瑶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你再怎么样不能赶她走啊。”
“我是说你给我出去,沈曼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沈曼晴就像是被天雷劈中一样,愣了好久才惊慌地想去拉严屹寒,结果被他无情的躲开了,她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刚好摔在江瑶脚下。
江瑶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却没有丝毫痛快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可悲。
她以前就是被这么一个小人蒙骗的,一步一步走入她设好的陷阱,摔得粉身碎骨。
这该说她是蠢呢,还是无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