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是说这个!”
严屹寒转过头来,一双满含情意的桃花眼望着江瑶说:“我以为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严屹寒,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扣子扣上!”江瑶真是想直接拿针线给他缝上!
严屹寒却说:“我不,热得很。”
热?
江瑶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这里常年保持在二十四五度的温度,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跟她说热?这是骗鬼呢!
江瑶还没来得及拆穿他呢,严屹寒突然凑过来,意味深长地说:“你不好意思了?”
问完又摆摆手表示:“没事,我身上哪块儿你没见过,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
江瑶在心里咆哮。
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那个不苟言笑,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的严屹寒怎么会变得这么,这么不要脸。
对,就是不要脸!
“严屹寒,希望你自重!你再这样,我回去就跟霍镛说终止和严氏的合作。”江瑶说得很是认真。
严屹寒心中一慌,随即镇定下来,他把当初和霍镛签订的合约拿给江瑶看,指着上面最后一条说:“你看清楚了,如果终止合作,霍镛可是要赔付我一笔天大的违约金,瑶瑶,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意气用事的,对吗?”
等江瑶看清楚上面的数字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一大笔钱,就算把她拆分开卖掉也远远不够啊!
“严屹寒,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干什么?”江瑶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很是恼火地看着一脸得意的严屹寒。
严屹寒听到“啪”的一声响,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抓着江瑶的手就问:“你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拍桌子干什么,这都红了,疼不疼啊。”
江瑶像是触电般,立马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死死地盯着严屹寒。
严屹寒见状只好实话实说:“对,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说我卑鄙无耻也好,说我阴险狡诈也可以,我只是想要不择手段地把你留在我身边,瑶瑶,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错过你了。”
严屹寒说得很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见江瑶还愣在那里,又用恳求的语气说:“瑶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江瑶过了很久才转动了一下眼珠,苍凉一笑,对严屹寒说:“严屹寒,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同样的坑,我绝对不可能再踩第二次!”
严屹寒听完之后眼里的光亮迅速变得黯淡直至消失不见。
“瑶瑶,我没有骗你,或许我突然这么说让你很难接受,没有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是啊,时间会证明一切,可是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证明,我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错得彻头彻尾!”
江瑶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每说一个字就好像在严屹寒心上割了一刀一样,痛到他无法呼吸。
沈曼晴顶着一张肿成猪头一样的脸穿过好几个部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似乎都已经听到了外面那群贱人肆意的讥笑声,而让她出丑的罪魁祸首就是江瑶,那个原本应该死得连渣都不剩的人,她竟然回来了!
不行,既然她三年前没死透,那这一次,她倒要看看,幸运女神究竟还会不会继续站在江瑶那边。
很快,一条毒计就已经在心中成型,只是这需要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声名大噪,让严屹寒看到自己的价值。
想到这,沈曼晴从上锁的抽屉里找出一张电话卡插上,然后才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沈曼晴心中焦急语气自然没有多好。
好在电话那头的回复让她安心不少,又说了几句别的,这才满意地挂上电话。
严屹寒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压下心中的酸楚,吩咐孟江进来让他再去给江瑶重新找一间办公室。
他的让步是江瑶始料未及的,不过既然能摆脱掉他就行。
孟江很是为难地说:“严总,真是没有了啊。”
严屹寒不以为然,吩咐他别废话,赶紧去找。
“严总,这真不是我办事不利,是真的没有空余的办公室了,咱们这几年……”
“没有单独的,我跟大家一起共用大办公室总行了吧。”江瑶不耐烦听他诉苦,直接告诉他自己的诉求。
“嗯,也不是不行,不过少夫人,您身份特殊,就怕你坐那儿周围的人连话也不敢随便说了。”
“那把你的办公室腾出来,反正你也不常用。”
孟江没想到她能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不过很快就想好了说法,说什么让江瑶体谅体谅自己这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最近好不容易有了点爱情的苗头,还请她不要棒打鸳鸯之类的。
这么一说江瑶还真没理由硬要让人家腾地方了。
“这间办公室还是你用,我随便找人挤挤。”严屹寒说着就起身出去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孟江先一步反应过来,跟江瑶打了声招呼就去追严屹寒了。
“严总,这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能妥协呢?”
要知道,孟江可是连夜让那些员工占满了所有的房间,就算江瑶真去找也是找不到的,眼看路都铺到这儿了,严屹寒却掉链子了。
“算了,强人所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想要的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而不是被迫。”严屹寒说着眼里的失望就快要溢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言论,孟江忍不住暗想,要真是按严屹寒的想法来,他下半辈子就等着打光棍吧,江瑶是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巴巴地贴上来的。
当然,这点严屹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实在是不忍心强迫江瑶,一时间心乱如麻。
严屹寒突然想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神情紧张地问孟江:“对了,霍狄最近有消息吗,我昨天好像在球球的幼儿园附近看到他了。”
“什么?严屹寒,你刚才说看到谁了?你再说一遍!”
孟江还没答复呢,就听到江瑶惊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