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叙时节[上] 第11章 无为而终的恋情

课堂上老师提到了一嘴“威尼斯”，一座水上的城市，文艺复兴的起点之一。

威尼斯啊……想象了一下乘着两边尖尖的贡多拉驶过蔚蓝色的水面的场景：船的另一头，绿宝石一般的眼眸向我亲切微笑着……虽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威尼斯，威尼斯，这个浪漫与艺术的名字，却似乎有着难以承受的重量。

“怎么了，斋藤君？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亚历克斯一如既往地没形象地大咧着嘴笑着。

见我没回答，他歪头观察我的神色，若有所思：“失恋了？…哎，说中了！是吧！”

“没有的事，不要乱猜。”我气得想笑。

“别瞒着了，那天我可看见了，你挽着一位妙人从歌剧院里出来，有说有笑的……啧啧…”

“…那是我朋友。”

“朋友？那你们为什么不亲一个？不好意思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都懂，我也是过来人，你听我给你讲吧。就是呢，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要两个人都同时喜欢上对方…这才能算是一桩，嗯，是不是？这种事情不能强求。所谓‘爱一个人’就是……唔唔！”我请他吃了一口路边还没成熟的青果子，来结束他的长篇大论。

“呸！好酸！”他的脸皱成了老太太，随手将果子丢回路边，笑容立马又灿烂了，“不过你能喜欢上正常的女人真是太好了，比喜欢上一个妖精什么的令人放心太多了。”

亚历克斯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事情谁也动摇不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嗯嗯，真是多谢，我还与别人有约，不和你废话了。”

夏天正在慢慢到来，街边草树的绿意逐渐浓重，花朵也愈加繁盛起来。

城郊的小树林一片生意盎然，阳光照着的山坡上，白色的雏菊星星点点，也装饰了白裙少女的帽檐。

“时间过得真快啊。”玛朵莫塞尔感慨道。

“是啊，日月如梭。”我在她身旁坐下，一同享受着静谧的野餐时光。

我们谈起前两天一起看过的歌剧。

“说起我舍不得巴黎的地方，一定会有歌剧院。很难想象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巴黎更舍得在舞台上花费那么多的人力与物力……当然了，这更需要审美的眼光。”

“在枝头轻轻跳跃…..哈哈，见笑，我太容易跑调了。”

“你该庆幸不是让那位听到你的歌声。”

我们相视一笑。

“不过，那个结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克莉丝汀到底选择了谁？”

玛朵莫塞尔漫不经心道：“伯爵吧。Phantom已经身死了。就算不死，地底下的幽灵也没有办法到地面

上来。”

“是吗？‘她以为她已经爱上我了，至少有一刻是那样的。’Phantom的这句话，总让我云里雾里的。”

“嗯……也就这样那样。克莉丝汀在Phantom取下面具的那一刻不就很明了了么？她被吓坏了。”

“但是她最后吻了他，还是他丑陋狰狞的那一边脸…是这样吧？”

幽幽叹息响起：“那是因为她美好善良，或者就是因为Phantom所谓的‘片刻的爱’。怪物是没有办法像人类一样被爱的……”

那天午后的阳光灿烂又不至于火辣，称得上是宜人。玛朵莫塞尔的脸笼罩在帽檐的阴影下，茶杯与瓷盘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我们一时没再说话。

许久，玛朵莫塞尔略为沙哑的嗓音响起：“明天一定要来火车站送我哦。”

“嗯，那是自然。”

……

“那个，我想问……”我的手指蜷缩起来，抓扯着泥巴上的青草。问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我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哦，再留下去就要在巴黎过冬了。”她笑道。

“啊……也是……”我讪讪地笑着，内心无比挫败。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想法吗，玛朵莫塞尔？为何不一开始就驱赶我走，却也不肯留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琢磨不透的谜语，我们对此忌讳如深。我们似乎触碰到了对方，又似乎碰到的只是虚幻的影子。

玛朵莫塞尔……

你真的一点，一点也不……吗?

这里提及的歌剧原型其实是音乐剧《歌剧魅影》（），而且是宝冢的那个改的稀碎的那一版，饭桶一整个深情隐忍，女主的真爱是音乐（）。里面的饭桶风度翩翩，服装精致优雅，又是女孩子演的，跟高贵神秘黑猫似的，也没那么颠（也有一点），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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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为而终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