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纤细笔直的腿要掉不掉地环在江宥随的身上,从皮肉里透出诱人的粉,腿处软腻的白被男人握在手中,随着动作挤出颤颤的乳色。
面对面环抱的姿势,楚忻惟整个人都被掌控在男人手里。
已经被吻透了,脸上潮红一片,嘴巴下巴上**晶亮,眸光潋滟水光盈盈,用尽全力努力逃脱,上手把江宥随的脸拍的远离自己。
被骗出来的楚忻惟刚进入卫生间,就被一言不发的江宥随逮住接吻,只知道张开嘴巴,露出口腔里软嫩的红肉,乖乖地被亲。
一开始江宥随只是弯着腰亲他,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将楚忻惟整个人覆盖在怀中。
后来卫生间来了人,楚忻惟手紧紧抓着他衣襟,紧张地一个劲发抖,腿软腰软,用力从江宥随的怀里挣脱。
很怕被发现,于是捂着嘴巴睁着大眼睛,水光淋淋可怜得不行,示意有人来了,不能再亲了。
奈何江宥随不知道发什么疯,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将他抱起来,**似的说:“我们偷偷的,不会被发现。”
被亲到绝望也无法逃脱的楚忻惟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觉得……不要了,够了吧。”
江宥随舔着他的嘴唇,闷笑:“别哭了,再哭就被听到了。”
充满欢愉又带着痛苦的呜咽声,连带着香甜的口水都被某人吞噬。
楚忻惟受难似的蹙着眉尖,小腿绷直,整张脸如同盛放的玫瑰花,柔靡艳丽到极致,漂亮得难以让人移开目光。
姜问纯自虐似的站了不知道多久。
听到楚忻惟带着喘息的接吻声,心里竟然也控制不住泛起涟漪,无法自拔,难以停歇。
他真是贱的可以。
他眼睁睁看着楚忻惟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来不会是他。
谁稀罕。
这次,不知道小少爷会玩多久才会腻……
他会时时刻刻准备好下一次。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
“人走了。”
江宥随终于放过他。
被放开的楚忻惟大口喘着气,被亲的缺氧的脑袋呆呆的,“你不开心吗?”
江宥随挑了下眉,嘴唇下方有一处被咬破的痕迹,是楚忻惟受不了用尖牙磕出来的。
他把楚忻惟放下来,给他理了理刘海和头发,漫不经心道:“为什么这么说?”
楚忻惟仰着头,摸了摸他的脸,江宥随顺势弯腰,垂着头看他。
“因为你亲的我时候,把我弄的很痛。”
楚忻惟认真道。
江宥随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楚忻惟摇了摇头,大度地原谅他,“没关系,只是有一点痛。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是因为我吗?”
“嗯,”江宥随沉默半晌,注视着他,“是。”
“你还记得说了喜欢我吗?”
楚忻惟眼睛都没有眨,“当然。”
当然,已经忘记了。
江宥随叹息道:“那就好……”
“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
“好啦,是不是因为我和别人玩没有理你,你才不高兴?”楚忻惟的脸上一派天真之色,“我最在意的当然只有你呀,不然我怎么会让你亲这么久,亲的我好痛,我都没有说什么。”
“别难过啦,我亲亲你。”
楚忻惟踮起脚尖,附上自己的亲吻在他的脸颊,“心情好点了吗?”
江宥随笑了笑,“嗯。”
不管怎么说,楚忻惟还是愿意在乎他,哄着他。
他愿意给楚忻惟机会。
楚忻惟的年纪太小,天性贪玩,外面的世界新鲜的东西太多了,他心生向往,情有可原,并不是他的错。
楚忻惟看起来欢欣雀跃,“那就好,我们现在是谈恋爱的关系了吗?”
格外单纯的问法,将恋爱关系视为短暂的游戏,只关注着自己是否赢得最后的胜利。
江宥随这次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
一旦他答应,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可是,又有谁能拒绝得了楚忻惟呢?
尽管他知道,楚忻惟喜新厌旧的本性。
“是。”江宥随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心底发声,那是由内心积久成患的**操控。
他的。
成为他的。
需要用一段可靠且坚固的关系,绑住楚忻惟爱玩的心。
他年少的恋人,尚且不知世事,自以为掌握一切,殊不知自己踏进的是何种深渊。
后悔。
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是他的,就要永远都是他的。
楚忻惟心中为这段关系兴奋着,觉得哪都新鲜的很。
楚忻惟回去的比江宥随晚,他那张潮红的脸,但凡一出去,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他刚刚经历过多激烈的亲吻。
所以他等待着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才从隔间光明正大出来。
身后冲水声响起,他立马机警地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清凉的男生,他看到楚忻惟靠近,招呼他过来。
楚忻惟眨了眨眼睛,听话地凑过去。
“你也是新来的?我叫小雨,你叫什么?之前没见过你啊。”小雨压低声音,也不需要楚忻惟的回答,一个人得啵得啵说个不停,“里面好像在吵架呢,咱们等下再进去,不然等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听八卦啊。”
楚忻惟愣愣地等他像个机关枪一样说完,慢了好几拍:“哦。”
里面争吵声很大,但隔音太好。两个人做贼一样贴在门上,勉强能听到声音。
“姜问纯,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你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那点破心思,他对你有过好脸色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草,总比你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不放,把他身边的人赶走多少个了,结果还从没被放在眼里好。”
“你们吵个屁啊,关键时刻一致对外,自己人骂自己人有意思吗?操,这男的到底从哪冒出来的,长得也就一般啊,难道床上功夫特别好?”
“是了呗,就这种装的不行,表面看起来冷冷清清,其实内地里不知道多会玩呢。不然怎么可能勾引到小惟。”
江宥随坐在沙发上,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慢吞吞给自己倒了杯酒,用的是楚忻惟喝果汁的杯子。
南峥阴沉沉地看着他,他想起来那天楚忻惟就是被这个人抱在怀里!
“你不会以为英雄救美一次就能让他喜欢上你吧?”南峥冷笑道,“想多了。只是我想知道,那天午休的时候,你该在教室里呆着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卫生间?”
连午休都没有休息,在暗中盯着楚忻惟的一举一动,在发觉很久没回来后,也去了卫生间。
如同故事中的英雄救美,拯救了慌不择路的楚忻惟。
也就是那天。
江宥随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并不是故意为之,可是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放在楚忻惟身上。
更何况楚忻惟坐在他前面,他总是注视着他,看不到楚忻惟的时候,心里控制不住压抑。看到楚忻惟对别人笑的时候,心里的阴暗面控制不住扩大。
却毫无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认为这只是非常正常且无可争议的一件事。
他清醒着,沉沦在楚忻惟身上。
直到楚忻惟脸上带着深浅不一的红痕,泪水涟涟,可怜又可爱,向他直奔而来,主动跳进他的怀中,打破江宥随单方面划的防线,彻底进入的他的世界。
文艺一点来说,这和“月亮奔你而来”没什么区别。
于是这一天,楚忻惟成了他整个世界的造物主。
要他痛他就痛,要他开心他就开心,要他变得像人,他也就把自己疯狂的一面掩埋。
但是那时的江宥随太傲慢,他为楚忻惟打满“空有美貌”“笨蛋”“三心二意”的标签。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少爷脾气公主病的人吸引。
于是江宥随克制着,自虐一般远离他。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什么人动心。
但在发觉楚忻惟有疏离的倾向时,心中的阴暗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失控了。
他承认自己做了些不太好的事,但无论如何,不择手段又怎样,他一定要得到,否则他会陷入死亡。
得到他年幼、顽劣、不知苦难的漂亮恋人。
*
合着他上次因为得知照片是楚忻惟故意让别人拍的,为的就是找个理由甩了他,气的不知分寸想教训他,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给江宥随做嫁衣?!
闻言江宥随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没有那么蠢。”
南峥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已经快气疯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动静变小了,小雨说:“哎,咱们加个微信呗?你长得真好看啊,上班的时候看到你这张脸连心情都好了。”
楚忻惟:“好啊,你等我一x……”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里面忽然有人开门,惯性“啪唧”一下摔到地上。
楚忻惟讪讪的,蹲在地上,伸出手和南峥打了个招呼。
南峥一边心中冰冷的怒火燃烧,一边又为此刻尽做一些可爱事情的楚忻惟心动。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南峥把楚忻惟拉起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家。”
楚忻惟:“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单独待在一起吗?”
南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难得脆弱的一面,眼眶都红了。
楚忻惟心软,下意识想答应,却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惊呼,不禁向里面探头探脑。
姜问纯脸色格外难看,第一个跑出来。
“怎么了?”
南峥和他对视一眼,直觉不对。
姜问纯看了眼状况外的楚忻惟,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南峥不耐烦地催促。
江宥随的步伐不紧不慢,随着他靠近,地上蜿蜒出一道血痕。
他右手不自然地抬着,鲜红的血淅淅沥沥从手上滴落,很快在地上聚成小小的血泊。
江宥随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眼神平静,唇角半勾着,脸色有些苍白。
“有点疼。”他无奈地对已经呆滞的楚忻惟说。
楚忻惟瞳孔一缩,血流的太多了,手心处划出一道不小的狰狞伤口,然而江宥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点疼”。
他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连碰江宥随都不敢,声音都带上哭腔,眼泪汪汪,“你怎么弄的呀?这得多疼啊,你扶着我,我们去医院。”
江宥随弯下腰顺势倚着楚忻惟,楚忻惟喋喋不休道:“小心点,慢点走。疼不疼呀?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伤口怎么这么大,流了好多血。”
说着说着,楚忻惟就泪眼婆娑起来。
“没事,不是很疼。伤口太丑了,别看。”江宥随回避他的问题,反过来安慰他,“别哭了,我都还没哭呢。”
“呜呜怎么可能不疼,”楚忻惟吸了吸鼻子,“我帮你报仇,谁打你,我就帮你揍回去!”
“谢谢我们小惟,我没关系的。”
江宥随坚强又虚弱地微笑。
完全被抛弃在脑后的南峥站立在原地,和姜问纯面面相觑。
“卧槽,这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姜问纯百口莫辩,“你什么眼神啊。”
南峥烦躁地踢了脚地上的酒瓶,“我知道,你干不出这事。”
瞠目结舌的一群纨绔才回过神来似的,看着地上的酒瓶碎片,那就是划江宥随的罪魁祸首。
但是,明明就是他自己划的!
“就,南哥不是让小惟送他回去吗,本来哥几个一个接着一句骂着呢。结果那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跟发疯了一样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敲,用碎片往自己手上一划,然后就笑得跟神经病一样走过去了……”
“真是疯子啊…… ”
“要不要跟小惟解释一下啊,真不是我们干的。那人也太会装了。”
南峥摇了摇头,“别说了,说了小惟也不一定信,反而会觉得我们在挑拨离间。”
一个沉静的声音道:“闻到了绿茶的气息,这次的敌人太强大了。”
有人哀嚎:“卧槽能不能还我干净的眼睛啊,我离的最近,血全溅我身上了!我都要产生心理阴影了!”
*
家里有专门的家庭医生,所以楚忻惟很少来医院。
他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流程,于是只乖乖地陪着江宥随,替他拿单子,不吵不闹不乱跑,十分省心。
真的有点小情侣的样子了。
江宥随用左手摸了摸楚忻惟柔软的头发,叮嘱他:“在门口等我,很快就好了。”
楚忻惟点头:“好!”
天色已黑,楚忻惟等待过程中无聊的很,只能和林聆聊天。
楚忻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欺负他!生气】
楚忻惟几乎把江宥随描述成浴血奋战逃出来的难民,林聆额角一跳,让他挑紧要的说。
从他口中听了来龙去脉的林聆沉默,对真实度存疑。
主要是那群人只是些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局子预备人选。
无冤无仇的,下手这么重?
林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楚忻惟:【不知道TAT他不会死吧呜呜】
林聆:【……】
楚忻惟:【?】
林聆飞快把自己的省略号撤回,【误触了宝宝~sorry~亲亲】
【你就放心吧,死不了的,要死了你就成小寡妇了,还是俏寡妇】
【记得穿白的,太有生活了!(大拇指.jpg)】
楚忻惟看不懂林聆的胡言乱语,啪嗒啪嗒手指敲屏幕敲出泄愤的声音,【不!许!乱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身份!】
忽然想起什么,楚忻惟切到百度搜索“手受了很严重的伤吃什么好的快”。
表情严肃地一个字一个字看,深深映入脑海。
江宥随出来的很快,手上包着纱布,倚着门框遥遥看着楚忻惟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楚忻惟低着头看的脖子有些痛了,抬起来想活动活动,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宥随。
他按灭屏幕,对江宥随招了招手,“怎么样呀怎么样,现在还痛吗?要几天才能好呀?医生都说什么了吗?”
江宥随虚虚地扶着他,虽然楚忻惟自告奋勇充当他的小支架,不让他的手太累。江宥随只有答应的份,又怕他累着,便微抬着手,只放了不到一半的重量。
江宥随捏了捏楚忻惟的嘴巴,“小麻雀。”
楚忻惟茫然:“?”
“什么小麻雀?我吗?”
江宥随点头,含着笑道:“今天的话好多,很担心我吗?”
楚忻惟:“是呀是呀,我超级担心你的,我都以为你流这么多血会死掉。”他停住脚步抱了抱江宥随,“你千万别死啊,我会好好养你的。”
江宥随叹了口气,他低眼看着那乌黑毛茸茸的脑袋,声音很轻:“养好自己就够了。”
“我应该是小百灵鸟,”楚忻惟忽然说,“不是小麻雀。”
江宥随俯身亲了亲他粉粉的脸蛋,一触即分,“是小宝宝。”
楚忻惟瞪大眼睛,捂住自己被亲的地方,雀跃道:“哦,知道啦。”
抿着嘴唇,酒窝浅浅,笑得清纯又羞涩,满脸都是开心。
到家时天色已经黑透,天空挂着零散的星星。
楚忻惟教江宥随认星星,自己胡乱扯一通,给他们赋予独一无二的故事。
江宥随眼神温柔,忍不住抚着他的脸,堵上叽叽喳喳的唇。
是一个充满温情和爱怜的温柔亲吻。
楚忻惟踮着脚尖,闭着眼睛,像童话故事中才存在的人物,白皮肤大眼睛,睫毛长长卷卷颤抖地像几欲展翅而飞的蝶翼,洋娃娃一般纯洁、天真,紧张地等待亲吻的结束。
江宥随再度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像有点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楚忻惟睁开眼:“啊?”
这么大的人也会害怕吗?
江宥随接着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我胆子确实没有小惟大,我很羡慕小惟这么勇敢,胆子大,特别招人喜欢。”
楚忻惟的嘴角又翘起来了,眼眸弯弯,酒窝甜甜,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披上一层洁白婚纱。
纯真、圣洁、无暇的化身。
“而且我的手也受伤了,吃饭、洗澡、开门,都不太方便,家里没人照顾我,如果小惟愿意陪着我的话,我就很开心了。”
江宥随示弱一般的话经他口中说出来也是充满一股冷淡的气息,但楚忻惟这个小傻子完全听不出来,心里软趴趴还充满愧疚。
如果不是他带江宥随去那,江宥死也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
江宥随丝毫不为自己的心计感到可耻,他只知道自己成功引诱、蛊惑了自己尚且天真的玫瑰恋人。
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到楚忻惟,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