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有气力了,做了这些便耗费了两天的时间。终是不忍亡灵不安露骨于街。便又找来些许大大的叶子和那些木头什么的盖住了那个大坑,似乎是对亡灵的告慰,也或许只是再一次埋葬自己的温暖吧!林中的半月时光让她对生有了最后一丝念头。她迷迭的走在不知归途的道路上,她不可以停拼命奔跑在哪既定的命运中,为以故的人的心愿回下去。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终于找到哪个可以活下去的地方。在再一次昏迷前,她似乎明白她不会死去,因为在最后一刻,老天总能给他希望。
一旁的郑昭听完这些,似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牡丹,也许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故事的真假或者这个世界上这种事存在的可能性。牡丹的眼中是一片淡然如同风暴洗礼过后的平静,静的有些安详。许久,郑昭才反应过来那颤巍巍的声音是自己口中传出的,载着那句这怎么可能。对啊!怎么可能,但就是这样,你可以否认,可以不相信,可以当它不存在,但它就是发生过,尽管难以置信。
郑昭知道牧丹讲的可能要好些,但成人也总会有自己的思考。比如,娘亲可能被他们杀死是,盖着她的雪掉了一片,但她只能死死捂着嘴不发声,没有粮食的她会吃身边人的血肉。想到这些,郑昭扭头问牡丹说,“你打算送她去哪?”
牡丹的眼里敛这一层光芒,似悲悯似嘲讽又是那么无助和无奈。牡丹说道:“带在身边,希望可以让她好好活下去。”
郑昭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什么,你确定。你要知道她可能,,,,,你真的不怕,你确定要这么做。”
牧丹却浅笑了起来,女性独有的温婉顺淑的声线里荡着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说不出是好听还是别的什么,似是在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别人。牡丹笑完便道:“她,怎么了。可能什么,可能食过人肉,可能对人见死不救,还是可能会杀人。嗯,,,,”牡丹说这些时的目光依旧是染着笑意的,但渐渐的便感到哪种令人窒息的疯狂和一丝绝望。才说出最后的话,那残忍的令人无法反驳的话,那句好似带着血和无奈的,“所以呢!她只是想活下去啊。”
郑昭知道,这个世界也许会把人逼疯,所以没有谁有立场评判那个人,因为每个人都在努力,只是有的人连活下去都像是一个奇迹。他涩然了,在这厚重的空气里他似乎没有发言的资格,因为他不是她,也不是她,只是郑昭只是他自己。而不是可以为谁做决定的什么人,虽然郑昭已经当牡丹是这陌乡异地的朋友了,但似乎并不是和他想的一样。从未有过的,他想了解这个人,这个姑娘。
风轻柔的拂过满面,像三月的杨柳,柔柔的。“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郊外的碧波荡漾更逞着依依杨柳,一服天然水墨蔚然而成。三月芳菲四月雨,碧水青丝绕柳依;空灵绝景踏青处,何人犹记美人皮。那水墨丹青的内里,稚女乘风放纸鸢,干净透亮的如同另一个故事,预示开始的另一段人生。
郑昭望着这一判淡然祥和之景,终是不忍到:“姑娘好魄力,若需相助,望姑娘告知,当尽绵力。”
牧丹也未答话,只微微点头。
星月上枝头,自催游人走。夜月将出,漫天碎星汇在墨蓝的天空下,琉璃半盏浮生若梦,美景总叫人易晕头。女孩儿有了名字叫梧茗,跟了牡丹的姓,叫“柳梧茗”希望她以后可以无命运所托。自此,二人以姐妹相称,常在一处。
三人在美景夜月之下,共同归了家去。
此后几日,牡丹依旧教那梧茗识字读书,每日去客人府上奏曲。而那外相之人——郑昭,也是日日报到,夜夜不辞,似乎将这牡丹住处当了自家院落一般。牡丹也懒的搭理,反正没少给老鸨钱财,倒是一直处于这种诡异的状态。不说明也不戳破,保持着一种近似诡郁的平衡。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离“百芳艳”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这日,艳芳楼来了一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