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嫁躺在床上装成入睡的模样,肩头的娃娃挣开双眼跳下床,阿嫁的灵魂正附在上面。
缩小成米粒般大小的娃娃从门缝钻出,小心翼翼的绕到佣人身后,掏出安格林娜给的房间分布图,将目标锁定在用红字标注的书房。
“您让我们去高卢,您自己怎么还跟来船上。”在游轮的单人房间里阿嫁警惕的看着不知何时跟来的安格林娜。阿嫁把双手缩在袖子里,戴在手腕处的琼琀碎成无数的碎片环绕在手臂,犹如锋利的刀刃随时准备出鞘。
“还是说您要杀我?”
“别紧张亲爱的,”安格林娜说“我相信你应该想起一些过去了吧。”
“您应该不是特意来与我讨论这个吧?”
“‘忘忧草’也还在吧?”
“还请您有话直说。”阿嫁的脸色愈发阴沉,微弱的黑气不断从身上冒出“否则送客。”
“帮我找个花妖。”安格林娜拿出一张图。
“请问您是想找谁?”阿嫁双手接过安格林娜递来的图,粗略的看了一眼---是一张房间分布图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花妖穿着蓝色的巴洛克风礼裙,头戴装饰繁杂的礼帽,金发披肩看不清样貌,戴在在袖上的白色宝石肩章里印着蓝紫色鸢尾花,这证实了她的身份---伯爵。
“这是候爵俯的平面图,我要找的花妖叫爱丽丝.坎贝尔。”安格林娜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支撑着头部,继续说:“她是我的同事,战时我常在夜战时见她杀敌,可疑的是只有晚上见过,白天时的战斗只有她哥卢卡斯.坎贝尔。”
“会不会是您恰好白天错过了?”阿嫁说“或许其他大人见过。”
“没有,谁也没在白天见过她。和平后更是没见过她,连她的受封仪式也在晚上,她哥也不说。”安格林娜继续说“你只帮我确认她是否健在然后给我报个准就好。”
“我若是不接呢?”
“Quit?(不干?)”安格林娜从坐椅上站起身,语气里充满了不快隐约还有几分威胁的味道“我认为张辟邪小姐,您不会想让朝露小姐,哦!应该说是陈乐颜小姐。您不会想让她知道您的妹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吧?”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张辟邪心里有些许慌张脸上却依旧坦然自若“在我们那人人都知我妹妹是无法继续忍受疾病的痛苦才自我了结。”
“能在濒死时被送到迎瑰台的天赐长生者,需在魂归乌托邦前手上不止一条人命,可见,您不止杀了一个。”说着,安格林娜抽出了卷宗,里面记录着每一个天赐长生者魂归前的事。
“间接死一个,直接死有……”话还没说完琼琀的碎片组成了一把刀抵在安格林娜的脖子上冒出丝丝寒意,安格林娜也非常识相的闭上嘴,却依旧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接下吧,张小姐,”安格林娜收起卷宗把抵在脖子上的琼琀推到一边“这种卷宗只有国君和公爵才有,我们的陛下自然不会向外宣传这事,但是我们三个公爵就不一定喽,不对,主教也有。”张辟邪缓缓放下手臂,琼琀再次化成了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安格林娜向前两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耳边说:“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保证不会把事情告诉陈小姐。”
“至于那个主教,她大概率不会多这个嘴。更何况你们应该见不到她。”安格林娜依旧笑着。
“那么我再多嘴问一句,”张辟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您这么在乎坎贝尔伯爵,欧提西亚小姐知道吗?”
“呵,我只是还同事是一个人情,有什么必要让她知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确认生死,应该用不到还人情这个词吧。”
“不错,”安格林娜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坎贝尔曾经帮过我一次,所以我答应她,帮她寻找东西,不管多长时间,只要我能找到,只要她还活着就帮她送过去,顺手的事儿帮我送一下。”安格丽娜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没等张辟邪同意,就把物品递了过去。
“这是新塑?”
“嗯,坎贝尔可能是想复活什么人吧。无所谓,这不干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