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歌并没有回答齐子健问自己的问题,她冷冷道:“你之前不是说给我付房钱让我住客栈是作为让我受到了惊吓后得到的补偿吗?现在你又要睡我,这该怎么算?”
齐子健坏笑道:“你就问我这个?”
花尽歌冷笑道:“呵,钱啊,我缺钱得很。”
齐子健道:“钱好说,我有的是钱。”
花尽歌认真道:“那齐公子就先付钱吧,不然我不放心。”
齐子健无奈:“好好好。”
说罢,齐子健松开了花尽歌的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花尽歌的手中。
花尽歌咬了咬手中的这锭银子,确认了这是真银子后便将银子搁到了枕头边。
齐子健笑道:“看来姑娘是个熟手啊。”
花尽歌道:“想必齐公子也是当仁不让。”
齐子健道:“那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说罢,齐子健便与花尽歌行起了床笫之事。
其间,齐子健的手渐渐地不再紧紧握着花尽歌的手腕了,花尽歌也暗暗摸索透了齐子健身上的各个部位。
齐子健的样貌生得还算不错,花尽歌就当他是送上门来还额外附带了银子的倒贴小倌。
就在齐子健快要交代了的时候,花尽歌突然用力一脚蹬开了身上之人。
腿力惊人的花尽歌差点把齐子健给蹬晕过去,他直接“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白眼都翻了出来。
花尽歌趁着齐子健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掏出放在枕头下的一把小刀,快步来到了齐子健的跟前,猛地一刀砍下了齐子健的命根子。
“啊!!!啊——啊——”
齐子健疼得喊叫声都变了调。
花尽歌取走了齐子健腰带上挂着的两个囊袋,她不知道这两个囊袋中哪个是装钱的,于是干脆都拿了去。
齐子健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断根处,对着花尽歌哭叫道:“你......你这个毒妇!毒......毒妇啊啊啊!”
花尽歌从齐子健的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包住了齐子健被砍下来的命根子。
她将飞快地将衣服穿好,不忘收好刚刚齐子健给自己的那锭银子。
齐子健还在呼疼:“啊......疼疼疼......毒妇!站住!啊......啊......”
花尽歌边出门去边回头对这会儿还在地上疼得打滚起不来的齐子健嘲笑道:“呸!活儿真烂,而且既然活儿那么烂就干脆别再干这件事情了!我先替你收了那没用的玩意儿了!”
说完,花尽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亮,街上的一些铺子也接二连三地开门了。
花尽歌打开了方才从齐子健那儿拿来的第一个沉沉的囊袋,见到囊袋里面装的果然是银子。
她又打开了第二个轻得像什么都没有装似的囊袋,见到这囊袋中装的全部都是干桃花。
“干桃花?”
花尽歌猛然回想起了在衙门里时的情景。
一个女子一只手伸手指着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枚干桃花。她道:“民女状告采花大盗!此人专挑刚及笄的年轻女子下手,完事后还爱留下一枚干桃花作为纪念,实在是恶心,可恶至极!还望县令大人严惩此人!”
难道......花尽歌想到齐子健对方才在客栈中对自己做的事情,顿时心中一惊。
采花大盗竟是县令之子!
花尽歌当即赶往了文庙,她要告诉慕成这件事情,叫上慕成一起去衙门告诉受害的女子们事情的真相!
花尽歌会些轻功,很快就赶到了文庙,翻墙来到了慕成住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谁?”
屋里面传来了慕成迷迷糊糊的问话声。
“是我,花可人,你的朋友齐子健出事了。”
慕成立马来开了门:“齐兄出事了?”
花尽歌走进了慕成的房间里,道:“关门说事。”
慕成赶紧关上了门。
花尽歌掏出了齐子健的钱袋,道:“这个袋子你见过吧?”
慕成看到了花尽歌手中拿着的钱袋,惊道:“这不是齐兄的钱袋吗?!”
“对,就是齐子健的钱袋。”花尽歌点了点头。
慕成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尽歌:“齐兄请你住客栈,你却顺走了齐兄的钱袋?”
“哼,谁让他得罪我。”花尽歌嘟囔着,又掏出了另一个从齐子健那儿拿来的囊袋,道:“这个袋子也是齐子健的。”
说着,花尽歌从手中的囊袋里倒了一些干桃花到手心中,伸手到了慕成的面前,道:“干桃花,还记得吗?”
慕成疑惑道:“什么干桃花?”
花尽歌看着慕成,认真道:“昨晚在衙门的时候,那个为首指控你是采花大盗的女子说过一个重要的信息,采花大盗每次完事之后爱留下一枚干桃花作为纪念。而且当时她的手里也拿了一枚干桃花,就和这囊袋中的干桃花一模一样。”
慕成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
花尽歌摇了摇手中装着干桃花的囊袋,沉声道:“采花大盗就是齐子健。”
“什么?!”慕成看了看齐子健的钱袋,又看了看齐子健用来装干桃花的囊袋,愣了愣神。他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花尽歌道:“怎么不可能?昨晚齐子健说是要请我住客栈,结果后来他不知是怎么闯进我的房里面来的,说是要强上了我。我好不容易把他打晕之后,作为他对我的赔偿才顺走了他的这两个囊袋。”
“齐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慕成有些崩溃。
花尽歌道:“你认识齐子健多久了?”
“嗯......半个月吧?” 慕成有些犹豫:“其实我和他也没认识多长时间。”
花尽歌了然:“原来才半个月,怪不得你还没看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沉不知所措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花尽歌道:“我们现在去衙门吧,至少得让被齐子健欺负了的女子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慕成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吧。走,去衙门。”
两人赶紧前往了衙门的方向,其间慕成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齐子健是采花大盗这件事情。
不过花尽歌只要一伸手把装着干桃花的囊袋晃到慕成的眼前,慕成就暂时不再对此作怀疑了。
击鼓告案后,两人又来到了堂中。
那五个受害女子还依然还在,她们估计一直都守在门前,讨不到公道就不打算回去。
看到花尽歌和慕成又来了,为首的女子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干桃花,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慕成,用调侃的语气道:“哟呵?采花大盗,你来自首了啊?”
慕成委屈道:“不是!我才不是采花大盗!”
“啪!”
县令猛地拍了一下醒木。
“肃静!”
随后,两旁的衙役们开始用木棍子有节奏地敲击地面。
“威——武——”
县令道:“堂下状告何人?”
花尽歌与慕成同时道:“采花大盗。”
县令估摸着也是才刚睡醒,他难以自制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知后觉道:“采花大盗?”
下一刻,县令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堂下的两人,疑惑道:“自首?”
花尽歌道:“不,是我们找到真的采花大盗了。”
县令道:“人呢?证据呢?”
花尽歌掏出了齐子健的钱袋,道:“其中的这个钱袋,县令大人应该是眼熟的吧?”
县令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看了看花尽歌手中的钱袋,突然怒道:“大胆!你竟敢偷我儿的钱袋?!”
花尽歌嘴角一扬,心中暗喜:中计了!
“谁让你儿昨晚要强上我?”
县令一愣:“强上你?”
花尽歌继续道:“既然县令大人已经承认了采花大盗的身份了,那我就再多拿一样证据出来吧。”
说罢,花尽歌将另一个齐子健用来装干桃花的囊袋给掏了出来。
五个受害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往花尽歌身旁挪了挪,离近了一些花尽歌。
花尽歌将钱袋放到了一旁慕成的手中,伸手从装着干桃花的囊袋中拿出了一片干桃花,道:“这种干桃花与受害女子手中那枚干桃花一模一样,而采花大盗每次完事之后爱留下一枚干桃花作为纪念。这个囊袋我是从采花大盗的身上跟他的钱袋一并顺下来的,由此可见,采花大盗确实就是齐子健,也是就县令大人之子!”
为首的女子慌忙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干桃花,又看了看花尽歌手中的干桃花,顿时惊道:“真的一模一样!”
县令当即大喝道:“一派胡言!”
花尽歌道:“那你儿的钱袋又如何解释?你儿的钱袋可是与这采花大盗用来装干桃花的囊袋放在一起的啊!”
“哼!”县令冷声道:“本官方才说了那钱袋是本官儿子的了吗?”
说着,县令分别看了看左右的衙役。
衙役们的眼睛互相之间看了看,随即他们纷纷摇头,连声道:“没有听到,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
县令满意地抚了抚胡须:“看,大家都没有听到,那么本官方才便没有说过。”
见状,五个受害女子怒骂了起来。
“狗县令!你怎么能够这样!”
“哪儿有你这样断案的?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天呐,没有公道了!没有天理了啊!”
“这里难道不是衙门吗?这里难道不是公堂吗?这么能够这么随便啊!”
“就是就是!一点公堂该有的规矩都没有!狗县令,你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百姓的父母官!”
“啪!”
县令猛力一拍醒木。
“肃静!把这五个妖言惑众的女的都绑起来打二十大板!”
“是!”
眼看着衙役们就要上前来绑人打板子,花尽歌道:“慢着!我有证据能够证明县令之子齐子健就是采花大盗!”
说罢,花尽歌面无表情地掏出了裹着齐子健命根子的布团,直接放到了县令面前的桌子上。
“这布料县令大人应该认得吧?这布料里面裹着的便是齐子健的命根子,若是昨晚齐子健没来强我,我或许还砍不下来这东西呢。”
县令一听花尽歌说的这话,眼睛立即望向了桌子上的布包。
这布料的确不是平常百姓可以用得起的,而且这布料上沾着血,想必里面包着的东西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县令颤抖着手掀开了那块上好的布,赫然映入眼帘的是男子的命根子。
“哎!这......”县令猛一后退,瞳孔骤然一缩,满脸惊恐。
见到县令的反应,花尽歌嘴角微扬:“县令大人,您的儿子现在这会儿估计还在强上我的客栈里喊疼呢,怎么,不打算去看看您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