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裴应章这货对我旧情难忘???
不,不可能!
我在心底否决了这个想法,这年头分手又不是入土,他旧情难忘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我是他们夫妻Play中的一环,严谨点儿也可能是夫夫。
妈的更气了QWQ!
我一想到裴应章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把我看上的款式刻有我名字的戒指戴在手上,向别人科普我当年是怎么如痴如狂追他,就想大骂老子当初瞎了眼。
“妈的裴应章你还是不是人??!”我听到自己声音那刻愣住了。
下意识看向上方的裴应章——
好吧这个角度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如胶似漆的事物,我高考语文130分(骄傲)。
如果换做一个人,一个正常人,看到杯子口吐人言肯定霎时软了。
可裴应章不是正常人,他某个方面不是人,好整以暇抽了几下,才把头搁在我脸上。
“姜江?”
那一刻时间在我眼里静止了,这和我预想的相认场景不一样。
我预想的场景是我冷静用摩斯电码和裴应章交流,然后他冷静把我移交警方或是什么神秘科学研究机构。
为什么七年不见,他对我声音这么熟悉啊!!!
我脑子里疯狂天人交战,要不要承认这个可耻的杯子是我自己,还是装死…不承认?
后者刚刚钻进我脑子,裴应章就极轻地呵了声:“遇到事还是这么喜欢逃避。”
我火气立马上来了:“你这么高高在上还不是把我名字刻戒指上当Play的一环!”
我这句话显然对裴应章信息量过大了,他英挺的眉弯了一下:“什么Play的一环?分手后我就没和别人在一起过。”
神经!我又没问你有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不过没成为别人Play的一环我还是松了口气,审判起裴应章的话:“你没和别人一起过,也有可能上床啊。”
裴应章像看傻逼一样看我:“那我至于买飞|机杯?”
我坦坦荡荡哦了一声,没有半点诋毁失败的亏欠,毕竟当初结结实实当了六年舔狗。
裴应章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初特对不起你?”
这还用问???
我高中追裴应章比高考还努力,风雨无阻给裴应章带亲手做的爱心早餐,陪裴应章学到晚上十二点,裴应章生病了翘课去照顾。
裴应章平直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你高中做的黑暗料理你问问有谁愿意吃,还吃了三年?”
“陪我学到晚上十二点,指的是在我旁边玩贪吃蛇睡着了,我叫你起来你还不乐意。”
好像是这样……
我不服气争辩:“我翘课照顾你总没有假吧?事后我爸差点把我揍个半死。”
裴应章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我当时只是小感冒,被你悉心照顾成重感冒。”
那是我第一次去裴应章家,比我家里的小三室大好多,可冷冰冰的只有裴应章一个人。
我自告奋勇留下照顾裴应章,少年时期的裴应章比现在更清冷,垂下薄薄的眼皮没反对。
为了更好照顾病人,我衣不解带睡一张床,不过很快就睡了过去,醒来时被子全裹我身上去了……
这才是裴应章重感冒的原因吗?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可还来不及等我多想,裴应章泄露的情绪归于平静。
“现在不谈谈你穿越的事?”裴应章咬字在“我的”两个字上,“还是你想一直当我的飞机杯?”
—
裴应章的行动速度很快,请来了宇宙电台杂志社的主编。
我对此深表怀疑:“一个文科生搞得定这件事吗?”
不是他歧视文科生,可一个大活人穿成飞机杯这种事,怎么也要生物专业出马吧。
宇宙电台的主编听力很好,笑眯眯看向他:“我们每年都会收到上千封穿成奇怪物品的求助信,并帮助求助人解决,还有——”
身为飞机杯的我仰头倾听,主编语气骄傲:“我选的不是文科专业,是就业率百分百的殡葬专业。”
……您现在的工作和殡葬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变不回来就有关系了,到时候可以请对方主持一个飞机杯的葬礼,在一片哀乐中取下电池,下一个环节就是孝子摔盆。
我下意识看向裴应章,正撞上他看我的视线。
如果我还是人的时候,这个对视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有些暧昧。
然而现在的我是个飞机杯,我就老想他是不是往奇怪的方向盯。
还是不要孝子摔盆了,我担心孝子会在葬礼结束后插上电池干个爽。
主编打断我对葬礼的构想:“其实这是很常见的事啦,有人穿成榴莲的,有人穿成自家狗子,还有人穿成花市文中的床。”
我听到主编的安慰好受了些,只是为什么穿成飞机杯的是他啊!
我宁愿穿成花市文中的床,每天听有节奏的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穿成床也不好受,求助人当天就说自己要散架了。”主编拉回正题,“据我们事后分析,离奇穿越这种事往往和求助人当时的念头有关。”
“比如——”主编清了清嗓子,“那名穿成榴莲的求助人穿越前就很想吃榴莲,天天在网上看别人开榴莲,那名穿成花市床的求助人也是因为通宵看花市文。”
“姜先生,你穿越时在干什么?”
裴应章向我看了过来,我整个飞机杯气到发烫,这完全是受害杯有罪论!穿越不就是穿越了!
我当时在幻想裴应章草|我QWQ。
姜江可爱死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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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