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 第6章 转学

咚咚咚。

“来啦！”

“张阿姨好。”门打开，许攸笑着和陆云枫的妈妈打招呼。

“阿姨好。”顾林川跟着许攸叫了一声。

“诶，好好好，快进来吧，”她从鞋柜里提出两双拖鞋放在地上。她是第一次见顾林川，所以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打趣道，“这位就是小顾吧，长得真不错，比我家那个看起来正多了。”

许攸闻言乐了，一边换鞋一边赞同道：“张阿姨，我哥又乖又老实呢，可好了。”

“哈哈哈，是吗，小攸也乖呢，嘴甜会说话，阿姨巴不得你和云枫换一下，你来做我儿子。”张玲笑道。

许攸将手臂搭在顾林川的肩膀上，说道：“我一直是张姨你的干儿子啊，而且以后我哥也是你干儿子。”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他们俩鞋都换好了，又指着客厅说，“云枫就在客厅里，你们去找他玩吧。”

“好。”

许攸带着顾林川穿过玄关，大老远就看见陆云枫懒懒地瘫在沙发上专注地盯着电视。声音开的老大，等他们走到面前，陆云枫才发现他们，他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摁停，重新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再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进来的时候快被这电视声音给震聋了，许攸双手捂着耳朵说：“你瘫在沙发上的时候，电视声音开着这么大，不怕耳朵聋了啊。”

“我太孤单了嘛。”

啊？他茫然又关切地问：“你咋啦？”

陆云枫先拍拍沙发，示意他们俩坐，然后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爸带我哥去买车，不带上我，把我一个人孤独的扔家里。”

“我说陆哥哥和叔叔怎么不在呢，张姨不是在家吗？”许攸疑惑道。

“我妈？那不一样，她只会骂我。”

许攸无语了，瞪了他一眼：“你可真能闹腾，快别吵张姨做饭了，活该被骂。”

陆云枫哼着去把电视关了，又想起来问：“许叔叔呢？”

顾林川端坐在沙发上，双脚平放在地面上，脊背挺直，许攸就靠在他身上答道：“爸爸去帮我哥转学了。”

“转学？”陆云枫惊道，“顾哥以后是要来我们小学吗？”

“我爸说是的，而且，”许攸突然转向他哥，一双杏眼笑吟吟的看着顾林川，“而且爸说会想办法把哥转到我们班，怎么样，哥你高兴吗？”

顾林川看着他，还没开口说话，陆云枫就先跑过来，兴冲冲地问：“真哒？”

然后想了想又说：“那我们以后就是中信小学铁三角好兄弟，放心，顾哥，以后在学校里我罩着你。”

真是太二了，被这一打岔，许攸就转过头十分嫌弃地要把他赶走：“出去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认识你。”

也没人听到顾林川在这片吵闹声中小声地嗯了一声。

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充满了这一方天地。许攸他们三个正趴在地上搭积木，主要是顾林川在搭，其余两个在不停的互相攻击。

“怎么样？我的大房子”陆云枫一脸骄傲地问。

“你这是啥啊，真是没眼看了。”许攸捂住双眼，对陆云枫的作品评价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不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吗？”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

“我那是实事求是，而且我这明明比你的好看，不信你问哥。”

顾林川一点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就装作没听见。

张玲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顾林川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搭积木，她儿子和许攸正在争论谁的更丑。

她笑着喊他们去吃饭，俩孩子才停下来。

饭桌上，许攸坐在最左边，陆云枫坐在最右边，顾林川坐在中间，张姨在他对面。

“大家停战一下吧，先好好吃饭，”张玲开始“劝架”，“来小顾，小攸，尝尝我做的鱼。”

许攸一下就把陆云枫忘脑头后去了，尝了一口鱼，眼睛都亮了：“张姨的厨艺还是那么好。”

张玲被夸的合不拢嘴：“哈哈，哪有，哪有，小顾呢，觉得怎么样？”

顾林川笑了笑，说：“好吃。”

“我说许攸你别太夸张了，哪有这么好吃啊？”陆云枫一下不嘴欠，全身都不好受似的。

“闭嘴。”

“闭嘴。”

张玲和许攸异口同声地喝到。

“......”陆云枫闭嘴了。

张玲一直在给顾林川夹菜，最后顾林川实在没办法，只得说到：“谢谢阿姨，可以了，您自己吃吧。”

“好，好，小顾真的太乖了，我就喜欢这种乖的小孩，云枫你多跟人家学学。”

“妈，是，是，你让许攸和顾哥做您儿子得了。”

“我巴不得呢。”

吃完饭后，还没坐一会儿，许仁明就来接俩孩子回家。

许攸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爸。”

许仁明也没回答，就将手中的资料表递给他，许攸一看——中信小学，四年级三班，顾林川。抱住他爸的脖子拽下来，对着他爸脸庞亲了一下，高兴道：“爸，你真是太棒了。”

许仁明笑着揉他儿子的脸说道：“那是。”

夜色朦胧，夜风阵阵吹过，小区街边的路灯亮着，晶莹的小雪花在光影中像一只只扑扇翅膀的蝴蝶。路灯下，一个大人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一家人就这么往他们的家走。

“小川啊，转学也办好了，到时候要是有不适应的地方，就跟小攸说，若是想以前学校的朋友了，就跟叔说，叔就带你去找他们。”许明仁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

“嗯。”

“还有小优，到时候要多带哥哥认识新朋友。”

“爸，我知道的。”

“好，”他想到什么，突然打趣道，“今天晚上小优还想和哥哥睡吗？”

提起这个，许攸突然期待道：“啊，可以吗？”

许仁明乐了，摇摇头，一脸坏笑，说道：“那我不知道，你得问你哥。你哥同意才行。”

顾林川突然觉得许叔是故意的，故意在逗他玩，但他没证据，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