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大概是误会了攻并偷偷跑了,八个月后怀了孩子回来,在受即将临产的时候以为攻要杀了他。受苦苦哀求,让攻等他把孩子生下来……
◎这篇文有点狗血,有点为虐而虐,但是写到后面发现真的很戳我!!!也是一个因为误会的故事,大家酌情看「主要是,,,看到怀着孕还被虐的小受文真的走不动路哇!!」
◎生子避雷!!不听解释的“渣”攻避雷!!!另外,有车预警(发不出来的话,本人原名,完整版w-b见)
本篇CP:林预丞×路岑章(古代架空)
正文开始◎
“预……”大概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差点就像以前一样直呼人家名讳了。
他语气一转:“林大人,你听我解释——”
“啪!”被拉住衣袖的人甩手一巴掌就打在了面前人的左脸上。下手比较重,半点都没有留情的力度让路岑章偏过的脸上迅速浮起了手指红痕。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用费心找一堆理由和借口来搪塞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路岑章已经跪到了地上,身前的肚子已经有了很重的分量,他只得将其搁在大腿上,一只手堪堪撑在身侧。他眸子里的水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急的:“林大人,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我也没有不听你的话去打扰于钦……”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那人却止住了他不自觉带上哭腔的声音,“在此之前,他的院子里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把你带回来的这半个月里,于钦就被人刺杀多次,差点半条命都没了,你想说跟你没关系吗?!抓住的人都已经招供了,跟你明明就是认识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林预丞将他的下巴抬起来,捏住他下颌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你欺我瞒我,偷偷跑出去整整八个多月!你去干什么了?!”
“呃……”路岑章眼里的水光已经含不住了,一颗一颗直接往肚子上落,林预丞看着他身前的衣服渐渐被泪水沾湿而变成深色,继而看到了他身前突挺的肚子。
林预丞强忍住平日里直接把旁人一脚踢开的习惯,硬压下一口气盯着路岑章的眼睛道:“现在你有了别人的野种,竟然还有脸回来?”
“不……不是的——”
“我当初是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再待在这里……我……”
“住口!”
适逢手下的人正匆匆跑来,对林预丞俯身低语说了句什么,林预丞径直甩了衣袖,对路岑章说:“你爱跪着就跪着吧,好好赎你的罪。”
林预丞身后跟着下人,一行人匆匆赶往小院。
“于钦醒了?”
榻边的医师起身退后:“已经醒了。但是上次的伤口还是有些感染,这才导致发热不退。”
“现下他身子怎么样了?”
“除了发热已无大碍,大人记得多给公子喂些温水,”老医官顿了顿,“另外,需要让公子多多休息,公子身边,暂时还离不开照应。”
“这是自然。”
“那……老朽再给公子开一副药方,早晚喝一次,煨服即可。”
“如此,便有劳医官了。”
“不劳烦不劳烦……”
“哥……”
“于钦,你别起来。”林预丞赶紧把人按住,牢牢地拥在臂膀里,给他掖好被角。
“他回来了吗?”
“……嗯。
“这半个月以来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还在生气,为他那种人,不值得。”
“哥,你老实说,你还喜欢他吗?”
“我……”正好侍奉的婢女来送药,林预丞端过药碗,“先喝药。你这身子得好好养养了,若不是我念及旧情,他已经死了五六次了。”
于钦没再说什么,从他手里接过药碗。
已经不烫了,温度正好。
于钦抬头望着林预丞,眼角涌上一点笑意。
等他从于钦院子里出去的时候,看到那边一点孤影落在夜幕昏黄里。
秋风微凉,路岑章竟然真的挺着肚子跪在这里,跪到了这个时候。
他大概是肚子在疼,一只手一直托在腹底,他一张脸惨白得跟鬼一样,连唇色都是苍白的。
路岑章伸手轻轻地拉住他,声音发着抖:“林大人,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刺杀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刺杀于钦……”
林预丞的声音克制而压抑:“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路岑章拉住他衣袖的手终于还是垂了下来。
他怕的从来都不是狂风暴雨的质问和指责,而是这个人的冷淡和平静。
他很怕,这个人真的就这么死心了,真的就不再要他了。
“呵呵哈哈哈……”
路岑章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人贱是什么?
大概就是被人打了之后,你注意到的却是他已经抬起来却没踹你的脚。
林预丞兀自转身,丢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你回去吧,别在这儿跪着了。”
第二日他忙着照顾于钦,还要处理朝堂上政党之争的不少问题,忙得几乎就忘了还有路岑章这么一个人。
“林大人……”
“有事就说!”
“刚才那边洒扫的人来说,带回来的那个人,要生了。”
林预丞手中的杯子“啪”一声碎了个彻底,锋利的尖端将他的手掌割破,鲜血直接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把旁边侍奉着的婢女都吓了一跳。
“大人,您的手……”
“无事。”林预丞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他人呢?”
“路岑章他……他在后院的柴房……”
林预丞手一抖,一滴血直接落在了自己衣摆上。
他完全出自本能地狠狠盯了一眼旁边答话的下人。
一众人赶到的时候,路岑章已经疼昏过去了。
他的头发散乱,还有一些黏在汗涔涔的脸上,长发垂在身后,发尾隐隐约约透着红。
他的身下漫出来很多血,衣袍下摆俱是血迹,混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了的羊水,到处都是深红色,从那边的角落里一直延伸到他现在靠坐着的柴堆上。
路岑章陡然惊醒,大概是疼糊涂了,眼见着这么多人齐刷刷地进来,顿时慌了起来。
“预丞……不不,林大人……”
他跌跪在地,产生的震荡让他本就发紧的腹部一阵钝痛。就像钝刀子割肉,在他的肚子里一点一点地拉锯,在他的心肝肠胃上磨,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捣碎。
他骤然哑声缓了好一会儿,膝行过去跪到林预丞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摆。
其实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林预丞出奇地没有推开他。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
“能不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他的话音里夹杂着喘息和压抑的呻·吟,路岑章低声哀求道:“我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
林预丞其实并不知道他说的那句“我知道”是知道了什么,知道自己罪无可赦?知道自己死有余辜?知道他们今天是来杀他的??还是说,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林预丞吗。
林预丞突然觉得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愿意想下去了。于是也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服:“好。”
虽然自家主子都已经答应了,但是一时间谁都没动。
准确来说是没敢动。
他用力地攥着被路岑章拉住的衣摆,面色沉得吓人。
“都愣着干什么?!人都是死的吗?!我让你们去请的医官呢!!给我滚过来!”
“大……大大大人——”
几个请来的老医官刚刚被府上下人带到这里,气都快喘不匀了,脚还没站稳就被林预丞吼得一愣。
主医官吹着花白的胡须,气喘吁吁道:“这位公子他,他待在这儿也没法生啊——”
林预丞眸色一沉,三两步上前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体位的骤然变化让路岑章肚子一阵尖锐的疼痛,就像被一块大石头从前腹狠狠砸穿到了腰椎骨上。他脑子里一直紧紧绷着的弦尽断,宛如被大潮打到岸边的鱼,张着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又无济于事。
他刹那间失了声,连呼痛都没了力气。
林预丞摸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泛了潮,再看他时,路岑章浑身的冷汗再一次蜿蜒而下。
路岑章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连林预丞都似乎能听见牙齿咬破皮肤刺入血肉的声音。
他把人抱起来,朝着门外大步踏出去。
路岑章肚子疼得脑子里空白一片,连记忆都开始断开,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死。
内里一阵一阵揪痛,羊水破了、失血太多,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不太安生了。他面色如金纸,下唇却迅速漫出血滴,血液流进嘴里,皓齿已然染得血红。
林预丞心里突然一紧,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而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怀里的人像一只受了惊的猎物般,开始垂死挣扎。
“不要……”
路岑章条件反射一般开始不要命地挣动起来,他眉头紧皱,闭上的眼睛不安地转动起来,睫毛簌簌颤动,眼尾一行清泪就已经顺着脸庞弧度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林预丞也清晰地尝到了他嘴里的血腥味。
“不要……别碰我……”
路岑章身下的血似乎无穷无尽般,此刻更是汹涌得很。他凭着最后一点意识紧紧地抱着肚子,一副不让任何人碰的姿态。
把人好好放到了榻上之后,路岑章就又紧紧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好了,闲杂人等都出去,这边交与老朽便好。”
屋子里大概只留了三四个人打下手,还有府上的两个婢女。
路岑章已经疼得意识不清了,额头上的冷汗进了眼睛,一片酸涩刺痛。唇上被他咬出来大片破口,血迹一路淌到下颌处。
坠在身前的肚子已经硬热发痛,强行压迫尾椎骨往下移动,从内里生发出撕裂般的疼。
“切勿乱动,保存体力。”
路岑章却似乎没有听见,老医官只得让人帮忙——“把人摁住,别让他再乱动了。”
“啊呃——”路岑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用力都情不自禁仰起头,然后再狠狠摔回榻上。
被汗水浸透的下颌和脖颈几乎扯出濒死的弧度,身下的血一波接一波地淌出来。
其间几次昏死过去,又被老医官施针扎醒,强行给他提上来一口气。
汤药轮番灌进去,可路岑章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吐出来。
“孩子不出来,再这样下去胎位不正了。”老医官当机立断,道,“压腹顶!”
“啊——”路岑章的腰已经支撑不住了,骨头断裂一般的疼,那是四个月以前,他不慎滑倒,后腰直接撞在门槛上的后果。
“赶紧再用力一点,别让人晕过去了。”
孩子在他的肚子里被悠悠地往下推动,他整个肚子都已经疼到分不出具体是哪里疼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无一处不在叫嚣。
“唔嗯——”路岑章的气息被阻断得厉害,“疼——”
太长了,发两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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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误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