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 第2章 闻以琤

今天是月考出成绩的日子，几个女生在教室里讨论着。

“佳慧，你地理选择题对几个啊？”一个短发女生扭头问最后一排的梁佳慧。

“五个！哈哈哈哈哈哈！”梁佳慧张开手比了个五。

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不愧是你！梁佳慧。”

“必须滴！”梁佳慧说着一脸骄傲。

“听说段诗予这次又是第一啊。”

“啊...她好厉害啊，好羡慕。”两个女生在角落里嘀咕。

段诗予坐在第二组第一排，今天出成绩她还是要来学校的，一走进来，她的同桌就说:“诗予，诗予，我们刚刚去办公室看语文成绩，你猜猜你这次考了多少？”

“嗯...145吧。”段诗予思忖后说。

“！！！你怎么知道？？”同桌一脸震惊。

“应该是作文扣了点分吧。”

“啊啊啊，你好牛啊。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段诗予把几本书递过去说:“多读书，多看点语文习作素材和诗歌鉴赏答题模板，该背的篇目肯定也要背。”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她叫翠玲，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她穿着朴素，戴着一副眼睛，手里拿着一摞答题卡，看着很温柔，时常把“厚积薄发”这个词语挂在嘴边。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来，课代表，把答题卡发下去。”

段诗予起身接过答题卡，拿了几份给其他同学分发下去。

“咱们班这次最高分还是段诗予，145。”

班里一瞬间听取“哇”声一片，“我靠，怎么做到的？”，“妈耶，好牛啊。”

“哼哼哼，不愧是我们家诗予。”梁佳慧一听，坐在最后面更加得意。

段诗予已经司空见惯了，她作为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也是翠老师的得力干将，几乎每次语文考试都是140分以上。

翠玲看见梁佳慧这幅样子，揶揄到:“还你家的，你看看你这次考了多少分？”

“90嘛...”梁佳慧撇着嘴小声说。

“90你也好意思说，才刚刚及格！”翠玲皱着眉，很严肃。

班里再次安静下来，翠玲才拿起试卷:“来来，我们看第一部分。”

不出所料这次段诗予又是年级第一，等各科老师都把答题卡发下来，她就把全部的试卷理好放进书包准备回家。

“诗予，我有事先走咯，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梁佳慧背着包准备走。

“好。”

很快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打扫卫生的同学，“诗予，等下记得关灯啊。”

“嗯嗯。”

段诗予收好东西，走出校门。

今天的天气就跟段诗予的心情一样好，太阳落山前最后一缕阳光撒在操场上，犹如镀上一层金光，有微风拂过，带着一丝丝清新的花香。

段诗予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她已经走过成千上万遍了，周围小吃店店铺里的老板和她打招呼:“诗予，放学啦？”

“对啊，陈姨。”

“小胖说你这次又考了第一啊。”

“就是简单的月考啦。”段诗予笑着回她。

“太厉害啦，有你那么出息的姑娘。”陈姨说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店铺的招牌渐渐亮起了灯，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段诗予也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回家要路过这条巷子，每每走过段诗予都脊背发凉。这时，不远处几个小混混模样的青年朝她吹了声流氓哨，“小妹妹，一个人啊？”

段诗予不想理他们，抬脚准备绕过他们走，其中一个黄毛立马拦住她的去路:“诶，哥跟你说话呢？急着去哪啊？”

“你们要干嘛？”段诗予攥着书包袋子警惕地看着那几个人。

“不干嘛，陪我们几个玩玩嘛”黄毛一脸玩味地打量着段诗予。

段诗予慢慢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刚准备跑，他们一把拉着她的书包一把拽过来，她脱下书包，胡乱挥打着“啊啊啊，救命啊！！”

她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异常洪亮。

黄毛抓住了她挥动的胳膊，突然巷口传来一道声音:“干嘛呢？”

来人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装，微长的头发别在而后，一袭狼尾垂在脖颈处，依稀可以看见右耳上的黑色耳钉。

黄毛一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眯着眼睛看清对方的脸后:“我靠，闻以琤？这个疯子怎么在这？”

“别跟他斗，我们走。”

这一带是黄老板的地盘，闻以琤是黄老板的直系下属，有又谁能想到，在夜色里他是黑羊的领头，在外面，是维护治安的和平使者。

他手段狠厉，那些人都喊他疯子，原本这里很乱，因为几年前他的到来，那些偷盗，抢劫的事件都逐渐减少。

他一来，把一群人吓了落荒而逃，闻以琤看到段诗予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那双好看的杏眼，是那天晚上点他的那个女孩，他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紫色书包递给段诗予。

段诗予也认出了他，“谢谢。”她看了眼闻以琤，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你是...那天晚上的...”

“你认出我了？”闻以琤一挑眉。

“我记得，你的眼睛。”段诗予抬头盯着他。

男孩的眼睛很好看，像一池清澈的湖水，透露出深邃和神秘，鼻梁高挺，仿佛是艺术家用大理石精心雕琢而成，展现出一种完美的曲线美。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要不要我送你？”闻以琤问她。

“不用了...”段诗予还是很警惕，所以拒绝了对方。

段诗予在前面慢慢地走着，闻以琤就在后面隔了一段距离跟着，也不说话。

她时不时回头看闻以琤，见对方没什么动作，就送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闻以琤没回答。

“现在是在外面，我可以知道了吧？”段诗予又问。

“闻以琤。”他开口回答。

“是哪三个字？”段诗予在前面大声问。

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闻以琤没怎么读过书，不会解释自己的名字，但是老板教过他怎么写。

闻以琤走上前，伸出手:“纸，笔。”

段诗予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第一页，把黑色钢笔递给他。

闻以琤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又问:“你呢？”

段诗予笑着说:“我叫段诗予。”说完就接着闻以琤三个字在后面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闻以琤念了那个名字:“段、诗、予。”

“真好听。”

“谢谢。”

两人静静地走着，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段诗予回过头:“谢谢你，闻以琤，我到家了。”

“嗯。”

闻以琤看着她走进小区里，就离开了。

上次裴煜买了份木瓜火腿鸡，闻以琤尝了觉得很好吃，只不过店铺离夜色有点远，他今天特意过来买，谁知道店铺今天休息没开门，就正好遇到一群小混混围着一个姑娘。

裴煜见他两手空空的回来，“怎么了？没买到吗？”

“没开门。”

“那么不巧，那你吃了没，给你留了菜。”说着向厨房走去。

“我吃过了。今天有点累，先休息了。”闻以琤说完扭头进了房间。

“？你今天什么都没干，我还累呢...”裴煜作为牧羊人，是夜色里面最累的，这种娱乐场所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在里面穿梭，难免会遇到很多事故。

不是谁被占了下便宜，就是那边有人询问店员的**，甚至还有来捉奸的，只是夜色里面禁止暴力，有了这条规定，才少了裴煜许多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