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的原因,今晚珈蓝留宿在落山别院。
早膳的时候安长锦来看过她一次,随后进了宫。昙无谶做完早课便来了珈蓝的院子,昨日用的伤药是顶好的,今日珈蓝就觉得伤口已经好了很多。
“今日天气不错,我陪你去转转。”昙无谶说。
落山别院很大,珈蓝虽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没有好好转转。又是仿的中原建筑,看起来,的确很好看。听昙无谶说,后山修的有一个人造古风庭院,有山有水,还造有一座桥,穿河而过。
索性也是无事,珈蓝和昙无谶便一道去了。
院子并没有过度修饰,长廊尽头的墙上有一幅字画,是安长锦的亲笔画。珈蓝小时候就知道,她王兄的字是写的极好的,那时候还被不少少师夸赞过。
两人闲闲散散的逛着。
后来当珈蓝想起,那的确是在那样的日子里不可多得的时光。
可惜转瞬即逝。
“他日若是寻得时间,我带你去中原看看,那里的风景还不错。虽比不上这塞上的广阔风景,但别具一格的中原特色也是不错的。”
珈蓝笑着看他,说好。
“到时啊,我们一起游遍这世间的山山水水,我执剑天涯,你普渡众生可好?”
“好。”
会不会实现,至少是个愿望。
姬连川这几日算是被武可辛缠不敢在宫里待着,整日武可辛追着他,他就差在外露宿了。昨日听到珈蓝受伤的消息,此时已经到了别院外。
他在门口转悠了半天,想着这次还是不要唐突才好,毕竟上次实在不是君子所为。那日被珈蓝推进池塘里,他受了风寒,今日方能下床,就跑来找珈蓝。
门口的守卫认识他,虽然不知这位世子为何一直在门口转悠,但也不敢上去问。姬连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珈蓝。
正要到门口,只见珈蓝出来,身后还跟了个和尚。他认得那个和尚,叫昙无谶。
珈蓝在看到姬连川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无事,就是四处转转。”
珈蓝才不信他。但为了避免他打扰昙无谶,珈蓝还是说:“我现在回宫,世子若是有话,不如路上说?”
“行。”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车上的空间较为狭窄,但极为安静。
姬连川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看,说:“我又惹公主生气了。”
珈蓝拨着腰间的挂牌,抬头看他一眼。姬连川收回车外的视线,对上珈蓝的目光。
“世子何出此言?”
姬连川说:“公主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气。”
这是哪里话,珈蓝有些想笑。
“我对世子一直这样,又何来的怨气。”
姬连川叹了口气倚在一侧,他话虽是这样说,但心情却是不错的。珈蓝对他并非有怨气,不过是觉得他很幼稚,有时候,也挺搞笑的。
这个看着整日游手好闲的世子,真是不同凡响。
“昨夜刺杀你的刺客,可有什么特征?”他换了个话题说。
珈蓝看他,“你消息是真的快。”
“对公主,自然要上心些。”
“那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昨夜与他试了几招,那路数虽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乱中有序。这些年,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还有就是,他的脸被火灼伤,想来因此,才会以纱遮面。”
姬连川想了想,“他此番费尽心机来王城刺杀,想来不会走得太远。”
珈蓝点头,“他受了伤,自然是跑不远。我已经命仇诘这几日搜索王城,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
“公主近来可是运气不大好,需要个贴身护卫吗?”姬连川笑着看她,一脸毛遂自荐的样子。
珈蓝笑:“我哪敢让世子做我的护卫,况且,宫中那么多护卫,世子这样,莫不是抢了人家的饭碗。”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珈蓝看着姬连川,说:“郡主那般欣赏你,你怎往宫外跑,若让郡主知道,岂不寒心?”
说到武可辛,姬连川欲哭无泪。他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那郡主果真还不是一般女子,整日不是缠着我练武就是逛街,吵吵闹闹的。我不过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喝个酒,被她抓到又是一番纠缠。”
“这说明,人家郡主喜欢你。且郡主长得那般国色天香,世子要求不要太高。”
瞧见珈蓝说这样的话,姬连川挑眉看他,脸上带着笑:“公主难道不知,我心里早已有了人,怎么会再去喜欢其她女子?”
“况且,我这个人喜欢谁就会喜欢一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他说得坚决,珈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他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珈蓝。
一开始,珈蓝就知道姬连川对她已经明里暗里的表白过,可她,心里没有他,只是把他当作朋友。
马车在东街停下,姬连川下了车。
珈蓝看着他背影,一时心里有些苦闷。
镜安王府里,毕云鸣正拉着几个侍卫练武,这几日,他心情有些烦躁。鹤逐尘看得出来,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鹤逐尘已经能通过他的一些表情推测出他的心情。
他站在一侧的廊里,看着十几个一拥而上的侍卫被他打散在地。毕云鸣连气都没喘一声,他得天独厚的条件深得他阿爹的遗传,身高体健,脸部轮廓流畅,眉眼犀利好看。
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眉眼上挑,带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
鹤逐尘时常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惊。
他的眼神里充满占有欲,控制,就像一只恶狼要将他吞入腹中。可有时他也会想,恶狼又怎样,在对上他这只不要命的疯狗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鹤逐尘来的时候毕云鸣就发现他了。
比武结束,侍女端上盆,他净了手,抬眸朝站在长廊上的那抹身影看去。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他。
有时候毕云鸣也不得不承认,鹤逐尘的身姿确实不错,那身段不似男子的健硕,也不似女子的纤细,薄薄的一层肌肉贴着骨骼,肌肉分布均匀,柔韧有劲。
院子里的人被他示意退下,一时间,偌大的院里只有他们二人,
秋风拂过的寒凉吹起廊上垂下的竹帘,廊下的身影就更加清晰。鹤逐尘的当然知道毕云鸣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他也不避讳,径直下阶,朝他走去。
“看得可有趣?”
鹤逐尘笑:“小镜安王这般卓越的身姿,自然是有趣。”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中总是透着有意无意的情,看在毕云鸣眼里,尽是诱惑。毕云鸣朝他逼近,最后将他抵在假山上,眉眼中是**。
他附身吻上鹤逐尘的唇,下一秒就要去扒他的外衣。
鹤逐尘皱眉,推开他,说:“一身汗味,不洗个澡?”
毕云鸣笑,猛地弯下腰,把鹤逐尘扛上肩头,“洗,怎么不洗,你同我一道洗。”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毕云鸣带着他,去了王府后面的温泉处。那处是专门修来泡温泉的,此刻没人。
毕云鸣几下拨了鹤逐尘的衣服将他推入池中,自己也跟了进去。方才运动完,此刻泡在温泉水中,一身的疲倦尽去,泡的懒洋洋的。鹤逐尘这次乖巧的很,不挣扎不反抗,还主动贴近他。
毕云鸣两手大张的靠在石壁上,鹤逐尘就在他身侧,一身白净的肤被水汽泡的白里透粉,脸上都带了些红晕。毕云鸣不会忍,心里想什么,就直接去做。
鹤逐尘被他拉到怀里面对面跨坐的方式拥吻,那吻急切霸道,不过片刻,鹤逐尘就满面潮红,气喘吁吁。
毕云鸣手揉着他的腰,唇贴在他颈侧说话。